日斩刚收拾好卷轴,正要起身回家,的门突然被撞开。
猿飞日斩手一顿,抬头就看见护卫甲铁冲进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眼神……日斩心头一沉。
他当了这么多年火影,只有两次见过手下露出这种神色——一次是二战白牙叛逃,另一次是九尾袭村。
“出什么事了?”日斩声音压得很低,手指不自觉扣紧了桌沿。
甲铁喘着粗气,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开口:“卡卡西……卡卡西的第七班回来了!”
日斩皱眉:“回来就回来,值得你成这样?”
“不是!”甲铁急得跺脚,“他们带了外人!五个红头发的,一个男的……长得跟玖辛奈大人一模一样!连眼睛和发色都分毫不差!”
轰——
日斩脑子里像炸了个响雷。
玖辛奈?那个已经牺牲了年的漩涡一族?
“还有!”甲铁道,“那个红发男人一直牵着鸣人少爷的手!鸣人少爷跟他凑得特别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好像认识一样!”
日斩猛地站起身,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年了。
漩涡一族自涡潮隐村覆灭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他和水门当年派人找遍了忍界,连个活口都没发现。
现在突然冒出来五个?还跟鸣人这么亲近?
“人在哪?”日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在村口!”
日斩二话不说,抓起斗笠就往外走。暗部像影子一样无声跟上,甲铁连忙追在后面引路。
刚到村口,日斩就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色。
五个站在第七班旁边,红头发在格外扎眼。最显眼的是站在鸣人身边的男人——宽肩窄,五官轮廓跟玖辛奈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玖辛奈更壮实些。
鸣人正拽着他的袖子,仰着小脸说得起劲,眼睛亮得像星星。
日斩的扫过那五个,心脏又是一紧。
他们的衣服虽然干净,却布满了补丁,袖口和裤脚磨得发白,显然是长期在外奔波。最年长的两个正好奇地打量着村子,眼神里带着怀念和……警惕?
而让日斩呼吸一滞的是——两个人的眼睛里,竟然有瞳术的纹路!还有那个女人额头的封印……那是漩涡水户当年发明的秘术!
“火影大人!”卡卡西发现了他,连忙拉着佐助和小樱行礼。
鸣人也停了下来,往红发男人身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围过来的村民。那些村民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的恶意毫不掩饰。
日斩立刻沉下脸,扫了一眼周围:“都散了!看什么看!”
村民们悻悻地散开,日斩这才转向那五个漩涡,尽量让语气温和些:“诸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我详谈?”
红发男人们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行人很快到了火影。日斩示意暗部守在门外,亲自给客人倒了茶。
直到这时,他才那个红发男人的脸——确实跟玖辛奈像极了,连额前那缕翘起来的碎发都一样。可他明明记得,玖辛奈是独生女啊!
“欢迎来到木叶。”日斩开口。
五个的身体微微放松,但还是不自觉地以那个红发男人为中心站成了半圆。看来他才是领头的,之前那两个年长的反而像是随从。
“多谢火影大人。”红发男人抱了抱拳,“冒昧,还请。”
日斩摆摆手:“涡潮隐村和木叶世代同盟,漩涡一族的人永远是木叶的客人。”
红发男人却冷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冷:“是吗?可我们听说,当年涡潮隐村覆灭,背后就有木叶的手笔。”
“什么?!”日斩猛地拍桌,“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火影大人看看这个就知道了。”红发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日记本,扔到日斩面前。
日斩颤抖着手翻开日记,越看脸色越沉。
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根组织如何勾结雾隐和云隐,泄露涡潮隐村的防御部署,甚至亲自参与了屠村!而主谋的名字——正是志村团藏!
“团藏……”日斩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满是怒火和难以置信,“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红发男人挑眉:“可你没有。”
“我……”日斩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是我瞎了眼。”
他一直知道团藏野心勃勃,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背叛同盟,对漩涡一族下此毒手!
“这本日记,是当年幸存的长老留下的。”红发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我们找了年,终于查到了真相。”
日斩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红发男人:“你……你到底是谁?”
红发男人的落在鸣人身上,眼神柔和了下来:“我叫漩涡鸣人。”
等等——
日斩愣住了。
鸣人?跟他孙子一个名字?
“准确来说,是漩涡鸣人。”红发男人道,“我是玖辛奈的堂哥。当年涡潮隐村覆灭时,我被长老们藏在秘道里,才侥幸活了下来。”
堂哥?
日斩恍然大悟。难怪长得这么像玖辛奈!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玖辛奈的孩子。”红发男人看着鸣人,语气里了愧疚,“直到最近,才查到鸣人少爷在木叶。”
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地探出头:“你认识我妈妈?”
红发男人蹲下身,揉了揉鸣人的头发,眼里满是温柔:“当然,我是你啊。”
鸣人眼睛一亮:“?!”
日斩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年了,鸣人终于有了亲人。
而他这个火影,却差点让真相永远被掩埋。
“团藏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日斩的声音异常坚定,“木叶欠漩涡一族的,我会连本带利还回来!”
红发男人站起身,郑重地对日斩行了一礼:“多谢火影大人。”
日斩看着他,又看了看鸣人,突然觉得肩上的轻了些。
或许,这是木叶弥补过错的机会。
也是鸣人……真正拥有家的开始。
他们被领进卡卡西附近的客栈时,感知里那几道熟悉的气息正快速撤离,朝着村子另一头移动。
脚步顿住,房间门“咔哒”合上,瞬间安静下来。
猿飞日斩背对着门,沉声道:“天藏,你去查。”
天藏一愣,随即挺直脊背。
“查你记忆里团藏的所有疑点,所有他做过的脏事,证据越多越好。”猿飞日斩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着茶杯,“我要在对峙时,让他无话可说。”
“这些年……我竟被所谓的‘’蒙了眼。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志村团藏。”
“去吧。”
天藏应声离开,脚步声渐远。猿飞日斩缓缓坐回桌后,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却没心思收拾。
窗外冷得像霜,映着墙上两位代火影的。
千手柱间和波风水门,一个娶了涡之国,一个妻子是漩涡玖辛奈。他们都曾对涡之国许下承诺——护佑涡之族民。
可他和扉间呢?
扉间虽因水户是嫂子,对涡之国多有拂,却从未真正将安危放在首位。而他自己……
猿飞日斩闭上眼,当年斥候带回的消息仿佛还在耳边炸响。
“涡之国……灭。”
“整个岛屿,无一生还。”
那些涡之族人的笑脸,玖辛奈哭着说“想回家”的模样,瞬间撞进脑海。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团藏……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客栈房间里,漩涡一行人刚送走第七班,气氛陡然紧绷。
鸣人——不,此刻该称他为“九喇嘛”——抬手结印,橙红色查如火焰般席卷房门,瞬间凝成一道无形屏障。
“好了,这下连只苍蝇都别想偷听。”九喇嘛拍了拍手,“团藏那老东西,小心。”
“这次倒是顺利得过分。”健司挑眉,“九喇嘛,别乌鸦嘴。那可是团藏,你忘了?他现在至少移植了十五只写轮眼,真要动手,我们能而退。”
九喇嘛点头,却忍不住叹气:“好在猿飞老爷子信了我们,连身份都没细问就把这事当成头等大事。这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明天才是硬仗。”他话锋一转,“消息一旦传开,说涡之族人回了木叶,团藏肯定会跳脚。他绝对会搞事。”
因陀罗哼笑一声,靠在墙上:“他现在多半已经知道了。别忘了,木叶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那家伙自诩‘影之影’,总觉得自己在暗处掌控一切。今晚说不定就会派人来试探——不过九喇嘛你肯定会把这房间加固得像要塞,他进不来。”
九喇嘛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多少年没在热闹的村子里睡觉了?我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安稳。”
纷纷点头。
了。
到他们快忘了,被无数陌生查是什么感觉。上次有这种体验,还是涡之国未灭时,城墙族人熙攘,热热闹闹,仿佛能把所有不安都压下去。
“现在怎么办?”犀犬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
“睡觉!”九喇嘛往床上一躺,四肢摊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感知到天藏已经出发了,猿飞老爷子肯定在收集证据,准备和团藏对峙。只要他动手,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这事儿了结,再对付下一个麻烦。”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九喇嘛耸耸肩:“我了解猿飞,他心里肯定愧疚。就算表面不说,也会想补偿我们。这对我们只有好处。”
因陀罗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别了,笨蛋。你是不是想让第七班跟我们回涡之国?”
岚一头雾水,看看健司和犀犬,两人也是满脸茫然。
“你们打什么哑谜?”岚追问。
九喇嘛刚要开口,因陀罗抢着道:“他想让第七班我们,重建涡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