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治和岚对视一眼，又看向库拉玛，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这法子倒也可行。”健治开口，“毕竟鸣人是漩涡一族的。等团藏对村子做的那些龌龊事，谁知道他还愿不愿意留在木叶？”

岚接着：“佐助和卡卡西也一样。等他们知道真相，肯定得掂量掂量，这木叶还值不值得下去。”

犀犬的落在库拉玛身上，语气带着了然：“你是想借这个机会，壮大我们的队伍？”

库拉玛耸耸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能用的资源自然不能浪费。现在漩涡一族，甚至整个涡潮忍村的人，本来就没剩多少了。而且你得承认——自从水门……自从水门死后，木叶早就烂透了。”

健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你说的是事实，但库拉玛，我们不能把木叶所有想走的人都挖过来。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谈新同盟的。毕竟现在明面上，我们就只有五个人。至少得等找到更多愿意重建涡潮的人再说——这事儿我们还没眉目呢。”

库拉玛撇撇嘴，小声嘟囔了几句。站在他身边的因陀罗立刻察觉到他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放柔：“我们改变不了所有事，亲爱的。就算我们再希望过去的自己能活得轻松点，也没用。别忘了，正是那些经历，才造就了现在的我们。”

库拉玛咬着下唇，眼眶有点发红：“可这对他们。”

岚摇摇头，语气沉重：“生活本来就。我们几个，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不能改变太多——我们的存在，就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数了。要是一次性改得太猛，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没法预测。我们得走在前面，至少要确保，我们经历过的悲剧，不会再重演。”

库拉玛还是闷闷不乐：“我就是不爽。”

因陀罗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爽也得忍着。你不用喜欢这一切，但得学会把放一边——别总想着一下子拯救。我们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哪怕你再厉害。”

库拉玛抬头看向因陀罗，眼睛亮晶晶的。因陀罗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这家伙总是这样，明明自己背负着整个涡潮的未来，却还想着给别人铺路。也正是这份心软，让他成了最合格的影——永远把村民和村子放在第一位。

想起纲手去世那天，所有人一致推举他当新的涡潮影。他的童年梦想终于实现了，可随之而来的，是眼睁睁看着同伴、家人、战友一个个离开区，去外面为涡潮的村民寻找物资。

回来的人，再也没进过那个保护他们的结界——他们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让辉夜找到结界的。没回来的人，连尸骨都找不到，更不知道他们临终前，有没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而现在的木叶，只经历过被洗脑的带土操控九尾袭击的事，他们根本不知道未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涡潮的们，真心希望这里的人，永远不用面对那种绝望。

夜色渐深，明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不止要看着三代火影怎么处理团藏——那个老狐狸藏得再深，那些见不得的秘密，也该被扯出来晒晒了。要是天藏的计划失败，健治和岚不介意亲自把那老家伙的黑料泼到大街上。

不过眼下，他们只想好好睡一觉。在村睡觉的感觉真好——周围是熟悉或陌生的查波动，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强太多了。之前在波之国虽然好点，但除了再不斩、白和第七班，也没别的。

库拉玛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面墙，确保所有结界都激活了。这些结界能挡住任何不速之客，防止窃听，根组织的人，别想在他们睡觉时搞偷袭。

做完这一切，他爬上床，窝进因陀罗怀里。头靠在对方胸口，一只手臂搭在因陀罗的上，能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胳膊上轻轻摩挲。

“他们应该知道真相。”库拉玛闷闷地说。

因陀罗低低地嗯了一声：“会知道的，等我们再也藏不住的时候。但现在不行——告诉他们，只会把他们击垮，这是我们和他们都承受不起的。我们得为同样黑暗的未来做准备，不然根本活不下去。这次成功，我们没有重来的机会。”

库拉玛在他胸口蹭了蹭，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因陀罗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很快就要变天了。我们还得准备好，把‘新涡潮影已经到了木叶，而不是藏在涡潮岛’这个炸弹扔出去呢。”

库拉玛哼了一声，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被起来了。以前看着别人做我该做的事，那种滋味，我受够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呼吸渐渐平稳。所有人都了的深度睡眠。梦里是过去的画面——看到那些熟悉的人，虽然会痛，但更多的是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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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把孩子们都安顿好——鸣人回了他的小，佐助也回了家，小樱则被他送回了父母身边。做完这一切，他径直走向了上忍。

还没坐下，他就抓起一瓶，对着瓶口直接灌了起来，连杯子都懒得用。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卡卡西攥着壶，跌跌撞撞冲向角落的空桌。

刚坐下，三个身影就挤了过来。玄间叼着千本，雷遁护额歪在脑门上，凯的绿紧身衣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都是刚结束任务的主儿。

三人的齐刷刷钉在他脸上。

卡卡西的面罩湿了一大片，液顺着下巴往下滴，怀里的壶还在咕嘟冒泡。

玄间和雷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卡卡西，你没事吧？”

银发男人摇摇头，一翻就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灌了个干净。

液顺着喉咙往下烧，可心里那股烦躁半点没消。

三人看得发懵。

他们都知道，卡卡西虽然懒，但带学生那叫一个上心。最近第七班任务完成得漂亮，理说该松快才对，怎么反倒喝成这德行？

正琢磨着，门口又进来俩。

伊豆野和出云晃着钥匙串，径直冲他们桌过来。卡卡西随手推过去两碟下，两人二话不说抄起，跟他碰了个响。

这下玄间三人彻底坐不住了。

上回见这仨人集体灌，还是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夫人去世那阵。难道又出大事了？

玄间拍着桌子低吼：“到底怎么了！上回你们这样……还是玖辛奈夫人……”

话没说完，对面三人同时一僵。

玄间皱眉：“不是我乌鸦嘴，可玖辛奈夫人都走十年了——”

“她是走了，”出云打断他，指了指卡卡西，“但她的‘男版体’来了。”

玄间眼睛瞪得溜圆：“男版体？”

“就是这家伙，”出云戳了戳卡卡西的胳膊，“说什么捡流浪回村，一捡就是五个漩涡族人！算上鸣人，整整！”

里瞬间安静。

所有都聚在卡卡西身上。银发男人捂脸点头，声音闷得像从坛里发出来的：“在波之国遇上的，本来就是往木叶来的，就……就带上了。”

“一个叫九喇嘛的，”他猛地灌下一杯，“长得跟玖辛奈一模一样！要不是知道她是独生女，我都以为是她亲哥！连那暴脾气都一模一样！”

“他还跟鸣人说，‘你跟你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卡卡西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然后就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怎么不告诉鸣人父母是谁。要不是他同伴拦着，我估计得被他揍进医院。”

玄间一愣，接着抱着肚子笑出了声。

他就知道！卡卡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怵玖辛奈夫人。当年玖辛奈追着他揍的场面，现在想起来还乐呢。

“你们就是想多了，”玄间擦着笑出来的眼泪，“玖辛奈夫人就一个，哪来的体？多半是长得像点，你们自己脑补过度了——”

对面三人同时射过来眼刀。

等天亮，非把这货拉去见九喇嘛不可。让他亲眼看看，漩涡一族的“恐怖”，可不止玖辛奈一个！

与此同时，根组织的地下基地里。

团藏捏着的手指咯咯作响，刚喝下去的茶喷在了卷轴上。

“你再说一遍？”他盯着跪在下头的暗部，声音冷得像冰，“漩涡族人？进了木叶？”

“是，大人，”暗部头都不敢抬，“据说有五个外来的漩涡，加上鸣人……。而且他们好像在查……三十年前涡潮隐村覆灭的事，还提到了根和您……”

团藏脸色骤变。

涡潮隐村的不是早就散了吗？当年那些往木叶逃的，还没到城门就被他处理干净了。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

“废物！”他一脚踹翻茶几，“立刻去把他们解决掉！做得干净点，像意外！”

暗部领命退下。

可天刚亮，那暗部就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大人……不行啊！”他浑身哆嗦，“他们住的房间……根本进不去！一靠近就被雷遁结界电得发麻，好几个都晕过去了！”

团藏气得牙龈。

他死死攥着义肢，指节泛白。

绝不能让三代知道这件事！现在——他布了这么的局，就等三代一死，就能从阴影里站出来掌控木叶！

“去准备，”团藏沉声道，“要是三代问起，就说我在。真到万不得已……”

他摸了摸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写轮眼，眼中闪过狠厉。

就算动用这只手臂，也要把一切都压下去。

他要的，是木叶的绝对控制权。是那个“黑幽灵”承诺给他的，新世界秩序里的至高席位。

透过窗缝进来，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团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天亮后发生什么，赢的人，一定是他。

（完）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