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肯瞳孔骤缩,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个老人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个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小鬼,正费力地搀扶着一个同样眼熟的上忍。
是看到他们,赛肯的思绪就不受控制地飘回过去——那些更轻松、更温暖的日子。
就在这时,津波端着茶水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老人的瞬间眼睛亮得像星星。
“爹!你回来啦!”
老人点点头,却始终锁在赛肯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你是漩涡一族的人。”
赛肯回以颔首,笑容温和:“塔纳您好,津波姐跟我提过您很多次。我们最近在干预卡多的生意,正好撞见凯扎受伤,就留下来帮他疗伤了。”
“凯扎受伤了?!”
听到女婿的名字,塔纳脸色骤变。津波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哭解释:“卡多的手下抢孩子们的糖果,凯扎上去拦着……他们下了狠手。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幸好赛肯他们刚好路过……”
“你们?”塔纳惊得合不拢嘴,“你说‘他们’?”
“嗯,我们一行五个人。”赛肯顺势,“漩涡和波之国以前有过往来,这次来是想看看能不能重新建立联系。之前有人单独在镇上露过面,那天是我们第一次集体行动——幸亏来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从老人身后冒出来:“那个……姐姐,你真的是漩涡一族吗?”
赛肯转头看去,果然是鸣人。
如果她现在是九喇嘛的状态,早就冲过去把这小鬼搂进怀里揉个够了。她太鸣人小时候有多孤单了。
她笑着点头:“是啊。我们队里还有两个漩涡,另外两个是大筒木分家的——说起来,漩涡是大筒木的分支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当然知道鸣人想问什么,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直接说破。
鸣人立刻挺起胸膛,声音带着点小骄傲:“因为我也姓漩涡!”
旁边的佐助嗤了一声,少年时期的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意外的可爱:“谁知道是不是你父母死后别人随便给你安的名字,吊车尾。说不定跟那个什么村子根本。”
赛肯轻哼一声,语气认真起来:“宇智波小子,我没有冒犯你家族的意思——你们宇智波确实很厉害,但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漩涡一族是涡潮隐村的第一大族,可惜涡潮隐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覆灭了。漩涡这个姓氏,从来不会随便给外族人。”
她的落在鸣人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你头发不是我们常见的红色……或许你父母有一方是漩涡?比如,有没有人是红头发?”
鸣人立刻低下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怎么会知道?他连父母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提知道母亲那头像火焰一样鲜艳的红发了——就像现在九喇嘛的发色一样。
要是别人知道这一点,恐怕会怀疑他们俩吧?
当然,他们确实,但绝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鸣人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不知道……他们在我出生时就死了,我连他们有没有红头发都不知道……”
赛肯心里一,知道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她赶紧转移话题,看向三个小鬼搀扶的上忍:“他怎么了?”
小樱抢着回答:“他跟一个写轮眼的A级叛忍打了一架,查耗尽了!”
赛肯挑眉,语气带着点告诫:“小姑娘,听我一句劝——涡潮隐和木叶是盟友,但在外人面前,别随便透露你们上忍老师的状况。要是我是敌人,现在就会趁机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小樱噘着嘴反驳:“可是佐助也在啊!有他在我不怕!”
赛肯嗤笑一声:“宇智波小子,我不是说你不行,但你们现在毕竟只是下忍。要是遇到受伤的上忍,一队敌对的上忍,绝对不能泄露任何秘密——这是保命的规矩。”
她话锋一转,看向被搀扶着的卡卡西:“不过既然是‘写轮眼卡卡西’,这点查耗尽不算什么。让我看看。”
虽然早就从记忆里知道,但赛肯还是伸出手,掌心泛起柔和的,轻轻按在卡卡西胸口。
心跳平稳,查通道正在恢复……她以前没注意到,卡卡西过度使用写轮眼对身体的损伤竟然这么大。
片刻后,她收回手:“没大碍,睡一觉明天早上就能醒。”
转头看向津波,赛肯询问:“能让他们睡客房吗?我睡沙发就行,去外面树林里凑合一晚。”
津波立刻摇头:“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被褥铺,不用睡沙发!不过……这几个孩子恐怕扶不动卡卡西上楼吧?”
赛肯看向第七班,三个小鬼的脸色都透着疲惫,显然已经撑到极限了。她记得原著里他们确实费了好大劲才把卡卡西弄上楼。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你们谁过来搭把手?”
话音刚落,四个身影就瞬间出现在里。九喇嘛看到鸣人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看看鸣人,又看看旁边的健司,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突然,他指着鸣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笃定:“你是玖辛奈的儿子!”
阿拉希已经一把将卡卡西扛到肩上,示意佐助和小樱跟上,径直往客房走去。鸣人则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脑子里是问号。
“玖辛奈?”
九喇嘛点头,语气肯定:“对!你跟她眼睛一模一样,脸型也像——就是头发和眼睛颜色随你爸爸了。玖辛奈可是一头火红的头发,眼睛是紫色的,跟我现在一样!”
鸣人听得眼睛都直了,刚想追问,因陀罗突然按住九喇嘛的胳膊,语气严肃:“别多说了,等旗木醒了再说。我们跟木叶二十年没联系,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别惹麻烦。”
九喇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还是乖乖闭了嘴,只是对着鸣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鸣人看着他,心里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有大人在瞒着他了。
但他也明白,这些人毕竟是别的村子来的,万一被三代爷爷知道他们透露了木叶的秘密,肯定会生气吧?
只能……再等等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楼梯,推开客房门时,队友们已经裹着睡袋睡得东倒西歪。这几天连轴转的高强度战斗,早把所有人的精力榨得一干二净。他摸出自己的床卷往墙角一铺,头刚沾到枕头上,意识就沉了下去。
楼下却还亮着灯。
涡之国的们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楼上木叶的人睡得正香。田之国的造桥师田纲正拉着女婿和小外孙说话,眼眶泛红——要不是这些突然出现的涡忍,他这宝贝孙子怕是早就没了。
几个来自未来的交换了个眼神,齐刷刷落在最年轻的那个红发少年身上。少年名叫九喇嘛,此刻正挠着头,耳根子发红。
“我忍不住嘛,”他小声辩解,“那家伙明明是鸣人,凭什么不让他知道玖辛奈的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话是这么说,但轮不到我们决定,”短发青年健二叹了口气,身边的岚也跟着点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外人。涡之国和木叶的盟约早就断了,何况还有团藏那老狐狸盯着,谁知道他发现我们这群‘死而复生’的涡忍会干出什么事?”
九喇嘛垂下头:“那现在怎么办?等卡卡西醒了再看?”
“不然呢?”健二耸耸肩,“让木叶的人好好休息,我们守着房子。刚才我让彩弦去布置警戒了,他的感知范围够广。”
话音刚落,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年就在原地化作烟雾消失——那是影分身。他的本体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房子周围布下了感知结界,连一只蚊子飞过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看着楼下田纲一家温馨的画面,九喇嘛的鼻子有点。他们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改变一切的节点。只要阻止再不斩和白的死,这两个人就能去帮还没当上水影的美冥,让雾隐村不至于在未来那么混乱。
而接下来的中忍考试,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上辈子的悲剧,就是从那场考试开始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因陀罗突然开口:“刚才提到玖辛奈的时候,鸣人身体里的九尾动了。”他的轮回眼微微转动,“它应该也感觉到我们身上的查了。等下见到九尾,你做好准备。”
九喇嘛浑身一僵,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们都好小……我都忘了自己当年这么天真。可很快就要变了,我真不想看到那一天……”
因陀罗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中忍考试还早,我们可以帮他们提前准备。木叶不会拒绝五个涡忍的,看到我和岚的眼睛。”
“可我不想在木叶,”九喇嘛咬着嘴唇,声音发颤,“团藏那家伙干的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村子里到处都是死人的影子,我不下去……”
“别想这个,”因陀罗把他搂进怀里,“等下和大家商量。现在去巡逻吧,转移下注意力。”
九喇嘛点点头,踮起脚尖吻了吻因陀罗的唇,转身向东边的树林奔去。因陀罗则往西走,轮回眼的视野扫过每一片阴影,确保没有敌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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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猛地睁开眼,脑袋像被重锤砸过一样疼。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用写轮眼过度了——按平时的,这种查耗尽的状态至少要睡三天,可这次才过了几个小时?
他摸了摸额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就在这时,一股温和的查涌进他的经脉,像温水一样抚平了所有痛楚。
卡卡西瞬间警惕起来。他的小队里没有医疗,只有三个刚毕业的下忍!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一个红发女人坐在床边,双手泛着绿色的治愈,正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她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额头上的涡旋印记可见。
“醒了?”女人收回手,笑容温和,“旗木,你睡了十二个小时。你的下忍们在外面,和我的队友一起练习爬树和踩水——木叶的下忍第一次出C级任务,都会学这个吧?”
卡卡西呆呆地点头,脱口而出:“你是涡旋一族的?”
女人笑了:“没错,我叫涡旋彩弦。”
卡卡西看着她红色的头发,还有那普通医疗的治愈速度,心脏狂跳起来。
涡旋一族不是早就灭了吗?
而且他带三个下忍出的C级任务,现在已经变成了A级——再不斩和鬼的出现,差点让他和三个孩子都死在波之国。
这下完了,火影大人肯定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