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盯着眼前的红发女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女人突然咯咯笑起来：“想不到‘拷贝千种忍术’的卡卡西，也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卡卡西耳根微微发烫，有些局促。这模样太少见了——就像他当年看到自来也被纲手追着打的样子。他挠了挠头：“抱歉， Uzumaki桑……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见到第二个红发的漩涡族人。”

Saiken轻哼一声：“还不是因为涡潮隐村那场灾难。”

卡卡西点头，气氛骤然沉重。“村子里都说，涡潮隐村……没人活下来。”

“当时在村里的确实都死了。”Saiken声音低了下去，“我们几个小队，那天刚好在波之国做任务——差不多就是你们木叶D级任务的程度。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村子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两个下忍小队，最后只剩我们三个。虽然没正式晋升，但……我们早就不是下忍了。”

卡卡西又一次愣住。他飞快心算——眼前这女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年龄却该和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相近？

“你……你看起来根本没那么老。”

Saiken咧嘴一笑：“这就是漩涡一族的生命力啊。你该看看我们以前的老师，明明大我们十五岁，看起来却只像大几岁的样子。”

这话让卡卡西想起玖辛奈生前说过的话。漩涡族人的生命力，能让他们衰老得极。要是玖辛奈还活着，恐怕几十年后，水门老师都老了，她还像个小姑娘——难怪水门老师总开玩笑说，怕别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就连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一百多岁去世时，看起来也才出头。尾里的九尾明明是最年轻的，却总显得比尾更“嫩”——现在想来，恐怕也和漩涡一族的生命力。

Saiken继续道：“我们后来继承了尾查，那股查和漩涡生命力融合，让我们变得更年轻了。明明都二十九、四十四岁了，看起来却像二十岁出头。连比我们大十四岁的Kenji和Arashi，也一样年轻得离谱。”

卡卡西回过神，突然问：“之前救我的，是你吧？Uzumaki桑。”

Saiken叹了口气。她早该想到，这个卡卡西会和他们保持距离。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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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木屋，骨头缝里还透着虚。那个红发漩涡女已经去看Tazuna的女婿了——那家伙昨天差点在和Gato的冲突里送命，也是Tazuna撒谎求木叶帮忙的原因。

他揉着太阳穴，脑子乱糟糟的。和再不斩打完后，他就晕了过去。但有件事一直不对劲：那个“雾隐暗部”，如果真是暗部，为什么不直接处理再不斩的尸体？反而把人带走了？

恐怕是同伙吧。要么是来帮忙的，要么是早就埋伏好，等着带再不斩跑路。

他靠在门框上，看向训练场。三个小鬼正在树上跳来跳去——小樱跑得还算稳，树下那个红发女人正跟她说话，应该是在教她怎么一边走树一边分心聊天，为以后实战做准备。

佐助和鸣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两人都绷着脸，神贯注盯着脚下。毕竟他们的查量比小樱大太多，控制起来更难。

树下两个红发男人喊了一声，把他俩叫下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再试的时候，两人动作明显了不少。

“你可以自己训练他们的。”

卡卡西差点跳起来，喉咙里还发出一声怪叫——他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他猛地转头，心脏骤停。

眼前站着个红发男人，发色和玖辛奈师母一模一样，连眼睛颜色都像。只是他身材更壮实些，不像玖辛奈那样纤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笑道，“我和她是亲戚，但没你想的那么近——大概算表亲吧。那个小 blond 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说他眼睛和脸型像他妈妈时，他眼睛都亮了。”

卡卡西咬紧嘴唇。鸣人的身世是S级机密，但……对方不是木叶，告诉他妈妈的事，算泄密吗？

“你还跟鸣人说了什么？”

红发男人摸着下巴：“只说了他妈妈叫玖辛奈，眼睛和脸像她。Indra拦着我没多说，说等你醒了再说——毕竟你是他们的上忍老师。”

卡卡西点头，又看向训练场。这次他才注意到，场地上有五个红发的人！木叶自从玖辛奈去世后，就再也没人有这种标志性的红发了。

看着那一片火红，卡卡西心里又暖又涩。更奇怪的是，和佐助鸣人站在一起的那几个男人——他们的眼睛，根本不是他见过的任何瞳术。

那是轮回眼，传说中的瞳术。

我们村子里有人觉醒了这双眼睛，这事一直被捂着，连自己人都没几个知道。当初村子被袭，我们还以为是秘密泄露了，可后来敌人没再追来，这才猜到——他们要的根本不是轮回眼。

卡卡西揉了揉眉心，语气冷硬：“说这些干什么？”

红发青年哼了一声，指尖绕着发梢打转：“你可是木叶的拷贝，都撞破我们的秘密了，总得让你知道自己卷进了什么局吧？等你回木叶，火影老头肯定会知道这事。我们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掺和进来。”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沉下去：“当年涡潮隐村覆灭时，木叶也在场。他们可不是来帮忙的。”

卡卡西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红发青年抬眼，猩红的眼瞳里翻涌着冷意，“有人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村子被烧，看着我们的族人被砍，却在一旁捡漏——捡我们的尸体，捡我们的忍术卷轴。”

“够了，九喇嘛。”

的声音从红发青年身后传来。卡卡西转头，看见个银发男人站在树影里，额间的紫色印记泛着。他冲卡卡西点了点头：“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提涡潮隐就炸毛。”

红发青年——九喇嘛——狠狠瞪了银发男人一眼，嘴里嘟囔着“要你管”，却没再继续说下去。银发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转向卡卡西：“我是大筒木因陀罗，他是涡卷九喇嘛。我们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握紧了的苦无。他能感觉到，这两个男人的查都强得离谱，那个叫因陀罗的，身上的气息让他想起了传说中的仙人。

“说说你们的事吧。”因陀罗看出了他的警惕，主动转移话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任务？”

“护送任务。”卡卡西言简意，“保护一个叫达纳的桥造师。”

“达纳？”九喇嘛挑了挑眉，“那个想在波之国建桥的老头？他惹上了卡多吧？”

卡卡西点了点头。

“卡多啊……”九喇嘛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家伙的老巢里藏了不少好东西。我们正打算去‘拜访’他呢。”

因陀罗斜了他一眼：“别胡说，我们是去救人。”

“救人顺便拿点怎么了？”九喇嘛理直气壮，“那些钱本来就是他抢来的！”

卡卡西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我跟你们一起去。”

九喇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哟，拷贝也想分一杯羹？”

“我不是为了钱。”卡卡西的投向远处的树林，那里传来鸣人他们的打闹声，“我得确保我的学生。卡多的手下里有再不斩，他不是普通的叛忍。”

因陀罗和九喇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白牙的儿子，果然不一样。”九喇嘛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行，算你一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涡潮隐的仇，我们自己报。你要是敢插手……”

“我没。”卡卡西打断他，“我只我的学生。”

因陀罗点了点头：“成交。不过我们得去个地方，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封印卷轴。”九喇嘛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对付卡多那种杂碎，当然要用涡潮隐的拿手好戏——封印术！”

卡卡西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次任务可能会比想象中更“热闹”。他转身朝鸣人他们走去，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合作。

至少，现在不用再鸣人他们会被再不斩秒杀了。

毕竟，有轮回眼和涡潮隐的在，再不斩就算再厉害，也得掂量掂量。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