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爱人躺在蒲团上,津波喉咙一紧——比起之前被绑在柱子上那副惨状,他的伤口明显好转了不少。旁边红发女子正往他的几处伤口上抹药膏,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琉璃。
“接下来几天得,海座头,绝对不能提重物。我已经修复了大部分损伤,但剧烈活动还是可能让伤口裂开。”
海座头点头:“明白,多谢漩涡小姐。”
彩弦颔首:“举手之劳。遗憾没能早点赶来帮助波之国,是我们的失职。”
津波连忙摇头:“漩涡一族的遭遇大家都,能有族人幸存已是奇迹。能再见到你们,我们感激不尽——海座头这条命,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彩弦却道:“若不嫌弃,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方便后续查看伤口,过几天再试试能不能进一步治疗。可惜他是普通人,查系统支撑不了我给孩子们用的那种强力治疗术。”
“这有什么!”津波立刻应下,“我说过,你们漩涡一族的人,想要什么都行。”
彩弦失笑:“怕是那几个小子不放心我单独留下,他们护得紧着呢。”
话音刚落,四道身影齐刷刷出现。为首少年挑眉:“彩弦姐,还不是因为你明明是个医忍,却学足了水户大人和纲手姬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就攥着拳头往前冲——真的很吓人好不好!”
津波落在彩弦额间的封印上——那图案和千手纲手从祖母漩涡水户那里继承的极为相似。若她同时像水户和纲手,莫非是千手的弟子,或是漩涡本家的后人?
再看那四个男人,三个之前还护送她来找海座头。若非他们出手相救,爱人恐怕早已命丧卡多之手。津波心中感激,几乎要溢出眼眶。
瞥见儿子稻荷,少年望着漩涡一族的眼神里满是。津波忍不住微笑——父亲总给稻荷讲涡潮隐村的传奇,说漩涡一族如何伟大。如今亲眼见到族人站在面前,稻荷怕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她转向四人:“不如都到我家歇息?”
年纪最长的那位穿着她认得的上忍马甲,摇头道:“彩弦留下就行,我们不想给你添麻烦。晚上要么睡海边要么宿树林,都随意。”
最小的少年眼睛一亮,凑到旁边男人耳边嘀咕。津波没,却见那男人也跟着眼底。
彩弦无奈叹气:“也就这俩家伙,能为睡树林成这样。”
红发女子却温柔解释:“我们逃亡了……涡潮隐村覆灭后,只有海浪声和树林能让我们想起家。现在总算回来了,这些声音格外安心。”
她没说出口的是——过去那些年,他们被辉夜的力量笼罩,闻着死亡的气息,听着她的造物撞击结界。如今能重新感受生命的气息、看见鲜活的色彩、闻到海风的咸涩,哪怕睡在野外,也比从前好上百倍千倍。
津波点头:“波之国和涡潮隐村本就渊源深厚——我们曾是贵村的物资供应商。就算不提救命之恩,这份旧也该好好维系。”
“覆灭”二字终究没说出口,但漩涡一族都懂。他们相视一笑:“我们会在附近守着,彩弦留下就好。野外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早习惯了。”
津波看着他们相互依靠的模样,忽然明白——这些人是彼此唯一的家人。男人们甘愿为医忍队友当护卫,彩弦则继续细心海座头。在文化里,这种羁绊比血缘更牢。
难怪漩涡一族会成为波之国的希望象征。传闻中的他们,果然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救下了被卡多视为眼中钉的“精神领袖”海座头——卡多恨他,一半是因为他的反抗,一半是因为他在民众心中的威望。只要海座头相信津波父亲能修好大桥,波之国的人就会跟着赌上希望。
想到这里,津波咬了咬唇——重伤的爱人该怎么回家?却见彩弦直接将海座头扛上肩,动作稳当得看不出她比海座头娇小,只叮嘱津波带路。
海座头眼中明显闪过惊讶——毕竟波之国的人只听过传说,涡潮隐村覆灭后,更是极少有人亲眼见过漩涡一族的力量。
萨伊肯脚步飞快,想赶紧把肩上的男人放下来。身后几个同伴嗤笑出声,最年轻的那个喊道:“姐姐别急啊!萨伊肯姐连我们都能扛着跑,背个大男人算什么,多背会儿也没问题!”
津波回头望去。
萨伊肯正地跟在后面,肩上扛着个成年男人,却像拎着只似的轻松。她身边的伊奈里仰头望着,小脸上满是崇拜——那可是他最敬爱的“父亲”啊,被一个女人轻松扛在肩上!
津波一眼就看穿了伊奈里的心思。这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对这位女动心了。
一半觉得可爱,一半却暗自皱眉。她得找机会劝劝这孩子,女当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家族本就不适合之路,和涡之国也只维持着贸易互助的,从没有过联姻——双方的目标根本不一样。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这群人的感激。他们救了她,救了她的家人,救了整个波之国。
萨伊肯推开房门,径直走到沙发边,轻轻把肩上的凯扎放了下来。她掌心泛起绿色查,仔细检查着凯扎的伤口,确保路上没有恶化。
确认无碍后,她对津波笑了笑:“我去看看在哪儿落脚,一会儿就回来,可以吗?”
津波连忙点头:“当然!我去准备晚饭,你们一起吃吧?”
萨伊肯摇摇头:“不用了津波姐,我们自己带了食物。波之国现在不容易,你好家人就行,我们没事的。”
说完,她转身走出屋子,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津波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猛地扑到凯扎怀里,埋头痛哭。刚才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她差点就失去他了!就因为他要救村里的孩子,伊奈里……
森林深处。
萨伊肯循着熟悉的查感应,很快找到了同伴。那是九喇嘛身上特有的温暖气息,自从回来后,九喇嘛的查就从之前的明媚,变成了现在的暖融融的感觉——像寒夜里的热汤,又像奔波一天后遇到的篝火,不管之前多冷,一靠近就浑身暖和。
她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接下来怎么办?就等木叶的人来?”
九喇嘛点头:“不用等,我算过时间。等下演得自然点,木叶的卡卡西和第七班进门时,你正好在屋里。他们需要治疗,你这个医疗能帮上大忙——要是能让卡卡西早点恢复行动力,说不定能改变点什么。”
肯吉和岚同时歪头:“为什么?”
九喇嘛咧嘴一笑:“因为我们解决掉卡多后,他们就能更轻松应对后续。卡多一死,再不斩和白没了金主,肯定会离开,说不定会回雾隐村。这样水影就能提前掌握他们的动向,占个。”
因陀罗嗤之以鼻:“九喇嘛,你疯了?雾隐村那种地方,你还想给他们送战力?以前的账忘了?”
九喇嘛耸耸肩:“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比起雾隐和云隐,把矛头指向团藏不是更简单?毕竟以后我们可能需要他们帮忙——谁知道那个已经启动的计划,我们能阻止到什么程度?”
萨伊肯沉吟道:“所以你和他们留在这片空地附近,我在津波家里,等木叶出现?这倒是有趣,他们肯定以为波之国已经没人能帮忙了。”
因陀罗又嗤了一声:“除了那个涡之国末代和四代火影的儿子——可惜没人承认这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流着怎样的血脉。”
九喇嘛握住因陀罗的手,笑容温柔:“或许我们能改变这一点。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涡之国的人,他就是家人——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所以,我们要不要认亲?”
肯吉嗤笑出声:“得了吧九喇嘛,你能忍得住?只要见到木叶的人,你肯定忍不住凑上去。唯一能让你动手打的,估计只有团藏。?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帮他们,谁让他们曾经是你的牵挂,是我们所有人的牵挂呢?”
九喇嘛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肯吉说的没错。他根本没法对木叶的冷漠,除了那些根部的人,还有团藏。在他心里都有特殊的位置——毕竟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和拯救这些人,不是来和木叶为敌的。更别说,他们和木叶还有那么深的过去,那些团藏想抹去的过去。
他抬头看向同伴,眼神变得坚定:“所以,等解决完卡多,我们就跟着木叶的人回村子?然后处理团藏,一步步收拾烂摊子?说不定还能提前布局,阻止那些会发生的悲剧?”
所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好!就这么办,九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