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空气像灌满了火药,随便一点火星就能炸翻天。
连路边的蚂蚁都能感觉到那股紧绷的窒息感,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场避无可避的灾难。
止水就是最的那个。
问题远不止宇智波一族可能爆发的——几周前,村子里就开始疯传各种流言,村民们的怨气几乎要溢出来。更诡异的是,这次被针对的不是被隔离的宇智波,也不是某个无辜的孩子。
止水捏紧了手里的卷轴,要是团藏那老狐狸真被逼到绝路,后果只会更糟。那家伙阴起来连自己人都算计,现在这种时候,简直是给他递刀子。
更让他心焦的是卡卡西的小队——出去执行任务已经半个月了,连个信号都没有。还有鸣人,明明被强制送回学校,却三天两头玩失踪。
明眼人都知道,那小子准在憋什么大招。
偏偏现在是最要命的时候,能管住鸣人的卡卡西还不在村里。
“出事了。”伊鲁卡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瞟着隔壁房间的方向,生怕被里面的小鬼听见。
他现在基本住在鸣人的里,自己对面那间房早成了摆设。没人能说什么——他和鸣人父母非亲非,只是个普通老师。至于那些常来串门的上忍?那都是“碰巧”路过,谁也不会多嘴。
“他不可能消失这么。”伊鲁卡的眉头拧成了结,“他们俩还计划着……”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止水懂。鸣人和佐助那两个小祖宗,最近凑在一起就没干过正经事。
“火影已经派人去追了。”伊鲁卡最近天天泡在任务室,消息比谁都灵,“是鼬的小队。”
止水心里咯噔一下。
鼬不在村里,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方面,鼬要是在,绝对能镇住场子;可另一方面,现在这种局势,鼬在外面反而更。
但这样一来,他就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佐助身上了。
幸好,佐助这阵子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鸣人——在他眼里,鸣人大概比火遁忍术的发明还有意思,跟在鸣人屁股后面浇水的样子,简直把鸣人当成了第二个鼬。
鸣人那边呢?一手火遁玩得溜到飞起,社交能力却基本为零,张口闭口就是大规模爆炸计划,还觉得这是正常聊天。
至于鸣人自己?从小跟一群疯子混到大,早就见怪不怪了。哪怕佐助前一秒还在吹鼬有多厉害,后一秒就喊着要打败他,鸣人也只会跟着点头,顺便补上一句“鼬确实强,但我能比他更强”。
(就在昨天,佐助还着嘴问止水:“鸣人为什么想嫁给鼬?”
止水差点笑喷,赶紧板起脸严肃:“因为鼬又好又强啊。”
佐助的瞬间扭曲——一半是对哥哥的忠诚,一半是道不明的嫉妒,活像吞了个柠檬。
这是止水最近几个月见过最搞笑的场面,终于明白鼬为什么能盯着佐助看几个小时了。
“我会比鼬更强。”佐助攥紧拳头,小脸上满是倔强。
止水:“那这样的话,鸣人是不是就得嫁给你了?”
“才不要!”佐助的脸“唰”地红成了西红柿,手里的筷子差点飞过来戳止水的眼睛,“我才不结婚!”
“你知道结婚是干嘛的吗?”
佐助刚要吼回去,突然愣住了,咬着止水买的西红柿,小眉头皱成了疙瘩——这阵子他天天跟着止水,吃穿用度靠止水,早就把止水当成了提款机保姆。
“你知道吗?”过了半天,佐助突然反问,眼神里满是怀疑,“爸爸说没人愿意嫁给你,因为你是个奇怪的宇智波。”
止水夸张地捂住胸口:“第一,我还年轻,不急着结婚;第二,我当然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
他忍住笑,看着佐助努力藏起好奇的样子,停顿了一下:“结婚就是找个人,陪你练一辈子的忍术啊!”
佐助眯起眼睛,显然不信。
止水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谎扯得够圆。)
“鸣人又跑了。”伊鲁卡的头发都快愁白了,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好在现在有佐助盯着鸣人。止水本来还佐助乱跑,结果这小子自从迷上鸣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鸣人那手火遁忍术确实够炫,炫到佐助把他当成了鼬的偶像。而鸣人呢?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同龄人相处,聊个天都是“这个火遁能炸平半座山”“那个爆炸范围能覆盖整个训练场”,还觉得这是正常话题。
鸣人从小见多了疯子,自然不觉得佐助奇怪。哪怕佐助一边吹鼬有多厉害,一边喊着要打败他,鸣人也只会跟着点头,甚至还会补上一句“鼬确实强,但我能比他更强”。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被推开了。
佐助和鸣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鸣人扫了止水和伊鲁卡一眼,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空气,像是在听什么人说话。
止水心里一紧——自从上次封印松动后,鸣人身边就总跟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查。
是那个“ ghost”。
但佐助早就习惯了鸣人这种突然发呆的样子,就像他习惯奈良家那小子总在树上睡觉一样。两个小鬼谁也没提,自顾自地凑到桌边,拿起止水买的西红柿啃了起来。
伊鲁卡看着两个一脸天真的孩子,又看了看止水,眼神里满是无奈。
木叶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止水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鸣人那堆"幽灵朋友"里,混着宇智波斑的亲弟弟?
算了算了,至少不是斑本人。
他正盯着空气发呆,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
"喂!跟你说话呢!"佐助不耐烦的声音炸在耳边,"想什么呢?"
止水猛地回神,这才发现鸣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颤抖的嘴唇,正眼巴巴望着佐助。旁边的伊鲁卡老师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得像张纸。
卡卡西的任务快结束了吧?希望一切顺利...
佐助扫了眼鸣人,又瞪向止水和伊鲁卡,眉头皱成疙瘩。那眼神明摆着——鸣人突然难过成这样,肯定是你们搞的鬼!
"三忍知道吧?"鸣人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点颤,"没人是才,但总能找到自己最的领域。"
这话说得像个小老师似的。止水暗自嘀咕,也不知道他这次是学了哪个"幽灵"的。
佐助挑眉:"这跟鼬哥有什么?"
他语气里藏着点,又带着点警惕——毕竟话题绕来绕去,最终总会落到鼬身上。
鸣人放下手里的洒水壶,拖了个小板凳踮脚够水槽,把旁边两个大人当空气。"鼬哥是天才,但天才也有最拔尖的地方。想在人家最的领域打赢?难如登天。"他一边洗刚摘的野菜一边说,语气漫不经心,"不是天才也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就算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天才,也有爬不上去的天花板。鼬哥厉害,是因为他真的拼,真的在努力..."
"所以我怎么才能他?"佐助打断他,眼神亮得吓人。
鸣人动作一顿,看着眼前这只炸毛的小狮子,突然耸了耸肩。
虽然他很喜欢鼬哥,但比起喜欢,他好像更爱搞事。
"他医疗忍术烂透了。"
止水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太了解鼬了,更了解佐助这死心眼的性子。果不然,佐助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鸣人。
这场景,活像看着一块千斤巨石滚下悬崖,谁都拦不住。
"鸣人..."止水试图挽救,尽管他自己也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说过史上最强的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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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佐助攥着几本厚厚的书冲进家门,小脸绷得像块铁板,眼神却亮得能烧穿屋顶。美琴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佐助君?"
佐助喘着粗气,仰头看着母亲,声音里满是决绝:"我要鼬哥,走我自己的路。"
他要成为史上最强的医疗!
"我要当第二个千手纲手!"
里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富岳手里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千手?"
他咬牙切齿,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儿绝对跟止水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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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心里发,早早就把"幽灵"们派了出去。
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焦急:"任务失控了!被篡改,有人设了陷阱!"
团藏动手了。那个老东西说过要"障碍",第一步就是针对卡卡西。
"他失败了。"凛赶紧,"大家都没事,正在回来的路上,鼬也跟着一起。"
鸣人还是坐立不安。卡卡西没回来,他总觉得天要塌下来。没有卡卡西在身边,谁来保护他?谁来保护卡卡西自己?
他预感要出事,一种强烈的不安攥住了心脏。
鸣人逃到森林深处,躲开 academy里孩子们的喧闹和老师的视线。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宁次,最近总是他跟着自己。自从鸣人帮他解开那个该死的咒印后,宁次就说过,会永远跟着他。
就在这时,前方树影一晃,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玄间老师!"鸣人眼睛一亮,撒就冲过去——他们任务结束回来了!
他没注意到玄间嘴角溢出的血迹,没看见对方眼里的警示,更没察觉森林里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他扑过去抱住玄间的,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冷得像块冰。
母亲的声音在脑海里撕心裂肺地哭喊:"不——!"
活人和死人,有时候需要一点时间。
鸣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同时,林间空地涌出来一群戴着白色的。
阴冷刺骨的查像毒蛇一样缠了过来。
玄间晃了晃身体,喉咙里发出被血堵住的嗬嗬声,但还是用尽最后力气挡在鸣人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
(死了死了死了啊!)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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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的成了真。短短几天后,村子就炸了。
鸣人自从卡卡西失踪后,整个人变得又决绝又疯狂。那天下午的 academy探险课上,他突然消失了。
这次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很快,整个木叶都因为日向家的小少爷失踪而乱作一团。
当人们找到他们时,空地中央炸开了查和火焰的风暴。地上躺着几被撕成碎片的尸体,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只有那些白色。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那是根的标志。
空地上残留着一股冰冷邪恶的查,没人敢靠近。有人猜测是尾的力量,但当晚在场的人都,那东西比尾更可怕。
止水作为宇智波,一眼就认出了那股查的来源。
无论在哪里,他都不会认错。
日向宁次靠在树干上,冷汗浸透了额发。
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断断续续,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但那双平日里冰冷的白眼,此刻却死死盯着怀里的人,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单薄的肩膀里。
鸣人躺在他怀里,双眼紧闭,脸色比宁次还要难看。那原本透着健康红晕的脸颊,现在白得像张薄纸,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志水站在三步外,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鸣人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查——阴冷、暴戾,像条毒蛇缠在那孩子身上。但奇怪的是,这股查却没伤鸣人分毫,反而像层屏障,将周围的危险隔绝在外。
直到志水走近,那股阴冷查才缓缓退去,散成稀薄的雾气,勉强能让人呼吸。
志水心里一动。
是鸣人搞的鬼?
这孩子明明已经昏迷,却还能操控查保护自己?难道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的?
“把他给我。”志水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宁次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根本没法带着鸣人跑。
志水一把抱起鸣人,小家伙的身体冷得像块冰。他能感觉到那微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得让人揪心。
“去见你父亲。”志水对宁次说,脚步已经朝着村子的方向迈去。
宁次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他身后跟着几个日向族人,脸色同样难看。
没人知道空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志水心里有数——团藏那老狐狸动手了。
像条被逼急了的疯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和焦糊味。但团藏的尸体不在这儿,甚至连残肢都没留下。
志水眼神一沉。
这只是开始。
木叶,要乱了。
“到底怎么回事?”日向日足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一把抱住儿子,看着宁次身上的伤口,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宁次靠在父亲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们……他们要带走鸣人。我不能让他们得逞……还有……还有他们想要我的眼睛。”
日向日足瞳孔骤缩,周围的日向族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想挖日向的白眼?
这简直是在向日向一族宣战!
“别,”日向日足紧紧抱着儿子,声音却带着冰冷的杀意,“就算他们动手,也绝对拿不走。笼中鸟的封印,不是那么好破的。”
宁次在父亲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太小,志水没。但他地看到日向日足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宁次突然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是镜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