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第七班正式成员已经两周了。
鸣人觉得这日子简直像泡在蜂蜜里——甜得他偶尔会偷偷掐自己，生怕是场梦。
可甜归甜，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就像走路时总感觉身后有只鞋要掉下来，提心吊胆的。
训练倒是顺风顺水。小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佐助犯花痴，反而能跟他吵得面红耳赤。两人逮着机会就互怼，从忍术细节争到午饭便当，吵得越凶，眼里的笑意越藏不住。
这架势，比佐助和鹿丸那点小打小闹猛多了。
至于卡卡西老师……鸣人只能说，他尽力了。
每天看着他们对练，偶尔提点几句，然后塞给他们一堆D级任务——追猫、刷、带小孩。
鸣人懂，这些活儿能练团队。可他当年在学校留级那么，早该练够了吧？想到鹿丸他们队都开始摸C级任务的边，小李和志乃还在跟走失的宠物较劲，他就替哥们儿憋屈。
更奇怪的是卡卡西。
他不像讨厌他们，可每次任务结束就溜得比还快。明明眼神里透着点舍不得，脚步却迈得干脆利落，那背影看得鸣人直皱眉。
今天训练刚结束，卡卡西又消失在树林里。鸣人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扭头问队友：“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哪儿得罪老师了？”
佐助正擦着苦无，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就是卡卡西老师啊！”鸣人摊手，“他好像既不想跟我们着，又舍不得走，这算怎么回事？”
佐助嗤了声，把苦无插回刀鞘：“大人都这样，脑子。”
小樱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了：“会不会……他很害羞？”
鸣人眼睛一亮。
这解释靠谱！难怪老师总给他们发些奇奇怪怪的信号——既不疏远，也不亲近，可不就是害羞嘛！而且老师对他们仨一视同仁，肯定跟村里那些针对他的破事。
佐助却翻了个白眼：“害羞？你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像吗？”
小樱立刻瞪过去。得，这俩又趁他走神时吵上了。
鸣人摸着下巴琢磨——好像还真有点像？老师那别扭劲儿，跟这俩吵架时的样子差不离。
“要不……我们送他个礼物？”鸣人突然拍，“送盆植物怎么样？植物最治愈了！”
佐助和小樱同时停下互瞪，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佐助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是不是被九尾夺舍了”。
“植物啊！”鸣人重复，“老师看起来挺孤单的，一盆植物能陪他解闷儿。”
小樱躲开他的：“我跟老师不熟……为什么送这个？”
“孤单就送植物？”佐助皱眉，“你脑子进水了？”
鸣人也皱眉。植物怎么了？他从小就喜欢摆弄花草，那些长在墙角的野草陪他度过多少难熬的夜晚，佐助懂个屁！
“怎么不能？”鸣人梗着脖子，“植物多好啊，不吵不闹还能开花！”
佐助刚要反驳，突然被鸣人一句话噎住：“你该不会连我那些植物都有名字都不知道吧？”
佐助瞳孔骤缩，耳根瞬间红了。
“我靠！你真不知道？！”鸣人夸张地喊。
“对不起对不起！”佐助手忙脚乱地摆手，“晚上我请你吃一乐拉面，豪华版的！”
鸣人憋笑憋得肚子疼，拍着佐助的肩膀：“逗你呢！”
“你——”佐助气结，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真打下去。
小樱在旁边笑得直不起。
鸣人看着佐助炸毛的样子，乐开了花。这家伙，逗起来真有意思！
“不过说真的，送植物行不行？”鸣人凑过去，“我看老师窗台上空空的，摆盆向日葵肯定好看！”
佐助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头：“你有完没完——”
话没说完，鸣人突然变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该不会连我给每盆花都起了名字都忘了吧？比如那盆仙人掌叫‘小刺球’，那盆雏菊叫‘小太阳’——”
佐助被他盯得发毛，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鸣人突然咧嘴一笑：“你猜？”
佐助：“……”
这混蛋！
佐助忍无可忍，转身就跑。
战术撤退，保命要紧。
鸣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直拍。
小樱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鸣人，你太坏了！”
“那是！”鸣人叉，得意洋洋，“等明天，我们就去花店挑盆最好看的向日葵！”
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少年的笑容比还灿烂。
至于卡卡西老师会不会喜欢……管他呢！
心意到了就行。
毕竟，孤单的人，最懂陪伴的可贵。
鸣人看着前方狂奔的身影，瞳孔骤缩。
那速度，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快！
“噗——”
旁边的小樱突然笑出了声，鸣人也忍不住跟着乐了。
“太逗了！”小樱抹着笑出的眼泪，看向鸣人，“你真打算送卡卡西老师一盆植物？”
“那当然！”鸣人拍着胸脯，一脸得意。
小樱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家伙最近确实有点蔫儿，肯定会喜欢的。”
鸣人咧嘴一笑：“谢啦！等会儿训练完我就去挑！对了，顺爷爷叫我训练后过去一趟，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反正那个胆小鬼早就溜了。”
“不了，今天不行。”小樱叹了口气，“再连续缺席三顿晚餐，我妈会杀了我的。”
鸣人瞬间垮脸：“好吧……祝你好运？有事记得找我们啊！”
“知道啦，快滚吧！”小樱笑着推了他一把，鸣人嘿嘿笑着跑远了。
谁能想到呢？他和小樱能这么和睦相处。简直是奇迹！
——
鸣人跟着一护来到了“水獭镇”。这名字是他自己瞎取的，心里还琢磨着得赶紧问问正式名称，“奥滕镇”这破名字在脑子里扎根。
刚进镇子，就看见顺爷爷在等着他们。
“顺爷爷！您找我？”鸣人老远就挥手喊道。
“下午好啊，小家伙们。”顺爷爷笑着招手，“当然是找你——你现在可是正式了，该给你点像样的家伙了。”
鸣人皱眉：“什么？我挺的啊？”
“那是普通的。”顺爷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作为我们的契约，你得用专属武器。而且，我们会教你怎么用它们打架。”
一护在旁边捂着爪子偷笑，鸣人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里却莫名起来。契约还有专属？这也太了吧！
他立刻咧嘴笑开：“走！快带我去看看！”
顺爷爷笑着点头，鸣人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那几张契约卷轴，绝对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没想到水獭村有个铁匠铺！而且是建在人工木岛上的，里面还有个烧得通红的大炉子，明火直窜！
这也太了吧！
铁匠铺里的水獭是个白毛母的，看见鸣人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嗨呀！听说来了个新契约！还是 Uzumaki 家的！”
“你好，我叫鸣人。”鸣人笑着打招呼。
“我叫月！认识你！”月笑得眼睛都弯了。
“月有东西要给你。”顺爷爷看着两人，眼神宠溺，旁边的一护却皱着眉，悄悄往鸣人身边挪了挪。
“对！我有！”月转身就跑，四条并用，动作得很。没一会儿就捧着个亮蓝色的苦无袋蹦了回来，得差点直接扔给鸣人。
鸣人手忙脚乱地接住，一护在旁边偷笑。
“快看看！”月催促道。
鸣人打开袋子，眼睛瞬间亮了。
里面的武器和他见过的都不一样！手里剑像海星似的，有五个尖儿；苦无变成了带柄的贝壳，各种形状都有，边缘锋利，颜色是深黑色，和普通的银闪闪不同。更奇怪的是，这金属表面凹凸不平，却又很，看起来不像锻造的，倒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老物件。
好看是好看，但这玩意儿能用吗？
还有那些蛤蜊壳——他认出这东西还是因为佐助喜欢用它做饭——边缘带着小尖刺，看起来能当指虎用？
“这是特殊金属做的！是 Uzushio 的秘方！”月地跳着，“能更好地传导查，还特别锋利，永远不用磨！上面还有特殊封印，能根据的查属性产生不同效果！”
鸣人仔细一看，果然在金属的凹凸处发现了隐藏的封印。
“我水遁，就能让边缘结冰！”一护挺胸抬头，一脸得意。
“这金属是 Uzushio 周围海里的特殊珊瑚做的。”顺爷爷道。
鸣人心里咯噔一下。
Uzushio 的秘方？他的族人，以前就是用这种材料做武器的吗？
一股暖流涌遍，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我特意做了大号的，毕竟你的爪子比我们大。要是不合适，记得告诉我！”月说。
鸣人看着眼前的三个契约，心里了感激。
他也太幸运了吧！
“走！去试试！”一护喊道，像是看穿了鸣人此刻的震惊。
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得谢谢月才行！
“谢、谢谢你！”他结结巴巴地说，月笑着摆摆手：“快去试试那些宝贝！喜欢的话记得告诉我！”
鸣人挥手告别，跟着顺爷爷和一护离开铁匠铺，往训练场走去。路上，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顺爷爷？”
“怎么了，鸣人君？”老水獭回头看他。
一护也竖起了耳朵。
鸣人深吸一口气：“您觉得……我能去看看 Uzushio 吗？就是我族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放心，爷爷亲自带你去。”
“总有一天。”
鸣人立刻急了，刚要开口反驳，舜却抬手打断了他。
“现在不行。”老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一护跟我说了，你游泳进步很快。但想去那个地方，还得再练练。”
“他会帮你。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鸣人眼睛瞪得溜圆：“去那里……要游泳？”
“嗯。”舜点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不过以你这进步速度，用不了就能达标了。”老人说着，脸上露出的笑容。
鸣人心里的火瞬间灭了。
舜爷爷没说不行，只是说他还没准备好，游泳还不够好。
那就练！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只要变强，就能去那个地方——那个承载着他家族荣耀与灭亡的地方。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呢？比如更厉害的封印卷轴，家族传下来的武器……哪怕只剩点碎片也好。
他知道那里多半已经被洗劫一空，但万一呢？万一像神社那样，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鸣人深吸一口气，眼底燃起熊熊火焰。
练！练到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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