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佐助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知道自己在闹脾气，但他控制不住。

该死的学校！那得像蜗牛爬的进度，那群连基础查都教不明白的老师……还有多的那几年——拜鼬所赐！要不是后来认识了鸣人他们，他早他妈炸了！

可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越学越，越练越上头，就盼着早点毕业，早点组队上战场。这一年和鸣人他们搭档训练，更是让他尝到了团队协作的甜头——原来联手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

但现在？

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冷，是气的！

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

连名字都不肯报的所谓“指导上忍”，转身消失前就撂下一句话——明天别吃早餐。

佐助咬着后槽牙，声音像淬了冰：“那混蛋……就这么让我们明天别吃早餐？连名字都不说就溜了？”

鸣人皱着眉点头：“嗯，他确实这么说的。”

“这……”佐助硬生生把脏话咽回去，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

“不过说起来，那好像只是建议吧？”鸣人摸了摸后脑勺，“咱们以前早上训练也饿过肚子，不没事？”

小樱悄悄凑过来，咬着嘴唇看他。佐助刚平复的又有点烦躁——他怎么就和这个黏人的花痴分到一组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受欢迎。村里的女生追着他跑，堵他路，塞……烦都烦死了。但小樱还算有分寸，没像那些疯婆子一样跟踪，今天之前甚至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现在的她，没尖叫，没犯花痴，看起来……挺正常？

佐助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要组队好几年，总不能第一天就把搞僵。给她个机会，也给这个团队个机会。

小樱的问题还是来了：“佐助君……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哪句？”佐助语气依旧冰冷，说完就后悔了——对队友摆臭脸。

小樱没在意，追问下去：“就是如果明天不通过测试，你就再也不回学校，放弃当……”

佐助眼神一厉，盯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当然是真的。是为了赌这口气，我赌那混蛋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心里发狠——不管那男人出什么鬼测试，他都要拿第一！要是真倒霉栽了，他说到做到！

“可是……那你以后怎么办？”小樱急得快哭了，眼眶红红的。

佐助愣了——她这个干什么？他们今天才第一次正经说话吧？

“除了，人生还有别的路。我不会有事。”他没说出心里的疑惑，随口应付。

鸣人突然笑出声：“哈哈！佐助你厨艺那么好，开个餐馆肯定火！”

佐助顿时挺直板，对着红发少年扬起嘴角——那是自然！

虽然没和专业厨师比过，但他有信心。随便练练就能上手，开个小馆子卖卖便当晚餐，日子肯定舒坦。

这画面突然在脑子里起来——小小的店面，暖黄的，飘着饭菜香……好像还真不错。

不过是以后的事。

现在，他得把那个独眼龙的脸打肿！明天的测试，他过！

佐助扫了眼两个队友。鸣人实力他，但小樱……是个谜。他们三个的战斗风格能不能？更是未知数。

“小樱，下午有空吗？”

小樱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头：“有！佐助君！”

佐助立刻转向鸣人，打断小樱可能的幻想：“我知道你下午有约，但……”

鸣人一拳砸在掌心，眼神坚定：“懂！约会取消！咱们通过测试！”

佐助也举起拳头，和鸣人碰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笑得有点邪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好！那就去训练！明天让那个独眼龙看看，我们的厉害！”

他差点笑出声，硬生生憋住了。

——

等他们回到，已经是深夜。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但却很。

下午的训练效果显著。三人轮流两两一组对战，小樱的表现……出乎意料。

她虽然基础差得离谱（佐助甚至怀疑她在学校根本没好好练），但肯学！他说的要点，她立刻就改。不像鸣人第一次指点她时，她要动手打人——还是在非训练场合！更气人的是鸣人还不还手！

佐助当时就炸了：“住手！队友之间不能下死手！在这种时候！”

他从没见过有人能瞬间从张牙舞爪变得缩头缩脑。小樱当时脸都白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过从那以后，训练就顺利多了。

佐助卷起袖子准备做饭——虽然累，但给队友做饭他乐意。

可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

香味飘了过来。

今天这破事还没完了？

里已经坐满了人。鹿丸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挥手：“你们可算回来了。”

丁次在厨房炒菜，勺子得哗哗响——看到是他做饭，佐助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外卖。

李和志乃也抬起头，笑着打招呼。

佐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至少还有朋友在。

“哟呵！”鸣人蹦跳着扑向奈良家的沙发，咚地一声砸在鹿丸身边。

佐助翻了个白眼。这俩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鸣人也就算了，毕竟那家伙脑子里的都是泡面和火影梦，但鹿丸？

那家伙可是智商二百的天才啊！

佐助盯着鸣人像爪鱼一样缠在鹿丸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黏糊劲儿，甜得能齁出蛀牙。

再这么下去，他就得动手把这俩拉开了。

“欢迎回来！”厨房里传来丁次的声音，带着点油星子的热气飘过来。

佐助走过去，好奇地探头。丁次手里还攥着木勺，的米饭正滋滋作响。

“就是普通炒饭，”丁次挠挠头，“我就会点基础的，跟你比差远了。不过看天晚了，想着让你歇歇，不用再做饭。”

佐助勾了勾唇角，没说破——做饭是他解压的方式。丁次一片好心，他不想扫对方的。

毕竟，一个难过的丁次，杀伤力堪比哭唧唧的鸣人暴走的小李。

他挽起袖子帮忙摆碗筷，很快几个人就围坐在餐桌旁。

“来聊聊各自的小队呗！谁开头？”小李举着筷子，眼睛亮晶晶的。

丁次耸耸肩：“我和鹿丸、井野一组。跟预想的差不多——井野天天咋咋呼呼的，这几天，逮着谁都骂，说凭啥小樱能跟佐助一组，她却不行。希望她今晚能冷静点，别明天还揪着这事不放。”

“悬。”鹿丸扒拉着米饭，声音含糊，“不过我们老师还行，是三代火影的小儿子。但这身份……总让我有点警惕，你懂的。”

“哦？我听说过他。”志乃推了推墨镜，“忍界里传了好几年，说他跟三代闹矛盾，一度离开村子，去当了大名的护卫？好像还是‘守护十二忍’之一？”

“对，我也听过这说法。”鹿丸若有所思，“这么看，他或许没那么简单？”

“只要肯教真东西就行。”佐助淡淡道。

“难说。我们已经做过下忍测试了——就是个破障碍赛。大半时间都在帮井野，她那体力，跑两步就喘。”鹿丸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那边也差不多。”志乃接话，“老师让我们在村子里追踪目标。跟牙组队本来挺麻烦，但我俩的家族秘术互补，任务简单得很。不过我有点怀疑——这些老师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年在 academy ，根本没学新东西。我们都是自己私下练的。如果测试是为了摸底，那这测试也太敷衍了。”

“academy 就是个笑话。”佐助嗤笑，“浪费那么多年，连基础的团队都没教。结果毕业第一天就要跟队友磨合。今天下午我们跟小樱实战，那丫头连拳头都握不紧，也就幻术还行。”

“我之前没多想，毕竟私下练得够多了。”鸣人嚼着炒饭，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这几年 academy 确实啥都没教啊？”

“我们都是自学的。”丁次试图活跃气氛，“不过自学也是的技能嘛！academy 虽然废，但我们自己够努力就行！对了小李，听说你被分到去年毕业的小队了？”

“对！第三班！他们之前有个队员退役了？我没好问，第一天就打听这个太敏感了。”小李挠挠头，“不过天天人很好，很。至于宁次……跟以前一个样，张口闭口就是‘命运’。说我天生就不是当的料，还说前任队员也是‘命中注定’成不了才。老一套了。”

小李说着，脸上露出厌恶的。

“那混蛋！”鸣人猛地拍桌，手里的筷子咔嚓断成两截。

佐助也皱紧了眉。

他平时也爱逗人，但都是闹着玩。可宁次这话说的，明显是伤人。

带着恶意的那种。

佐助想起宁次是日向家的——好像还是分家？那家族的破规矩，本来就够扭曲的。

“那你咋回应的？”丁次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小李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我直接跟他约架，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爽得很！”

佐助忍不住勾起唇角。

“爽就好。”鹿丸也笑了。

“说不定多揍几次，就能把他那‘命运论’给打醒呢！”小李攥紧拳头。

“你连佐助都能治得服服帖帖，这点小事算啥？”鸣人拍着小李的肩膀，“我看好你！”

“喂！”佐助瞪过去，“那是意外！”

鹿丸挑眉，语气欠揍：“哦？意外？上次是谁被小李绑到训练场上，被迫跑了五十圈？”

佐助脸一黑，别过脸去。

小李却当真了，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要不下次我也把宁次绑起来？”

佐助：“……”

他突然觉得，这可能很快就要挤不下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佐助赶紧转移话题：“你们老师呢？”

“老师人棒！活力十足！虽然还没见过他出手，但肯定很强！”小李眼睛亮得像灯泡。

佐助却突然沉下脸，威胁道：“你要是敢学他那爆炸头……我就把你头发剃。”

李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真没想过啊！”

那语气软得像棉花，可在场的谁都没信。他眼神飘向窗外，手指还在裤缝上紧张地蹭了蹭——这小子撒谎时的老，改不了。

“喂，志乃！”李雷突然提高音量，试图转移注意力。

佐助嗤笑一声。这种小把戏，骗得了谁？

“你们队怎么样？”李雷追问。

志乃推了推墨镜，声音平板得像念报告：“跟之前说的一样。牙那家伙，总想当队长。现在就急着立威，简直可笑。他太冲动了，做事不过脑子。雏田……太安静，太胆小。连自己被牙欺负都不敢出声。红老师看起来是个合格的，但跟鹿丸说的一样，还得看以后。”

他说完耸耸肩，仿佛在说一件紧要的事。

佐助心里冷哼。果然。

雏田那丫头，他见过几次。不管什么场合，永远低着头，连跟人对视都不敢。牙则相反，话多到让人烦。

这么一比，自己队里那个花痴粉，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比牙强。

“祝你好运。”佐助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有事随时找我们，哪怕只是吐槽。”丁次拍了拍志乃的肩膀，笑得憨厚。

志乃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有你们这些朋友，挺好。”

“是啊是啊！”鸣人立刻附和，脑袋点得像啄米。

也跟着点头，气氛缓和了不少。

几秒沉默后，志乃看向佐助和鸣人：“你们的老师是谁？”

佐助脸色一沉，没说话。

“不知道！”鸣人回答，语气愤愤不平。

“什么？”鹿丸猛地坐直，眉头皱成川字。

佐助翻了个白眼。这反应，至于吗？

“他根本没自我介绍！”鸣人耸耸肩，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他独眼龙！”他突然拍桌，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到底怎么回事？”丁次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佐助终于忍不住了，一股脑倒出怨气：“他第一天就迟到！不是几分钟，是整整两个小时！我们在那破房间里干坐了两个小时！什么都没干！后来那个独眼龙终于来了，跟没事人一样，直接……我靠！”

他越说越气，最后爆了粗口。

“对！佐助跟他吵起来了！那场面，太爽了！”鸣人地挥舞着拳头，脸上写满了“我当时在场”的得意。

“他活该！”佐助咬牙，“迟到成那样，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连名字都不说，谁知道他是什么人！还有……还有……”

他气得说不出话，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捂在脸上，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

“我们明天还要考试，早上！他还说不准吃早饭！”鸣人道，语气里了怨念。

佐助的脸还埋在抱枕里，却能感觉到房间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丁次小声骂了一句，眼睛瞪得更大了。

佐助猛地抬起头，指着丁次：“听见没！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可是你之前说，如果明天考试不过，就不当了？”鸣人突然开口，语气无辜。

佐助瞬间炸毛：“我那不是威胁！是认真的！是承诺！他不是精英吗？这点区别都？”

“在你说他 incompetence之后？”鸣人继续补刀。

“拜托！你敢说你不这么想？”佐助吼道。

丁次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你们队第一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