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尽时，李盯着自己的双手，掌心空无一物。

他还在这间里。

和预想的一样。

忍术没成功，李并不意外。失望吗？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他这辈子都知道，自己没法用忍术。这个事实刻在骨子里，他早认了，也早没了怨怼。

鸣人大概还抱着点希望？不过看他准备了备用的封印，估计也没抱太大。李根本不需要什么备用礼物——

今天能顺利毕业，靠鸣人提前给他的两个封印。幻术封印帮他通过了幻术考试，把老师们都惊掉了下巴；重力训练封印更是让他的体术突飞猛进。

这两个封印已经够救命了。没有幻术封印，他根本毕不了业。

所以他真的不需要第三个。可鸣人还是做了，就因为刚才那招对他没用——刚试过，确实不行。

李抬起头。

朋友们都不见了。

他咧嘴一笑，真心盼着他们都能带回厉害的伙伴。

卷好手里没用的卷轴，李想，或许鸣人能把这东西送给别人？他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等朋友们回来。

会等吗？

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一个人着了。该干点什么打发时间？看书吧，好像也只能看书了。

沙发上摊开一本忍术理论，李强迫自己盯着字，可视线总忍不住飘向门口。每隔几秒就抬头，生怕错过谁突然出现的身影。

不知过了，熟悉的烟雾“嘭”地炸开！

鸣人回来了！

李“”地跳起来，眼睛亮得像灯泡——鸣人的怀里，抱着一只红毛小！

“鸣人君！你回来了！”

可凑近一看，李的心猛地一沉。鸣人脸色发白，眼神涣散，头发还滴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你没事吧？”李转身冲进 bathroom，扯了条毛巾就往鸣人身上裹。

“他就是有点懵。”怀里的小突然开口，声音是少年音。

李吓了一跳——这是只水獭？！还穿着件蓝色小背心？看这样子，应该是的。

“你是鸣人的新伙伴？”

“嗯，我叫一护。”小水獭伸出爪子，要跟他握手。

李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握住那只软乎乎的爪子：“你好，我叫李。契约顺利吗？鸣人没出什么事吧？”

“出事？他差点淹死在水里！”一护嗤了一声，瞬间打破了刚才的正经氛围，李的又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

一护耸耸肩：“他游泳烂透了，以后我教他。”

李还没来得及追问，又是一声“嘭”——志乃回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志乃的肩膀上，趴着一只巨大的蚂蚁。

李的直勾勾地钉在蚂蚁身上。不是普通的大，是大得吓人！那对复眼，看得人头皮发麻。

“没晚！”李赶紧收回视线，“那个……顺利吗？”

“很顺利。”志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我多了个新朋友，还有任务要做。接下来会很忙。”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闲不住。”李咧嘴一笑，志乃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微小的笑容。

成了！

志乃向来是冰山脸， group 里早就把逗他笑当成了挑战。笑容难得，但最近越来越常见了。不过想让他大笑出声？还得。

“鸣人怎么了？”志乃问。

李刚要开口，又是一声“嘭”——烟雾在桌子旁炸开，丁次回来了！

丁次的衬衫上，挂着一只比成年猫还大的毛毛虫？！

李眼睛都直了——志乃的蚂蚁已经够大了，这毛毛虫更大？它们吃什么长大的？！

丁次晃了晃，差点栽倒，赶紧扶住桌子。

“帮我看着鸣人，我去看看丁次！”李冲志乃喊。

“交给我。”一护点点头，志乃的嘴角又翘了翘。

“我也来。”

李跑到丁次身边，看着那只肥嘟嘟的毛毛虫，感觉世界观都刷新了——这比一护还大啊！他们活在什么奇怪的世界里？

丁次比鸣人好点，就是脸色惨白。他自己撑着站起来，脚步还算稳。

“丁次君？”

“别碰冬狮郎。”丁次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紧张。

李愣了——丁次从来不会说这种话，难道……冬狮郎是这只毛毛虫？

“好……好的。”李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会儿？”

“我有毒哦！”毛毛虫突然昂起头，声音奶凶奶凶的，还带着点骄傲。

“对，所以别碰他。”丁次连忙附和。

“不然会像你一样的！”

李瞳孔骤缩：“什么？！”

“我没事了。”丁次勉强笑了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深吸一口气，把丁次按到沙发上：“你坐着别动，我去拿点吃的。”

“要甜的！”丁次在身后喊，“也给鸣人带点？他还好吗？”

李翻着橱柜里的糯米团，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丁次一把抓过糖果，撕纸的动作快得几乎残影，糖块刚进嘴就开始鼓帮子嚼。嚼完他才扭头，直直钉在鸣人身上。

李松了口气。

还好，懂医的来了。鸣人这状态，有丁次在至少能稳住。

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门口又冒起了熟悉的查波动。

烟散了。

奈良鹿丸倚在门框上，肩头站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头鹰。他扫了眼，视线精准地落在沙发上的鸣人身上——动作快得像早就算好了落点。

“怎么回事？”鹿丸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

“鸣人好像…吓傻了。”李耸耸肩，心里堵得。他刚才试了各种办法，鸣人就是直勾勾盯着空气，一句话都不说。

鹿丸皱了皱眉，抬脚走向沙发。李赶紧跟上，却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沙发上，那只叫一护的小水獭突然开口：“依我看，他就是缺觉。我每次睡够了就啥事儿没有。”

“至少得让他喝点水吧？”丁次摸着肚子，难得严肃。

鹿丸蹲下来，伸手握住鸣人的。指尖刚碰到皮肤，他眉头皱得更紧：“他手怎么这么凉？”

“要不…洗个热水澡？”李眼睛一亮，“我们刚修好热水器，水热得很！”

鸣人突然动了。

他嘴唇翕动，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不想再看见水了…”

一护翻了个白眼：“大哥，是你自己要接额外任务的！你以为任务是天上掉？我们是水獭啊水獭！不玩水玩什么？”

鹿丸没理他俩，只是轻轻捏了捏鸣人的手：“去换身干衣服。换完再说。”

鸣人转过头，眼睛对上鹿丸的。两人就这么静静看了几秒，鸣人忽然点头：“…好。”

一护从鸣人上跳下来，蹲在沙发扶手上：“我在这儿等你们。”

鹿丸站起身，牵着鸣人就往卧室走。那手从始至终都没松开。

李挑了挑眉，跟丁次交换了个眼神，忍不住笑出声：“他该不会要帮鸣人换衣服吧？”

丁次拍着乐：“鹿丸这暗恋都快写脸上了！”

一护也跟着凑热闹，小爪子搭在扶手上：“啧，还挺甜。”

三个人笑作一团，里的低气压总算散了点。

可笑声还没停，桌子旁边突然炸起一团烟雾！

李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烟雾里的人影——

是佐助？！

他怎么浑身是泥？头发上还挂着草叶，活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

佐助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突然拔就往 bathroom 冲。

李刚想喊“卧室有人”，佐助已经“砰”地撞开 bathroom 门冲进去了。

紧接着，bathroom 里传来一声尖叫，还有“哐当”的摔门声。

李挠挠头，笑得更欢了。这帮室友，一天不闹点事儿就浑身难受。

“汪！”

脚边突然传来一声奶乎乎的叫。

李低头，看见一只小黑狗蹲在那儿。毛是纯黑的，爪子周围却长着一圈白毛，像穿了双白袜子。

“好可爱！”李眼睛都亮了。

小黑狗歪着脑袋：“我叫惠。你们是佐助的伙伴吗？”

“佐助？”丁次憋着笑，“你叫他佐助？”

李差点笑喷。佐助？这名字要是让佐助听见，不得炸毛？他得记下来，下次非当着佐助的面叫一次不可！

“对，我们是。”李蹲下来，揉了揉惠的脑袋。

伙伴…说，家人？反正就像狼群一样，他们早就分不开了。

惠尾巴摇得更欢了：“那你们是谁呀？”

“等大家都到齐了再介绍吧，省得重复。”志乃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李赶紧点头：“说得对！”

没等，鸣人、鹿丸和佐助就回来了。佐助头发还滴着水，衣服却换得干干净净。里暖烘烘的，没人在意这点水渍。

大家围坐在沙发周围，地上铺了一堆抱枕当座位。刚坐稳，鸣人突然看向李，眼睛瞪得溜圆：“李，你…没发现什么吗？”

李愣了愣：“发现什么？”

“没什么。”鸣人笑着耸耸肩，“就是…你猜得没错。”

他这话刚说完，就给佐助使了个眼色。

佐助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非得等我坐下才说？”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站起来，又往卧室走。

李更懵了：“到底怎么了？”

鸣人冲他眨眨眼：“我之前说过吧？就算你没毕业，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不用不用！”李赶紧摆手，“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

卧室门开了。

佐助走出来，怀里抱着个东西。他径直走到李面前，轻轻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李上。

李浑身一僵。

软的？还毛茸茸的？

而且…在动？！

他低头一看，心脏差点跳出来。

是只小猫！

灰黑色的条纹小猫，正用小脑袋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宠物——孤儿院不让，他自己也不敢想。可现在，这只小猫就窝在他怀里，软乎乎的，暖得他心里都化了。

“这是和宇智波结盟的忍猫最新生的崽。”佐助解释道，“跟犬冢的狗不一样，它们一般不找搭档，性子野得很。但你要是好好教，说不定能成为比犬冢还厉害的组合。”

鸣人搓着手，紧张得不行：“你…喜欢吗？”

李抬起头，眼睛亮得像了星星。他盯着佐助和鸣人，声音都在抖：“喜欢！太喜欢了！是男孩吗？叫什么名字？”

“男孩，叫武志。”佐助嘴角勾了勾，难得露出点笑，“他现在还不会说话，得你教。但他有这天赋。”

李感觉自己快飘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武志，生怕把这小家伙弄疼了。武志抬起头，蓝色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李突然觉得——

他的人生，好像突然就圆满了。

（未完续）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