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猛地呛进喉咙，鸣人在黑暗里疯狂挣扎。

气泡从口鼻涌出，视线里只有无尽的墨色。上下颠倒，四肢乱挥，指甲抠进自己的脖颈——他甚至哪边是水面！

突然，尖锐的刺痛扎进胳膊！

是爪子！

一股蛮力攥住他，拖着他朝某个方向冲去。速度快得惊人，鸣人只能死死闭住气，任由那力道带着自己冲破水层。

“哗啦——！”

新鲜空气肺，鸣人趴在水面上剧烈咳嗽，贪婪地大口喘气。那股力量还托着他，让他不至于沉下去。

“你这家伙，反应也了吧？”

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鸣人抹掉脸上的水，抬头一看——

一只巴掌大的红毛水獭，正用爪子叉着，歪头着他。

这水獭会说话？！

鸣人瞪大眼睛：“你是谁？”

“我叫小红！”红毛水獭尾巴拍了拍水面，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你是漩涡鸣人？”

鸣人一愣，刚想点头，就被小红猛地拽住胳膊：“漩涡一族的人！终于等到了！快走快走，族里的老家伙们肯定乐疯了！”

话音未落，鸣人就被拖着在水面上飞窜！速度快得像离弦的箭，他只能咬紧屏住呼吸，还是呛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

这是……大海？！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小红拖着，直到“砰”的一声撞在硬邦邦的东西上。

小红松开爪子，鸣人直接脸朝下摔在尖锐又黏糊糊的东西上——是珊瑚礁！

“靠！疼死老子了！”鸣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对着小红怒目而视。

小红挠挠头，讪讪笑道：“哎呀，手滑了嘛……”

鸣人正要发作，突然僵住了。

眼前密密麻麻站着一群水獭！

有的红毛，有的棕毛，个头一个比一个大，身上还穿着的衣服——短袖、无袖，甚至还有戴着头巾的！

会说话、穿衣服的水獭？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只拄着拐杖的老水獭走了过来。它比刚才的小红大不少，差不多和鸣人一般高，雪白的长胡须垂到胸口，眼神里透着岁月沉淀的睿智。

老水獭歪着头打量鸣人，声音沙哑却：“你……是漩涡一族的？”

鸣人浑身一震。

除了木叶的人，第一次有人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他激动得心脏狂跳：“对！我是漩涡鸣人！是不是我的红头发暴露了？”

老水獭摇摇头，胡须颤了颤：“不是头发，是你的查。漩涡一族的查独一无二，就算你是金发或黑发，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能一眼认出来。”

鸣人瞬间蔫了——原来不是红头发的功劳啊。但他马上又起来：“您认识漩涡一族？”

“何止认识。”老水獭的眼神变得悠远，“我们曾是。涡潮隐村和我们水獭一族的契约，是最早的通灵契约之一，由你们的和我们的族长用生命封印而成。”

涡潮隐村？鸣人猛地坐直身子：“那是我族人的村子？！”

“可惜啊……”老水獭叹了口气，“涡潮隐村覆灭时，我们很多族人都去帮忙了，最后活下来的没几个。从那以后，我们就把契约收了回来，再也没人能召唤我们。”

鸣人攥紧拳头。他在木叶查了那么，都没找到族人的信息，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

“我……我想知道更多族人的事。”鸣人声音发紧，“木叶的人都不告诉我……”

老水獭拍了拍他的头，眼神温柔：“可怜的孩子。任何漩涡族人在这儿都是贵客，我会讲给你听。”

“对了！他是自己召唤过来的！”小红突然跳出来喊道。

老水獭眉头一挑——虽然水獭没有眉毛，但那分明就是震惊。

“自己召唤？怎么可能？涡潮隐村覆灭后，最后一个召唤师也死了，契约一直在我们手里。你不该能打开通道才对。”

鸣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木叶找到一些封印卷轴，上面写着怎么创建新契约。我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会召唤到这里……”

老水獭眼睛一亮：“你重建了契约？”

鸣人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伊鲁卡老师和卡卡西老师都夸过他封印术有天赋，但被和族人有渊源的老水獭夸奖，感觉不一样！

老水獭笑了，胡须都跟着抖动：“不错不错，不愧是漩涡一族的孩子。既然如此，就不用建新契约了，直接签我们的原始契约吧——那可是承载了几百年历史的宝物！跟我来！”

周围的水獭们立刻让开一条路，好奇地盯着鸣人。鸣人跟着老水獭和小红往里走，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荒岛——

错落有致的珊瑚屋，纵横交错的贝壳路，还有水獭们在里面进进出出，有的扛着鱼，有的拿着……

这竟然是一座水獭城市！

鸣人眼睛瞪得溜圆，心脏砰砰直跳。

他找到了族人的伙伴，还能签下传承百年的契约……

这趟冒险，简直太他妈值了！

鸣人盯着眼前的小岛，眼睛亮得像两颗太阳。

这地方比他想象的小，但绝不简陋——整座岛竟是用细枝编织而成！街道蜿蜒如藤蔓，房屋错落似鸟巢，连脚下踩着的小桥都是同样的材质。直到溪水漫过脚踝，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他妈是座浮岛！

更离谱的是，岛上还长着郁郁葱葱的草木，甚至有几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一群海獭在树间穿梭，动作灵活得像猴子。

“牛逼啊……”鸣人忍不住嘀咕。

引路的老海獭领着他走进一座木质神殿。殿香雾缭绕，中央祭坛上摊着一卷泛黄的古卷，边缘都快磨破了，却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严。

老海獭小心翼翼抱起古卷，圆滚滚的身子抱着比它还长的卷轴，模样有点滑稽。

“我们海獭一族，一直敬佩漩涡氏。”老海獭的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千年前忍村未立之时，许多大族都瞧不上我们这些‘类’，只有漩涡氏我们平等。这契约，就是当时族长次子漩涡宏人亲手所创。”

鸣人心脏猛地一跳。

“如我之前所说，这是天地间第一份通灵契约。后世所有契约，皆脱胎于此。”老海獭顿了顿，“涡潮隐村还在时，族中藏有几份副本——毕竟漩涡氏从不吝惜赠礼。可惜涡潮覆灭后，那些副本大多被各大家族收回了。”

鸣人摸了摸胸口的封印，突然觉得自己和的距离近了许多。原来他们都爱给朋友送封印啊……

“不过，只有最顶尖的封印大师才有资格创契约。”老海獭话锋一转，眼中闪过厉色，“小子，这份礼物烫手得很。消息一旦泄露，会有无数人来抢你身上的契约。有人会客气求购，但更多只会明抢。”

鸣人胃里一沉，连忙点头：“谢前辈提醒！”

“老夫名唤瞬，是现任海獭族长。这卷轴，由我保管。”瞬将卷轴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鸣人凑过去，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

漩涡宏人、漩涡杏、漩涡铁也……一个个熟悉的姓氏，像烙印一样刻在纸上。这些都是他的！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甚至连通灵的动物都一样！

“卧槽……太他妈了！”鸣人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接下来怎么做？”他感觉脑袋有点发飘，像踩在棉花上。

“当然是签字。”

“啥？直接签？不用考验我吗？！”鸣人差点跳起来。

瞬笑着摇头：“。你能自己画出召唤阵、破开空间来到这里，就已经证明你和代们一样，拥有漩涡氏的血脉与天赋。”

鸣人愣了愣，突然发出一声哽咽的笑，满是不敢置信。

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你要是实在想，老夫也能给你整个形式上的小任务？”

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不需要证明自己不笨，不需要拼命讨好，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

连鹿丸和丁次，一开始也对他敬而远之。直到他主动帮忙，他们才放下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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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次跪在地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躲在一株巨大的植物下，叶片比他家的餐桌还大，遮住了大半。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叶子的沙沙声。

真奇怪……明明是被召唤来的，怎么会这么安静？

他站起身四处张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奶凶奶凶的呵斥：“喂！你谁啊？”

丁次回头，看到一只手臂粗的蓝色毛毛虫，背上还有白色花纹，正叉着（不存在的）瞪他。

“抱歉抱歉！”丁次连忙道歉，努力憋住笑——这毛毛虫皱着眉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你是什么东西？”毛毛虫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皮肤怎么是这种颜色？还有你的！怎么少了这么多？！”

丁次乐了：“我是人类，和手都齐着呢。”

“人类？”毛毛虫眼睛一亮，突然爬到他身上，爪子勾着他的衣服往上爬，差点把他的领口扯松，“我从没见过人类！你怎么来这儿的？是不是会飞？还是钻地洞？”

毛毛虫语速快得像枪，丁次根本插不上话。突然，他闻到一股甜香，接着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肚子里翻江倒海。

“这……这是怎么了？”丁次扶住额头，意识渐渐模糊。

毛毛虫的声音带着：“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丁次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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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丁次躺在一片柔软的叶子上。依旧刺眼，他刚想翻身，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他咬着牙，学长教的方法，将查缓缓四肢百骸，肌肉的才稍稍缓解。

“不错的疗伤手法。”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丁次抬头，看到一只巴掌大的蝴蝶停在叶片上，上的花纹像古老的符文，最离谱的是它脸上长着胡子！旁边，那只蓝色毛毛虫缩成一团，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靠近。

“前……前辈好。”丁次连忙坐直，“这是基础疗伤术。”

蝴蝶笑了：“如今的年轻人，还懂得尊敬长辈，难得啊。”

“我……我刚才怎么了？”丁次揉着太阳穴。

“你中了剧毒。”

“啥？！”丁次猛地蹦起来，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怎么会中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你！”小毛毛虫急得直哭。

“好了好了，没出事就好。”老蝴蝶开口，“不过记住——现在碰我们任何一个，你都得死。颜色越亮，毒性越强。皮肤接触想都别想，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

“人类主动召唤到我们巢穴，还是头一回。但我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蝴蝶忽然笑了，“你是来签契约的吧？”

“是、是的！朋友给了我契约，但需要你们家族同意才行？”

老蝴蝶噗嗤笑出声，丁次的脸地红了——不是难堪，倒像被朋友打趣时的那种窘迫。

这股暖意让他心头一动：或许这次真的有戏！

“我是族长萤。由我来评判你的资格。”

“秋道丁次！认识二位！那……怎么证明我的资格？”

“想签契约？练出抗毒体质再说。这是第一步。”

“我们碰不得的！”小毛毛虫又强调一遍，像怕丁次忘了，“我叫冬狮郎，会跟着你帮忙。但绝对不能碰我哦！”

丁次赶紧伸出胳膊——幸亏今天穿了长袖。冬狮郎小心翼翼地爬上来，最后在他肩膀上站稳。

“最好戴个护颈。刚开始得注意这个。”

丁次忙不迭点头。

“契约还没签，你们就愿意跟我走？”

“算是信任的信号，也是我们的诚意。”萤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你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你和我们一族相性契合。现在只需要证明自己——”

“我会的！有没有什么提示？”

老蝴蝶忽然挑眉一笑。

“自己找答案去，冬狮郎会帮你。这是你的挑战，小丁次。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丁次猛地站起，眼里燃着斗志。他刚想鞠躬，肩膀上的冬狮郎突然尖叫——丁次站直，对上小家伙气鼓鼓的眼神。

好像……会很有趣？

油女志乃刚站稳，就认出了这里。

尽管从未踏足，他的寄坏虫却在疯狂骚动——它们喜欢地下的气息。

眼前是个巨大的洞窟，刚才穿过的迷宫般的隧道还在身后延伸。而洞窟中央，正盘踞着蚁群的女王。

蚂蚁。

志乃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他曾想过，或许自己能契约非虫类的通。

但此刻站在蚁穴深处，面对蚁后，他第一次在昆虫面前感到渺小。

这种感觉新奇又美妙。

像第一次踏进鸣人时的那种归属感——没人用厌恶或恐惧的眼神看他。

和新朋友们在一起时的轻松不同，但同样温暖。这是另一种被接纳的可能。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们的隧道深埋地下，从没有人类。”蚁后开口，声音像磨过石头般低沉。

“我得到一份契约，使用后就出现在这里了。”志乃的回答简洁又诚实。

“从没人敢和我们蚁群签契约。”

“传说中，只有最强的 Uzumaki 才能缔结这类契约。但 Uzumaki 已经覆灭了。”蚁后的复眼盯着他，“可你身上没有谎言的味道。解释。”

能听出谎言？

志乃暗自庆幸——刚才差点就撒谎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能力既可怕又厉害。要是能学会，绝对是大杀器。

“我认识一个 Uzumaki。或许他们一族还有。”

“哦？这倒是意外。Uzumaki 在大妖族群里很有名，虽然大多不屑和人类签契约。”蚁后说着，周围的工蚁突然发出的咔嗒声，“你亲自来，是想给自己签契约？”

志乃猜不透蚁后的。她庞大得堪比木叶最高的建筑，复眼里却读不出丝毫波澜。

有点……不安。但是一点。

“我想确认是否契合。如果您愿意给机会，我听说会有测试？”

“证明自己？”蚁后忽然发出类似呼噜的声音，像在愉悦地低笑，“报上名来，小家伙。”

“油女志乃。”他恭敬鞠躬，“见过伟大的女王陛下。”

“哟，还会说好听的。不错。”蚁后道，“不过你运气好——要是再大一点，我的孩子们早把你吃了。”她的复眼扫过志乃，像在估量猎物，“油女一族的名声，我们听过。你们对昆虫的尊重，很合心意。但凭这个不够。想签契约，得证明你得上这份信任。”

“这很合理。我该怎么做？”

“我们的幼虫第一课，是掌握大小变化——能变得比树高，也能缩成普通蚂蚁大小。”蚁后的声音陡然严肃，“想当我们的召唤师，学会这个。”

志乃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寄坏虫都跟着躁动起来。

“我的一个孩子会跟你去人类世界，教你掌握技巧。”蚁后继续道，“要是在它回来前你能成功，就再回来签契约。”

蚁群中忽然走出一只蚂蚁——是个雌性，背后长着，体型比工蚁稍大，明显是未来的蚁后候选。

（注：文中“Uzumaki”保留原名，因涉及特定族群设定，未做翻译。）

她小小的身子蜷在掌心，轻得像片羽毛。

“她叫蜜竺。”长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你能以礼，终有一日，可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少年心脏猛地一缩。

他们竟将未来的女王托付给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类？

这份信任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绝不能辜负。

林间枝叶狂扫脸颊，佐助咬碎了牙往前冲。

浑身是泥，肌肉早已发出撕裂般的抗议。他感觉自己跑了整整一个世纪，却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后的风声越来越近。

被追得像条丧家之犬，本该狼狈不堪，可他里却烧着一团火。

刺激。

这种生死一线的追逐，竟该死的有趣。

虽然这想法很离谱——毕竟他正被狼群追杀。

这是他的试炼。

召唤阵亮起的瞬间，他一头栽进这片原始森林，迎面撞上的就是这群马一样大的巨狼。它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块会喘气的肉。

更糟的是，他还嘴贱了。

那头灰毛狼王嘲讽人类脆弱时，他忍不住回了句“没试过怎么知道”。

没想到，这反而让狼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简直。

现在他躲在树后，听着右侧枯枝断裂的脆响，刚想往左边闪——

一道黑影突然从灌木丛里扑出来！

“噗通！”

脸朝下砸进泥坑的瞬间，佐助甚至能听见自己鼻梁骨的哀鸣。

“抓到你啦！”

小狼得意的叫声在头顶炸开，毛茸茸的爪子踩在他胸口，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佐助艰难地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泥。

得，这下彻底成泥人了。这破森林怎么到处都是烂泥？刚才用它遮气味还觉得聪明，现在只觉得晦气。

小狼跳开，看着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咯咯笑出了声。

佐助动作一顿。

她没有恶意，只是单纯为自己的胜利开心。毕竟是狼群里最年轻的追踪，这点骄傲确实有资本。

可被一只狼嘲笑……还是有点不爽。

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喂，输不起的家伙，走啦！”小狼用尾巴扫了扫他的，“回营地！”

佐助闷哼一声，用短袖擦着脸——当然没什么用。他不小心舔到嘴角的泥，呸呸吐了两口。

小狼笑得更欢了。

佐助脸热得发烫，却是羞是怒。等他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经红透，幸好有泥挡住看不出来。

小狼蹦蹦跳跳跑在前头，佐助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能地跟在后面。

耐力太差了。回去加练。

他看着前方的狼尾巴，突然有些恍惚。

哪个小孩没幻想过自己的通？他以前总觉得会是猫科动物，毕竟和宇智波的风格搭。可现在……是狼。

没想到。

这群狼到底代表着什么？签下契约后，他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希望别像犬冢牙那样。那家伙有时候比赤丸还像狗。

思绪飘远，他突然想起了伙伴们。

他们会不会他？自己消失了？

李的封印术成功了吗？

希望如此。

几天前鸣人还拉着他碎碎念，说要给大家准备礼物，却怕李因为查问题被落下。鸣人没说自己的惊喜是什么，只问他有没有办法。

佐助当时沉默了片刻，带鸣人去了宇智波。

那里确实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看着身边的小狼，他突然有点不确定——那个决定真的对吗？

鸣人当时得像个傻子，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总能找到办法。

穿过最后一片密林，熟悉的空地出现在眼前。

灰毛狼王正趴在巨石上，看到他时，黄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戏谑。

佐助的脸“唰”地红了。

当狼王的停留在他满身的泥上时，那巨大的狼嘴突然咧开，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哈哈哈！用泥遮气味，够聪明！难怪躲了这么，我还以为你只会硬拼呢。不错不错！”

佐助愣住了：“我……成功了？可她还是抓到我了啊。”

他既惊喜又尴尬，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的任务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狼王收起笑容，眼神变得严肃，“你和惠美周旋了两个小时，还想出了用泥掩盖气息的法子——这已经我的预期了。”

小狼惠美听到夸奖，尾巴又开始晃。

“所以……我通过试炼了？”佐助声音发颤，不敢相信。

“你获得了签订契约的资格。”狼王站起身，巨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接下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佐助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炽热的。

他等这一刻，等了。

夕阳穿过树梢，将少年和巨狼的影子拉得很长。

佐助看着狼王伸出的爪子，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血滴了上去。

契约成立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刻开始，彻底不同了。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难道自己永远都不够格吗？

对面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森白的尖牙，语气带着嘲弄：“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儿能这么容易吧？”

话音一顿，那笑容里又多了几分玩味：“不过我倒是挺看好你——就冲你这死磕到底的劲儿，早晚能过我们这。”

“我等着那天。”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