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中家比想象中麻烦多了。
鹿丸早拿到了父亲的许可，可真要带自己和丁次出门，简直是过五斩将。两个老妈的脸拉得比拉面还长，根本不想放他们走。
“儿子啊，你没回家吃饭了？今天可是你们的成人礼，就不能留下好好庆祝？”
鹿丸皱着眉应付母亲的连环追问。这种道德绑架他早就了——老妈每次都这样，真生气的时候早吼起来了，现在不过是舍不得儿子离开。
丁次那边更惨。他老妈端着盆往他碗里狂塞烤肉，非让他吃完三大碗才能走。丁次帮子鼓得像仓鼠，眼泪汪汪地着鹿丸求救。
就在这时候，井野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她本来是来送礼物的，结果一进门就被两个老妈拉着问东问西。鹿丸抓住机会，一把拽起丁次就往门外溜。
两人刚摸到门把，背后突然传来厚重的脚步声。
“等等。”
丁次的老爸丁座堵在门口，脸上带着点红，眼神却亮得吓人。他张开双臂把两个少年搂进怀里，声音有点哽咽：“儿子，你们长大了。老爸为你们骄傲——为你们两个都骄傲。”
鹿丸感觉肋骨都快被勒断了。丁座的拥抱比他的拳头还狠，估计是偷偷喝了。可他没挣扎，只是拍了拍丁座的背。
“爸，我也爱你。”丁次的声音带着哭。
鹿丸心里一。他知道丁次最近多难受。自从发现大人们早就知道鸣人被封印九尾的事，却一直瞒着他们，丁次就很少回家了。他怕和父母吵架，更怕看到他们愧疚的眼神。
丁座松开手，偷偷抹了把眼睛。丁次的眼眶也红了，却努力挤出个笑脸。鹿丸识趣地转过身，给父子俩留了点空间。
风里飘着烤肉的香气，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鹿丸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今天的云特别软。
“走吧。”丁次拍了拍他的胳膊。
鹿丸回头，丁座已经回屋了。丁次的眼睛还红着，但笑容很真实。
两人撒就往跑。
“你说佐助是不是已经开始做饭了？”丁次一边跑一边问。
鹿丸嗤笑一声：“那家伙把下馆子当惩罚，肯定在厨房呢。”
“他做的牛肉比我妈烤的还好吃！”丁次咽了口口水。
鹿丸挑了挑眉：“这话要是让你妈听见，小心她把你碗里的肉换成蔬菜。”
丁次满不在乎地耸肩：“本来就是嘛！”
两人一路狂奔，几分钟就冲到了楼下。鹿丸刚想敲门，门上的封印突然亮了起来，自动滑开了。
鸣人这小子的封印术越来越吓人了。
推开门，一股烤肉香扑面而来。
中央摆着个铁板烧，肉片在上面滋滋作响，旁边堆着小山似的蔬菜和。鸣人穿着围裙，正蹲在地上研究卷轴，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到鹿丸和丁次，他眼睛一亮，蹦起来挥手：“你们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老妈们扣住了！”
“怎么可能错过佐助的烤肉宴！”丁次扑到桌边，眼睛瞪得溜圆。
鹿丸扫了眼屋里——志乃正调整座位，佐助递过来盘子和筷子，李举着饮料喊“干杯”。
他忽然松了口气，肩膀上的僵硬感瞬间消失。
这才是他想要的毕业礼。不是和半年没说过话的大人虚与委蛇，而是和这群家伙一起胡吃海塞。
“我们毕业了！”丁次突然站起来，举着烤肉大喊。
所有人都跟着欢呼。
鸣人塞了一大口肉，含糊地说：“终于毕业了……我还以为要考第五次呢！”
“鸣人君猜的考题中了，帮了大忙。”志乃推了推眼镜。
“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今年还考那些题？”李凑过来问。
鸣人挠挠头：“之前考了四次，他们根本没换过题啊！”
鹿丸刚夹了块肉，手顿住了：“你考了几次？”
佐助往铁板上添了块牛肉，冷冷地补刀：“为什么只有你能反复考？”
里的笑声突然停了。
鸣人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
火影老头安排的，估计早有预谋。这是我第四次考，要是这次还砸了……哼，早有准备。题目都不带换的，没劲。不过伊鲁卡老师比水木那家伙多了，虽说他俩都看我不顺眼。
“这次总算过了啊。”丁次咧嘴笑起来，“说不定咱们能分到一个小队。”
“我也想。”小李往前凑了凑，“咱们都毕业吧？你说……”
“悬。”鹿丸瘫在上，手指掏了掏耳朵，“我爸早暗示过了，我和丁次肯定要跟井野组队。”
“尖叫粉丝团团长？”佐助挑着眉，语气里满是戏谑，“祝你好运。”
鹿丸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丁次低头戳着盘子里的烤肉，脸皱成一团：“这哪是好运，明明是灾难。”
“早该想到的。”
“那……那我们呢？”鸣人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耳朵尖都红了，“我和雏田、牙……”
“不好说。”鹿丸沉吟道，“不过日向和犬冢家的小鬼肯定也毕业了。族里的孩子一般会凑一块儿，省得平民队友拖，把好苗子再逼回学校。”
“还能逼回去？！”鸣人猛地拍桌，眼睛瞪得溜圆，“我们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还有最后一轮测试。”鹿丸懒洋洋地解释，“新队长会出题，不过就滚回去重读。”
“靠！不管怎么样，老子绝不回去！”
“要是按家族分组，咱们几个说不定能分到一起。”志乃推了推墨镜，夹起一块秋刀鱼，“到时候互相帮忙，肯定能过。”
“也是。”佐助点头，“咱们比那些只会喊口号的平民强多了，没问题。”
几人边吃边聊，佐助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个蛋糕——便利店买的，毕竟他做饭还行，烘焙纯属灾难。
蛋糕味道意外不错。吃饱喝足的鹿丸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正准备补个午觉，旁边的鸣人突然坐直了，浑身跟通了电似的抖个不停。
鹿丸 sigh 一声，地坐起来：“咋了，鸣人？”
鸣人没回答，反而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们听说过通灵契约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了。
鸣人这货，从来不会问没用的问题。
“不就是能召唤动物伙伴帮忙打架嘛。”佐助开口，“四代目就有蛤蟆契约。”
“契约本来就少，几十年下来丢了不少。”鹿丸接着说，“有契约的都抠得很，轻易不传给别人。现在最有名的就是三忍那几个吧？”
鸣人顿时垮了脸，鹿丸也意识到自己踩了雷——三忍里的那个女人，可是鸣人心头的刺。
“抱歉。”鹿丸低声道歉。
“我一直想知道，什么动物最适合我。”志乃突然开口，“我家世代虫，按理说该选昆虫类，但……总觉得不该只局限于此。”
“那你们不用猜了！”鸣人突然一拍桌子，眼睛亮得像灯泡，“老子带礼物来了！”
他动作太大，把一摞卷轴“啪”地甩在桌上。一卷滚了滚，“咚”地掉在对面地上。
鹿丸眯眼：“你……做了通灵契约？”
“是空白契约！”鸣人挺起胸膛，“据说这玩意儿之所以少，是因为只有漩涡一族会做。现在流传下来的那些，都是祖宗辈漩涡族人送出去的。”
鹿丸和佐助对视一眼，还真说得通。
“你就这么做出来了？”丁次凑过去摸了摸卷轴，“能行吗？”
“还没试过。”鸣人突然垮了脸，委屈巴巴地抱怨，“你们不让我在自己身上试封印，而且……我想和你们一起弄。”
“所以你做了自己的，还顺便给我们都做了一份？”
鹿丸心里一动。
鸣人吃过那么多苦，本该变得阴狠记仇才对，可他偏不。每次研究出新封印，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帮大家。
几人七嘴舌地道谢，把鸣人夸得脸通红，耳朵尖都烧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摆手：“没、没什么啦！”
看他这副窘样，鹿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要是每个人都有专属契约，肯定！”小李攥着拳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想想就热血！”
鸣人却突然皱了皱眉，鹿丸刚想问怎么回事，丁次开口了：“那动物是自己选吗？还是……”
“第一次召唤应该是随机的，会来最适合你的那个。”鸣人立刻恢复精神，拍着胸脯说。
“不知道我会召唤出什么。”鹿丸托着下巴琢磨。
“肯定是树懒。”佐助突然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恶意，“跟你一样得要死。”
鹿丸翻了个白眼：“滚。”
“蜗牛？乌龟？”佐助笑得更欢了，“哪个更你？”
鹿丸额角青筋跳了跳。
“别吵了别吵了！”鸣人一把掀开卷轴，“试试不就知道了？现在就来！”
“鸣人君，这封印……很精致。”志乃凑近桌子，盯着卷轴上复杂的纹路，语气里带着赞叹。
鹿丸也点头。他见过鸣人画的不少封印，但这张绝对是最复杂的。
“还好啦，就是古籍抄的。”鸣人挠挠头，脸颊微红，“那个……小李，这契约可能对你没用。要是失败了，我提前道歉！不过我和佐助准备了备用礼物，绝对靠谱！”
“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鸣人，但。”李扯出一抹，语气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
“不过我确实准备了点特别的东西——专门给你的。毕竟是毕业礼物，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鸣人说着，把一卷泛着古朴气息的卷轴推到李面前。李只是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半分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
“试试？”鸣人挑眉，又将另外几卷卷轴分别推给鹿丸、志乃和佐助。
鹿丸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瞳孔骤然收缩。
这封印……太复杂了。
他见过鸣人鼓捣的所有封印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卷的精妙。那些交错的符文仿佛活物，在纸上隐隐流动着查的。
“这到底怎么用？”鹿丸指尖摩挲着卷轴边缘，“这封印明显没完成，还是说……你给我们每个人都选好了对应的通？”
“都不是。”鸣人耸耸肩，有点无奈，“这是基础契约术。用它能反向召唤出最适合我们的通族群。到了那边后，族群的首领才会真正考核我们——通过了，才算正式缔结契约。”
他顿了顿，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信息量太少了吧。”志乃推了推墨镜，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没办法，卷轴上就写了这些。”鸣人摊摊手。
“或许要看通的喜好？”丁次啃着薯片凑过来，嘴里含糊，“不同族群看重的东西不一样吧？而且这种双向选择的模式……感觉比单方面强迫好多了。”
“同感。”志乃点头，“如果通没有选择权，那和奴役没区别。”
“少废话。”佐助嗤笑一声，眼底却燃起的火焰，“直接试不就知道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反对。
“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鹿丸问。
“一起吧。”鸣人提议，“省得一个个等，麻烦。”
没人反驳。
“手印顺序是——亥、戌、、申、未，最后一掌拍在地上。”鸣人演示了一遍，动作利落。
几人跟着练习了几遍，确认无误后，鸣人一声令下：“开始！”
鹿丸深吸一口气，结印——亥、戌、、申、未！
最后一掌重重拍在地面！
轰！
白烟骤然炸开，强大的吸力瞬间扯住他的身体。鹿丸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色块，脑袋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晕得他五脏都在。
“靠……”
他低骂一声，踉跄着落地，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按住发胀的太阳穴。
眩晕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秒后，鹿丸终于能周围的景象。
但下一秒，他彻底僵住了。
他正坐在一根巨大的树枝上。树枝粗得像村子里的主路，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散发着的草木香。而他的左边……是空的。
几厘米的距离，就是万丈深渊。
鹿丸心脏骤停，下意识地往左边瞥了一眼——
然后猛地缩回头，背脊瞬间爬满冷汗。
脚下是翻滚的云海！
这棵树到底有多高？！
他环顾四周，瞳孔越睁越大。
眼前的巨树简直是神话里的世界树！树干粗壮得能容纳上千人同时环抱，枝桠向天空无限延伸，遮天蔽日。相比之下，木叶村的那些参天大树，简直像刚发芽的幼苗！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袭来，伴随着扑扇的巨大声响。
鹿丸警觉抬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从天而降，羽毛在泛着珍珠般的。它翼展足有三米，锋利的 talons 轻轻落在树枝上，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哦吼？”的女声响起，猫头鹰歪着脑袋，金色的竖瞳上下打量着鹿丸，“小家伙，你是迷路闯进来的？”
鹿丸：“……”
猫头鹰？！
他定了定神，沉声道：“不是迷路。我拿到了通契约，是反向召唤过来的。”
“反向召唤？”猫头鹰往前凑了凑，巨大的脑袋几乎贴到鹿丸脸上。鹿丸甚至能它金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明显带着怀疑的眼神。
更诡异的是，这只猫头鹰明明没有眉毛，鹿丸却仿佛看到它挑了挑眉，嘴角（如果鸟喙能算嘴角的话）还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潜在的契约？”猫头鹰发出低低的笑声，“那得试试看才行。”
鹿丸扶额。
麻烦了……
这绝对是个大麻烦……
（未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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