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丁次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脸埋在灰尘里，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和伙伴们一起训练本该是开心的事，但自从佐助后，气氛就变了味儿。这家伙一出手就杀气，每次对练都像真刀真枪的搏杀。

更倒霉的是，丁次今天被他连摔了次。

“喂，”佐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什么温度，“你是讨厌打架，还是根本不会打？”

丁次撑起上半身，汗水顺着额角滴进眼睛。他看着佐助那张冷脸，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我不想伤人。”

佐助皱起眉，蹲下身看着他：“没别的意思——你想当吧？的活计，本来就少不了伤人，甚至杀人。”

说着，他伸出手。

丁次愣了愣，抓住那只微凉的手站起来。佐助没多说，转身从场边拎过两个便当盒，塞给他一个。

两人坐在树荫下，远处鸣人正和小李对练得热火朝天，拳脚相撞的闷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我知道。”丁次扒拉着便当里的饭团，声音低了下去，“但我是秋道的继承人啊，族人都等着我接父亲的班。当族长就得能打，可我……”

佐助没接话，闷头吃饭。过了会儿才开口：“你们秋道不是体术近战吗？要不要试试远程？比如射箭。”

丁次眼睛一亮：“远程？我从没想过……”

“多学点总没错。”佐助嚼着菜，含糊道，“鸣人那家伙会做封印术，让他给箭上个符，威力不会差。”

丁次没敢提火遁——每个家族的秘术都是禁区，问了就是找死。但佐助愿意教他射箭，已经够让他意外了。

“我……我想试试。”丁次握紧便当盒，心跳有点快。

“还有，”佐助又说，“不是所有都要上前线。以前宇智波大多在警务部。你要是不想打架，也能选别的方向。”

“现在不行啊。”丁次叹了口气，“后勤部门的都是老家伙，哪个不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我一个没毕业的小鬼，根本进不去。”

秋道一族虽然随和，但规矩摆在那儿。想当族长，就得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可他一想到要真刀真枪地伤人，胃里就犯恶心。

“医疗呢？”佐助突然说，“医疗班的人地位高，也不用天天杀人。而且……你不是总鸣人他们吗？”

丁次愣住了。

佐助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场边：“鸣人上次开封印，为了取血差点把手指剁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和鹿丸急得半死，他还觉得你们大惊小怪。”

丁次心里一紧。

是啊，鸣人从小没人管，小李跟着凯老师天天疯练，这俩家伙根本不知道怎么自己。上次鸣人受伤，血都流了一地，还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医疗……我以前真没考虑过。”丁次摸着下巴，眼睛亮了起来，“好像真的不错！”

佐助“哼”了一声，显然不想再多说。

丁次看着他，突然笑了：“谢啦，佐助。我以前还以为你很难相处呢，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佐助脸一红，别过脸去。

丁次忍不住逗他：“你还好意思说我鸣人？是谁每天给我们做便当，怕我们训练饿肚子？是谁早上把便当塞给我们，生怕我们在学校吃不上饭？”

佐助的耳朵尖都红了，猛地站起来：“啰嗦！”

丁次哈哈大笑。

过了会儿，佐助突然问：“毕业考的体术部分，你能过吗？”

“小李说过，要和老师对打。”丁次想起那些老师平时对鸣人小李的态度，眼神冷了下来，“放心，我肯定能过。而且……”

他露出一个带着点狠劲的笑：“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些看不起我们的老师，能有多厉害。”

佐助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风掠过训练场，卷起地上的落叶。远处鸣人又在大喊“看招”，小李的叫声比他还响。

丁次低头看着手里的便当，突然觉得，当好像也没那么难。

至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就够了。

训练结束的瞬间，Choji感觉骨头都在尖叫。

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现在只想一头扎进热水里，泡到天荒地老。

可惜鸣人那破连个像样的浴缸都没有。就算有，他也舍不得让朋友为了烧热水多花一份钱。

还是回秋道族地吧。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Choji脚步顿住了。

奇怪。

明明是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却陌生得像别人家。

最近几周他几乎没回来过——鸣人那乱糟糟的小窝，反而比这里更像家。自从那天鹿丸把消息出来，他连跟父母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Choji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不后悔。他只是……想爸爸，想妈妈，想家里的每一个人。可每次见面，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堂哥，自从上次家庭那件事，他一看见对方就忍不住瞪眼睛。

厨房传来说话声，Choji立刻绷紧了神经。

他不想见爸爸。

真的不想。

自从那天之后，每次单独相处都尴尬得要命。他不敢问，不敢知道爸爸到底知道多少。答案肯定会让他火冒三丈——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可那个曾经是他偶像的男人……教他训练，陪他长大，最好的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

Choji甩甩头，压下翻涌的。他决定偷偷溜过去，只要不进厨房，应该就能躲开。

他本来就没打算留。训练完浑身，泡个热水澡才是正事。更何况佐助今天跟他说了不少事，得好好捋一捋。

“鸣人那小子！你们是没看见！”

熟悉的大嗓门突然炸响，Choji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是猪鹿蝶的井野爸爸？他怎么也在？

“那头发红得像团火！”

“染个头发而已，又不犯法。”鹿丸爸爸的声音的，“他大摇大摆进了花店，身边还跟着你儿子——我看那架势，跟约会似的！”

Choji差点笑出声。

这事鹿丸早就跟他吐槽过遍了。那家伙回来后魂不守舍的样子，Choji想想就觉得好笑。他暗暗发誓，以后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也绝对不能像鹿丸那样丢人。

“你们说……鸣人要是遗传了他妈妈的脾气，会怎么样？”

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沉默太诡异了。

“天大神在上……”井野爸爸的声音带着颤音，满是恐惧，“谁敢想啊？”

Choji皱起眉头。纲手婆婆的脾气很可怕吗？能把三个身经百战的上忍和族长都吓成这样？回头得问问鸣人。

“我可不想想。”鹿丸爸爸的声音带着后怕，“那小子要是真那样，村子可能都要遭殃。不过依我看，他性格更像他爸爸。”

Choji猛地回过神，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鸣人爸爸！

他们终于要聊这个了！

这几个月来，他们翻遍了村子的角落，都查不到鸣人爸爸的身份。那种无力感，简直要把人逼疯。

“他爸爸……确实不容易生气。”鹿丸爸爸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可一旦真的惹毛了他？跟他妈妈一样可怕。”

“行了行了，不说老朋友了。”爸爸突然打断话题，“今晚不是要吗？还去不去？”

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Choji赶紧踮起脚尖往浴室跑。他可不想被发现偷听。

没人追上来，看来是成功了。

Choji有点意外。三个经验丰富的上忍，怎么会没发现一个 Academy 学生在门口偷听？难道他们提前喝上了？难怪井野爸爸刚才那么……啰嗦。

……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他们早就知道，只是没戳穿？是不在乎，还是……默许了？

热水漫过身体，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可他脑子里的念头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爸妈肯定认识鸣人父母。

而且是很熟的那种。

怎么才能不被怀疑地问出鸣人爸爸的身份？

Choji泡在水里，眼睛突然亮了。

佐助之前建议他学医疗忍术。对！就这么办！

他可以表现出，试试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既能帮到鸣人和未来的队友，又能名正言顺地接近纲手婆婆——她可是忍界第一的医忍。作为想当医疗的人，问起她的事再正常不过。

就算没天赋也。他还可以研究族里的秘术，让鸣人帮忙出主意。那家伙总能想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馊主意……不对，是奇思妙想！

Choji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水里。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为了鸣人，也为了自己。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