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前一周，学校里乱成了粥。

小矮星彼得还在逃。

这家伙简直是个灾星，短短几天就把大半师生都石化了一遍——唯独放过了哈利。哈利心里，那家伙是在躲着他。

更烦人的是，彼得还四处涂鸦，用猩红的颜料在走廊墙上写满警告：“继承人即将归来，血统不纯死！”

这些鬼画符把费尔奇气得跳脚。那老管理员本就乖戾，现在更是见谁咬谁，师生都跟着遭殃。

哈利揣着课本，刚从图书馆溜出来。

赫敏又在催他复习，那架势活像个要抓逃的教官。哈利趁她转身找资料的空档，直接翻窗跑了。

刚拐过走廊，他脚步猛地顿住。

墙上新添了一行血字，墨迹还没干：“他们的尸骨将永远躺在密室里。”

哈利眉头紧锁。

“他们？”

难道不止一个人被抓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密室的就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彼得肯定是把人质藏在那里了。更糟的是，伏地魔的魂器——那本该死的日记，十有也在密室里。

哈利立刻掉头，直奔洛哈特的。

门没锁，他推门就进，洛哈特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教授，海格那只还在你这儿吧？”哈利开门见山。上次借走后，洛哈特就以“研究魔法生物”为由扣下了。

洛哈特手一顿，从镜子里瞥他：“当然，你说它能对付 basilisk——”

“是蛇怪。”哈利纠正，“而且是‘尽量降低风险’，不是‘毫无风险’。那玩意儿活了上千年，一口就能把人石化。不过我们都跟它周旋七个月了，这次也能搞定。”

洛哈特耸耸肩：“我都被石化四次了，不差这一次。”

“那就好。”哈利点头，“听着，密室里至少有两个，甚至更多人质。彼得抓他们，就是为了引我过去。毕竟我‘救世主’的名声在外，不救说不过去。”

洛哈特嗤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少废话。”哈利掏出隐形斗篷，“下去，你按计划来。彼得肯定疯疯癫癫的，你就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跟他周旋。等蛇怪一露面，你立刻让打鸣——它的叫声能致蛇怪于死地。剩下的交给我。”

洛哈特盯着斗篷，眼睛发亮：“这料子不错，值不少钱吧？”

“是我父亲的遗物。”哈利语气冰冷，“至少二十个人能证明这是我的，别打歪主意。现在，钻进来。”

洛哈特撇撇嘴，不不愿地钻进斗篷。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无视了邓布利多通过广播发布的“返回休息室”的命令。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洛哈特正缠着桃金娘要在她的隔间门上签名，哈利直接无视，蹲在水池前摸索。

终于，他摸到了刻在瓷砖上的蛇形标记。

“打开。”哈利用蛇佬低语。

水池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洛哈特探出头，声音发颤：“你能变出楼梯吗？”

“我又没有密室使用手册！”哈利翻了个白眼，“要是有楼梯，早该自动出来了。斯莱特林设计密室时，用蛇佬才能打开，说明他根本不屑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至少比芬多 sensible 点。”

“可下面多脏啊！一千年没打扫了吧？”洛哈特皱着鼻子，“我还要接受媒体采访，形象很重要！”

哈利忍无可忍。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臭美？

“行，你跳，我给你加个缓冲咒。”哈利说。

洛哈特脸都白了：“缓冲咒管得了摔不摔，管不了脏啊！”

“爱跳不跳。”哈利作势要推他，“再磨蹭，人质都凉了。”

洛哈特这才不不愿地跳了下去。哈利念了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缓冲咒生效，洛哈特稳稳落地，只是衣服沾了点灰。

哈利掏出双面镜，喊了一声：“小天狼星！”

镜子里出现小天狼星的脸，背景吵得要命，还有音乐和笑声。

“怎么了？”小天狼星的声音含糊。

“你在哪儿？”哈利皱眉，“那口音不对，不是英国的。”

“拉斯维加斯啊。”小天狼星说得理所当然。

“拉斯维加斯？你在美国？！”哈利差点跳起来，“你跑那儿去干嘛？”

“赌博啊。”小天狼星理直气壮，“还有……嗯，你太小了，听不懂。”

“我二十四岁了！”哈利怒视着镜子。

“二十四？那更太小了。”小天狼星摇头，“我都三十七了——算上我们穿越的时间线，足够大了。你乖乖救你的人质，别管我。”

镜子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小天狼星朝旁边挤了挤眼：“不说了，我这儿忙着呢。赢了钱给你买火弩箭！”

哈利气得想砸镜子。

这该死的不靠谱的教父！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漆黑的洞口。

算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哈利攥紧魔杖，纵身跳进密室。

黑暗中，传来彼得的阴笑。

“哈利·波特，你终于来了。”

“小天狼星，你……算了，当我没说。”哈利摇摇头，语气急促，“听着，帮我给《预言家日报》传个信——密室里了两个学生！”

小天狼星猛地眨眼：“理由？”

“这还不够？密室里真的了两个学生！”哈利出无辜的样子反问。

“少来这套。”小天狼星皱紧眉，“你一整年都在瞒着这件事，现在突然要出去？”

“因为要爆了！”哈利攥紧拳头，眼底燃着火焰，“我要抓小矮星彼得，得留证据！”

“你有把握？”小天狼星声音发颤，藏不住的。

“有！”哈利转身就走，脚步飞快，“我得赶紧回去，洛哈特还在下面呢——那家伙要是没人看着，指不定会瞎逛到魂器面前，把自己作死！”

“那……不是好事吗？”小天狼星挑眉，学着哈利刚才的无辜语气。

“当然不是！”哈利脚步一顿，抓狂道，“我眼皮子底下死人，还怎么当霍格沃茨的‘英雄’？拜拜！”

刚转身，就撞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桃金娘飘在半空，直勾勾盯着他。

“看什么？”哈利没好气。

“你。”桃金娘一本正经。

哈利翻了个大白眼，抽出魔杖对着口袋里的轮2000一点——扫帚“唰”地展开，足有一人高。

洛哈特刚才跳下去的时候骂骂咧咧，现在想想是有点不地道。但谁让那家伙连扫帚都不带？再说了，他要是会飞，早抱着扫帚满世界逃了，毕竟那货是出了名的 coward。

哈利骑着扫帚俯冲下去，落地时正撞见洛哈特拍袍子上的灰。那教授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沾着泥，正努力想出的样子。

“你、你带了扫帚？！”洛哈特眼睛瞪得像铜铃，语气活像被背叛了。

哈利点头。

洛哈特脸瞬间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往隧道深处走。

“抱歉啊。”哈利敷衍地喊了一声，追了上去，“闪烁！”

隧道尽头就是密室。

哈利脚步猛地顿住。

和上次不一样——地上躺着的不是金妮，是小矮星彼得！那家伙蜷成一团，像条死狗似的趴在斯莱特林雕像前。

“给他个昏迷咒？”哈利摸了摸魔杖。

洛哈特凑过去了，嗤笑道：“。他这德性，爬都爬不动。”

“也是……”哈利犹豫了一下，又皱眉，“但那家伙最会逃了，万一死呢？”

“哟，能躲过小学生的追捕，真是犯罪大师啊。”洛哈特阴阳怪气，显然还在记恨刚才的事。

“我只有一把扫帚！”哈利辩解，“而且我今天才看到墙上的字，哪知道会闹这么大？”

洛哈特没听见，小心翼翼地往里挪。

“哈利！”

的喊声突然响起。

哈利猛地转头——金妮和卢娜正靠在雕像底座上！

“金妮？你怎么在这？”哈利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卢娜也在……”

看见卢娜倒还好，毕竟她总往奇怪的地方钻。但金妮？上次被带进密室差点没命，怎么可能又来第二次？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我们刚看完夜骐，就被个矮个子伏击了。”卢娜地说，“他嘴里念叨着‘老了老了’，还说绑架小姑娘像变态……然后我就晕了，醒来才几分钟。”

“我发誓，再也不和你去看夜骐了！”金妮斩钉截铁。

“。”卢娜歪头，“他明显是冲你来的，我是被连累的。要躲也是我躲着你吧？”

“不是因为绑架，卢娜。”金妮叹气，“是你的‘僵尸马’——我根本看不见！看着你摸空气、喂生肉，还听着肉被撕碎的声音……太诡异了，我受不了。”

“哦。”卢娜想了想，眼睛一亮，“你可以去看人死啊！”

“卢娜！”金妮尖叫，“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卢娜一脸认真，“去圣芒戈医院就行，那里天天死人。”

“这哪是医院的广告，分明是警告吧？”哈利忍不住插嘴。

卢娜耸耸肩：“巫师懂魔法，但不懂医术。治伤厉害，——麻瓜的——就完蛋了。而且巫师越懂魔法，越看不起麻瓜的治疗方法。”

“太让人绝望了。”哈利面无。

卢娜又耸肩：“氛围问题。”

“他醒不了。”洛哈特的声音传来。

哈利转头，看见洛哈特用脚尖轻轻戳了戳小矮星彼得。

“醒不醒无所谓，活着就行。”哈利说，“不对……活着也不是？只要别炸成渣就行。”

“他肯定活着！”洛哈特喊得很大声，像邀功似的。

“没错，他还活着。”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利猛地抬头——斯莱特林雕像的嘴张开了，汤姆·里德尔缓缓走了出来，手里转着一根魔杖。

是洛哈特的！那家伙什么时候把魔杖丢了？

麻烦了。不过还好，里德尔用别人的魔杖，威力肯定打折扣。

“波特，你最好认真点。”里德尔停下脚步，眼神像毒蛇，“小矮星告诉我，你总是不当回事。但我等这一天，等了了——终于能见到你，和你说话了。”

哈利盯着眼前的少年里德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想知道我怎么躲过阿瓦达索命？”他挑眉，语气懒洋洋的，“你屁事。”

里德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你好像没搞状况。我会杀了你，这是注定的结局。虫尾巴也得死——我需要他的生命力来实体化。至于那两个女孩……本来可以活的。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会让她们死得。”

哈利的扫过对方手中的魔杖，心里飞快盘算着。他嗤笑一声：“反正你都要杀我，知道我怎么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直接用别的咒语不就完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里德尔的痛处。少年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知道听那个蠢男人的破事有多无聊吗？他在日记里写了整整几个月——从阿卡班逃出来要杀他，怎么说服卢平相信波特夫妇的真相，不敢暴露身份怕被当成叛徒，食死徒们巴不得他死，还有……那条该死的蛇怪，他怎么都指挥不动！”

“哦，真可怜。”哈利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不过说真的，你这算什么？去年我天天听奇洛结巴，那才叫折磨。对了，后来发现他后脑勺长着你，头疼说不定是你闹的——不过这都不重要。”

里德尔的魔杖微微颤抖，显然快被气疯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正经？！”

“因为你就是个青春期叛逆的中二啊。”哈利摊手，语气欠揍得要命，“蛇怪确实挺吓人，但你呢？除了躲在日记里，还会什么？说真的，写日记的反派能有多厉害？”

“我会成为史上最恐怖的巫师！”里德尔怒吼，“我杀了无数人！”

“杀人这点我承认。”哈利点头，随即又摇头，“但写日记真的很掉价啊大哥。想象一下——‘亲爱的日记，今天我屠了个麻瓜村，是不是邪恶？才不是因为我爹抛妻弃子才这么变态！我爹也不是麻瓜！别乱讲！’——这画风，你自己不觉得搞笑吗？”

“住口！”里德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暴起。

哈利却像是没听见，继续补刀：“还有‘最恐怖巫师’的头衔，醒醒吧。你之前有格林德沃，再之前还有一堆狠角色。而且谁不知道邓布利多比你更受尊敬？”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小女友们，波特！”里德尔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转向墙壁，用蛇佬嘶嘶低吼，“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之首，回应我！”

哈利心里暗笑：这家伙当年开密室时，是不是也得喊这么中二的口号？

就在这时，洛哈特悄摸摸凑过来，声音抖得像筛子：“……可以了吗？”

“快了。”哈利压低声音，“闭眼，我叫你睁眼再睁。卢娜，金妮，你们也闭眼——就算只是石化，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屏住呼吸，直到听见里德尔疯狂的嘶吼：“杀了他们！！”

“动手！”哈利低喝一声。

下一秒，一声的啼鸣划破空气。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哈利透过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偷偷看去——蛇怪已经僵在地上，七窍流血，显然死透了。更幸运的是，它的眼睛紧紧闭着，被石化。

哈利松了口气。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蛇怪死了之后，眼睛还能杀人或石化吗？

还好不用验证这个。

里德尔的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年的身体开始扭曲、消散，嘴里还在疯狂咒骂。哈利转头看向洛哈特：“日记拿到了吗？”

洛哈特连忙点头，把那本黑色的日记递过来。哈利戴上龙皮手套，冷笑着说：“来得正好。”

他举起蛇怪的毒牙，对准日记狠狠刺了下去。

里德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密室，黑色的雾气从日记里疯狂涌出，最终彻底消散。

哈利看着被刺穿的日记，拍了拍手：“早该这么做了。写日记的反派，真的很丢人啊。”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