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垂下眼。
“皇上日理万机，还惦记着这些小事，真是折煞妾身了。”
她说着，在傅恒身边坐下。
“那爷如何回答的？”
“我说你一切都好。”
傅恒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
尔晴的手很软，很小，被他整个包在掌心。
“尔晴。”
他开口，声音有些沉。
“嗯？”
“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我能给你更尊贵的身份？”
尔晴抬起头，眼中适时地露出疑惑。
“爷何出此言？妾身如今已是富察家的少夫人，还有何不满足？”
傅恒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道。
“我是说，若有一日，我能让你母仪天下——”
尔晴猛地捂住他的嘴。
“爷慎言！”
她眼中满是惊慌。
“这话若让外人听见，可是大逆不道！”
傅恒看着她惊慌的模样。
他拉下她的手。
“这里没有外人。”
他说。
尔晴咬着唇，眼中泛起泪光。
“爷，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妾身能嫁给爷，已是天大的福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傅恒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将她搂入怀中。
尔晴靠在他胸前，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尔晴。”
他低声唤她。
“若有一日，我负了你，你会如何？”
尔晴身体一僵。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傅恒。
他眉宇间满是疲惫。
“爷为何这样问？”
傅恒没说话，只看着她。
尔晴看了他许久，才缓缓道。
“妾身既已嫁给爷，便是爷的人。无论爷如何待妾身，妾身都无怨无悔。”
她说这话时，眼中含着泪，声音哽咽。
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
傅恒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尔晴闭上眼，顺从地回应。
许久，傅恒才放开她。
尔晴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
“爷……”
她轻声唤。
傅恒没说话，只将她搂得更紧。
尔晴靠在他胸前，依然是那副温顺柔弱的模样。
这一夜，傅恒婚后第一次碰了她，要了她三次。
每一次都很用力，像是在发泄什么。
尔晴一直顺从地迎合，声音娇媚。
结束后，傅恒沉沉睡去。
尔晴却还眯着眼。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
傅恒睡得很沉，眉头却依然蹙着。
尔晴伸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心。
“傅恒。”
她低声唤。
傅恒没有反应。
尔晴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收回手，重新躺好。
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乾隆的脸。
尔晴缓缓勾起唇角。
这一夜，她睡得很少。
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傅恒已经起身了，正在更衣。
尔晴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
傅恒回头看她。
“吵醒你了？”
“没有。”
尔晴柔声道，掀开被子下床。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料子很薄，隐约能看见底下的轮廓。
傅恒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移开。
“今日我还要进宫，晚些回来。”
他说。
“那妾身等爷回来用晚膳。”
尔晴说着，走到他面前，为他整理衣领。
像真正的恩爱夫妻。
傅恒看着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尔晴。”
“嗯？”
“若有一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爷不会的。”
尔晴打断他，仰头看他，眼中盛满信任。
“爷是君子，绝不会做那种事。”
傅恒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松开手。
“但愿。”
他说罢，转身离开。
尔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
君子？
这世上哪有什么君子。
只有欲望。
和掌控欲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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