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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须弥的智慧与磨损的谜题

提瓦特共生录:岩与风的羁绊

解决了稻妻的蚀时之影母巢后,三人并未停歇。钟离根据残留的深渊气息推断,对方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知识与智慧的国度——须弥。那里不仅有承载着海量知识的教令院,更有与世界树相连的特殊能量场,一旦被深渊的磨损之力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前往须弥的途中,钟玥的力量在钟离的指点下愈发精进。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减缓磨损,更能通过触摸物体,感知其过往的“磨损轨迹”——比如一块古老的石板,他能“看”到它经历了多少场风雨,被多少人触摸过;一柄生锈的剑,他能“读”出它曾饮过多少鲜血,在岁月中如何被遗忘。

“这是‘溯源’,”钟离解释道,“磨损不仅是消逝,更是过往的叠加。你的力量能追溯这些叠加的痕迹,或许能从中找到深渊行动的规律。”

空对此惊叹不已:“这简直像拥有了能读懂历史的眼睛!”

钟玥却有些困惑:“可这些痕迹里,有很多是痛苦的记忆。比如那柄剑,它的磨损里满是不甘与悲伤。”

“这便是世界的真实。”钟离道,“光明与阴影并存,喜悦与痛苦共生。你的力量让你窥见这些,不是为了沉溺,而是为了理解——理解万物为何值得被守护。”

抵达须弥时,正值教令院的学术庆典。沙漠与雨林交织的国度洋溢着奇异的活力,空气中弥漫着香料与书卷的气息,学者们穿着长袍穿梭于街巷,讨论着晦涩的学术问题。但这份热闹之下,钟玥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丝异常。

在靠近世界树的护世森边缘,他触摸到一棵千年古树,其“磨损轨迹”中竟夹杂着与蚀时之影相似的恶意气息,只是极其微弱,仿佛被某种力量掩盖着。

“这里不对劲。”钟玥脸色微变,“树里有和蚀时之影同源的东西,但被稀释了,像是……被知识‘溶解’了?”

空和风元素共鸣探查,却一无所获:“我没感觉到异常啊。”

“须弥的知识力量能扭曲感知。”钟离沉声道,“深渊或许在利用教令院的研究,悄悄污染世界树的根系。世界树连接着提瓦特的记忆,若它被侵蚀,整个大陆的‘集体记忆’都会加速磨损,甚至被篡改。”

三人决定从教令院入手调查。凭借钟离的身份与空的声望,他们顺利见到了教令院的学者们。然而,大多数人对“磨损污染”嗤之鼻,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知识是永恒的,”一位白发学者推了推眼镜,“世界树的记忆由教令院守护,任何侵蚀都会被我们的学术力量净化。”

只有一位名叫艾尔海森的学者,听完他们的叙述后,若有所思:“最近确实有几份关于‘记忆加速衰退’的报告被驳回,理由是‘数据误差’。或许……你们该去看看‘禁书区’。”

禁书区位于教令院深处,存放着被认为“危险”或“无用”的古老文献。这里的书籍大多散发着陈旧的气息,钟玥一踏入其中,便感觉到强烈的磨损共鸣——不是自然的老化,而是被人为加速的遗忘。

“这些书在被‘抹杀’。”钟玥指尖抚过一本即将化为飞灰的羊皮卷,“有人在故意让它们的记忆消失。”

空翻动着残存的书页,发现上面记载的竟是关于“深渊与磨损关系”的古老研究:“这是……千年前的学者就发现深渊能操控磨损?”

“不止如此。”钟离指着其中一段模糊的文字,“上面说,‘磨损的本质是世界的自我修正,而深渊的力量,是强行打断修正的‘外力’。’”

就在这时,禁书区的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符文亮起红光,无数由书页组成的“怪物”从阴影中涌出,它们身上散发着与蚀时之影相似的气息,却更加诡异——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混乱的知识碎片,试图侵入人的意识。

“是深渊利用禁书区的废弃知识制造的‘蚀时书页’!”钟离喝道,“它们能通过知识污染心智,加速精神磨损!”

空立刻召唤风刃切割,却发现这些书页怪物被打散后会重新聚合。钟玥尝试用力量减缓它们的“存在磨损”,却发现它们的本质是“被遗忘的知识”,减缓磨损反而让它们更加凝实。

“反过来!”钟离立刻反应过来,“加速它们的‘知识磨损’!让它们彻底回归虚无!”

钟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些怪物本就是被废弃的知识,强行凝聚才具威胁,若让它们按自然规律“被遗忘”,便会自行消散。他调转力量,不再是“减缓”,而是引导它们的“磨损轨迹”加速走向终点。

淡金色的光芒拂过书页怪物,它们的形体开始变得透明,上面的文字飞速褪色、消散,最终化为点点光斑,彻底消失。

危机解除后,艾尔海森的身影出现在禁书区入口:“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教令院内部有深渊的内应,他们在利用世界树的记忆网络,试验如何用知识传播磨损污染。”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空问道。

“或许与‘降临者’有关。”钟离看向空,“你是异世界的来客,不受提瓦特的磨损法则完全束缚。深渊可能想通过污染世界树,找到控制‘磨损’的方法,进而针对所有降临者——包括你和你的亲人。”

这个答案让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们想动我的亲人?”

“这只是推测,但可能性极大。”钟离道,“现在必须阻止他们污染世界树的核心。钟玥,你的力量能追溯污染的源头吗?”

钟玥闭上眼睛,将力量沉入地面,与世界树的根系产生共鸣。无数复杂的“磨损轨迹”涌入他的意识,像一团乱麻。他耐心地梳理着,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条贯穿始终的恶意丝线,直指世界树的核心区域——那片被称为“记忆之海”的秘境。

“在那里!”钟玥睁开眼,指向教令院深处,“源头在记忆之海,有一个……比稻妻母巢更强大的蚀时之影,它在吞噬世界树的记忆!”

前往记忆之海的路上,艾尔海森加入了他们:“世界树是须弥的根基,教令院的错误,该由我们自己纠正。”

记忆之海是一片由光粒组成的奇异空间,无数记忆碎片像鱼群一样在其中游弋。而在空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由无数记忆碎片缠绕而成的蚀时之影正在缓缓蠕动,它每吞噬一份记忆,身上的黑气便浓郁一分。

“它在进化!”空惊道,“它在吸收记忆,变得越来越强!”

“它想成为‘记忆的磨损本身’。”钟离眼神凝重,“一旦成功,它将能随意篡改提瓦特的记忆,让所有存在都在混乱中加速消亡。”

战斗瞬间爆发。艾尔海森用学术力量构建屏障,阻挡记忆碎片的冲击;空驾驭风元素,将散落的记忆碎片汇聚成风刃,切割蚀时之影的躯体;钟离则以岩元素加固空间,防止它逃脱。

而钟玥,在三人的掩护下,一步步靠近蚀时之影的核心。他能感觉到,这只怪物的“磨损轨迹”中包含着无数生灵的记忆——喜悦的、悲伤的、伟大的、渺小的……它们都在被恶意扭曲、吞噬。

“这些记忆,不该被这样对待!”钟玥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他没有再试图减缓或加速磨损,而是将力量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带,缠绕上蚀时之影的核心。这一次,他不是在对抗磨损,而是在“梳理”——将被吞噬的记忆碎片从恶意中剥离出来,送回记忆之海的循环中。

蚀时之影发出痛苦的咆哮,它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瓦解。那些被它吞噬的记忆,在钟玥的力量引导下,如同找到了回家的路,纷纷挣脱束缚,化作光雨回归本源。

随着最后一块记忆碎片被剥离,蚀时之影的躯体彻底崩溃,化为虚无。

记忆之海重新恢复了平静,光粒如同繁星般闪烁,比以往更加明亮。

艾尔海森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原来磨损的解药,不是对抗,而是理解与归还。”

钟玥疲惫地笑了笑,靠在空的肩膀上。他终于明白父亲那句话的意思——守护不是强行挽留,而是让该存在的存在,该回归的回归。他的力量,从来不是逆转法则的钥匙,而是守护平衡的纽带。

离开须弥前,钟离站在世界树的根系旁,望着远方的沙漠:“深渊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他们在提瓦特各地制造污染点,似乎在编织一张覆盖整个大陆的‘磨损之网’。”

空握紧了手中的剑:“下一站是哪里?”

“枫丹。”钟离道,“水的国度,正义的法庭。那里的审判之力或许能揭露深渊的最终目的,但也可能……成为他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钟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记忆之海的温暖。他知道,前路的挑战会更加艰难,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他还能感知那些值得守护的“磨损轨迹”,他就不会停下脚步。

风与岩的羁绊,在智慧的国度再次加深,而提瓦特的命运齿轮,正朝着更加未知的方向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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