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选拔赛场，德拉科骑在光轮2001上，悬浮在半空中。下方，一群比他高大强壮得多的绿色队服球员正呼啸而过，动作迅猛。他突然觉得，或许父亲当初直接花钱给他买个队里的位置，反而更省事。

那些格兰芬多的家伙，没一个人感谢过他。他一次次尝试模仿他们所谓的“高尚”行为，结果呢？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那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他甩甩头，暗骂自己幼稚。可转念一想，得从长远考虑。可整个星期，他都和赫敏一起在书房学习……现在回想起来，他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增添选拔的压力。

更糟的是，队里几个高年级成员早就嘲笑过关于他性取向的谣言，还拿他喜欢波特这种事开玩笑。后来他用“锁喉咒”把西莫收拾了一顿，那些闲言碎语才销声匿迹。但这也带来了新麻烦——连斯莱特林的弗林特都对他避之不及。现在大家宁愿要去年那个被波特打败的找球手，也不想跟他这个“麻烦制造者”待在一个更衣室里。

同年级的特伦斯·希格斯倒是常跟他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希格斯从来没被传过什么怪癖，而德拉科的那些“倾向”，足以让他们对和他同处更衣室三思而后行。希格斯穿着翠绿色队袍，身姿挺拔，倒是个惹眼的存在。可惜啊，德拉科撇撇嘴。就像布莱斯那讨厌鬼说的，他好像天生就对找球手有种特殊的偏好。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思考：为什么斯莱特林队从来没有女生参加选拔？是默认的规矩，还是因为队里那种“身材至上，技术次之”的风气？不过，自私的德拉科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女生，不然竞争会更激烈。

他脑海里闪过球队的阵容：马尔库斯·弗林特、艾德里安·普塞、格雷厄姆·蒙太古是追球手；卢修斯·博尔和佩雷格林·德里克是击球手；迈尔斯·布莱特利还是守门员。希格斯在各个方面都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但他有光轮2001，整个夏天都在苦练，而且——就算他不如波特，也绝不比这些心胸狭隘的蠢货差！

一个念头闪过：选拔前威胁弗林特，逼他把自己塞进队伍，会不会适得其反？或者干脆给希格斯下咒？这样似乎也行得通。

可他现在必须靠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完全依靠自己，而不是父亲的关系。这次，他的名声反而成了阻碍，而不是助力。

弗林特把大家从各自的热身中叫过来。德拉科的身体本能地记住了如何像士兵列队一样，举起扫帚排成一列。弗林特发表了一段干巴巴的演讲，说这次一定要打败格兰芬多，仿佛这才是赛季的唯一目标，而不是魁地奇杯，甚至不是学院杯。接着，黑发飘飘的普塞又说了几句，条理稍微清晰些，讲着今天选拔的流程。德拉科的注意力却在两种状态间摇摆：一边是盯着普塞那张帅脸发呆，一边是被即将到来的试训吓得魂飞魄散。

很快，他们开始空中飞行训练。这些动作德拉科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那些男孩们根本想象不到，他脑子里装着过去几年的经验——这些秘密的飞行技巧，足以让他看起来比实际更有天赋。希格斯没有这种“经验优势”，因为德拉科脑子里的实战经验，比那个“百年一遇的菜鸟”波特多得多。

这种重复的训练竟然意外地让他平静下来，虽然不像去年独自在夜里飞行那么自由，但那种节奏带来的稳定感还是有的。他注意到自己的扫帚比其他人都要顺滑，这让他放松了一些。也许他们招募自己，就是看中了他的光轮2001？而且，只要他们的目标是打败格兰芬多和他们的找球手波特，他的年龄优势就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他也赢不了波特，但让他们这么以为，至少能让父亲不再对他施压。

他十二岁的手臂还需要练练。来回抛球训练让他的二头肌酸痛不已，更让他挫败的是，自己的投掷距离比任何人都短。不过，十二岁也有好处——在击球手试训部分，他和希格斯还有其他追球手（除了弗林特）一起当靶子，让那些击球手展示他们的投掷技巧，顺便证明自己的灵活性。弗林特在上面用挑剔的目光盯着他，德拉科能感觉到那目光沉甸甸的。这目光是会对他格外严厉，还是因为太害怕而把他当成普通试训生？

德拉科十二岁的小身板，简直是为躲避游走球量身定做的。有时候，他甚至不用飞，只要身体稍微一扭，或者靠近扫帚，就能躲开。每次击球手失败，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挫败感在上升。跟文斯和格雷格练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真正的击球手该是什么样的。你们这些人，连一半的狠劲都没有！

防守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德拉科稳稳落在场中，身上连一丝划痕都没有。这种感觉，真不错。

反观希格斯，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至少挨了三记游走球。现在他的动作肯定已经慢了不少。

但德拉科自己也不好受。刚才那一下重击，就像游走球狠狠砸在背上，震得他气血翻涌。

看台上的人比他预想的要多。

要么是某个观众在选拔开始后才爬上来，要么……这家伙一直都在。就在他最喜欢的那个位置——看台旁墙影里的阴影处。

一年级时是他躲在阴影里，现在，波特却坐在那里，隔着阳光，静静地看着。

无数念头像潮水般涌进德拉科的脑海。

去年，赫敏和我就坐在那里。她肯定把这个位置告诉了波特。

虽然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那身格兰芬多的红袍、深色头发，还有镜片反射的阳光，绝不会错。

他们是来看他笑话的？还是在监视整个球队？或者只是巧合？又或者，是为了报复日记事件，故意来捣乱，想让他在训练中出丑？

德拉科正想冲过去揪出那个可疑分子，却看到弗林特正凑到希格斯耳边嘀咕着什么。两人时不时朝他这边瞟，显然是在商量对付他的策略。

希格斯，这个斯莱特林的球员，球风干净得过分，简直不像斯莱特林人。但现在看来，他很快就会学会一些不那么“职业”的小动作了。

德拉科摸了摸长袍内的魔杖，念头刚起，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如果现在就对他们施咒，波特肯定会看到，斯莱特林的其他人也会看在眼里。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球场上堂堂正正地赢过他们。

斯莱特林找球手的选拔，除了其他训练项目，还包括三组一对一比赛。

其他斯莱特林球员纷纷落地，从草地上抬头望过来。弗林特悬浮在半空，准备释放金色飞贼。

如果不是父亲答应给他的好处，让他重新燃起争取这个位置的决心，恐怕面对高年级球员的集体排挤和波特的挑衅，他早就放弃了。

但现在，他被激起了斗志。目光死死锁定希格斯，德拉科的扫帚开始加速。

比赛开始！

金色飞贼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两人同时俯冲。希格斯仗着体重和力量，速度极快。但德拉科的扫帚明显更胜一筹，在速度上牢牢压制住对方。

飞贼突然向上窜去，两人立刻调整方向。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希格斯已经像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太快了！

德拉科瞬间反应过来，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就在飞贼即将出现在东看台前方时，两人几乎同时俯冲。

希格斯猛地转向，手肘狠狠撞向德拉科的肩膀，差点把他撞下扫帚！

好狠的招数！

但德拉科早有准备，他紧贴扫帚，一个360度大旋转，不仅躲开了攻击，还利用这个动作反超了希格斯。

飞贼就在眼前！

德拉科伸手一抓，稳稳地握住了金色飞贼。

第一次抓住飞贼，轻松得像是在做梦。

第二次，他感觉波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不敢回头，怕分神。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反而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他能感觉到，波特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那种幼稚却又令人兴奋的念头——或许有一天，能让他刮目相看？

这个念头让他更敏锐地识破了希格斯的假动作。他再次率先抓住飞贼，动作干净利落。

希格斯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冲过来，像个橄榄球运动员一样，狠狠撞向德拉科的后背！

十六岁少年的体重，加上这股蛮劲，德拉科感觉肋骨都要断了。希格斯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开，仿佛没看到德拉科已经抓住了飞贼。

德拉科捂着胸口，眼神冰冷。

斯莱特林里，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早就没了威慑力。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

前两次比赛，德拉科已经摸清了希格斯的飞行习惯和动作弱点。再加上去年看他比赛的两次经验，他对希格斯的了解，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甚至在弗林特放出飞贼前，就已经规划好了整个策略。

比赛一开始，德拉科就以最快速度冲向球筐。这个出其不意的俯冲让希格斯彻底慌了神。

希格斯不顾一切地追赶，结果一头撞向了最高的球筐！

“砰！”

一声闷响，希格斯被弹飞出去，从扫帚上摔了下来，当场失去了意识。

而德拉科，则慢悠悠地飞下去，稳稳地接住了那个一直悬浮在地面附近的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是他的了。

弗林特和其他人全都盯着倒在地上的希格斯，他们没来得及阻止他摔下去。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把金色飞贼递给弗林特，然后蹲下身查看希格斯的情况。

"恢复如初。"德拉科念动咒语，希格斯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睁开了。他的鼻子至少断了，从坠落的冲击力来看，身上可能还有更多骨折的地方。就算有魔法药剂的奇迹，也没法保证希格斯短期内能不能继续打魁地奇。但德拉科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看台，看到波特还在那里，一股羞愧感突然涌上心头。

第二天早餐后，波特居然傻愣愣地独自一人溜出了餐厅，德拉科立刻堵住了他。"要去哪儿啊，波特？"他压低声音，一把将波特拽到庭院的石雕像后面。"这么急匆匆的，赶着去参加什么特别活动吗？还是说，拉文克劳今天开始用新战术了？"

他想起了那个柜子，但至少得让波特知道，他不是只会暗中观察。"或者说，你只是在监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波特，你找错方向了——我要去图书馆。"

波特只是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德拉科会突然袭击。但即便是格兰芬多，也不会轻易开口。"哦，得了吧，如果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昨天像个影子一样鬼鬼祟祟的——"

"你的头发变长了。"波特突然打断他，眼神古怪地盯着德拉科，"比对角巷的时候长多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剪掉了呢，结果没有。"

德拉科心想，告诉波特自己打算剪成和西弗勒斯一样的样式，恐怕只会让两人关系更糟。他退到巨大的石 Griffin 雕像后面，尽量离波特远一点。"呃，没错，是变长了。头发嘛，就是会这样，越长越长。"他喜欢嘲笑波特那蹩脚的英语。"我知道你脑袋上那团乱糟糟的毛会干出更奇怪的事，比如自己分家出去给斑斑找小虫子当食物？不过对正常人来说，头发还是会按正常速度生长的。"

"什么？"波特愣住了。

"斑斑，罗恩的老鼠。"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我当然知道斑斑是罗恩的老鼠。"波特反驳道，一边用手抓了抓那团乱糟糟的头发，反而让它看起来比任何未经打理的头发都更有型——也许是因为把头发揉乱再推回额头，反而更凸显了他的眼睛。"我只是——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监视我有什么解释吗，波特？还是说我得去告诉魁地奇队长？或者你的院长知道你——"

"你的队长。"波特打断他，"所以你进队了？你现在是他们的找球手了？"

德拉科的心猛地一跳，难道波特昨天在看台上，是想确认自己能不能成为找球手？他一直向赫敏汇报进展，规划着自己的魁地奇荣耀之路。也许是赫敏告诉了波特，或者波特又回去偷听他们在图书馆的谈话了。

"你觉得呢，波特？"德拉科拖长了语调，"难道你还会怀疑吗？"

波特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那双过分翠绿的眸子在阴影里显得格外锐利。"好吧，你父亲给你买了新扫帚，别人都没有。"

波特想嘲讽他，却远不如斯莱特林那些人的毒舌。但这还是让德拉科的胜利感大打折扣。"怎么，你是说斯莱特林的其他人也该有一辆 2001 型光轮？要是我想，我父亲可以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一辆。"

"你这么说，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似的。"

从在蓝色环形跑道遇见波特那天起，德拉科就犯这个错误——总以为用这些东西就能让"圣徒"波特另眼相看。结果反而让波特更加反感，事与愿违。

"我只是说，"德拉科平静地说，"如果你非要把我的成功归功于扫帚，也行。但你知道我飞得有多好。等真正比赛的时候，你就知道光靠扫帚可赢不了我。"格兰芬多的人总是理解不了言外之意，德拉科最后补充道："我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波特怒视着他，眼神和二年级时一模一样，一点没变。"你做梦。"

"做梦？"德拉科拉长了声音，"波特，你夏天给我写那些甜言蜜语的时候，不就是在做梦吗？以为我会给你回一封情书？你珍贵的感情受伤了吧？我没回复你那些关于麻瓜愚蠢行为的无聊报告，是不是让你很不爽？"

"闭嘴，德拉科！"波特的声音突然拔高，"你至少该写封信告诉我，你把我的麻瓜亲戚气得够呛！还是说你只是为了好玩才捉弄他们？我真不敢相信你根本没给我写过信……"

"你之前不是挺享受我吓唬你麻瓜亲戚的样子吗？"德拉科反驳道，"而且根据你的描述，他们可比平时更老实了。我可没收到你的感谢，还有，救那个韦斯莱丫头的时候，你也没说谢谢啊？啧啧，当智者谈论格兰芬多的荣誉和勇气时，他们倒是忘了把忘恩负义这一条加进去……"

"当然高兴金妮没事！"波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几乎要嵌进头皮里。等他再把那只手搭上德拉科的肩膀时，姿态却像德拉科随时会逃跑似的——好像追上来的人是他才对。

"但要不是你家那些破事，她根本不会有危险！"波特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全都清楚，只是你死不承认！你从不肯告诉我们真相，连赫敏都不知道！你真的伤透她的心了，你知道吗？她把你当成家人，什么都跟你说，现在我们都觉得根本不认识你了——"

"你明明认识我。"德拉科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花，他最恨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说过你懂的，就一次。说我装出来的那副样子骗不过你，因为你在奥利凡德店里见过我。"

"你当时告诉我的，"波特终于开窍般点头，语气却透着难以置信，"你说你不想要那根魔杖，父母也不高兴，但没办法，魔杖会选巫师。"他难得地收起了戏谑，德拉科甚至觉得他可能在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哭泣——如果救世主永远这么迟钝的话。"你还说让我别担心，我会得到一根很棒的魔杖——"

"因为你是哈利·波特啊。"德拉科打断他，刻意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我的魔杖根本不听使唤，在奥利凡德店里试过所有魔杖都没用。我父亲都以为我是哑炮了。我才不要拿着那种会干出怪事的魔杖，但不用它我就完全施展不出魔法——"

"我之前不知道这些。对不起，德拉科，真的非常对不起。"波特的眼神软下来，带着明显的愧疚。可这恰恰是德拉科最无法忍受的。

"帮不了我的，波特。"他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柄，"就算你想帮忙，也改变不了什么。谢了，但别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如果这会影响我们小组学习的话——"他故意顿住，拒绝承认这是友谊，"我会自己走开的。"

"我才不要你走！"波特突然激动起来，手忙脚乱地想抓住他的胳膊，却被德拉科嫌恶地躲开。

"我只是想了解你啊！"波特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哪怕是你的坏脾气，你的秘密...如果你是为了父亲才隐瞒，我可以试着理解...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当斯莱特林找球手，这样我们就能——"

"够了！"德拉科猛地后退一步，"我也没求着西弗勒斯当我的教父。"他冷笑着打断，试图浇灭对方眼中泛滥的温情。

波特果然僵住了，像是被泼了盆冰水："我还是想不通，他对你总是那么刻薄，你居然从没说过？也许他对你还不错吧...难怪你这么黏他...有时候我还以为你暗恋他呢——"

"暗恋西弗勒斯？"德拉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我认识他一辈子了，他比我亲爹还靠谱。至少他不会在书店里跟韦斯莱家的人打架。"

"你觉得斯内普很有趣？"波特的表情像是吞了只柠檬，随即又皱起眉头，"你们俩说话的调调还真有点像...尤其是在嘲笑我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暗恋教授？"德拉科挑眉，故意凑近了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眼镜，"还是说，你在嫉妒？因为你暗恋我，所以才想找情敌？"

波特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耳根都在冒热气。他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眼神躲闪着："我...我没有！绝对没有！"话音未落，这个"天选之子"突然像被追魂咒击中，转身就往走廊尽头狂奔，连书包都甩在了石桌上。

"总算说清楚了！波特！"德拉科对着他逃跑的背影扯出个嘲讽的笑，转身离开时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那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第二天下午的图书馆，波特和罗恩、赫敏正坐在老位置上。德拉科数了数，这是他周末第四个"胜利"——成功让波特落荒而逃。

正当德拉科以为能享受片刻安宁时，罗恩突然从书堆里探出头，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一，我道歉；二，我超好奇，你真的喜欢塞德里克·迪戈里？"

"什么？！"波特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整个图书馆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连远处的管理员都投来警告的眼神。

该死，难道他要因为在斯莱特林的半年里被人抓住把柄？好吧，他想，也许当时他们在餐桌旁的对话确实被人听到了。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你敢害我们被赶出去吗！"赫敏压低声音怒吼，"如果我不能好好研究魔咒课论文的话——"

"你就会挂科、被开除，最后只能去开骑士公共汽车？"德拉科接话，语气带着嘲讽。

"什么？"赫敏皱起眉头，但罗恩不依不饶。

"你会原谅我吗，德拉科？"罗恩催促道，"你会吗？你会吗？"

"原谅你？"德拉科嗤笑一声，"哦，想都别想。差远了，你这个妹妹控的傻瓜。你能从罗恩保住名字就该谢天谢地了，别妄想变回韦斯莱。"

"不，你是不是喜欢塞德里克·迪戈里？"罗恩继续追问。他和哈利都探着身子，耳朵竖得高高的。

"我不清楚，也许吧，"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我挺欣赏他骑扫帚的姿势。"

哈利和赫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说他是个好找球手？"赫敏问道，而罗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捂着嘴拼命憋笑。

"该死的，德拉科，我太想你了！"罗恩喘着气说，哈利却越看越气。

"什么？我听不懂！"哈利抗议，徒劳地四处张望，想找个人解释给他听，"赫敏，你懂吗？"她摇了摇头。"嘿！"他绝望地抱怨，"嘿！这到底是什么玩笑？"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