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深山结契传秘术 人狐相伴练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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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溶洞内却并不黑暗。
胡虹蹲坐在洞穴中央，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如同月华般的莹润光泽。她闭着双眼，尖尖的耳朵微微颤动，似乎在捕捉着天地间某种无形的韵律。曹旭盘膝坐在她对面的干草铺上，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几天休养，他身上的擦伤已愈，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但心底的焦灼，如同暗火，日夜灼烧。他不能永远躲在这山洞里。
胡虹忽然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仿佛两簇跳动的火焰。她看向曹旭，眼神凝重而坚定。
“曹旭。”一个清晰、略带清冷，却又奇异地直接响在曹旭脑海中的女声，让他浑身猛地一僵！
谁？！
他惊骇地四下张望，洞内除了他和胡虹，空无一人。
“不必看了，是我。”那声音再次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源头，赫然是面前的赤狐！
曹旭瞪大了眼睛，指着胡虹，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狐……狐狸说话了？！不，不是说话，是……传音？！
胡虹（或者说，那脑海中的声音）似乎对他这反应早有预料，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我乃胡虹，修行千年之赤狐。”那声音继续说道，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你救我性命，护我周全，此恩，我记下了。”
曹旭终于从震惊中稍稍回神，结结巴巴地试图在脑中回应：“你……你真是狐仙？你会……传音？”
“些许小术，不足挂齿。”胡虹的声音平静，“你父蒙冤，家业被毁，仇人势大，你欲报仇，仅凭你如今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曹旭闻言，眼神瞬间黯淡，攥紧了拳头。是啊，他拿什么去跟赵富贵斗？拿什么去救父亲？
“但，你并非没有机会。”胡虹话锋一转，琥珀色的眸子紧紧锁定他，“我可传你一术，助你窥得一线生机。”
曹旭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什么术？”
“此术名为——‘赤瞳’。”胡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乃我狐族秘法之一。习得此术，可于黑暗中视物如昼，可辨百草毒性真伪，更可……通晓鸟兽之语，洞察细微。”
黑暗视物！
辨毒！
通兽语！
曹旭的心脏狂跳起来！这……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若真有此等奇术，他寻找证据、探查敌情、甚至在山中生存，都将易如反掌！
“学！我学！”曹旭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胡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不再多言，抬起前爪，指尖（如果狐狸有指尖的话）凝聚起一点璀璨的红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有生命的血液般流动，散发着磅礴而精纯的能量波动。
那是她的千年法力！
“闭目，凝神，放开你的心神戒备。”胡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过程或有痛楚，务必忍耐！”
曹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与一丝恐惧，依言闭上双眼，努力放空思绪。
下一刻，那点红色光晕脱离胡虹的指尖，如同拥有灵性般，缓缓飘向曹旭，最终没入他的眉心！
“轰——！”
曹旭只觉得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无数陌生的、玄奥的符文和图像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意识！剧烈的胀痛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头颅，仿佛要将他撕裂！
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他死死咬着牙关，记得胡虹的叮嘱——忍耐！
胡虹维持着法诀，周身光芒流转，将那精纯的狐族法力，化作最本源的能量和知识，一点点烙印在曹旭的灵魂深处。
这个过程对她而言，消耗亦是巨大，她赤红色的皮毛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那汹涌的信息流终于渐渐平息。剧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和……奇异的感觉。
曹旭缓缓睁开双眼。
世界，变了。
原本昏暗的洞穴，此刻在他眼中亮如白昼！石壁上的每一条纹理，地面苔藓的每一片叶脉，甚至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清晰可见！这是一种超越肉眼凡胎的视觉体验！
他下意识地看向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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