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第二天，佐助的眼睛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几乎没反应，就感觉到头顶一阵湿意落下，随即传来芙夫胜利的欢呼。

“哈！”鸣人笑得差点噎死，“中了！”

小樱拼命憋着笑，结果还是没忍住。“我…我觉得很适合你，佐助。”

佐助抓了抓头发，懒得低头回应。他的头发和衣服，这下彻底毁了。

“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闪粉？”

第五天，他们因为一群人蠢得发慌，差点丢了一半同伴。

“如果有人昏迷了，尾兽空间还能用吗？”

“……嗯，有意思。”

“你…把那东西放下！”

第七天，佐助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鼬的看法——以前觉得他是杀人狂，现在倒觉得有点道理了。

“佐助，你干嘛磨剑呢？还那副眼神看芙夫。”

抵达木叶第七天，佐助几乎要重新定义“疯子”了。他开始理解那种感觉。

终于，他们在第七天的尾声抵达了木叶。佐助几乎要喜极而泣。只要能逃离鸣人跟芙夫无聊到发疯的日常，别说几个月的惩罚任务，他都认了。

虽然芙夫性格活泼外向，但她比他们大好几岁，是个相当靠谱的忍者。潜入木叶公寓简直易如反掌。

“这地方有点小啊。”鸣人一落地就嚷嚷，“不过凑活住吧。”

显然，鸣人已经决定要让大家都住这儿。佐助连装惊讶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烦躁地挑了挑眉。说实话，回自己那间空荡荡的公寓，还不如在这儿。

深夜，为了赶在日落前到村子，他们熬了个通宵。连鸣人和芙夫都快没电了，很快就挤在地上铺了个毯子堆。鸣人的床和沙发，显然容不下四个人。

知道小樱和自己都是浅眠，佐助觉得只要有人来，他肯定能立刻醒。于是他放心睡去。

第二天，卡卡西找到了他们。那个一脸焦急的卡卡西。“是你们……”

鸣人迷迷糊糊地眨眼，小樱却立刻笑开花：“卡卡西老师！我们回来啦！”

“你们没事就好。”卡卡西声音发紧，脚步却没动。

鸣人缩了缩脖子，佐助也有点心虚。“我们怎么可能有事？”

“哦？是吗？”卡卡西突然提高音量，“你们知道村里为了找你们费了多大劲吗？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

“我们没闹着玩。”鸣人收起玩笑神色。

“不只是这样。”小樱小声补充，没打断鸣人。

“村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鸣人继续说，“总待在一个地方，眼界太窄了。多看看不同的地方，认识不同的人，建立羁绊……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那是任务的意义。”卡卡西的声音很虚弱，他从未如此疲惫过。

“任务做不到！”小樱干脆地说，“我们不想再等几年才能独立。”

卡卡西叹了口气，揉着额头：“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

“对了！”鸣人突然跳起来，一把拽过身后的芙夫，“卡卡西老师，这是芙夫！她是尾兽人柱力，以后就住这儿了！”

卡卡西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尾兽人柱力？她……什么？”

“您好，卡卡西老师。”芙夫深深鞠躬，笑容比鸣人还灿烂，“我叫芙夫，很高兴见到您。”

“你确定 council 不会搞鬼？”小樱追问，不等回答又补了句，“谢啦，卡卡西老师！”

接下来是他们几周来第一次集体拥抱。卡卡西僵硬了几秒，还是回抱住了他们。“你们会害死我的。”他嘟囔着，手臂却收得更紧。

第二天，鸣人和佐助陪着小樱去找井野。她们在训练场看到井野正和天天对练，旁边队友宁次也在做轻量训练。看到四人组过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小樱！你回来啦！大家都快急疯了！”井野躲开天天偷袭的匕首，兴奋地喊。

“我们很快就走。”小樱笑道，“主要是来介绍个新朋友。”她推了推芙夫，“我是芙夫，很高兴认识你们。”

井野挑眉打量着芙夫：“看来有故事啊？”

“可能吧。”小樱笑了，“午饭我请客，慢慢说。”

“那必须的！芙夫，天天，你们要……”

芙夫突然冲向天天那边，那里整齐摆放着各种武器。“这是锁链镰刀？”她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把。

“耶！”天天眼睛一亮，被对方的热情感染，“是新一批的。井野帮我试了试，要不要看看？”

芙“呀”地尖叫一声，两个女孩瞬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还伴随着“实际操作”，讨论着天天最爱的消遣。佐助觉得大多数人际交往最多是累人，最坏就是浪费时间，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像芙这样轻松又快速地交到朋友。

井野倒是毫不在意，淡淡道：“看来今天只有我们俩咯？”

“什么？你不叫我们？”鸣人立刻拔高音量，“故意的吧！”

“想都别想，”井野回怼，“女生之间的事。”

“那个……”

“鸣人！”小樱厉声打断。

鸣人识趣地举手投降：“行吧行吧，你们玩得开心点。至少……别太高调啊。”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是宁次。佐助虽然谈不上多乐意，但不得不承认，宁次确实变了。他没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反而带着几分戒备和思索的神情。换作以前的宁次，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和队友待在一起。

“喂，宁次！”鸣人率先开口，语气轻松得像是上次他没把宁次弄得下不来台似的，“最近怎么样？”

宁次果然没立刻回应，身体挺得笔直。佐助都有些意外，他居然没直接走开。过了几秒，宁次才缓缓放松，语气平静却不算太疏远：“我晋升中忍了。”

“哇！真的假的？”鸣人眼睛瞪得溜圆，“太厉害了吧！”

“恭喜啊。”佐助低声道。他本以为会看到宁次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结果完全没有。佐助知道自己进步神速，根本不需要靠晋升来证明。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鸣人追问。

宁次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情绪，快得佐助都没看清。他下颌紧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还没想好。”

鸣人“嗯”了一声，没再追问：“时间还多，慢慢想嘛。”

“不是所有人在十几岁时都能明确自己的梦想的。”这话若是几周前说，分明是在暗讽鸣人的野心，如今听来却只剩客观陈述。

鸣人耸耸肩，没了当初的热血：“梦想不坏啊。”

“很难实现的。”宁次淡淡道。

“很多梦想都难。”鸣人顿了顿，补充道，“改变体制也一样。”

佐助仔细观察着宁次，对方只是微微眯了眯眼，没什么大反应。

“不过，”鸣人继续道，“不一定要当火影才能做出贡献。不过嘛——”他冲宁次露出灿烂笑容，“我打赌你肯定能当一个好火影。”

宁次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正想说什么，天天突然插了进来。

“喂，佐助！芙说你上次出去的时候学了剑术？”

佐助默默把腰间的草薙剑推了过去。

“酷！”天天立刻拔出自己的剑，眼神里闪着挑衅的光，“来，比划比划！”

佐助没犹豫，直接拔刀：“好啊。”

在木叶的假期，这样的安排至少不会无聊。

接下来几天，他们像玩捉迷藏一样东躲西藏。还抽空和其他新人打了招呼——包括那些以前连话都没说过的家伙——也跟卡卡西碰了面。卡卡西认命地接受了现实，只是偶尔会抱怨几句，或者陷入短暂的存在危机。芙交朋友的速度简直让佐助眼花缭乱，他毫不怀疑，一周内她就能拉上一群想要成为忍者的小伙伴，到时候木叶想随便把她赶走都难。

每隔几天——要是运气差，甚至几小时就会有一次——他们得躲避那些被火影派来抓人的暗部。好在他们的朋友（鸣人、小樱觉得，所有同龄人，甚至大部分其他村子的人，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都是“朋友”）出人意料地给力，帮他们打掩护。不可思议的是，整整一周，他们除了卡卡西，就只跟凯有过接触——而凯根本不算，他带着惊人的热情加入了他们的捉迷藏游戏。

“这简直是训练智慧和敏捷度的绝佳方式！小李！我们也加入，保证十天内不被抓到！否则就单手爬火影岩一百遍！”

“好耶！凯老师！”

鸣人跟小樱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其实暗部根本懒得抓他们，这种“训练”毫无意义。佐助更是毫不在意。

终于，到了他们在木叶“躲藏”的第二周清晨。鹿丸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眼神却很认真。

“跟你们说，井野让我转告，日向说牙看到火影往这边来了，看起来表情很严肃。”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们已经把东西打包藏好几天了，随时可以出发。

“看来我们该走了。”鸣人说着，和佐助、小樱交换了个眼神。

“帮我给井野一个拥抱！”小樱叮嘱，“还有，替我跟其他人说再见。”

鹿丸耸耸肩，双手插兜：“行吧。”他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嘟囔了一句：“出去别死了，听见没？”然后就消失了。只剩下三人与芙。

“你一个人没事吧？”鸣人转向这位同样是人柱力的同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芙却笑得灿烂，脸上没有丝毫犹豫：“我喜欢这里！”他们没有再劝，接受了她的决定。

“保重。”小樱道，鸣人上前给了芙一个拥抱。佐助只是点了点头，三人组就此踏上行程。

他们刚要溜出村子，突然一声“那边！”炸响，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肌肉紧绷，摆出了战斗架势。就算硬拼，他们也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可下一秒，众人全愣了——所有忍者竟像被无形的手驱赶着，一股脑往错误的方向狂奔！

为首的是个白发戴面具的忍者，像头牛一样往前猛推。卡卡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走！”三人无声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卡卡西身影一晃，率先朝着约定的反方向窜去。

村外的密林边缘，一个印着狗头图案的蠢萌背包静静躺着。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应急干粮，还有几卷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忍具卷轴——更让他们心头一暖的是，背包夹层里，整整齐齐叠着三张第七班的毕业合影，每张照片上，鸣人、佐助和小樱都笑得没心没肺。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