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会议正到关键处，鸣人突然闯进来，打断了大家的讨论。

“我忘了件事！”他嚷嚷着，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们必须等中忍考试最后一项任务结束才能走。”

小樱和佐助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家伙绝对不是在胡闹。他们一整天都在为这次“小规模叛逃”做准备，连纲手都觉得他们太冲动了。

佐助挑眉：“为什么？”

鸣人支支吾吾，佐助眼神一冷，警告意味十足。虽然队友们越来越愿意和他分享计划，但有些事，他们还是下意识地瞒着他。

鸣人终于松口：“是这样，我们年级有个叫日向宁次的学长。在我们离开村子前，必须……必须去跟他了断一下。”

“考试结束后？”小樱追问，“你又不参加中忍考试。”

“……该死，你说得对。”鸣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佐助冷笑：“那你参加考试又能怎样？”

“我能揍扁他！”鸣人语气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宁次鼻青脸肿的样子。

“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小樱打趣道，嘴角带着笑意。

佐助挑眉，一脸嫌弃：“靠揍人的方式？”

“记得砂隐的我爱罗吗？”鸣人突然提起往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交朋友的”。

佐助靠在墙上，没再追问。好吧，随他去吧。鸣人交朋友的方式确实奇葩，但也没什么不妥。

“那你打算怎么做？”小樱伸了个懒腰，打破了沉默。

“即兴发挥呗。”鸣人耸耸肩，转身就往外走。

谁也没想到，所谓的“即兴发挥”竟然是大白天硬闯日向一族的训练场，直接打断正在训练的宁次。

宁次正全神贯注地对着木桩拳打脚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们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他头也不回，声音冰冷得像冬日寒风。

佐助刚想上前，小樱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让鸣人来，他有分寸。”

鸣人迎着宁次的目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宁次学长，你中忍考试结束后有空吗？要不要来场切磋？”

宁次终于停下动作，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们小队连中忍考试的推荐名额都没拿到，还想跟我切磋？简直是天方夜谭。”

佐助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是为鸣人不平，还是为宁次的傲慢？

小樱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别冲动，让鸣人自己解决。”

佐助烦躁地扭动身体，却还是听了小樱的话。他讨厌这种把一切交给队友的感觉，却又不得不承认，鸣人确实有自己的一套。

没一会儿，鸣人就成功说服宁次进行切磋。宁次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上来就亮出白眼。

“白眼！”佐助瞳孔微缩，他听说过这是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据说实力甚至超过写轮眼。虽然他对此深表怀疑，但能让宇智波一族忌惮的力量，肯定不简单。

宁次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蓝色光芒，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鸣人。佐助看得心惊肉跳——这速度，简直快得离谱！

然而，鸣人却像泥鳅一样灵活地躲开了所有攻击。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宁次的拳锋。

“那几拳根本没用力！”佐助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你看他用了多少查克拉？”小樱却看得津津有味，“全是体术。”

宁次越打越急，白眼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他突然改变攻击方向，目标直指鸣人的胸口。

鸣人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侧身躲过攻击，反手一拳打在宁次的手臂上。

“啪！”

清脆的击打声在训练场回荡。宁次踉跄了一下，却依旧没反应过来——鸣人根本没打算伤到他，只是用速度和技巧不断试探。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次怒吼，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证明一件事！”鸣人突然停下动作，表情严肃起来，“我不会否认自己有‘不公平的优势’。如果不是我妈妈的查克拉量特别大，我根本毕不了业。但刚才我用的，纯粹是体术，就像小李老师那样！”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这意味着，我能靠自己的努力打赢你。”

宁次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宁次咬牙切齿，“你知道我们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有多珍贵吗？”

鸣人笑了：“我知道。但你这样用血统来贬低别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他向前一步，直视宁次的眼睛：“我知道你对宗家有意见。但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宁次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也许你说得对……”鸣人突然笑了，阳光般的笑容驱散了所有阴霾，“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改变。”

宁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佐助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解地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没看明白？”

鸣人咧嘴一笑，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你会明白的。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留下来的原因。”

佐助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着鸣人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说不出话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切磋，究竟会带来什么？他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他们改变忍者世界的第一步。

“我让他动摇了。”鸣人冲他咧嘴一笑，“现在这样就够了。”

后来佐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反驳鸣人的这番话。他想，这意味着他现在是要和现行的忍者体系对着干了。

他本该为此更忧心忡忡的，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异常平静。

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争论要不要把这次“小旅行”的事告诉卡卡西。

鸣人坚决反对不告而别：“绝对不能瞒着他！他会急疯的！”

佐助耸耸肩：“他会想通的。”

“他才不该受这种委屈！”

“你说得对。”小樱突然插话，“但如果我们告诉卡卡西，他肯定会阻止我们。”

鸣人琢磨着，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

“你想干嘛？”

“抱歉啊老师，我们已经决定了。”

“可是——你们不能——你们只是下忍啊！”卡卡西满脸震惊地盯着他们，那只还看得见的眼睛里满是恳求，仿佛在说“你们清醒一点”。他心里满是失望。

“我们可是打败过两个S级叛忍的下忍！”小樱据理力争，佐助听到这话，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但——”卡卡西还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

“对了，关于这个……”鸣人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不会想告诉火影吧？”卡卡西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没人回答。

“你是想让我替你们瞒着？”卡卡西闭上眼，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佐助心里竟泛起一丝隐秘的快意——他之前瞒着同伴的真相，现在似乎得到了报应。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卑鄙。

鸣人却往前凑了凑，带着歉意：“对不起，卡卡西老师。但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我们会回来的。”小樱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卡卡西痛苦地看着他们，嘴唇翕动：“如果我现在去告诉火影呢？就算你们逃出去了，暗部也会追着你们不放。”

佐助和同伴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望向卡卡西。

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下一秒，鸣人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卡卡西的脖子，小樱也扑了上去。佐助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拽进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鸣人在他耳边大喊，“我们会回来的！”

卡卡西僵硬地回抱了他们一下，既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或许是震惊，或许是认命，又或许是彻底的无奈。

“你们到底……”

三道分身术在半空中化作光点消散，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真正的鸣人、佐助和小樱也恰好停下脚步。他们的分身记忆与本体融合，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再次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地点头，继续向前。

佐助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林间的风卷起他的黑发。左右两边，小樱和鸣人并肩而行，他们都没注意到，佐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