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能强化肌肉？”

“基本是这样。”小樱把苦无抛向空中，让佐助接住。“没听起来那么容易，你得有极高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才行。”

佐助指尖转着苦无，又抛了回去。“我可以练。”苦无在两人之间几次来回，像带着慵懒的弧线。

“那用剑呢？”

佐助手一停，苦无悬在半空。“剑？”

“对。”小樱推了他一下，让他再次把苦无抛起来，“我知道你赌在写轮眼上，但多留条后路总没错。”

佐助皱眉。他知道小樱不是故意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写轮眼还没完全开发，就莫名烦躁。鼬这个年纪时写轮眼早就炉火纯青了，自己怎么这么慢？

不过……剑招似乎也不错。

小樱从地上坐直，一个漂亮的动作接住空中的苦无。“他怎么还没来？说好了几分钟的。”

“哼。”

两人在鸣人那间破公寓里等了大半天，大部分时间都瘫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折叠沙发上——佐助头枕着小樱的腿，两人用苦无抛来抛去打发时间。总算小樱开始正经解释了，还能顺便聊聊训练计划。

但小樱说得对，鸣人买外卖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话音刚落，鸣人就像一阵风似的从窗户翻进来，连门都懒得开。

“喂喂，你们绝对猜不到！”他一屁股坐下，挤得佐助坐直。

“猜不到？比如你没买吃的？”小樱挑眉，鸣人脸瞬间垮了。

“啊……忘了。”

“所以你出去就是干这个？”

佐助抱臂：“笨蛋。”

“别啊！”鸣人举手投降，“听我说完嘛！”

“快说，说完赶紧再去买。”

“行行行！我听到卡卡西和红老师说的，是阿斯玛告诉红老师的，红老师又听爷爷说的——”

“偷听还是旁听？”小樱追问。

鸣人理直气壮：“反正我听了！爷爷那老东西干的事，你们绝对不敢信！”

“哦？”小樱终于来了兴趣，“快讲。”

“佐助你还记得森林里那个家伙吗？大蛇丸？”

“那个废物？”佐助想起小樱之前能一拳打飞敌人，现在大概懂了。

不知为何，这话让鸣人和小樱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一个捂着嘴，一个肩膀抖得厉害。

“对，就是他。”鸣人好不容易憋住，“考试结束后，爷爷觉得以前对学生太宽松了。”

“所以他干嘛了？”小樱笑得更欢，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佐助却卡在“老学生”三个字上——大蛇丸居然是三代的弟子？

“他给纲手发消息，说要么回村子，要么就把她列为叛忍。”

“叛忍？”小樱笑声陡然拔高，“纲手……木叶的敌人？”

“纲手？就是那个医疗忍者千手纲手？”佐助也听说过，原来她也是火影的学生？

“嗯，”鸣人点头，“她几年前就离开村子了，说再也不回来了。”

“消息发了多久？有回复吗？”小樱追问。

“有！”

“回了什么？”

鸣人咧嘴坏笑：“她直接回了句‘你敢拽我试试’，原话没那么客气，信使都快吓晕了。”

小樱笑得直不起腰，佐助却觉得莫名其妙。等两人笑够了，他才开口：“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小樱笑出眼泪，“就是……三代想靠威胁让纲手回归，结果反被她气走了。”

“反而让她真成了叛忍。”鸣人接话，“爷爷本来想让最强的忍者回来，结果弄巧成拙。”

“简直是……”小樱笑得前仰后合，“他居然真把纲手当成叛忍了！”

这一下彻底引爆了两人的笑点。等他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佐助已经调整姿势，三人面对面盘腿而坐。刚才的笑闹让沉默变得不那么尴尬了。

小樱先开口，带着点怅然：“我有点想她了。”

佐助挑眉：“你想她？”

“我是说……早知道她要走，就该早点认识她。”她和鸣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现在她都要成叛忍了。”

“对啊！”鸣人眼睛发亮，“干脆离开村子一阵子，去找纲手玩啊！”

三人陷入沉默。

突然，鸣人猛地坐直，眼神严肃得不像他：“为什么不呢？”他盯着小樱，又看向佐助，“我们又不是中忍考试的选手了，也不需要升职。自己训练也一样。”

佐助心里一动——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纲手。

小樱先反应过来，轻声说：“村里的人会不高兴的。”但语气里没有多少抗拒。

“不高兴又怎样？我们还会回来的。谁能拦得住？”鸣人眼睛里闪着光，小樱的笑容也慢慢绽开，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叛逃”计划正在变得真实可信。

佐助心中翻涌着滚烫的兴奋，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以及做禁忌之事的战栗。他们口中讨论的，几乎是要背弃村子。

可……村子又曾为他做过什么？或者说，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做过什么？

他忍不住沉溺在被卷入计划的窃喜里。这一次，他们甚至没有丝毫犹豫，连对他隐瞒都未曾考虑。这种感觉，远比他想象中要美妙得多。

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两位队友，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反感他们的决定。这个认知让他一阵眩晕，更让他无比确定：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后果。

无论如何，他都会追随鸣人和小樱，在任何时候，都会选择他们，而非木叶。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