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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影忍者:重生的春野樱

十一岁的春野樱,有时又觉得自己十七岁。她一会儿经历第二次忍界大战,一会儿又身处第四次。

无论在哪段人生里,有件事始终没变——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守护、治愈了多少人,每晚睡前,她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才十一岁,却已看透战争的残酷,打心底里厌恶它。

“这样不行。”战争开始一周后,小樱一边从指甲缝里抠出鲜血,一边对明说。他们正身处热水之国,和冰之国的边境线上,那些小国仿佛不存在似的。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守卫边境,却不是为了和自己人打仗。不,是木叶和涡潮联合对抗云隐,所有人都把这片领土当成了必争之地,这让她心烦意乱。

才一周,她就亲眼见过整个村子因为挡路而被夷为平地。

“哪里不行?”明疲惫地问,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们和另外两个涡潮忍者瞳美、小萤,还有大约四十名木叶忍者一起蹲在地上休息。

涡潮虽小,却实力强劲,每个据点不需要太多忍者就能带来改变战局的效果——尤其是瞳美是封印术大师,明也正在成为大师的路上。

“封印。”小樱含糊地挥挥手,“施术需要太多时间和查克拉。我得一个个给人施加封印,还要引导查克拉,太费时间了。尤其是当你意识到要给多少人施术时……”

光是上一场战斗,她就给二十二个人施了术,累得半死。额头上的阴封印已经结好,随时可以用,但她还没用到,所以一直没触发。

“那就贴符咒上。”明耸耸肩建议道。

“不行。”她立刻拒绝,“太麻烦了。我得翻找符咒,贴好,再激活。时间一样多——而且在拼命救人、自己还不能死的情况下,每一秒都很宝贵。”她指出。

“那你想怎么办?”他皱眉看向她。

小樱瞥了明一眼,又望向远处,目光落在瞳美身上。这位上忍坐在几码外,眯着眼默默观察营地,但距离并不远,足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小樱眯起眼睛,打量着她裸露的手臂和上面刻的符咒。“瞳美前辈?”她喊道。瞳美转过头,鲜红的眉毛挑了起来。“能教教我怎么简化封印术吗?”小樱指着那些符咒问道。瞳美惊讶地眨了眨眼,调整坐姿面向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你到底想达到什么效果?”她问,“我刚才只听了一半。你想不用那么费劲就给人施术?”

“差不多,主要是省时间。”小樱解释道,“我想让人只要碰一下就能瞬间施加封印。”

瞳美眉毛挑得更高:“平时不用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小樱不太明白“麻烦”具体指什么,但还是耸耸肩:“那平时不用的时候我再想办法。现在战斗时需要的就是这个。”

“行,我教你。但你大概率会后悔的。”瞳美警告道。

“试试看就知道了。”

她确实后悔了。封印是用烙印的方式——或者说灼烧——印在左手掌心的。黑色纹路泛着柔和的蓝光,查克拉在其中不断循环。这是她加的功能:持续查克拉流动,只要接触物体就能自动施加封印。她不用刻意引导查克拉,它会自己工作。

这意味着她碰过的一切东西都会被施加封印。

一切。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梦里,她打架时都会戴手套,现在却得一直戴——连睡觉都戴着,免得夜里无意识地把封印印在自己脸上。

虽然辛苦,但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用过。每次战斗,她先用体术和剑术(用母亲送的武士刀),偶尔用点水遁。有人倒下时,她退到一边贴封印,再回来继续战斗,同时通过封印治愈他们。

虽然通过封印的治愈效率不如她亲自施术高,但在她掌控下,差别微乎其微。

她才十一岁,却已经被称为“世界最强医疗忍者”。

这让她想起梦里的纲手,心脏莫名地抽痛。

小樱在战场上过了十二岁生日。“生日快乐。”瞳美冷淡地说,附近几个忍者跟着起哄。

她勉强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大喊警报:“休息结束,战斗开始!”

她在前线坚守了四个月,才被轮换回涡潮。父亲给了她一个窒息般的拥抱:“四个月……”其他人汇报完离开办公室后,他轻声说,“你已经名声大噪了。”他伸手捧起她的脸,皱着眉,“这让你母亲很担心。”他温和地补充,“但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他顿了顿,挑眉看着她,“显然,你还能照顾好所有人。”

小樱忍不住笑了笑,笑容真诚却转瞬即逝:“我尽力了。”她尽量不去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他们的据点原本有五十名忍者,小樱离开时只剩三十人——当然,包括四个涡潮忍者,他们都完好无损。

她父亲的声音带着几分古怪,像是变了调:“这次分遣队里,你存活率最高,开局相当不错。”

他说着,后退一步走向书桌。小樱跟了上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父亲拿起一本书递过来,拇指滑过翻开书页。小樱接过书,目光落在展开的页面上。

一页上印着她的脸。

“漩涡·小樱,”她念出声,挑眉——念出姓氏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却被她忽略了,“等级:上忍,A级。”她皱起眉,“我很不爽,至少该是S级。”她抱怨着,父亲却翻了个白眼。

“涡潮村村长的女儿,虎卫·漩涡——也就是‘赤瀑’(Akatsuki?这里根据语境可能是‘赤瀑’,但原设定是Uzushio Village Head Kokei Uzumaki - aka Akataki,the Red Waterfall。Akataki可以音译为‘赤瀑’,但为了网文风格,保留‘赤瀑’作为称号)。悬赏:杀……杀……啊。”他突然顿住,盯着条目,“嗯?他们似乎不喜欢我。这是谁的‘忍者名录’?云隐村的?”她还在纠结那个本该是数字的地方写着“见人就杀”。

他们甚至不想要她的人头,只是想让她死。

“对,你该自豪——只有最危险的人才会被标上‘见人就杀’或‘直接驱逐’的指令。”父亲语气别扭,“虽然我不乐见其成,但这也挺‘厉害’的?”他这话听起来怪别扭的。

忍者的骄傲和父亲的保护欲在他心里交战。“我确实挺自豪的。”她慢慢说,继续看下去,“不过这更像是他们把我当成挡箭牌。杀了我,就能阻止我给我的封印术标记的人治疗……写得真详细。”她承认,书里甚至描述了她远程治愈的能力,还特别指出她必须先接触对方。甚至建议读者“孤立她,让她无法治疗盟友”。里面还大篇幅写她的体术、剑术,以及水遁忍术的几处弱点。“还挺烦人的详细,”小樱合上书本,“接下来呢?”

父亲耸耸肩:“没想好。这名录改不了什么,你本来就引人注目,虽然直接标A级,当爹的有点担心。对了,这件事别告诉你妈。”他赶紧补充。小樱点点头。

“火影让我派你去岩隐和砂隐的交叉地带,更准确地说,是让你深入雨隐村的地盘。”父亲语气沉了下来。

“那涡潮村村长怎么说?”小樱挑眉反问,父亲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让他滚蛋。”他坦白,玩笑的意味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这家伙做得太过分了,你不觉得吗?这场战争已经把我女儿推到风口浪尖,连我们村子都成了目标。多少人要为这场我们根本不该卷入的战争送命?他现在倒好,还想让我把你送进冲突最前线,希望你在云隐前线能继续用‘救活他的人’来邀功。”

“也许能行。”他突然猛地摇头,“但我不想试。雨隐村现在就是个烂摊子,砂隐才刚参战。”他咬着牙说完,深吸一口气。小樱轻声打断:

“雾隐那边有消息吗?”

父亲皱起眉,摇头:“死一般的沉寂。比直接开战还糟。”他声音压低,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两人一起望向窗外的大海,“我们现在就是夹心饼干。如果雾隐参战,他们要么打云隐要么打木叶——我们夹在中间。或许他们先打云隐……但如果他们先打木叶……”

“那他们会先打我们。”小樱脱口而出,眉头紧锁。

她想起木叶,想起那些印着漩涡族徽的防弹衣(虽然现在还没出现,但未来会有)。她想起鸣人,他的姓氏或许早已被历史遗忘,心中泛起疑问。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爸爸?”她轻声问。

他没回答“如果”,只是嘴唇僵硬地向下撇:“说实话,我不知道。”

涡潮村是个“封印之城”。它建在封印之上,依靠封印建成,封印又环绕着它。它们加固着海湾周围的结界封印和陷阱封印。两个月后,当小樱再次回到战区时,涡潮村比第一次忍界大战以来任何时候都要坚固。

离开时她仍心神不宁。“小心点。”母亲低声道,抚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痛苦。

“我会的,妈。”小樱保证,语气像个十二岁孩子能有的那样认真。母亲笑了,眼眶湿润,表情里或许带着一丝苦涩。

“好。四个月后见。”

“到时候见。”小樱回以最温暖的微笑,转身走向村口。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夜夜做梦,但对涡潮村的命运思考得越来越深——可梦里的她什么都不记得。至少据她所知,梦里从未有人教过她村子的事。

她甚至连一点提示都没得到,更别说该如何阻止了。当小樱离开村子前往云隐前线时,她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到家园。

万一有一天收到消息,说父亲死了,村子没了呢?万一有一天她回来,发现这里早已不复存在呢?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她不安。“护好她。”村口集合时,小樱悄悄对父亲说,目光扫过身后的村子。

这次她的小队——五名涡潮忍者——不是唯一被派出去的。总共有十支小队,五十名中忍和上忍,各自奔赴指定战场。

她父亲毫不犹豫,语气斩钉截铁:“我会。”

他目光扫过她,转向等候的忍者,沉声下令:“保护城墙内的人是你的责任,而保护城墙外的人……是我的职责。”

“我会的。”小樱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句地宣誓。

前线又过了四个月。这一次,他们的小队规模更大,战斗也更惨烈,伤亡数字节节攀升。小樱感到肩上的担子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拼命想稳住军心。

秋也在队里,但其他三人她几乎不认识。

她知道,其中必有一人,再也回不去涡潮隐村了。

战争仍在继续。

小樱时常在恍惚中记起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她想起曾经被欺凌的童年,也想起被珍视的时光。她记得井野是如何帮助她找回自信,也记得自己生来就有的那份底气。

她记得无忧无虑的童年,也记得充满兴奋与求知的岁月。她记得十二岁时还是个学生,也记得十二岁时浑身浴血,仍在战场上厮杀。

她记得自己曾深爱涡潮隐村和这里的每一个人,可现在……她却对它充满了恨意。

“这场战争,根本不属于我们。”小樱喘着粗气,拄着剑杆喘息,声音沙哑而疲惫。她身上的封印术正源源不断输送着查克拉,覆盖在地上同伴的尸体和仍在浴血奋战的人身上。有些封印已经淡去,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她不愿去想那些。

可现实却让她焦头烂额。

“从来就没有‘属于’的说法。”身旁的男人冷冷地补充道。尽管他和她一样满身血污,却依旧镇定。此人正是她父亲的得力助手,上忍明人。从离开涡潮隐村开始,他就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并不抱怨——明人的剑术比她好,甚至不输父亲。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和父亲并肩作战多年,她几乎可以肯定,他确实如此。

难怪父亲会派他来“监视”自己,自从踏上这片土地,这个忠诚的上忍就像膏药一样粘在她身边。

又一个封印消失了,查克拉流骤然中断,小樱忍不住低咒一声,反手将苦无掷向远处,却发现那只是个傀儡替身。

“前辈,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她怒吼着,空着的左手猛地一挥,那些泛着幽蓝光芒的黑色符咒在血污中若隐若现。又一个封印破碎,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着牙拔出武士刀,带着明人冲入战团。

她从梦中听过这里的传说——数不清的死亡,无法言说的灾难,还有那些只知杀戮、不顾百姓死活的忍者头目。

她曾以为那只是故事,直到此刻亲身经历。那些所谓的“恐怖”,远不及眼前的万分之一。

她恨透了当初同意来雨隐村的决定。

下一批派往雨隐的小队,是涡潮隐村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集结,二十名忍者浩浩荡荡出征。而其他据点,最多只有六个人的小队。

可这一次,只有八人活着回来了。

两天后,回到村子。父亲站在阳台,望着涡潮隐村的海岸线,轻声道:“我从没见你这么愤怒过。”

小樱紧紧攥着栏杆,指节泛白,呼吸却异常平稳。“是从未如此愤怒。”她纠正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这辈子,上辈子,我都没这么恨过什么。”

十二具尸体,她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这个数字。其中一个是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另一个……是个将近五十岁的长者。

“我讨厌这里,父亲。”十三岁的少女,用最苦涩的语气道出了心声。

一周前,她的生日,他们正在从雨隐村返回的路上。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没人喜欢战争,小樱。”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

“雨隐村的半藏喜欢。”小樱脱口而出,望向大海,想到那个男人,怒火更盛。海浪拍打着礁石的轰鸣仿佛就在耳边,可那声音非但没有平息她的怒火,反而让她更加烦躁。

她觉得自己的愤怒远超必要,连梦里的战争都没让她如此痛恨。

可梦里的她,从未被这种背叛感笼罩。

梦里,木叶是她的家,三代目火影是她的英雄。

而现在,涡潮隐村才是她的归宿。可木叶的领袖,却让他们失望透顶。

“我们在打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小樱!”父亲厉声打断,语气却并不严厉。他走到她身边,双手搭在栏杆上,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袍。他没有看她,而是望着远方的海面。

“我们是为了拯救生命而战。”

“这根本说不通!”小樱立刻反驳。

父亲轻哼一声,她便再也说不出话。

“你糊涂了,小樱。”他转过身,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我们不是为了领土,不是为了复仇,更不是为了无谓的杀戮。我们是为了木叶而战。”

“为了……”小樱咬牙切齿,父亲立刻投来警告的目光。

“为了涡潮隐村。”他语气坚定地重复道,目光投向远处翻涌的海面。

“如今联盟不过是一纸空文,可我记得联盟曾意味着一切。”他望着那片深蓝,声音低沉,“意味着生死与共,意味着为彼此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和木叶的盟约,是用敌人的鲜血和两国人民的共同牺牲写就的。从始至终,我们并肩作战。”

“涡潮隐村是孤立的,木叶也是——但我们是孤独地并肩前行。”

他话音落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小樱没有打破这份寂静,只是望着远处的浪涛,紧咬的牙关疼得她微微蹙眉。

她想认同父亲的话,她懂。

可……“这样的联盟守不住这里,父亲。”她轻声开口,闭上眼,鼻尖萦绕着咸湿的海风,“您若亲眼见过雨隐村就明白了。”

一阵漫长的死寂。“……或许吧。”父亲迟疑地应道,“但这改变不了我们的立场。木叶也会为我们挺身而出。”

小樱猛地从栏杆边后退,像被烫到一般:“涡潮隐村绝不会把木叶忍者当人肉盾牌!”她低吼着转身冲向阳台外,无视了父亲在身后露出的紧绷神情。

父亲从未踏足雨隐村,他看不到其他村子是如何把矛头对准涡潮隐村的——他们优先清除那些构成涡潮隐战力的强大忍术家和封印师。

他没看见……但她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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