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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影忍者:木叶的天才医疗师

十七岁的春野樱,失去了那个从未真正存在过的导师。

奔波在路上,对她而言是全新的体验。但奇怪的是,这悲伤竟远不及她在木叶最后那几个月难熬。她没带多少东西,就几件常穿的衣服,三套备用的,还有那本视若珍宝的卷轴、医疗包,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补给品。她们跑得飞快,这不仅是因为小樱知道暗部在追,更因为她死寂的生活终于重新染上色彩,积压太久的紧张能量如失控的火焰般迸发,让她浑身都散发着焦躁又狂野的气息。

宇智波鼬,尽管是个不那么受欢迎的同伴,却意外地是个不错的旅伴。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举止恭敬,眼神却异常锐利——那是他弟弟宇智波佐助永远学不来的。和他相处很轻松,要是他那些同伙都像他这样,小樱觉得自己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理智上,小樱明白她不会被永远惩罚。纲手最终会让她回医院,或许还会有限度地还给她实验室。但对她而言,每一秒都长如永恒。她确信,自己会选择自杀。而她忍不住觉得,纲手或许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放自己走。小樱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就在纲手返回办公室前几秒,从窗户溜了出去。如果纲手真的想把她困住,她完全可以。但纲手只是没选择那么做。

她们很快越过边境,进入雨之国。名副其实,这里到处都是雨,没完没了。天色阴沉,令人压抑,但小樱的喉咙却感到一丝轻松。冰冷的雨水顺着手臂滑落,浸透全身,她却觉得心脏轻快地跳了一下。

从小她就喜欢雨。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者说,是基因里潜藏的水遁天赋在作祟)。雨隐村和木叶截然不同,这或许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宇智波鼬引她进入一座钢铁城堡,厚重的城门在他手指的戒指触碰下缓缓打开。城堡威严而宏伟,或许是主人太过自负,但小樱知道,她要么在这里成为盟友,要么就变成一具尸体。

城堡内部出乎意料地温暖。鼬对两个守卫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小樱完全没想到的举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开,应该是拿去烘干了。那是她唯一的外套。

接下来是半是面试半是闲聊,最后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邀请。当他们告诉她,他的旧实验室现在归她所有时,小樱莫名地激动起来,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她一直觉得,为了一个村子而效忠,是件很傻的事。

还没来得及安顿下来,她就被带到另一个地方,沿着长长的阶梯下到城堡最深处。小南告诉她,她那前所未有的医疗天赋,是她被招募的最初原因,远在他们注意到她其他方面的才能之前。所以她才会在这里。这算是个小小的入门测试。

她们进入的房间一半像实验室,一半像工坊。木制零件散落在所有可用的台面上,至少有十个不同版本的同一个傀儡,都有着鲜红的头发和空洞的眼睛。墙上排列着装着不同药剂的小瓶子,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嗡鸣,还夹杂着一种刺耳、不规则的咕嘟声。

当小樱依小南的指示走进房间,声音的来源立刻清晰起来。左侧墙壁上,沉重的电线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连接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里盛满绿色液体,一具身体静静地悬浮在其中。

小樱被深深吸引,慢慢靠近,轻轻将手放在玻璃表面,仔细端详里面的人。

“他很美。”她喃喃道,眼神中带着近乎崇敬的神情,观察着他柔和的下巴、弯曲的下颌线、挺直的鼻梁、低垂的眼睫,还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的头发是鲜艳的红色,在绿色液体的映衬下几乎失去了色彩,如同水草般轻轻漂浮在他的头顶。

他悬浮在液体中,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像一具被完美保存的尸体,安静地沉睡着。小南回答,他叫蝎。

小樱的记忆突然卡顿,然后停住了。她问,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只有一声轻微的哼唱作为回应。

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容器,里面似乎是傀儡身体里被夺走的“心脏”——那是他前搭档的杰作。小樱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能救活他。”她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好久好久,她都没能“救活”任何东西了。此刻,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过程并不复杂。正是这种思维方式,让她与众不同。小樱清楚这一点,一直都清楚。她完全明白,将半颗心与另一半天衣无缝地重新缝合,这是只有她能做到的壮举。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抚过那颗心脏,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入,让它即便离开了宿主,也能跳动起来。看着心脏有力地搏动,听着那富有节奏的声音,感受着肌肉收缩与放松的完美同步,她瞬间完全沉醉其中。

指尖沾满了鲜血,却毫不在意。

又过了一秒,小樱小心翼翼地,近乎爱怜地将心脏放入敞开的胸腔,赤裸的手指轻轻覆在伤口上,闭上眼,施展她的魔法。

她的观众只有两个:小南,以及一个戴着橙色面具、尚未正式认识的男人。

她无需睁眼也能感知,自己的查克拉正深入骨髓,与对方的气息共鸣,重塑生命的脉络。血管在她的操控下相互连接,肌肉组织生长延展,血液重新流动,心脏逐渐恢复功能。神经束融合,电信号在体内脉动,经络中充盈着能量,泛起柔和的蓝光。生命的气息在她手中复苏、运转,一切都在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前进。

她能感觉到肺部、肾脏等器官被唤醒,苍白的皮肤开始愈合、生长,最终形成一道血迹斑斑的手印,如同艺术家在画布上留下的独特印记。

在彻底放手前,她向对方神经系统中注入了一丝微弱的查克拉,直达大脑。

小樱知道那瞬间发生了什么——他的胸膛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喘,眼皮剧烈地颤动着,最终掀开,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初醒的迷茫,却又像熔金般温暖明亮。

“你好,”她轻声开口,“我是小樱。”

从那以后,她正式成为组织的一员。她见到了那个半人半鲨的男人干柿鬼鲛,还有一个嗜食同类的植物人傀儡师蝎。这里没人对她指手画脚,她的实验室资源丰富得不像话,只要不伤害同伴、不破坏组织目标,她可以自由支配一切。

她对分享实验笔记向来谨慎,只说除了她没人能真正理解那些知识。好在组织默许了她的“特立独行”。

几个月前被打断的实验,两周内就被她重新接上。这让她更加确信,不是她离不开木叶,而是木叶离不开她。

组织里人员构成复杂,她既没得到戒指,也没有任务搭档。对此她十分满意,虽然隐约觉得这是因为大家对她的不信任,想把她留在眼皮底下。

她对其他人了解不多,除了宇智波鼬。至于她叛离木叶的缘由,并没有人真正理解,也没人深究。纲手从未正式认可过她对尸体的实验和非法行为,所以这件事从未掀起波澜。在众人看来,她仿佛某天突然收拾好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不知道纲手是如何对外解释她的离开的,也不确定她是否向任何人透露了真相。但对小樱而言,她似乎没有理由去憎恨这个村子。或许有人怀疑她对木叶仍有残留的忠诚,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但这只是错觉。无论木叶兴衰,她都毫不在意。

现在的生活给了她探索基地的自由。经过小南的允许,她甚至能走出堡垒,在周边闲逛。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小樱是个外卖爱好者,厨艺糟糕透顶,能有这份自由简直是恩赐。每月的津贴足够她购买食物、第二件披风,甚至化妆品。她尝试了几种妆容,最后选定了鲜红色的上眼睑翼状线条,搭配极淡的玫瑰色唇彩。她修剪了分叉的发梢,将头发打理得顺滑亮泽,部分发丝垂在脸侧,偶尔轻拂而过。

干柿鬼鲛瞥了她一眼,笑了。小樱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可蝎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许久,连戴着面具的阿飞都用他那略显癫狂的语气开玩笑,说要送她“前辈的戒指”。小樱一头雾水,决定无视他。

她的世界,只剩下实验室里跳动的心脏,和窗外透进来的、属于这个“新家”的微光。

纲手派来的医疗班,大部分时间都把樱扔在木叶基地自生自灭。任务永远排得满满当当,一队或几队人外出抓人、夺尾兽,理由她懒得问,也不想关心。除了给人治伤,她几乎不跟其他人说话。

唯一例外的是宇智波鼬。只要他从任务中归来,总会找她。跟鼬一起工作,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发现自己的日记本里,关于血继限界的内容越来越多,尤其是写轮眼。现在,她居然有了活生生的样本!

鼬的身体状况糟糕得惊人。一方面是慢性肺炎,医生定期治疗就能慢慢好转;但另一方面,他正在失明。这问题棘手多了。樱光是研究他的眼睛和视神经通路,就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她读取、转录他的基因序列,花更多时间匹配序列和功能,试图找出这个“造物主”留下的缺陷,也就是失明的根源。

这活儿太耗神了,耗费了她数周时间。樱气得想发疯——这些时间本该用来做更重要的研究!但她不能抱怨,也没资格抱怨。不过,她得承认,这种探索本身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有天,她试探性地问鼬有没有宇智波家族其他人的DNA样本,方便做对比。鼬沉默了很久,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三个小瓶子用细绳串着。这是他难得的体贴举动。樱只取了一滴血,没多拿,这样项链看起来才没变化。

从那以后,鼬对她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早餐桌上,樱一边喝茶,一边比对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基因序列。显而易见的相似性证明了血缘关系,但那些复杂的变异和隐性特征,简直让她想把眼睛抠出来!她要找的东西,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就在这时,基地里的人闯了进来。迪达拉、蝎、鬼鲛,还有平时就很跳脱的阿飞。四个人里三个问她在看什么,她简单解释了几句,他们就失去了兴趣。

只有阿飞还杵在那儿,眼神里透着好奇。樱想起多年前在纲手门下学习时,自己记忆力差,总是把知识点拆解,然后详细讲给金发老师听。这种方法不仅帮她记住了知识,还总能找到新的思路。

于是,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阿飞乖乖坐下,樱便开始讲起鼬的失明问题。她圈出碱基对,标出重点,划掉无关信息。阿飞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讲完,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哼唧,还嘟囔着说鼬的眼睛可以变形状,看起来更漂亮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能这样。

樱当时只觉得,阿飞简直是天降神助攻!直到后来才猛然惊醒——他的话有多关键!

这简直是突破性进展!和鼬进一步交谈后,樱发现问题出在那几乎看不见的细小通道上,正是这些通道构成了万花筒写轮眼。她成功分离出内部瘢痕和查克拉阻塞,即使耗尽查克拉,也能修复。过程中,她几乎耗尽了所有查克拉,当场晕了过去。

她是临时决定加强那些通道的修复的,为了防止瘢痕组织缓慢堆积,再次损伤视力。这一下,她彻底透支了。

醒来时,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饿得发慌。她起身去找吃的,却发现桌上放着一份外卖,是她最爱的阿梅拉面。樱狼吞虎咽地吃着,心中充满感激。

鼬很快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基地里闲逛。她多想立刻回到研究中去,但查克拉还没恢复。鸣人的查克拉池虽然庞大,却不适合这种精细操作。她只好又睡了一觉,梦里全是低沉的笑声、碰杯声,还有薰衣草和薄荷的香气在空气中争夺主导权。

这些梦很奇怪。她以前从没想过,但最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模式,完全无法解释。更麻烦的是,这些梦境在现实中找不到任何依据,让她的潜意识不得安宁。基地里没人身上有薄荷或薰衣草的味道,她也对不上那些笑声。清酒更是奢侈,其他感觉也都消失了。

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疯了,至少现在还没听到幻听。但她尽量避免睡觉,同时,她对新宿主的研究进展神速。

没人知道那样本到底来自哪里,但它简直迷人得让人发疯。

她把样本注入人体,宿主的反应却剧烈得可怕——全身都被彻底摧毁,经脉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留下狰狞的疤痕。她不死心,又把同样的查克拉样本注入一只兔子体内。

下一秒,兔子直接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场面壮观得令人咋舌。

她差点没忍住尖叫出来,这动静惊动了附近的迪达拉。那家伙当场就笑疯了,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扑灭兔子尸体上的余火,笑得前仰后合。

真正诡异的是,那火焰怎么都灭不掉。她不得不把烧着的兔子扔到屋顶,结果连下雨都浇不灭。她气得差点崩溃,正要把这该死的兔子扔上天,宇智波鼬却走了过来,为她解开了谜团。

他也不知道样本来源,但不灭的火焰?那是天照,写轮眼的秘术。

她盯着他的眼睛研究,他默许了。

天照这东西简直像个调皮的野兽,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难以捉摸,令人抓狂。第一只烧着的兔子只是开始,她得向小南解释这些烧不尽的动物。

这种处境让她难堪极了,其他人都以为她在搞什么邪术,连她的祭品都被人唾弃。尤其是飞段,更是乐在其中。

她本是天才啊!该死的!

简单来说,这秘术没有写轮眼根本无法施展。那是纯粹的、不稳定的力量,要么需要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引导,要么需要写轮眼提供的巨大能量支持。说到底,写轮眼就是最强的查克拉聚焦镜。

每个血继限界都是随机的,但写轮眼能把整条瀑布的能量都压缩进针尖大的小孔里。无数个不眠之夜推翻了她之前的假设——没有遗传依赖,她需要的是一个聚焦镜。

纲手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是95%,在忍界排前0.2%。而她的查克拉控制天生就是100%,没人能比她做得更好。这让她成为唯一可能的生物聚焦镜。

这简直是一场高风险的赌博,她甚至不确定是否真的可行。也许是孤独让她发疯了,这也有可能。

提取和净化查克拉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下一步……有点棘手。

她内心的老矛盾又出来了:好奇心和道德底线的拉锯战,而道德每年都在后退。她不想这么做,但事实是她不能拿自己做实验,更不想被烧成灰烬。

她终于到了需要活体实验的阶段,而那个告诉她“你不一样,你永远成不了他”的声音,正一点点远去。

卡卡西成了意想不到的助力。赏金猎人通常只要头颅,但兔子实验其实也一样。小樱一边把注射器刺入绑在实验台上的男人,一边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监测他的查克拉网络。

如果他死了,是她还是角都的手笔,都无所谓。死亡就是死亡,至少这样她没伤害无辜者。

这个前泷隐村忍者只抓高调罪犯:强奸犯、杀人犯、纵火犯。他们对无辜平民犯下的罪孽,承受点痛苦是应该的。

她让男人用拳头凝聚查克拉,他照做了。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只是普通水平,但服从得异常轻松,这说明她的查克拉确实有效。

而且,她的查克拉注入别人体内,不是主动帮助控制,而是让控制变得异常简单。它完全听从宿主的意志,成型速度快得惊人,连基本想法都能指挥它。

最奇怪的是它的结构:流畅、柔韧,毫无阻力,却又能完美保持形状,连一丝裂痕都没有。所有实验对象的结果都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味道,她沉醉其中。

“查克拉控制”这个概念其实是错的。查克拉控制只是另一种查克拉属性,每个人的亲和力不同。这是阴遁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两者关系密切但又不同。

当她发现查克拉控制的标记与元素亲和力几乎一致时,理论就成立了。她重新投入实验,连续几天寻找最佳混合比例,试图将她的亲和力与天照这种黑色污泥完美融合。

一旦找到最稳定的配比,她就会用大量实验对象来验证。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死囚,她不再犹豫。

樱花站在培养舱前,看着里面那些被注入了稳定化混合药剂的活体实验体。

第一步总算完成了。

他们不再浑身着火,但也彻底失去了掌控力量的可能。天照的凶性本就难以驯服,即便现在看似平静共存于体内,那些能量通路却在悄无声息地被缓慢灼烧。她若想找到正确引导的方法,这绝非能长久承载的查克拉——根本无法储存,五分钟就会造成轻微损伤,半小时后通路彻底崩塌。

"你不能再诱导实验体尝试掌控力量了。"小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樱花点头,她明白。太危险了,除非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她向来不喜欢被束缚,但此刻却对蝎产生了由衷的感激。

掌握查克拉丝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几乎是瞬间就完全精通。虽然永远赶不上那位毕生钻研傀儡术精妙变化的大师,但足以远程操控这些实验体。蝎在旁默默观察,看她摆弄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特性,甚至兴致勃勃地在雨隐村周围的森林里点燃了黑色火焰。

现在他是她的监工,却意外地还算合拍。像鼬一样沉默寡言,比他更冷漠,却也少了几分拘谨。像猫一样好奇,敏锐又充满探究欲。他的存在透着非人的诡异,尽管身躯与她一样是血肉之躯,细微之处却异常反常——静止时的姿态,微微倾斜的头部,极少眨眼的频率,刻意流露的漫不经心与他精准到完美的行动形成奇异反差,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目的性。

每当他在身边,樱花的指尖总会发痒,心绪不宁,连专注都变得困难。天照的研究初见成效,蝎的存在却成了谜。

四个月后,当她第一次穿上那件晓组织的黑色斗篷时,过去如影随形。

"快!收拾东西!快穿上衣服!我们得去救飞段!"面具男(阿飞)慌慌张张地拽着她。

樱花迅速装备好卷轴,用针管强行注入自己左臂皮下半管查克拉——那是鸣人的。又从袋中取出两发天照备用弹,塞进衣襟内侧。

话音未落,阿飞一把抓住她,天旋地转间,她已置身战场边缘。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要撕裂耳膜,地面剧烈震颤。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借着烟雾掩护跳起,在飞段的身体被后续爆炸撕碎前将他截住。

片刻之后,角都加入战团。当他们三人并肩站在烟雾弥漫的战场中央时,所有敌对忍者都停住了动作。

卡卡西眼中怒火与难以置信交织,井野满脸的不敢置信,鹿丸则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解释,或是一场盛大的对峙,但樱花此刻只想逃离这一切。她低声对两位同伴下达撤退命令,同时准备在飞段狂暴时强行制住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能量波动传来——她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曾经简单的任务瞬间变得无比复杂。她能跑得过卡卡西,却逃不开九尾模式下的鸣人。现在面对的是第十班、卡卡西,加上第七班和其他几位木叶忍者,个个怒目而视。

鸣人体内涌出的赤红查克拉能量预示着灾难的降临。樱花一把抓住飞段的斗篷领口,粗暴地将他甩到身后,朝阿飞大喊:"带我们走!"

她很清楚,这样规模的战斗她绝无胜算,但至少能让飞段暂时脱离混乱状态。瞥了一眼角都,他只剩三颗心脏跳动,当他低声问"你能搞定吗"时,她给出了肯定的点头——他不在乎她,只在乎最大的价值投资,而她一直是笔好买卖。

现在只剩下她和这群怒火中烧的木叶忍者。鸣人颤抖着声音质问,泪水混着怒火从眼眶滑落。

樱花叹了口气,她本就不是擅长豪言壮语的人。事实上,她早就把他远远甩在身后了。

她从卷轴中抽出一支黑色药剂,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针管刺入左臂皮下。

"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她平静地说,"也从来没真正算过队友。你只顾着向前冲,却没看见身后发生了什么。我或许曾活在你的阴影下,但我投下的影子,足以将你吞噬。"

单手结印,她轻声吐出:

"天照。"

和平这个词,从那以后就成了遥不可及的概念。接下来的日子,大事小事接踵而至,快得让人喘不过气。

迪达拉被阿飞像拖死狗一样扔回基地时,早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小樱三天三夜没合眼,守在他身边不眠不休。早餐、午餐、晚餐,全靠兵粮丸硬撑着。当她终于“完成”对他的“处理”时,迪达拉已经碎成了一堆零件,与其说是个活人,不如说是一堆勉强拼凑的残骸。修复他的身体本身不难,难的是要让他“活着”——必须把他的每一块零件都凑在一起,因为她不是神,真正意义上的“复活”,对她而言恐怕永远都是奢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是把他“弄活”了,虽然只是勉强维持。

那之后,小樱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再次醒来时,迎接她的是宇智波佐助与鼬正面硬刚,九死一生才逃出来,如今正疯了似的追杀鼬的消息。

她的心像被撕裂般疼。她甚至没见过佐助本人,怎么去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哀悼?

阿飞突然消失了,这让她终于收到了那枚戒指。戒指上刻着“天”字,泛着沉静的石板蓝,戴在指尖时,那抹亮得刺眼的猩红,让她想起了纲手。

戴上戒指一周后,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自来也。说起来纯属意外,老头不知从哪冒出来,正好打断了她最新实验的试射——药师兜的再生能力完美地补足了她自身的不足。

但她对他前队友的“执念”(或者说,是对过去的某种忠诚)让她选择了退让,任由他被佩恩带走,没有出手干预。那场争吵,看起来更像是私人恩怨。

后来,她回到了他的“尸体”旁,取下了他的护额,封进了卷轴。她把卷轴交给一名信使忍者,让他送往木叶,希望这能成为某种“了结”。

那天晚上,鼬躺在她的床上,血流不止。她没问为什么,他也没解释。他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但他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第二天早上,他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年。再次见到佐助时,她内心毫无波澜。当他看见她和佩恩、小南站在一起,还有其他晓成员在附近活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第一反应,和以前一样,是愤怒。但小樱早已没了耐心,转身就走,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对她来说,他早已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什么”都不是了——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他当年的离开,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空洞。但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她找到了自来也的日记。

那个男人(她指的是兜?或者说,是日记的主人?)用他的存在,填补了那个空洞。他似乎教会了她很多,远比他曾经教过他自己的弟子要多。

晓组织似乎不再招募新成员,所以佐助被拒之门外,但他仍被允许以“编外人员”的身份行动。期间发生了好几起差点失控的冲突。

当他第一次看到她使用“豪火球之术”(不对,这里是“天照”!)时,他试图攻击她。蝎就在附近,反应更快,几乎要掐死他。他对着她破口大骂,后来又在她的实验室附近撞见她,咒骂声变得更加恶毒、频繁。

正是他这副暴躁易怒、近乎“嗜杀”的模样,让他最终被彻底驱逐。小樱对此毫无惋惜。

她的生活,从那以后彻底崩塌了。佩恩入侵木叶,将村子夷为平地。鸣人说服了佩恩,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所有人的“复活”。

晓组织群龙无首,小南沉浸在哀悼中,他们最初的“宏伟目标”(或者说,那所谓的“忍界变革”)也碎成了无数碎片。现在的晓,不过是一群被美化的雇佣兵。

成员们开始各奔东西。一些被强行征召的人立刻离开了:飞段和角都形影不离,这举动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迪达拉收拾好东西,坐着黏土鸟远走高飞;干柿鬼鲛决定环游世界;绝则像阿飞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南留在了她的城市,试图独自经营。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她对面,脱下了那身标志性的长袍,换上了砂隐的传统服饰,递给她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条柔软的红丝带,用顶级丝绸织成,两端挂着小小的金铃铛。丝带滑过她的指尖,像水一样冰凉顺滑,那红色,和他当年溅在她手上的血,一模一样。

他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几个小时后,小樱看着镜中自己脖子上的红丝带,衬着苍白的皮肤,那抹红显得格外刺眼。她还是觉得,自己挺喜欢这种“融入更大集体”的感觉,哪怕只是个“异类”的一员。

但同时,这也让她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尽管她把那身晓的披风留了下来,却也用封印术把它藏了起来。

回到荒野,小樱感到迷茫又孤独,没有方向,也没有任何期待。她开始做奇怪的梦,醒来后总是晕头转向。大多数时候,她都分不清眼前偶尔闪过的景象,是真实的幻觉,还是鼻子里闻到的陌生气味。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她叫不出名字的人的气息,即便她孑然一身。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感受到“心平气和”的状态,甚至,她开始怀疑,自己曾经是否拥有过。

(注:这里部分情节和术语做了网文风格的调整,比如“天照”是宇智波鼬的血继限界,原文可能笔误写成了“豪火球”,已修正。整体保留了核心剧情和人物关系,增强了网文常见的情绪渲染和节奏。)

草之国的一个小镇上,樱花正蹲在路边摊位前,往布袋里塞着最后几包物资。忽然,邻桌两个忍者压低了声音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

“三代目火影大人昏迷了!”

“纲手大人下落不明,团藏大人已经接管村子了!”

“听说尾兽们……好像还没送回来?高层正在紧急召集五影会谈!”

樱花捏紧了手里的钱袋,心里泛起一阵荒谬的冷笑。常年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忍界漂泊,她对这些惊天动地的政治变动竟一无所知。那些所谓的“世界大事”,从来就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她付了章鱼烧的钱,把竹签塞进嘴里囫囵咽下,突然抽出苦无狠狠扎进大腿外侧。剧烈的痛感瞬间炸开,却让她混乱的意识清醒了大半。

“必须回去!”

她拔腿就跑,查克拉在体内如潮水般翻涌。夜风在耳边呼啸,脚下的土地飞速后退。不到一天时间,她就出现在木叶村外围的密林里。

夕阳西下,樱花躲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贪婪地啃着还温热的章鱼烧。查克拉在经脉里缓缓沉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巡逻队比她记忆中多了三倍不止,那些熟悉的阴影角落都藏着闪烁的写轮眼。

她屏住呼吸,像只猫一样贴着墙壁滑行。月光爬上她的脸颊,映出那双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眼睛。最让她心惊的是,当她摸到火影大楼侧门时,门禁系统竟然毫无反应!

“这不可能……”樱花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冰凉的电子锁,“谁会忘了拆除我的权限?”

她顺着消防通道爬上顶楼,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转过最后一个弯,她看见最深处的病房门缝透出微弱的蓝光。

病房中央,月光温柔地洒在病床上。那个银发的女人躺在那里,苍白得像个精致的人偶,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明艳轮廓。

“纲手?”樱花的声音发颤。

她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右侧,掌心按在纲手额头上——那里的紫色白眼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查克拉探入的瞬间,她倒抽一口冷气:这绝不是简单的查克拉枯竭,经脉像是被强行撕裂过,残留的生命力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跳动。

“是……是被抽走了所有查克拉吗?”樱花的指尖微微颤抖,“为了村子?为了木叶?”

这个答案让她眼眶发烫。她想起自己每次为佐助付出一切时,纲手总是笑着说“你这小鬼还真是倔强”。原来有些牺牲,是刻在骨子里的。

樱花闭上眼睛,调动全身最柔和的查克拉。她像母亲编织摇篮曲一样,将查克拉化作无数金丝线,顺着纲手受损的经脉游走。那些陈旧的伤疤、硬化的血管、甚至眼角的皱纹,都在她的查克拉下慢慢修复。

当她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呼吸——白发转成金黄,眼角的皱纹消失无踪,原本因常年酗酒而泛黄的皮肤变得光洁如玉。纲手的呼吸渐渐平稳,苍白的唇色泛起健康的红晕。

樱花轻轻摘下头上那道刻着“春野”的头带,绕在纲手纤细的手腕上。她俯身靠近,粉色的发丝拂过纲手新生的肌肤,然后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就在这时,病房里所有的监测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当纲手醒来时,只记得风铃般的轻响、柔软的唇瓣印在额头,还有一股清冽如早春薄荷的气息萦绕鼻尖。她睁开眼,病房空无一人,只有那个温柔的吻,像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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