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翻开那些日记。
师父把整理火影塔深处资料室的活交给了她。那地方不见天日,窗户被封死,积满灰尘的档案堆得像座小山,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仿佛在诉说这里早已无人踏足。她刚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拼命压下那些在黑暗中窜动的影子、窸窸窣窣的虫鸣——这里的气氛阴森得吓人,简直像闹鬼。
但她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她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害怕虫子和鬼祟之物?那是对整个村子里唯一给她机会的人的侮辱。她深吸一口气,把恐惧甩开,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大部分档案枯燥乏味,尽是些古老的条约、早已尘封的任务报告,还有些上古法典,看得她浑身发毛。有些内容则让人不寒而栗,完全和血腥杀戮无关——比如那些关于女子必须依附父亲的记载,她庆幸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世,会如何对待她选择的道路。毕竟,父亲从未认可过她当忍者的想法。
她的手指拂过泛黄的纸页和虫蛀的卷轴,在高高的废弃文件堆里翻找,希望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天生就爱读书,总觉得这些废料底下一定藏着宝贝。她想象自己是个考古学家,在废墟中寻找真相。但现实是,这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任务少得可怜,几乎没什么正事可做。
她想起佐助在某个可怕强者手下修行,鸣人则满世界冒险,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向往。
就在这时,她的手触到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那是一叠用深棕色皮革装订的日记,绳子已经磨损得快散了。她本想把它放到一边,但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午夜了。师父说不定在办公室喝得酩酊大醉,甚至已经睡死过去,没人会来催她。明天她休息,家里只有黑暗和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几个小时前吃过午饭,现在还不饿。她叹了口气,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继续整理。
解开绳子时,它“啪”地一声就散了。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本日记,立刻被那娟秀却又带着几分纤细的字迹吸引了。那字迹像书法,却又比书法多了几分灵动。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纸面,仿佛能感受到写字人修长手指的力度,那是一种她无法企及的熟练与优雅。
这感觉有点傻,她却忍不住着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笔迹。然而,当她开始阅读内容时,突然屏住了呼吸。
她学医的时间不长,但足以认出这些笔记的价值。她快速翻阅几页,眼睛越来越亮,心跳也随之加速。在这个阴暗得像监狱的房间里,她竟然发现了一座金矿!
十四岁时,樱花终于有能力读懂这些日记了。
她大部分时间都埋首于医书和解剖学卷轴中,还得在医院处理日常事务。虽然终于能学以致用,把学到的知识派上用场,她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她治疗小伤口、接骨、配解药,救人、帮忙,却从未真正找到归属感。
战斗训练成了她的慰藉。当拳脚落在训练场上,身体被推向极限,躲避、闪躲,偶尔一拳砸向树干,让查克拉如蛛网般渗入,看着树皮开裂、碎裂、化为乌有时,一种纯粹的破坏欲油然而生,竟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了片刻。
她是个平民,没有家族,被师父遗忘,还总让人觉得烦人。但她能让大地龟裂,让山丘崩塌,总有一天,她要把山脉都震碎!
发现那本日记整整一年两个月零三天后,小樱再次翻开了它。她没去数秒数、分数、小时、天、周、月——她现在对人体早已了如指掌。知道如何用各种方式破坏并修复它,知道如何将其分解成最基本的组成部分,知道是什么让人活,什么让人死。
第一次翻开书页时,感觉像是发现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新路;第二次翻开,却像是真的踏上了那条路。小樱读着,理解着那些关于解剖学的笔记,这些内容远远超出了她师父曾经教过的任何东西。
作者将基因密码分解成片段和碎片,用一种结合了智力、直觉和纯粹知识的方式进行解读,这种方式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他们深入探讨了血继限界的起源,以及它们在人体内的锚点位置。他们解释了查克拉亲和性,信息隐藏在人的DNA何处,以及这些信息如何直接影响人的生理结构,人类如何被划分为不同的原型,以及查克拉中并无混乱元素,只有规律可循。
小樱学到了更多关于查克拉本质、人性的脆弱,以及那个素未谋面之人的惊人天赋——这一切都远超她的想象。
她的师父自然对小樱进步的深度略感印象深刻,也颇为满意,但她绝不会说出口。相反,她让小樱观摩越来越复杂的手术。尽管小樱在随后的突击考试中表现出色,但她从未注意到那双越来越充满探究欲的翠绿色眼眸中闪过的光芒。如果她注意到了,或许就能救她了。
研究并彻底剖析了前三本日记后,当小樱翻开第四本时,终于遇到了瓶颈。事后回想,她意识到前三本其实只是为后续内容做铺垫,是为了建立基本认知,并传授理解后续内容所需的知识。这个瓶颈并非源于无知。
第四本日记的第一页赫然写着:实验体一号,香织齐藤,23岁,O型血,状态:存活,实验:失败,修正状态:死亡。
小樱厌恶地扔掉本子,踉跄着后退,远离掉落在地上的册子。一股黑暗而不祥的预感毫无征兆地袭来,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不愿面对自己从人体实验中获利的现实,不愿去崇拜那个夺走……
她选择逃避。
从那时起,清醒的每一刻都如同噩梦。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手指颤抖地完成任务,努力回避师父的目光。脑海中反复盘旋着,金发女人失望、愤怒、厌恶的形象折磨着她,眼前浮现出被拷问、被逐出村子,甚至被处决的可怕景象。
小樱把日记藏在床底下,这做法俗不可耐,完全不像个真正的忍者。但她逃避的更多是自己内心的厌恶,而非被发现的恐惧。她的偏执控制着她的行动,尽管仍在向这位女性学习,却越来越频繁地躲避她。
如果那位金发女人察觉到了,也什么都没说,尽管她觉得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目光在追随自己。小樱常常陷入沉思,在羞耻、愤怒和悲伤中挣扎——
失落。在所有情绪之下,她最强烈的感受是失落。
最终是井野将她从这令人窒息的情绪循环中拉了出来。这一幕完全符合井野的风格,小樱甚至想哭。井野二话不说,拖着她来到训练场四,用一种完全不像她的狂热攻击了她。训练结束后,两人浑身是汗,遍体鳞伤,精疲力竭。井野质问她为何一直躲着自己。
小樱想说自己躲着所有人,但最终只说了声对不起。这远远不够,她清楚这一点,但这是开始。她们一起吃晚餐,逛街,在小樱的医院轮班和井野蒸蒸日上的T&I事业之间反复相聚,世界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三个月后,第十班邀请她代替鹿丸参加中忍考试。小樱接受了,随后得到了晋升。她现在开始参与小型手术,有了自己的病人群,还获得了一个光鲜的新头衔。她开始向静音学习毒药知识,在师父的指导下调配解药,并接触到了金发女人能提供的最稀有的医疗卷轴和文献。
她阅读、研究,但心中掠过一丝失望——这些内容毫无新意。这令人不满,感觉不对,就像皮肤下的痒意,失望感压过了一切。她本期望更多。
这就是终点了吗?小樱想要更多。小樱想要,想要,想要——
十五岁的小樱再次拿起了它们。
鸣人回来了。卡卡西老师也回来了。他们就在这里,一切都不尴尬,小樱很开心。鸣人掌握了螺旋丸,卡卡西老师还是那个卡卡西老师,而小樱能撕裂大地。他们回来了,他们没变,而小樱……
……已经不一样了。
她只觉得他们太用力了。可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眼前的景象会让她如此别扭。
看着鸣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拉面,咋咋呼呼地缠着卡卡西老师,看着卡卡西老师偷偷看那本封面花哨的书,还拿学生们开玩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小樱拼命压下那个念头:她前几天才刚见到这位老师回来,之前简直是杳无音信。
现在他们又像以前那样并肩而行,她却只能远远跟在后面。明明曾经是那么渴望回到过去,可真的回来了,她却只觉得厌恶。
他们还是接D级和C级任务。鸣人作为下忍,也只能做这些。他们帮村子里跑腿,护送商人,清剿小股匪帮。对小樱来说,生死不过是日常。她在生与死之间游走,维持着永恒的平衡。
有一次她出手伤人,鸣人看着她的眼神,那里面写满了背叛。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她最终选择去医院全职工作。一部分是因为鸣人一看到她就躲,另一部分是她待在他身边,就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浑身不自在。
卡卡西老师从来都不是个擅长修复裂痕的人,这次也一样。三次任务失败,三份报告写得干巴巴,他干脆把第七班又“停职”了(或者说,重新分配任务)。不管鸣人那拒人千里的态度有多伤人,小樱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
医院的压抑和以前完全不同,却是她能承受的。她不再去打听鸣人的消息,那太痛了,她一头扎进没完没了的救死扶伤里,感觉自己像个永不停歇的空壳。
手术台上,她失手让一个人永远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一队暗部成员在岩隐村的伏击战中伤亡惨重:十五人里,四个战死,两个在路上因伤重不治,一个死于途中的毒药,三个在手术台上没能挺过来。她的手上沾着他们的血,洗了又洗,却怎么也洗不掉。
现在,她依然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永远不够。
她把那些日记本从藏匿处拿出来时,皮肤总会起一层鸡皮疙瘩,胃里也一阵翻搅。但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这是必须做的。那些人已经死了,那个怪物早已存在,那些罪恶也早已发生。如果无法拯救他们,至少要让他们的研究成果有意义。
她开始疯狂吸收那些知识。那些关于生命、死亡和禁忌之术的笔记,是她从一个怕死的人那里偷来的。她要把他的知识彻底消化,变成自己的。只要能救人,她不在乎手段。
她的医术突飞猛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卡卡西老师似乎也很满意。小樱知道得更多,看得更远,掌握了无数新的忍术和治疗方法。她甚至能让一个心脏骤停的人停止失血,用闪电急救把他救活。
她救过一个被橡胶玩具卡住喉咙的孩子,直接切开喉咙取出异物,同时控制住他的出血量、呼吸和脑活动,让他的身体仿佛没事人一样运作。她甚至救过牙——深入他的基因序列,把他的体质从土属性改造成风属性,让毒素无法在经脉中运行,清除体内的有害物质,再悄悄恢复原状。所有人都以为牙没救了,只有小樱做到了。
她成了“天才”,现在她也足够聪明,能在卡卡西老师面前胡诌自己的研究过程。她走在一条钢丝上,脚下全是眼睛。静音觉得她的方法太激进、太暴力,可卡卡西老师却觉得这才是务实。
小樱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走多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现在只剩下冰冷的计算。她救了很多人,也背负了更多的秘密。那些日记本里的禁忌知识,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最深的枷锁。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所有能做的手术,她都做了。现在她有了暗部级别的许可,不再是候补外科医生。别人接手了她的查房和病人,小樱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手术室里。她不再为仪式输送查克拉,而是亲自主持。
当她跪在一个赤裸垂死的病人面前,师父坐在周围的圈子里,带着五个人引导能量供应的那一刻,她顿悟了。她对查克拉的控制更好了,选择更多了,甚至连年复一年的经验都不足以抵消小樱现在的视角优势。
师父是个模范医疗忍者。她彻底革新了这个领域,是知识和能力的真正源泉。但她在必要时冷酷无情,在适当的时候又充满同情,小樱却没有这样的保留。
师父看到的是一个需要拯救的生命,小樱看到的却是一个失灵的机制,必须修复。手术时她很冷静,因为比让她害怕失败更强烈的,是证明自己的迫切需求。修复是她擅长的事,她再也不能容忍自己不够出色。
这就是为什么她变得冷酷无情,不惜使用师父绝不会考虑的手段。她说服自己是为了别人,不是为了自己。她没那么冷血。
是吗?
她最终变得完全孤立,一开始她没注意到。当她不做手术时,就啃食师父的日记;不啃食日记时,就进行体能训练,或者研究自己失败的那几次手术的医院记录。
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小樱在等外卖的时候,麻烦来了。她不再吃拉面,而是找到一家不错的小餐馆订外卖。遇到熟人的几率很小。
不幸的是,“很小”不等于“没有”。当她看到他们围坐在餐馆最大的桌子旁时,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糟透了——那是整个第七班,不,是整个“新秀11”,加上老师,唯独缺了她。
她希望在他们发现她之前溜走。她救过牙的命,所以他觉得欠她的,而且是以各种错误的方式。他大声叫她的名字,挥手示意,突然十四道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小樱看着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手术服还穿在白大褂里面,头发乱糟糟的,又长到了腰际。她刚结束六小时的手术,正准备回家,这是她告诉他们的。这是事实,但也是她逃避社交的借口。
牙没明白,挤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鸣人半年来第一次看她,脸上闪过关切和担忧。是卡卡西老师严厉的眼神让她坐下。他然后笑着用“首席外科医生夫人”称呼她,算是一种认可。
但无论她该多高兴,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为时已晚。似乎所有人都在没有她的情况下继续前进,但她却觉得,一直以来都是她被落下了。
正是那些和鸣人和卡卡西老师一起进行的可怕训练,以最残酷的方式把她拉回现实。他把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实是,他花的训练时间比她多得多,但他轻松地一次次击败她,让她怒火中烧。
不管她是医学领域的女王、外科天才、医疗忍者智囊,在实战中,小樱依然像十二岁时一样,无助且技不如人。鸣人的耐力和他能从非致命攻击中反弹的烦人能力,足以让她(微薄的)忍术体系彻底失效。
卡卡西老师太快了,太有办法了,根本打不到。她的优势让她成为优秀的医疗忍者,但仅此而已。尝试使用忍术没有意义,她的查克拉量平平,幻术完全没经验,体术……好吧,她学了师父教的所有东西,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不是师父的教导让她真正伟大。现在她意识到,她有多该死——她能以一百多种方式杀人,解剖和生物知识无人能及,能从根本上摧毁和重建一个有机体,能重组基因、改变查克拉、再生器官,理论上,有合适的设备甚至能合成一个新的人。
这些应该足够了。但还不够。
小樱的好奇心,向来是她的催命符。
正是这份执念,让她对佐助念念不忘;也是这份好奇,驱使她翻开那些该死的禁术笔记;现在,又把她引向了动物实验。
“谁会在意一两只野兔子呢?”她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与其被吃掉,不如为更高的科学目标献身——虽然这选择,跟站在悬崖边没两样,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但跟着我,它们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她可是木叶公认的天才医疗忍者。她几乎住在医院,所以在实验室多待几个小时,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权限卡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她还有自己专属的实验室,带安全锁的那种。她先尝试改写兔子的DNA,结果三条无辜的小命就这么没了。
“把慢肌纤维换成快肌纤维?”小樱皱眉,实验失败了。某种她无法识别的物质,让兔子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她停了一周,冷静思考。“当她的手能轻易捏碎人的喉咙,当她能在瞬间杀死闯入私人领域的任何人——她需要那些中远程忍术吗?”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何必执着于基因改造?查克拉的可塑性,远比DNA强得多!”
鸣人不信任她,这很正常。但他毕竟是她的朋友。当她拿着“为了常规体检”的借口索要血样时,鸣人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眼神里满是信任。
“真是个傻小子。”小樱心里暖了一下,随即又被冰冷的理智覆盖。提取他的基因序列很容易,但要合成查克拉,简直是天方夜谭。
理论上,最直接的办法是分离出查克拉产生基因,植入另一个人体内。但小樱做不到——她不是鸣人,永远成不了他。
她拿一只兔子做实验,结果可想而知。那只兔子死得透透的。
“我知道怎么做,而且很简单。”小樱盯着培养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怎么隐藏,怎么不被发现,才是最难的。”
她想起了十五岁的自己,跟十三岁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十三岁的我要是知道现在的我在干什么,肯定会吓晕过去。”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比起现在想做的,之前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克隆?没设备,没技术,根本不可能。
“我不是他!”她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以前,她从不畏惧尸体;现在,那些空洞的眼窝,却像在无声地指责她。她仿佛被一堆冰冷的骨血审判着。
时间紧迫,尸体消失会引起骚动。她只能铤而走险,从医院停尸房偷来一具尸体。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她不眠不休地注射DNA,替换原有序列,小心翼翼地给每一个细胞注入能量。幸运的是,那天她正好休息,没有手术安排。
“先吃颗药丸,压下这股苦味。”她塞了颗“兵粮丸”,又咬了一口团子,才继续工作。
她的目标是复活尸体,并让它拥有鸣人般的查克拉。当那具尸体终于重新焕发生机时,小樱累得瘫倒在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检查了一下:成功了!那具尸体产生的查克拉,跟鸣人一模一样。
巨大的成就感淹没了她,仿佛从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噩梦中醒来。
十六岁的小樱,开始了她的秘密实验。
“把犯罪记录写成研究报告,这算哪门子事?”她自嘲道,却又立刻反驳,“不,这是为了科学!”
她的晋升速度快得惊人,从下忍一路到中忍,甚至超越了部分同期忍者。虽然宁次先一步成为上忍,但小樱的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这有什么意义?”她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曾经我以为这是一切,现在……”
她不再接任务,也不再和任何人联系。村里的人都觉得她变了,变得冷漠孤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在逃避。
“木叶的忠诚?不过是权力者编造的谎言罢了。”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师父纲手带她去酒吧放松。两人相对无言,距离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什么时候开始的?”小樱望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突然问,“什么时候,我觉得一个叛忍,比自己的师父更值得信赖?”
她想起了佐助,想起了鸣人,想起了那些被她亲手改写命运的兔子。
“也许,我真的和他们不一样了。”她低声呢喃,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一个月的宿主创造终于有了初步成效。小樱看着简易瓶中那团略带浑浊的蓝色原始能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完美地提炼并净化了鸣人的查克拉精华,心中无比肯定——自己是历史上第一个成功获取纯净查克拉本质的人。换作是他,只要查克拉控制力有她这般精妙,未必做不到。
之后,她又回到了兔子实验。一想到要多少次失败才能找到让它们存活的方法,她就忍不住想落泪。查克拉本质无法永久替代他人的,那需要完全不同的DNA——这是早期兔子实验就得到的教训。这意味着她在做类似士兵药丸的东西,至少功能上是。查克拉本质的流动性似乎无法避免,所以更像注射剂。直接注入会引发查克拉中毒。真正有效的方法是,用注射器同时注入查克拉,并从受试者身上抽取等量自然查克拉。但这在战斗中根本无法实现。
实验陷入瓶颈,小樱在实验室里烦躁了好几天。直到那天,日向雏田的出现给了她灵感。如今的小樱很少参加集体训练,是师父一直劝她多出去走走。恰好,第八班和鸣人在卡卡西(还有个头发像老鼠般棕色的陌生男人)的监督下,正在她最爱的训练场地。卡卡西看到她时点头示意,她也礼貌回应。
小樱在地上拉伸,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雏田和鸣人的一对一比试上。鸣人明显在放水,她心中有些不悦,却又觉得有趣——看着金发小子被日向家的继承人一记肘击击中,左臂瞬间麻痹。他想用风遁反击,却被日向一族的秘术巧妙化解,气流从公主身侧绕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小樱灵光一闪,脑中思路迅速成型。比试一结束,她立刻跑过去,对鸣人只是挥挥手、浅浅一笑,注意力全在雏田身上。经过一番旁敲侧击,这个害羞的女孩终于吐露:这是一种查克拉集中爆发的秘术,无需提前结印或塑形,纯粹是本能反应、瞬间动作。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个!
回到实验室,小樱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第一次成功了,但她却病倒了。剧烈呕吐、高烧、剧烈头痛……身体在强行排斥外来查克拉的过程中剧烈反应。幸好她的查克拉控制力极强,加速了净化过程,两天后她又能重新摆弄那些查克拉精华了。
意外发生在一次失误中。她像个实习生一样不小心用针刺破了手指,一瓶查克拉精华被污染了。正当她准备扔掉时,却发现两种物质没有分离或湮灭,反而融合成了淡紫色。小樱愣住了:就这么简单?她又试了一次,这次身体完全没有排斥反应。
她又一次感谢上苍赋予她前所未有的查克拉控制力。查克拉像自然万物一样追求和谐,能与外源查克拉共存却不融合。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查克拉可以吸收各种属性,理论上她能储存多少种不同性质的查克拉?但这是以后的事了。
小樱凭借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术,能自如地调动体内两种不同来源的查克拉。大部分仍是她自身纯粹自然的查克拉,因未形成属性而显得独特,其中却混有少量风属性查克拉。这正是她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技巧——将风遁查克拉凝聚于拳腿,爆发威力。从图书馆的书上,她了解到瞬身术的原理:快速循环全身查克拉实现高速移动,这对风遁使用者来说是最容易掌握的忍术。
但小樱的野心不止于此。她猛然加速,风遁查克拉在体内循环往复,速度快得像飞一样穿过树林。忍者们靠瞬间爆发查克拉实现瞬身,大多数人难以长时间维持同时使用忍术和追踪查克拉流动。但小樱不是普通人,她的查克拉控制力登峰造极——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她唯一的依靠,而她,成功了。
之后,小樱开始着手处理一件“大事”——收集无数瓶精华液。每一瓶,她都小心翼翼地注入了自己一小缕DNA,然后藏进公寓冰箱里,就塞在一块冻肉后面。每次训练时,她都反复练习注射动作,同时加快速度、提升流畅度,努力保持内心的平衡。
至于怎么用这股力量?简直是轻而易举。只要眼睛里动用一丝查克拉,晕车的毛病立马消失无踪。要说效果嘛……小樱只用四个字形容:**爽到飞起**!
第一个“素材”很简单。她早就用了精妙的分身术,确保没人发现尸体失踪。她的实验室有查克拉印记锁,只有她能进入,所以第一具尸体的安全完全不用愁。
麻烦的是第二具。直到旗木卡卡西这个“大麻烦”上门体检,她才灵光一闪——原来她需要第二具尸体!她先是检查他的眼睛有没有受伤,嘟囔着“解”(解开幻术),再检查是否有分身伪装。卡卡西本人显然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
直到她准备把血样送回实验室时,才猛然惊觉:她手里的,竟然是**旗木卡卡西的DNA**!这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的查克拉密钥!管他什么理论上的破解密码,卡卡西可是有通灵契约的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启动那个契约?
她已经不在乎道德伦理了,只想尽快搞定。反正只要不去想那些,就不会痛苦。
拿到卡卡西查克拉精华三天后,砂隐村的紧急呼叫来了。小樱必须立刻出发。现在她有了秘密,冰箱锁检查了三遍,确认万无一失,甚至清空了整个冷藏室。她花钱买了顶级封印卷轴,既能恒温保存药剂,又能封印日志,连密码都设成了鸣人查克拉才能打开。急救包里还备了三份备用药剂,以防万一。
可到了砂隐才发现,她被派来只是“抢救风影弟弟”,根本不让她参与战斗任务。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腹诽:“老娘在医院忙得要死,难道就不能换个地方搞研究?”她对着自己翻白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靠自己的双手和“ questionable genius”(存疑的天才)才是真本事,比什么血继限界都靠谱。
或许这就是她的“超能力”?别人叫她“纸上谈兵的忍者”,但纸张也能锋利无比。
砂隐又热又干,风沙肆虐,小樱后悔没带对衣服。她平时就爱穿无袖高领紧身裙(前面两个拉链方便抬腿),配白/黑长裤和小跟皮靴,这哪是沙漠装束?她穿着便服出现,招来不少目光,但她早就不穿战斗服了,现在的她更像个**实验室研究员/外科医生**,而非忍者。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她有王牌在手,睡得安稳。靠努力和“天才”带来的强大,比天生的血继限界更有成就感。
风影弟弟体内的毒素成分“美到窒息”,她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毒素结构,结果被妹妹吼着“快点!”打断。砂隐真是个“好客”的地方。虽然排毒比平时慢了点,但修复通道的小损伤还是很快搞定。不过,这根本不算什么紧急情况,换作静音来都绰绰有余。
小樱暗自嘀咕,结果不幸被卡卡西听到。他投来责备的眼神,让她心里一阵不爽。半小时后,他们押着老太婆走了,留下小樱独自站在原地。
她不再难过或失望,连愤怒都变得冰冷而克制。她不是要报复谁,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但被无视的滋味,确实该让某些人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们带着那个惹麻烦的风影回来了,只是没带回那个老婆婆,手上也没沾血。
据说是那老太婆把她那具傀儡孙子杀得够呛——小樱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没能亲眼看看那是怎么做到的,错过了这场好戏。直到那傀儡的搭档抱着“心脏容器”跑掉为止。为了复活现在没了一尾的风影,老婆婆自己也赔上了性命。
她错过了好多医疗忍术的门道,这比错过战斗更让小樱耿耿于怀。真可惜啊,她想,那个她见过最精妙毒术的设计者,就这么像盏灯一样灭了。要不是他是叛忍罪犯,真想跟他好好聊聊,肯定很有意思。
大家都平安无事,又踏上了旅途。就在这时,小樱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和其他人之间那道刺眼的鸿沟。他们是那些走出去斩妖除魔、拯救公主的战士。他们谈论晓组织、目标和敌人,讨论如何拯救世界。
小樱默默跟在后面,轻松地保持着距离,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脑子里想的全是第二任容器、卡卡西查克拉的应用,还有怎么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测试通灵兽。
理智上她知道,他们是慢慢疏远的,但回想起来,她也说不清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不再参加训练?还是第七班第二次解散?或者是她读了那些日记之后?之前呢?
她曾经很痛苦、很受伤、很愤怒。现在,她只想不被卷入他们的计划,独自变强、变聪明。毕竟,她不就是靠自己取得了最大进步吗?这么多年,她一直担心自己拖后腿,可也许……也许,是他们拖了她的后腿。
一切都太顺利了。小樱心里其实一直盼着出点乱子,可眼前这状况,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直是一塌糊涂。
她回到公寓冲了个澡,立刻去了实验室,却发现火影在那里等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好像火影级别的权限能无视个人锁。这信息她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这位女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孤身一人。平时的暗部护卫不见了,看样子,她好像觉得小樱有完美的理由解释实验室里那两具昏迷的前成员尸体,没必要惊动官方。
她没接受真相,也没说谎。小樱解释说,她在研究不需要血继限界或复杂仪式就能安全进行查克拉移植的方法。
当那位女士追问“容器”的事时,小樱才意识到,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常规场面。
她赶紧保证,那不是僵尸,她没本事起死回生,只是强行让身体运转,直到细胞修复和生物机制自己接管。她又说,他们已经彻底没救了,就剩点脑活动维持基本功能,跟昏迷差不多。
纲手看着她,眼神像是她犯了滔天大罪。虽然小樱对自己做的事毫无悔意,但来自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的愤怒、失望,还是像刀子一样扎心。
她没被抓起来,这算万幸。但纲手封了她的实验室……怎么说呢,简直像被掐断了呼吸。更糟的是,她被禁止做手术了。
突然,她那些有时很激进的方法和所作所为都成了众矢之的,连她以前敬爱的师父(这个词现在听着真刺耳)都不再相信她能碰活物了——显然,他根本不知道小樱到底有多大能力。
感觉三年来辛辛苦苦换来的一切都没了,唯一的慰藉是纲手似乎在仔细检查、挑剔她做的每一件事。没有异样的眼光,没有流言蜚语,也没有暗部跟踪她。这是她仅能得到的一点善意,她拼命抓住这个念头:至少,她还值这点。
小樱在公寓里待了很久,胡思乱想,喝了很多清酒,毕竟她酒量惊人。没人来找她,她失踪根本不是新闻,反正也没人想念她。她吃不下多少,睡得更少,日子越久,心里越烦躁。
把两个训练场拆得稀巴烂也没用。还好,医院工资高,存款足够她撑一阵子。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害怕,只能躲在那个多年来一直陪伴她的“伙伴”身边。他的实验笔记虽然还让她恶心,却很熟悉。她知道找到那些日记纯属偶然,但每当她在半梦半醒间,总能说服自己:至少,他一直相信她。
梦里,他的气息带着清酒、薄荷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草味。
两周后,小樱被传唤进了火影办公室。她站在门外,手心全是汗,心里直发颤——她有种预感,自己的忍者生涯可能要到头了。
纲手婆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上次见面时那股复杂的情绪早已荡然无存。小樱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像是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像踩空了台阶般发飘:“我……我失败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这不是她预想的场景,更不是她想听的话。纲手却像没听见她的道歉,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小樱心上,刻进她的记忆里:“我犯了和我师父一样的错。”她自嘲地低笑,目光没有落在小樱身上,而是穿透了她,望向遥远的过去,“我有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她的潜力连我都无法完全发掘。结果呢?讽刺的是,因为她渴望更多,最终把我甩在了身后。”
小樱想反驳,想告诉纲手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那是谎言。纲手确实足够好,可她的师父……未必。
纲手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所以,小樱,你要诚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走到哪一步?你的目标是什么?你还能信任我吗?”
小樱的心像被两股力量撕扯。理智尖叫着让她撒谎,让她赶紧找个借口脱身,免得落得个被囚禁甚至更糟的下场。可心底深处,对这位亦师亦母的前辈残存的爱意和羁绊,最终战胜了恐惧。她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她们并肩作战的时光,想起了那个曾经让她无比依赖的背影。现在,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对待曾经的第七班了。
“我……”小樱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想和大家平起平坐。不想再被落下,不想再做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拖后腿的废物。我的目标是变得和他们一样强,甚至更强。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别人没有的能力。”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可,我就是我自己的光。那些所谓的天才、强者,到处都是。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旗木卡卡西,还有那些尾兽人柱力……他们或许很厉害,但只有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不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她看着纲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就是不断突破别人认为我做不到的极限。”
说完,小樱忽然意识到,她的回答或许是错的。她太清楚了,她的话会让纲手想起谁,她也能看到纲手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但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毕竟,是那个人——她的父亲,塑造了她,甚至比纲手做得更多。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小樱移开视线,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绝望:“……谢谢你给我机会,相信我。这份恩情,我会用余生来回报。”
她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没人料到,第七班竟然重组了。小樱再次成为其中一员。她看向卡卡西,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想看到那个曾经需要人保护的小丫头。鸣人则带着几分警惕,又藏不住一丝窃喜。至于佐井……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又并非完全不受欢迎。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挑衅鸣人,说佐助的坏话,制造各种骚动,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一次,佐井脱口而出:“你真丑。”
小樱却早已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轻轻抚平裙摆,注意到鸣人那双眼睛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动作,贪婪地扫视着她的曲线。
后来,小樱换上了标准的上忍服装,头发高高束成马尾。长发拖到腰际?那在前线战斗时简直是累赘。她们被安排执行一些轻松的任务,她也不再使用那些昂贵的医疗忍术道具——她的补给早就断了。只有在受伤时,她才会被允许去医疗部。她的学徒生涯悄无声息地结束了,仿佛从未开始。
官方记录上,她辞去了医疗忍的职务。这一举动让不少人议论纷纷,但火影大人的决定就是法律,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私下里,有个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说她和纲手有染,两人为了撇清关系,主动切断了所有官方联系。至于纲手是否听到过这些流言,小樱并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夜显得更加漫长。她像被困在一个永恒的囚笼里,不前不后,没有方向,只有无尽的循环。她明白,剥夺她所珍视的一切,才是对她最残酷的惩罚。纲手也懂。这不是活着,她现在还不想死,但这种炼狱般的日子,正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像细沙从指缝间悄然溜走。
她不是恨她的队友,真的不是。大部分时候,她对他们只有漠然。他们受伤时,她会缝补;除此之外,她参与战斗,也会被别人挤到边缘。这算不上理想,但……妈的,她只想死,死了算了,可这该死的日子居然还能忍,就这么忍。
这群人性格都太张扬,一直如此。这种组合偶尔会让大局变得一团糟。尤其是那个自诩英雄的漩涡鸣人,他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认为所有人都能变成朋友,还觉得暴力是错的。每次她杀了叛忍、土匪或者罪犯,他都要对她冷嘲热讽,好像她没听过忍者学院的课,不知道忍者必须杀人似的。
大多数时候,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但有时实在受不了。她的平静被打破,存在的意义崩塌——她又回到了原点。
当鸣人再次开口,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又一次大吵大闹时,她几乎要冲破忍耐的极限。一拳把他打飞出去,直接砸进几里外的树林里。她没去扶他,结果被卡卡西臭骂一顿,纲手也因为她“惹事”大发雷霆。
可整个过程里,她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对卡卡西她敢顶嘴,对纲手从来不敢。
每一天都是黑暗的重复,是该死的、毫无意义的苟活。廉价清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周围的人聒噪得让她想永久静音。她懂抑郁症,一眼就能看穿它的苗头,所以她清楚自己正一步步沉沦。她本该很出色……妈的,她曾经很出色,是曾经。现在呢?这简直是他妈的悲剧。
她在木叶边缘那家破旧的酒吧里,试图用酒精淹没自己。一个醉汉想对她动手动脚,结果被她一拳打晕,直接送医院处理脑震荡去了。另一个人刚想坐下,春野樱却鬼使神差地没阻止。她本该立刻戒酒,要么自保,要么报警,可她没有。
她只是……听着宇智波鼬说话,听他倾诉。
“你没有辜负我。你让我重获自由。”
火影塔顶层空无一人。女人在里面咆哮、尖叫,把整个办公室砸得稀巴烂。两小时后,她才通知暗部——春野樱,已从木叶隐村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