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现在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刚结束一场战争,可战争远未结束。他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手里还攥着宇智波带土这个“资产”为他效力。查克拉的感觉依旧陌生,却又真实存在,他还能调用。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希望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次遇到那个男人时,对方叫他“新生儿”。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小事。左眼的写轮眼依旧嵌在眼眶里,仿佛从未被剜去。他不确定这双眼睛是否还属于带土,但想来也只能是他的——毕竟,谁会在临死前把眼睛送给队友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带土死了,而他还活着。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搅动,像野兽般噬咬一切。只要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或者对带土不敬,他就想扑上去撕碎对方。这股冲动远超旗木卡卡西的本能,狂野得几乎无法控制。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人类,却也成不了神祇——这绝对是坏的征兆。
胸腔里的悸动并非来自心脏。他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那股躁动在肋骨之下,在衣物之内,无声无息,却沉重如墓。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是死。这是好是坏,都值得商榷。
坏的是,他已经死了。好的是,即便死了,他还活着。
最终,他还是选择接受“活着”这个状态。至少,现在少了一个让他牵挂的弱点。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第一,搜集这个新世界的信息,了解一切,然后融入其中。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要引人注目。成功概率:很高。他从五岁起就干这个了。
第二,想办法回去。毕竟战争还在继续,回去的希望渺茫得很,理由能列出一箩筐。
第三,弄清楚能否跨世界交流,能否在无数维度中定位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成功概率:极低,但值得一试。
第四,适应新身体,发挥最大效能。成功概率:很高。他是天才,除了拯救朋友,其他涉及自身的事,他都能做到。
第五,评估威胁和问题,在它们找上门来杀死自己和带土之前解决掉。成功概率:未知。得先多了解这个世界才行。
第六,找个基地——如果那还能算基地的话。大概率是神威空间(如果带土足够信任他的话)。成功概率:很大。带土不信任他,但他们现在是暂时休战,一旦反目,两人都会毁灭。所以,这个概率修正后,更有可能。
第七,站稳脚跟,找些能用的武器,藏起来。成功概率:板上钉钉。他现在在一个平民城市,用围巾或者那些人的 fancy 包就能勒死他们。从他站的地方看,至少有十几家店可以顺手牵羊,还有无数武器,他们根本不会察觉。
(再次深吸一口气,呼出)
还有一件必须做的事:
深入了解他和带土之间的新联系。为什么他能像被无形的线拴住一样感知到带土?就像在一片混沌中,带土是唯一的亮点。
他能感觉到带土每一步的轨迹,能判断距离,能计算出最快到达的路线和时间。这成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烙印,像洗不掉的污渍。每当他低头看向下方的人群,这股感觉就会浮现,潜伏在那里。卡卡西觉得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随时可能扑上去撕咬——但他不知道该咬谁,只知道带土又走了几步,距离又缩短了,这轨迹像中忍考试的难题,他没有答案,但他知道带土又走了五步,这五步要怎么计算,怎么覆盖,全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七步,六步,又三步……
这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深吸,再呼出)
权衡利弊。
缺点:这东西太烦人,像跗骨之蛆,无法摆脱,像无法愈合的伤疤。
优点:他能随时追踪带土,毫不费力。只要带土移动,他就能画出轨迹,知道下一步该去哪,下一步该走哪条路。如果带土在城市里游荡,他集中精神,就能画出整个城市的地图。
另一个缺点:他几乎肯定带土也能感受到同样的联系。这肯定快把带土逼疯了。他不确定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带土发疯,但这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原因。被强迫着感知卡卡西的存在,知道他在哪,需要多少步,多少秒就能到达……
他几乎可以肯定,带土已经疯得不能再疯了。
(一)
世界毁灭也好,再来一次也好。反正不是他们的世界,不是木叶,不是他曾经守护的那片土地。
卡卡西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里藏着连自己都厌恶的冷静。他恨自己这副模样——永远计算得失,永远把新的世界称作"至少不是我的那个"。这种务实,这种把痛苦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冷血的怪物。
如果当年在神无毗桥战役里死了就好了。
卡卡西望着眼前陌生的街道,路灯是从未见过的样式,行人穿着奇装异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场战争结束了吗?还是永远没有尽头?他连继续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更别提想不想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权衡当忍者的利弊,不是因为必须,而是因为他还想做。那该怎么办?忍者是他唯一擅长的事,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可偏偏这副模样,让宇智波带土恨他入骨。
"也许他就是恨这个吧。"卡卡西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额上的裂痕。
(二)
现在,他们身处异次元。窗外霓虹闪烁,与忍界的烽火截然不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结出雷切,如今却连结印都变得滞涩。
就在刚才,他还在想:如果打赢了那场该死的月亮战争就好了。
可现在,他只觉得心脏空洞洞的。战争结束了吗?还是永远困在这个世界里?他甚至不敢想木叶的方向,不敢想琳和水门的笑容——那些记忆像淬毒的针,一碰到就痛得他窒息。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卡卡西对着空气低语,血珠从咬破的指尖渗出,却不是熟悉的鲜红。
那是一种浑浊的、暗得发灰的颜色。
(三)
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试图结出通灵术的印。掌心的血珠滚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墨色。
没有通灵犬的出现。没有帕克毛茸茸的脑袋,没有秋道丁次的呼噜声,更没有他那些忠诚伙伴的影子。
卷轴上的名字——从五岁开始就刻在上面的名字,此刻像烙印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
名字消失了。
(四)
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鲜红。
他在这个世界,成了孤魂野鬼。
"至少..."卡卡西突然想起,在神无毗桥战场上,他也是这样失去了一切。同伴,老师,恋人...现在连羁绊都成了奢望。
卷轴上的名字一个个消失,就像他失去的伙伴们。他活了太久,久到看着所有人先他而去。本该庆幸,却只剩刺骨的寒意。
(五)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1. 活下去。
2. 找到回去的路。
可他连通灵术都用不了,连血都是死灰色的。
卡卡西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服。护额下的眼睛映着陌生的街景,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反正,忍者这条路,从五岁走到现在,从来没输过。"
哪怕死了,哪怕活在异次元,他也会继续当忍者,直到自己不再是卡卡西的那一天。
(六)
夜风吹过窗外,卷起枯叶。卡卡西握紧了那只本该用来通灵的卷轴——如今只剩下冰冷的触感。
他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终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死一次。
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或者说,只要这颗死而复生的心脏还在搏动),他就会继续活下去。
因为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事。
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哪怕这双手再也结不出熟悉的印,哪怕他再也回不去。
怎么回去?战争还在继续——
他能不能跨世界通讯?能不能在数百万个维度里定位他们?这种事他以前干过。现在卡卡西唯一的通讯途径没了,那卷轴上估计早就把他名字划掉了。他的通灵兽也不再是自己的了。从五岁就开始干这行,现在不行了。结果:失败。但没关系,他早有预料。这是他的工作,预测最坏情况,做好准备。这次不算最坏,但绝对不好——不过还行,卡卡西经历过更糟的。老师死了,队友死了,还亲手杀了发誓要保护的另一个队友。这点小事,他能应付。就当是自己的一部分,像忍者一样适应。看他多厉害,已经在想失去通灵兽的利弊了。利:他们不用看着自己在没有持续冲突的世界里挣扎失败。弊:他妈的,他没了通灵兽。
试着适应新身体,发挥最大效率。成功率高——他是天才,除了救朋友,别的他都行。修正:现在除了召唤通灵兽,啥都行。原来通灵兽也没了,所以说他妈的忍者连通灵兽都保不住?
只有死了的忍者才会这样,他已经半条命没了。
评估威胁、问题,在被灭口或遇到死敌之前解决。成功率未知——得先多了解这个世界。卡卡西能行,不管有没有通灵兽。他五岁就开始杀人,比他大的人杀得不少。
找个基地,哪怕叫“家”也行。可能是神威空间(如果带土足够信任他的话),成功率很高——虽然带土不信任他,但现在是暂时休战,互杀两败俱伤。成功率?差不多。
带土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通灵兽,成功率还是老样子。
冷静下来,找能用的武器,藏起来。没问题,他在平民区,用围巾勒死他们都行。周围十几家店,武器随便偷,没人注意。
通灵兽本来也帮不上忙。他一个人就行,忍者的活儿,就是他的手艺。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吸气,呼气。
压力减轻了,好点了。
卡卡西看着拇指上的茧子,已经愈合了。
利:恢复速度超快。
弊:血不是红的,心脏不跳了。这意味着什么?
结论:总体好,生存率高。活着回去的可能更大,不管回去后……他不知道。最好是战场,或者时间流速不同,等他回去时木叶已经和平了,鸣人雕像都立好了,他却成了局外人,无所适从。只能干文书,偶尔跑腿,当个“忍者”却没目标。
吸气,呼气。
下一步?
搜集情报,对,就这么办。侦察,之前他想的是通讯,现在通讯断了,就专心侦察。带土一直这么干,他不想拖后腿。就叫“旗木卡卡西简易计划:返回原世界”,能写本书了。也许不做忍者,拿笔写东西,可每次拿笔就想怎么用它杀人……
吸气,呼气。
适应、侦察、搜集情报。
吸气,呼气。
卡卡西能做到,很简单,就像呼吸。从五岁就开始了。
他注意到:
平民很多,无忧无虑。他觉得他们该多注意周围,可他们没。好像明天不会有邻国入侵,家园毁灭。
他好奇这是不是战后世界。这就是他奋斗的目标吗?他会不会变成这样的平民?
不会,他是旗木,是卡卡西。
平民们散漫,毫无节奏。这让他烦躁、热血。看到人穿的外套,他就想怎么勒死对方,哪怕打得一团糟。
吸气,呼气。
一切都亮得刺眼。脚下是飞速移动的机械造物,比卡卡西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快得多。它们古怪又致命,却又透着惨白的光。卡卡西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光线太过强烈,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平民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涌入他的鼻腔,仿佛有上千种陌生的味道在冲击着他的神经。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就像小时候需要戴上面具才能勉强行动的那段日子。
他厌恶这一切。这气味,这晃眼的光,这陌生土地的味道和天空的气息。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失衡了,再也无法回到正轨。就像浑身沾满了鲜花、霉菌和呕吐物,还有无数其他令人作呕的东西,他只想把皮肤抓烂,再也不呼吸。
吸气,呼气。
呼吸,不能停,就算心脏已经不再跳动。
卡卡西又发现了一件怪事:
没有人看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他不确定这是好是坏。
他故意笨拙地撞向一个女人,想看看她会不会有反应。可那女人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无形的推力,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她甚至没瞥他一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就像空气一样,完全被无视了。
**利:** 这样一来,他不需要刻意融入人群,省了不少事。
**弊:** 他妈的,他竟然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透明的?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自己那不再鲜红的血液,想起体内涌动的陌生查克拉,想起那颗空洞冰冷的心脏。
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除了知道自己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他完全不明白这些连线代表什么。
“新生……新生……”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希望多念几遍就能解开这个谜团。可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新生”这两个字随着重复变得越来越不像词语了。
最后一件怪事:
他似乎不是对所有人都透明。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周围的人却视而不见。尽管他就站在街道中央,成了阻碍交通的麻烦精。
**修正结论:** 他不是对所有人都看不见。但他不知道谁能看见他,这又意味着什么。
**利:** 至少不是个鬼魂,可以和别人交流?
**弊:** 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能听到脚步声,能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他等着对方先行动,身体放松,摆出防御姿态。他瞥见旁边商店的女人包,瞬间想到了十几招用那个包杀人的方法,大多是用玻璃碎片或钝器。还有旁边相框,也能想出十几种杀人方式,同样离不开玻璃和硬物。
他们已经近在咫尺。卡卡西漫不经心地想,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捕食者,而他是猎物?
他的后背毫无防备,但任何一个合格的忍者都知道,毫无防备的后背也能设下最致命的陷阱。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立刻发痒,想要抓住对方的手……
“老师。”男孩懒洋洋地开口。卡卡西转头,看到一双黑眼睛、黑色头发,还有一个微微皱起的眉头……
吸气,呼气。
现在的情况是:他站在某个屋顶上,他也不知道是哪个。他在呼吸,却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呼吸。心脏不跳了,可他却感觉冷汗直流,刺骨的寒意仿佛渗入骨髓。一切都太明亮、太喧闹、太新奇,把他的感官折磨得濒临崩溃。他需要一个新面具,可他不知道去哪里找。
刚才发生的事是:
他遇到了一个黑发黑衣的男孩,男孩叫他“老师”。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吸气,呼气。
继续呼吸,就算心脏不跳。继续呼吸,别去想佐助——那个他曾经失败、现在仍在失败的学生。他在打一场不该打的战争,十六岁的年纪,而他已经三十岁,本该是他的老师,本该去帮助他,可他却在这里,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也不确定能否回去。他宁愿死在那场战争里,那样至少是在帮助佐助。可他还活着,这意味着他本可以帮忙,却没能做到。现在他被困在了这里,和挑起战争的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曾是他的朋友,为他而死,却又以某种方式“回来”了,甚至还把眼睛留在了他的眼眶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被过去和现在的扭曲困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确定开口说“你好”会不会引发一场战斗。
**现在,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就在前方。**
宇智波带土就站在他面前。卡卡西看着他,觉得对方大概也巴不得离这里远一点。这一点,他深有同感。
卡卡西盯着眼前的宇智波带土,心里泛起嘀咕:这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拽样”?那种睥睨一切的眼神,简直是刻进骨子里的傲慢。佐助才十六岁,这副神态就已经炉火纯青,可眼前的带土,听说已经“修炼”了二十年,这哪是艺术,简直是一种全新的压迫感。
带土的目光牢牢锁定他,距离不过两步之遥,近得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卡卡西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僵在原地,只是微微挑眉,试图用眼神传递一切——他们俩都该明白对方的意思。
然而,带土一言不发,连动都没动,像一尊凝固的石像。
卡卡西暗自猜测:这或许是带土的新形态?比起普通人,他似乎更习惯这种沉默。他甚至怀疑,带土是不是因为恨自己,才用这种方式对峙。又或者,带土宁愿卡卡西像那些被埋在岩缝下的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毕竟,他现在活成了带土最痛恨的那种忍者。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们需要一个基地。”卡卡西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得像在执行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任务简报,“我建议用神威空间,你觉得呢?”
【现在要做的事:找到一个能称之为“基地”的地方。如果带土愿意信任他,那多半就是神威空间了。成功率?很大。毕竟现在是临时休战,真打起来两败俱伤。但仔细想想……或许只有一半的可能。】
他看向带土,眼神里的不确定更浓了。
“别担心,我不会搞砸你的地方。”卡卡西试图安抚,心里却没底,“我是个‘干净室友’,保证。你想想,六岁就开始独居,多少也能学到点东西。”——哎呀,这话太像在说心事了,真恶心。他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一个人住也没那么糟吧?至少不用怕狗。”——哈哈,他连通灵狗都使唤不了,这个笑话肯定冷场,还会显得更矫情。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现在要做的事:一、二……零。】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卡卡西的脸颊,触感像大理石一样坚硬。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归零,带土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再他妈胡思乱想,”带土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就一拳打扁你。”
【现在发生的事:他好像又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刚才说什么了?”带土厉声质问,语气里满是怒火,却又刻意压低了音量。
“你不该打盟友。”卡卡西有气无力地回应,注意力全被带土冰冷的手掌吸引,他怀疑自己快要被压力逼疯了。
“你再干蠢事,我就打你。”带土轻描淡写地威胁,一副“你活该”的欠揍模样。
“呵,果然长大了就成了混蛋。”卡卡西在心里冷笑,“这大概是‘恐怖分子’的标配吧。不管怎样,是带土自己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斑的影响?斑把他塑造成工具,也把他逼成了混蛋……有时候卡卡西会想,如果自己当年没……”
手猛地用力,捏着他的脸。
“闭嘴,别想了。”带土的声音粗粝而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我脑子里除了想这些还能干嘛?”卡卡西反唇相讥,他觉得自己和带土一样混蛋。但这就是他,卡卡西的全部。
“我会让你停的。”带土懒洋洋地说,像是在许诺,又像是在警告。
“祝你好运。”卡卡西咧嘴一笑,语气轻松,“以前试过的人不少,没一个成功的。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样……用手按住我的脸,然后意识到,思考是我唯一擅长的事,就像忍术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到时候你会放弃的……”
“停!”带土再次打断他,这次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像哄小孩。
这个动作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带土果然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但这一巴掌(不,是拍脸)确实让卡卡西的思绪停了下来。至少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带土冰冷的手掌、紧锁的眉头,以及两人一呼一吸的声音。
他搞不懂,这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