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小樱怒吼着。

“喵——！”鸣人吐了吐舌头，手指还傻乎乎地乱晃。

小樱突然变向，手里的苦无锤“啪”地砸来，鸣人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他借力转身，又一个分身迎面撞来，小樱顺势甩出苦无锤，地面被砸出个大坑。无数个鸣人咒骂着四散奔逃，小樱如影随形，空中旋身，重重砸下。

“不一起玩吗？”卡卡西用苦无格挡佐助的手里剑，漫不经心地问。

佐助投来“你疯了吗”的眼神。卡卡西心想，小樱和鸣人的“打地鼠”式混战，确实有点疯狂。

鸣人突然用锁链缠住小樱的苦无锤砸向地面，小樱不肯撒手，两人一起摔进坑里。

“小樱！”佐助闪避时瞥见，“这种时候别硬抓武器，会断手指的！忍者不靠武器，要懂得变通！”

“是，老师……”小樱挣扎着爬起来，疼得直哼哼。

鸣人刚要嘲笑，突然一声惨叫——一把长柄刀差点劈中他的分身。

“介意加入我们吗？”钢子铁咧嘴一笑。

“小心！”山中风突然从暗处窜出。鸣人慌忙躲闪，小樱和佐助也立刻反击，转眼就被两个中忍缠住，十几个分身瞬间被击溃。

“去帮你的队友吧。”卡卡西笑着催促。

佐助二话不说，如闪电般冲向拔出长枪的钢子铁。三个中忍配合默契或许能击败两个精英中忍，但这两人可是木叶最顶尖的搭档，从不单独行动，连上忍都得掂量掂量。他们总能巧妙地保持距离，让第七班疲于奔命。

就在这时，卡卡西突然冷笑一声，纵身跃入战场。他没帮哪边，反而把所有人都逼到绝境。他的学生们虽然出色，却没料到卡卡西这个“拷贝忍者”的实力——上忍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夕阳西下时，孩子们终于瘫成一团。

“玩得开心吗？”卡卡西坐在他们身上，笑容灿烂。

众人一片哀嚎。

---

第二天清晨，卡卡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揉着眼睛起身，熟悉的查克拉让他心头一沉——是学生们来了。

“啧，早知道搬回旗木家就好了。”他嘀咕着，还是去开了门。

小樱第一个冲进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径直扑向他。

“老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鸣人……鸣人他……”

“别急，慢慢说。”卡卡西安抚道，转身看向墙上的时钟，脸色骤变，“现在才凌晨三点？”

“不，不是！”小樱突然拔高声音，“是因为那个混蛋老师！”

鸣人一把拽起小樱按在沙发上，佐助则像守护神般守在她身边。卡卡西赶紧锁上门，检查窗户，这才让小樱稍微放松。她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死死攥着两个男孩的手，泪水浸透了膝盖。

“喝点蜂蜜茶吗？”卡卡西倒着茶，看着眼前的三人组——他们是真的团结了。

等大家喝了茶，小樱突然抹掉眼泪，眼神坚定：“那个教鸣人写轮眼封印术的人，绝对不准他再去！”

卡卡西叹了口气：“他又想拉你离开第七班？”

小樱用力点头，泪水再次决堤：“老师，我做不到……”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本希望自来也能知难而退，更希望佐助和小樱永远别知道他们小队正面临威胁。可他早该想到，自来也那倔脾气石头都捂不热，而且鸣人那家伙，肯定把所有事都抖搂给另外两人了。

“不行！”小樱低吼，声音又低又狠，透着危险，“他就是个变态！”

“呃，确实……”卡卡西拖长了语调，“他是写过《亲热天堂》嘛。”

“不是那个！”小樱嘶声反驳，“他在骚扰鸣人！”

卡卡西的目光猛地扫向鸣人，鸣人却耸耸肩。但卡卡西敏锐地感觉到他内心的獠牙——那不是“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啥”的耸肩，那分明是“那又怎样？”的挑衅姿态。

“解释清楚。”卡卡西语气陡然严厉。

鸣人又耸耸肩，低头盯着自己的鞋，一脸困惑。小樱几乎要从座位上蹦起来，手却死死攥着鸣人的手腕不放。

“他让鸣人用那种恶作剧忍术扮女生训练！”她尖声咆哮，“就为了让他能像变态一样盯着看！”

卡卡西想相信自来也本性不坏，觉得这一切或许只是误会。可鸣人那副表情，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那小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鸣人，”卡卡西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那是真的吗？”

“啊？呃……”鸣人挠挠头，“那天我拒绝当他徒弟，他就想溜走偷看。我就用了‘变身术’，结果他流鼻血了！不过他还竖起大拇指说‘干得好’，还说如果我乖乖上课，就教我飞雷神烟雾弹。我穿了衣服的，不是那种普通的烟雾效果啦！”

最可怕的是，鸣人全程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哪怕自来也只是盯着他训练，那也是对他的冒犯。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你们先去休息。”

孩子们乖乖听话，小樱却还攥着鸣人的手不肯放。

夜里，卡卡西把两个小家伙塞进自己那张单人床。三人挤在一起睡得正香，他悄悄召唤出忍犬小队。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一看到熟睡的孩子和卡卡西冰冷的脸，立刻围成一圈守在床边。只有帕克留在他脚边，陪着他换上夜行衣，扣上护额。

他在村子上空飞速掠过，查克拉收敛得如同融入夜色。愤怒在体内翻涌，却被他死死压制——他不想打草惊蛇。

“找到自来也，”卡卡西声音低沉，“立刻向我汇报。”

帕克嗅了嗅地面，自来也的气息在夜风中飘散。忍者的嗅觉能捕捉任何细微痕迹，很快，帕克的尾巴剧烈摇晃起来。

卡卡西落在一处屋檐上，月光照亮自来也那张宿醉未醒的脸。他轻轻敲门，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我。”卡卡西抬手示意。

门开了，伊鲁卡老师穿着浴衣，头发凌乱，显然刚被吵醒。

“卡卡西？”伊鲁卡揉着眼睛，“现在是凌晨四点，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

“能单独谈谈吗？”卡卡西的声音压得很低，礼貌的假面下藏着冰冷的杀意。

伊鲁卡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侧身让他进来。门关上的刹那，卡卡西径直走向客厅，连鞋都没脱。

“到底什么事？”伊鲁卡的声音贴着墙壁传来。

卡卡西注意到门上的结界——伊鲁卡家的防御比他想象的更严密，连窃听忍术都无法穿透。这是个处理机密事务的好地方。

“我要捅马蜂窝了。”卡卡西语气平静，“关于鸣人。”

伊鲁卡的眉毛挑了起来，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你把他送去自来也那儿学封印术，对吧？我早就说过，那家伙根本不是正经老师！”

“我只让他学基础封印。”卡卡西打断他，“但自来也威胁要越过我，直接向火影告状。”

伊鲁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到底想干什么？”伊鲁卡低吼，“鸣人是我看着长大的！”

卡卡西站起身，护额下的眼睛闪着寒光：“他在教鸣人‘性转术’。”

伊鲁卡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惊雷劈中。

“而且他还说……”卡卡西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如果鸣人乖乖听话，就告诉他九尾人柱力的秘密。”

这句话像毒蛇的獠牙，狠狠刺进伊鲁卡的心脏。他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哼，”海野伊鲁卡轻哼一声，摆摆手，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心里想的和卡卡西如出一辙。

卡卡西被分配到第七班，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身为火影的宠儿，行事向来有很大的自由度。虽说自来也是三代火影的学生，但卡卡西和鸣人同样受宠，火影大人应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他多半会直接让鸣人自己做选择。

“我倒不担心这个。”卡卡西表示赞同，“但情况已经变了。我要彻底把鸣人和自来也分开。不再进行封印术教学，任何形式的课程都取消。这肯定会惹恼自来也。”

伊鲁卡皱起眉头，审视着卡卡西。既然鸣人被允许学习封印术，火影应该不会插手，毕竟鸣人既能跟自来也学，又能有卡卡西指导。但如果完全不让自来也接触鸣人，那肯定会让自来也大发雷霆，到时候就惊动火影了。

“我需要你支持我。”卡卡西语气严肃地说。

伊鲁卡的话很有分量，尤其是当他站在卡卡西这边时。平时两人在一些政策上常常意见相左，这次他若真同意，恐怕会让火影有所犹豫，而不是像平民选边站队那样仓促做决定。

“为什么？”伊鲁卡谨慎地问。

他心里有些发毛。卡卡西大半夜四点就来找他，这太反常了。他请求帮忙，显然是出了大事。让他去跟火影说情，这简直是火上浇油。伊鲁卡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自来也最后几节封印课，居然让鸣人用‘色诱术’！”卡卡西直言不讳。

伊鲁卡浑身一僵，差点发出怒吼。

“你别以为我教学方法有问题，”卡卡西打断他，“我是为了学生好。我希望他们能成长为身心健康的成年人，哪怕是忍者，也要保留一些自由和纯真。鸣人自己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是小樱哭着来找我，担心她的队友。”

伊鲁卡眼神凝重，但还是继续听着。

“所以，自来也下课了。他不准再单独接触鸣人。不管他是不是无心之失，玩笑开得太过火了。总之，他不能再单独和鸣人待在一起。”

“我同意。”伊鲁卡低声道，“我会支持你。你在这里等我。”

伊鲁卡说完，转身消失在屋内。几分钟后，他穿着整齐的衣服出来，看起来完全不像刚从床上爬起来。

“你现在就去找自来也？”

“对，我已经让帕克追踪他了。”

“嗯。跟我来，我带你过去。”

卡卡西跟着这位中忍走出家门，看着他结印锁上房门，然后径直走向邻居家。只见玄间（Genma，这里根据上下文和常见翻译为“玄间”）靠在门框上，穿着睡衣，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伊鲁卡的另一个邻居也从窗户探出头，密切注视着这边。卡卡西向天藏（Tenzo，这里根据上下文和常见翻译为“天藏”）敬了个礼，对方点了点头，却依旧盯着他们。

在外人或平民看来，伊鲁卡只是个不起眼的人。但对木叶的忍者（至少是高层）来说，伊鲁卡手握重权。他深得火影信任，处理大量文书工作，是值得信赖的顾问。这意味着，尽管他职位不高，却是木叶重点保护的对象。他住在木叶中心，安保最严密，两旁的房子都有暗部驻守，周围时刻有暗部人员巡逻。他太重要了。

“玄间。”伊鲁卡打招呼，“今天有空吗？”

“有空。”玄间咧嘴一笑，苦无在嘴里转着，“需要帮忙？”

“卡卡西需要人手帮忙照看他的学生一天。”伊鲁卡微笑道。

“我今天可以腾出来。”玄间答应了，“他们什么时候集合？”

“在我公寓。”卡卡西说，“我会让忍犬送信通知你，但在他们醒来前，你最好别进公寓。小樱早上通常和凯一起，但你可以替我陪她一天。”

卡卡西掏出一枚起爆符，在背面写了个消息。鸣人看到他的封印术就会认出，不会质疑这张纸条的合法性。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递给玄间，对方惊讶地张开嘴。

“早餐和午餐我请客。”卡卡西笑了笑，“我们通常八点吃早餐。”

玄间目瞪口呆。要知道，卡卡西向来是“记账大师”，从不轻易请客。

“他们得做些体术训练，其他的我就交给你了。”卡卡西说。

玄间慢慢点头，看看伊鲁卡，又看看卡卡西。

“我会盯着他们的。”玄间谨慎地说，“祝你好运。”

玄间转身进屋，估计是去换衣服了。卡卡西抬手示意伊鲁卡稍等，帕克从阴影中窜出。

“找到他了，老板。他在老地方，正在睡觉。”

“很好。”卡卡西弯腰挠了挠帕克的头，“你去找到凯，告诉他小樱今天早上不来了，由玄间照看我的小队。然后让孩子们知道玄间会来……”

“明白，老板。”帕克点点头，“你自己小心。需要我们随时叫我们。”

“不用。你去看孩子。”卡卡西摇头，“我不觉得他们会有危险，但我不想让他们卷入这些事。”

忍犬应声离开，闪电般冲向凯的家。凯本来也快醒了。伊鲁卡默默注视着，等帕克离开后才开口：

“你很关心他们，所有的人。”

“是的。”卡卡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上条停下脚步，目光在宇野脸上停留了许久，从他紧锁的眉头到微微颤抖的指尖，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宇野终于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像是想笑，却又被什么强行压了回去。

“看来……暂时安全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上条心里的巨石轰然落地，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宇野会拒绝——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是足以颠覆一切的黑暗。

但宇野的点头，像是一道光，劈开了笼罩在两人头顶的阴霾。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