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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观影魔圆

综漫观影魔圆

【医院病房,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苍白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病床上,上条恭介,沙耶香青梅竹马的少年,沉睡的脸庞平静,但被子下,他因事故而永久损伤的手臂轮廓依旧刺眼。

沙耶香站在床边,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节发白。她看着丘比,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蓝眼睛此刻沉淀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窗外城市的喧嚣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我的愿望是……” 她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随即变得异常清晰、坚定,如同宣誓,“请让上条君的手臂恢复原状!让他能够再次拉奏小提琴!”

话音落下的瞬间,并非惊天动地。只有她手中凭空浮现出一枚泪滴状的、湛蓝如最纯净海水的灵魂宝石。光芒温柔地流入上条恭介的手臂。病床上的少年眼睫微动,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沙耶香的脸上绽开一个巨大、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泪水却同时滚落。那是愿望达成的狂喜,是奉献自我的满足,是目睹奇迹的感动。这一刻,她是无私的圣女,是带来希望的天使。蓝宝石在她掌心熠熠生辉,光芒纯净夺目。

愿望实现后的日子,短暂的宛若偷来的时光。

沙耶香奔跑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笑声清脆。她陪着康复中的上条恭介进行复健,看他重新拿起小提琴,生涩却坚定地拉动琴弓。破碎的音符在她听来宛如天籁。她加入了仁美和小圆的茶会,脸上洋溢着简单的快乐。

然而,细微的裂痕已然滋生。

身体的空洞感。 某次与魔女战斗后,沙耶香靠在冰冷的墙上喘息。不是疲劳,而是一种奇异的“悬浮感”。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染了灰尘却毫无伤痕的手,又摸了摸胸口,心跳依旧,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仿佛胸腔里有一部分被置换成了冰冷的、无机的物质。她甩甩头,把这归咎于战斗后的脱力。

灵魂宝石的“重量”。 她开始频繁地掏出那枚蓝宝石查看。最初它是清澈透亮的蓝,随着战斗和使用魔法,边缘会悄然爬上丝丝缕缕的、烟雾般的灰黑色“污秽”。她学着麻美(曾经)的样子,用另一枚叫做“悲伤之种”的黑色晶体去净化。看着污秽被吸走,宝石重归湛蓝,她会松一口气,但心底隐约不安:这污秽是什么?来自哪里?为什么战斗和……使用情绪,都会让它变脏?

丘比的低语。 丘比总会“适时”出现,用那平静无波的语调“科普”:“魔法少女的身体只是被魔力驱动的躯壳哦,真正的灵魂在这里(指着宝石)。所以不用担心受伤,只要宝石没事。” 沙耶香起初觉得这很厉害,是不死之身!但渐渐地,一种冰冷的隔离感包裹了她。当她吃着最喜欢的零食,味道却似乎变得淡了;当她奔跑跳跃,触感变得有些……不真实。她开始觉得自己像一个穿着人偶外壳的“东西”。

裂痕的扩大,始于一个阴沉的下午。在一处废弃工厂与魔女苦战,沙耶香为了保护小圆,灵魂宝石被猛烈冲击,污秽瞬间蔓延过半。她惊恐地取出几乎耗尽的悲伤之种,净化效果微弱。丘比蹲在一旁,红色的眼睛毫无波澜。

“沙耶香,你的灵魂宝石污秽积累很快呢。” 它说,“过度的情感波动,尤其是负面情绪,会加速这个过程哦。如果宝石完全污浊……”

“会怎么样?!” 沙耶香急切地问,手指冰凉。

“你会死。” 丘比回答得干脆利落,“不,确切说,是失去作为魔法少女的机能。魔力的来源是你的灵魂,宝石是它的容器和形态。污秽就是灵魂的‘熵增’,当它到达极限……”

沙耶香愣住,手中的宝石仿佛突然变得滚烫而沉重。“灵魂……在宝石里?那……现在的我是什么?行尸走肉吗?”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是为了高效战斗而优化的躯体。” 丘比纠正道,“不用担心,只要合理管理情绪,持续净化,就可以一直战斗下去。”

但沙耶香听不进去了。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用力捏了捏脸颊,有触感,但那种“隔着什么”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她想起自己许愿时的幸福感,想起对上条恭介康复的期待,现在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用“灵魂”换来的,是一个虚假的躯壳,和一个需要不断用战斗和……压抑情感来维持的、脆弱的“存在”?

“我已经……不算人类了吗?” 她喃喃自语,蓝色的眼眸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蒙上一层迷茫的灰雾。自我认知的基石,出现了第一道深深的裂缝。

裂缝的彻底崩毁,是在那个雨夜。

沙耶香拖着疲惫的身体,想去找上条恭介,或许听他说说话,感受一点“人类”的温暖,来确认自己还存在。她躲在音乐教室外的走廊阴影里,手里攥着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那是她省下零用钱买的,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后,她看到了。

透过玻璃窗,教室内灯光温暖。上条恭介站在窗边,志筑仁美,她和小圆共同的朋友,优雅娴静的大小姐,站在他面前,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上条看着她,眼神是沙耶香很久没见过的、专注而柔和的光。窗外雨声淅沥,窗内两人的剪影靠得很近,近得刺眼。

沙耶香手中的门票被攥得皱成一团,边缘刺破了掌心,但感觉不到痛。冰冷的雨丝飘进来,打湿了她的肩膀,她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又冷又烫。

忮忌。 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绕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为了他放弃了“人类”的身份,在黑暗中与怪物搏杀,忍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异样感。而他,却在这里,和另一个女孩……

绝望。 她所珍视的、为之牺牲的一切,青梅竹马的情谊、无私的奉献、对未来的憧憬,在这个画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廉价。她的牺牲失去了意义,她的存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灵魂宝石在她的口袋里剧烈发烫,几乎要灼穿布料。她掏出来一看,原本湛蓝的宝石,此刻如同被倒入浓稠的墨汁,深沉的、污浊的黑色迅速蔓延、翻滚,几乎吞噬了全部蓝色,只剩中心一点微弱的光斑在苦苦挣扎。宝石表面甚至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散发出不祥的、带着铁锈和深海淤泥混合的腥甜气味。

“啊……” 沙耶香发出一声短促的、不像人类的抽气声。她踉跄后退,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手中那枚几乎全黑的宝石,又抬头看向窗内那对“璧人”。

认知彻底崩解。

我是谁?为了什么而战斗?我现在算什么?一个怪物?一个可笑的祭品?一个连嫉妒和悲伤都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错了……全都错了……” 她低声呜咽,声音嘶哑。

沙耶香没有回家。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雨夜的街头,像一抹褪色的幽灵。灵魂宝石的污秽已经浓郁到化为实质的黑雾,丝丝缕缕从宝石中渗出,缠绕着她的手指、手腕,像有生命的枷锁。她感到一种冰冷的、粘稠的东西正从宝石内部滋生,顺着看不见的脉络,反向侵蚀她这具“躯壳”。

她躲进一座空旷的、废弃的地铁站入口。角落里散落着垃圾和涂鸦。她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是冷,而是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无法抑制的崩坏感。

脑海中开始出现幻听:不再是上条恭介的琴声或朋友的笑语,而是扭曲的、尖锐的、如同生锈齿轮摩擦的噪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空灵又怨毒的女声哼唱,旋律熟悉又陌生,那是她自己曾哼唱过的歌谣,如今变得支离破碎。

视觉也开始扭曲:墙壁上的涂鸦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蠕动;地上的水洼倒映出的不再是她的脸,而是一团模糊的、蠕动的阴影;手中的灵魂宝石,那最后一点蓝光也终于被黑暗彻底吞噬。

“砰啷!”

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彻底碎裂的响声。

灵魂宝石,碎了。

不是裂开,而是从内部爆裂,化作无数细小的、漆黑的、仿佛有生命的碎晶,悬浮在空中,然后如同归巢的蜂群,猛地涌向沙耶加的身体。

“呃啊啊啊————!!!!”

沙耶香发出了最后一声属于“人类”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站台回荡,随即被更加宏大、更加诡异的音乐声淹没,那是无数大提琴、管风琴和扭曲电子音混合而成的、庄严又癫狂的“交响乐”。

她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形变。

蓝色的骑士服如同被无形的手撕碎、溶解,化为流动的、污浊的深蓝色胶质。皮肤失去光泽,泛起死鱼般的青白,并迅速覆盖上细腻的、如同鱼鳞又似铠甲的深蓝甲片。双腿融合、拉长,末端扭曲成巨大的、覆盖着甲壳和破损蹼的“鱼尾”,但形态丑陋,更像是某种深海怪物的触手聚合体。

她的头发疯狂生长,化为海藻般纠缠蠕动的、深蓝色的发辫,每一缕发梢都闪烁着金属寒光,或镶嵌着扭曲的珍珠与贝壳(实则是凝固的污秽)。面容在最后瞬间定格,那双曾经清澈活泼的蓝眼睛,如今只剩下两个空洞的、流淌着黑色粘液的窟窿,脸颊上挂着两道干涸血泪般的痕迹,嘴巴张开,露出细密尖牙,却仿佛在发出无声的悲鸣。

原本的灵魂宝石碎片,在她胸口的位置重新凝聚、膨胀,化作一颗巨大、漆黑、表面布满裂纹和凸起血管状物的“核心”,如同一个畸变的心脏,缓缓搏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魔力波动和更浓烈的腥甜腐臭。

交响乐达到高潮。

废弃的地铁站入口被无形的力量改造、扩张,化为一个光怪陆离的、充满 drowning(溺水)意象的“结界”扭曲的海洋生物雕塑、破碎的乐器、漂浮的乐谱残页、以及无处不在的、深蓝色的、粘稠的“海水”(实质是高度浓缩的诅咒)。

魔女,诞生了。

不再是美树沙耶香。

而是 “人鱼魔女(Oktavia von Seckendorff)” 其性质为“恋慕”。在无尽的、自溺的深蓝宫殿中,永远演奏着无人倾听、也永远无法抵达所爱之人的,绝望的镇魂曲。

曾经的善良、活力、友情、爱恋,全部化为滋养这绝望怪物的养料。唯有那扭曲交响乐中偶尔闪现的一两个熟悉的、属于沙耶香的音符,如同墓碑上模糊的铭文,诉说着这里曾埋葬过一个怎样的灵魂。

观影的结束的最后一幕是闻讯赶来的鹿目圆那崩溃的哭喊,和晓美焰沉默而沉重的凝视。】

金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焦急地看着沙耶加一步步滑向深渊。“沙耶香!停下来啊!不要相信那个丘比!他完全代入,感同身受,看到沙耶加魔女化时,脸色苍白如纸。"别为了不值得人……把自己变成怪物啊……”

格瑞:“情感能量向负面转化的不可逆过程……灵魂物质的污染与变质。这系统在催化并利用这一过程。”他联想到了元力技能与使用者心性的潜在关联,以及大赛中那些逐渐扭曲的参赛者。

安迷修痛苦地闭上眼睛。“纯粹的善意,竟被扭曲至此,这丘比,在践踏最珍贵的人性光辉!沙耶香姑娘……,她本不该承受这些。”

雷狮:“为了别人许愿,然后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愚蠢。力量,应该用来掠夺和贯彻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寄托在他人身上。”他嗤之以鼻。

卡米尔:“完整的社会心理学与认知崩溃模型展示。变量控制精准,结果可预测。可作为高级心理战术与精神摧毁案例研究。”他在脑海中建立了新的数据模型。

佩利挠头:“啊? 打不过就变成怪物?这也太没劲了吧!要打就堂堂正正地打啊!”他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内心崩溃。

帕洛斯脸上挂着假笑:“哦呀哦呀…看到了吗?这就是轻易相信奇迹和希望的下场呢。信任啊,希望啊,真是脆弱又危险的东西。”这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生存哲学。

鬼狐天冲:“从客户(许愿者)到产品(魔法少女)再到废料/新产品(魔女)的转化链条。情感能量在其中经历了希望+痛苦/绝望+诅咒,魔女的提纯过程。效率惊人,但产品稳定性差(魔女不可控),且转化过程不可逆,存在资源浪费。”他像个挑剔的工厂经理。

银爵:“又一个灵魂被希望的锁链拖入深渊……最终的形态,却是更深的绝望与扭曲。这成为魔法少女本身,就是最大的诅咒。”他看向自己的锁链,又看向屏幕,眼中黑气翻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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