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了

你站在杰罗姆的双腿之间。

他正给你穿他的衬衫，动作慢得过分。

衬衫太大，下摆刚遮住大腿，全是他的味道。

一颗，两颗……纽扣被仔细系上。

扣到最后一颗时，他故意停了一下，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你锁骨下的肌肤，你后背微微一颤。

他没立刻收回手，那点温度久久烙着。

袖口长得拖沓。他握住你的手腕，一圈一圈挽起来，直到露出纤细的手腕。

然后他抬起头，眼睛盯着你。

“过来，娜娜。”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他在等，等你主动走过去。

你耳朵还红着，腿也发软。垂下眼，看他悬在半空的手。

伸过去，就是顺从。

你没放上去。

空气凝住了。他只看着你，不催。

最后，你抬起手臂，绕过他肩膀，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手指陷进他后颈的发丝里。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些挣扎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杰罗姆身体僵了一瞬。

他没料到这个，这比伸手给他更像交付。

紧接着，狂喜席卷了他。

他猛地收紧胳膊把你往下拽。你跌坐在他腿上，惊呼声被勒进胸腔。

他的手臂箍住你的腰，越收越紧，肋骨发痛，呼吸艰难。你忍不住推他：“杰罗姆……你弄疼我了……”

他像忽然醒过来，力道稍缓，却依旧圈得死紧。

“我爱你，娜娜。”他贴着你耳朵，声音低哑发烫，“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字字砸进耳膜，烫得人心慌。

他在等回应，哪怕一点动静。

你没说话。

你感觉到他手臂在微微发抖。那么细微，却藏不住。

他在怕。

你终于动了动，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肩窝，然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杰罗姆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重量沉沉压过来。你也慢慢软下脊背，靠在他肩上。

他忽然抓起你垂着的手，有些粗暴地按在自己脸上。

烫。温度高得不正常。

“娜娜，告诉我。”他嗓子全哑了，“这不是假的，对不对？”

他的脸贴着你手心，呼吸又急又重，像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还是……只是又一个梦？”

你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发烫的皮肤。

“是真的。”

你抽出手，反过来将杰罗姆的掌心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偏头蹭了蹭。

“感觉到了吗？我在这儿。”

他安静了。

所有风暴忽然平息，只剩下浓稠的、几乎窒息的情感。

“娜娜，”他低声叫你的名字，像捧着什么易碎的东西，“我只有你了。”

“你能不能……答应永远不离开我？”

声音哑得厉害，近乎卑微。

永远。这个词太重了。

“这五年……”他喉结滚动，“没有你，每一秒都是折磨。”

你心脏狠狠一缩。

抬眼时，竟看到他眼角有水光。

你愣住了。你见过他疯，却从没见过他碎成这样。

你抬手，用指腹抹掉那点湿润。

最后一点犹豫，跟着那滴泪一起被抹掉了。

“我答应你。”

你说得清晰。然后凑过去，嘴唇很轻地印在他脸颊上。

不是吻，是锚。

杰罗姆的手指插进你发间，有点用力，带着占有的意味。指尖在你耳后慢慢划圈，酥酥麻麻的痒。

“拉钩。”

他突然松开，伸出小拇指，表情认真得像个小孩。

“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看看他眼睛——那里没有疯狂，只有固执的纯粹。

你忍不住笑了。

“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伸出小指，紧紧勾住他的，“怎么还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