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娜娜。”杰罗姆的声音里带着偏执，“别撒谎。”

指腹按在你下颌，力道恰好让你动弹不得。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又逼近一些，呼吸拂在你脸上，“告诉我，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话音压低，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恳求。

眼前只剩下杰罗姆那双逼近的绿眼睛，你不得不看向他。那双眼里翻涌着赤裸的占有欲，几乎吞没你的理智。你能看见自己惊慌的倒影——可在那片危险的绿色深处，竟映出一种近乎虔诚的爱意。

疯狂与深情搅在一起，让人晕眩。

沉默横在你们之间，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心跳如擂鼓，脑袋发晕。无数情绪冲撞着：震惊、愤怒、荒谬.....还有一丝不敢承认的悸动。

过了很久，久到他眼里的光都快黯下去了，你才挤出声音。

“那你...也不该用那种方式..”你顿住，喉咙发紧，“给我下药...….”

话一出口，你自己都愣了。这不是否认，甚至不是辩解，更像是一种带着怨气的默许。

杰罗姆怔了怔，绿眼睛里先是茫然，随后骤然亮了。

他听懂了话里拐着弯的意思。

那不是拒绝。

他眼底一下子绽出光来，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所以...”他呼吸急促起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你也喜欢我？”

他松开你的下巴，握住你的肩膀，用力得发疼。

“对不对，娜娜？”他俯身，额头几乎抵住你的，把所有期待压过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声音激动得发颤，反复问着，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敢相信是真的。

你耳根瞬间烧起来，热意窜满脸和脖子。羞愤、慌乱、被看穿的无措捆住你。你想推开他，却浑身发软，只能陷在他滚烫的气息里。

你仍不敢看那双过亮的眼睛，咬紧嘴唇，没回答。

沉默又落下来，却和刚才的死寂完全不同。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你的脸颊，粗糙而烫人。

杰罗姆摩挲着你发红的皮肤，低头吻了吻你湿漉的眼睫。吻沿着脸颊下滑，掠过鼻尖，最后停在微微发抖的唇上。

你能感觉到他绷紧的克制。

空气被夺走，大脑空白。这一次，你没推开，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吻。

直到他满足地松开，你的唇瓣已经红肿发麻。

“娜娜，记住了。”他的额头抵着你的，呼吸交缠，“从现在起，你只能是我的。”

宣告像烙印，不容反驳。

你脸上烧得更厉害，说不出话。杰罗姆不是在征求同意，他只是告诉你事实。

你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默认。

他笑了，笑容真实得刺眼。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亲昵地蹭蹭你的脸。

“我就知道娜娜心里有我，对不对？”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叹息。

你猛地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下巴却被轻轻扳了回来。

“躲什么？”他凑近你耳边，气息扑在耳垂上，“还是说，姐姐想继续昨晚的事？”

“昨晚”两个字让你身体一颤。

“别闹了.....放开我。”声音软得不像自己的，没半点力气。

杰罗姆低笑，胸腔轻震。

“我可舍不得放姐姐走。”他贴着耳廓轻声说，“要不，我们先洗个澡？”

你脸上“轰”地一热。他的话像火苗，沿着血管烧上来。

“流氓！”你挤出两个字，更像在给自己打气。

被子被一把掀开，冷空气扑上皮肤。下一秒，你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惊呼，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这依赖的动作让你立刻感到羞耻。

他抱得很稳，你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和你慌乱的心跳形成讽刺的对比。

你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想躲开这难堪的一切，但他的气息笼罩着你。

“抱这么紧？”他在你头顶轻笑，“姐姐舍不得我？”你闭紧眼，不肯回答。

他抱着你走进浴室，用手肘推开门。

灯光有点刺眼，你被轻轻放在冰凉的洗手台面上，大理石的寒意让你一颤。

“冷吗？”杰罗姆双手撑在你两侧，把你圈在中间。

你偏过头避开他的注视。“杰罗姆，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轻笑，手指抬起你的下巴，“我想干的，昨晚不是干过了吗？”

话直白得像耳光。你羞愤交加，抬手就想打他。

“你这个不要脸的——”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握得紧紧的。

“我只对姐姐不要脸。”他截断你的话，脸又靠近过来。

“只对你。”

温热的唇再次覆上你的，堵住了所有声音。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你感到眩晕，像被卷进风暴中心。身体发软，快要从台面上滑下去。

残存的理智叫你推开他，可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只剩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