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对我...” 声音里全是破碎。

“为什么不能？”杰罗姆立刻反问，手指捏住你的下巴，“因为我是杰罗姆？还是因为，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那个需要你怜悯的小男孩？”

怜悯，这个词刺中了你。最开始，或许是的。

“还是因为，”他逼近，气息喷在你脸上，“你根本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你吼出来，情绪彻底决堤。

“承认你对我，从来就不是毫无感觉。”他的拇指碾过你的下唇，轻柔，却不容置疑。“承认在阿卡姆，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快得吓人。”

那个吻，瞬间的眩晕像潮水涌回。

“承认就算没有昨晚的药，”他声音压低，每个字都钉入你耳膜，“你也想要。”

轰——

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把你拼命藏好的那点心思，那点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秒的念头，硬生生拖到光天化日之下。

无处可藏。

“……不。”你的否认轻得像一声叹息，一吹就散。

“看着我。”

他命令道，手指从你下巴移开，转而死死扣住你的手腕，猛地将它们举过头顶，狠狠压进枕头里。

他稍稍退开一点，让你能看清他的脸。那双绿瞳里惯有的戏谑不见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滚烫的专注，几乎要把你灼伤。

“告诉我，娜娜。”他一字一顿，敲打着你最后的防线，“看着现在的我，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猛地扭开头，牙齿把下唇咬得生疼。你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再多看一眼，里面就会映出你自己都害怕承认的东西。

“姐姐…想念弟弟，是肯定的……”你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还在抓着那根早已断裂的稻草。

杰罗姆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近乎受伤的失望。

这失望比愤怒更让你心惊。

他扣着你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指节泛白。

难道这五年，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疯狂念想？连昨晚你在他耳边留下的那句“喜欢他”，也只是药物作用下的胡言乱语？

他不信。

“只是弟弟？”他的声音压着暗火，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你看着我，娜娜。昨晚你感受到的，只是姐姐对弟弟？”

他猛地松开你的手腕，在你来得及喘气之前，手掌已经钳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头。力道大得让你发痛，再也无法逃避。

“回答我！”

他能感觉到你抖得更厉害了，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忽然放慢，却更重，像钝刀子割肉：

“可我们，从来就不是亲姐弟。”

“血缘上不是，”他盯着你，缓缓补充，“感情上，更不是。”

世界安静得可怕。

“娜娜，我从来没有真正把你当成姐姐。”

他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完全落下。

“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它每天都在疯长，快要把我自己吞掉了。”

你的呼吸停滞。

“我每一天都在等，”他的眼神锁着你，像在寻找某种印证，“等自己快点长大，变得足够强大。”

“强大到……”他凑近你耳边，气息滚烫，“可以把你从那种无聊透顶的生活里，抢过来。”

“现在，我长大了。”

他的宣告里带着某种残酷的满足感。

“该轮到我来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