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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的担心

清穿还珠:青禾映紫禁

漱芳斋的清晨是从一碗药开始的。

青禾端着黑褐色的汤药走进正屋时,小燕子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散乱的发丝。

明月和彩霞两个宫女站在床边,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格格,该喝药了。”青禾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声音平和。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喝!苦死了!”

“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治您上次出宫时受的伤。”青禾顿了顿,补充道,“格格若是不喝,伤口好得慢,便更不能出门了。”

被子猛地被掀开,小燕子坐起身,眼圈红红的,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过。

她瞪着青禾,又看看那碗药,最终不情不愿地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苦死了苦死了!”她吐着舌头,连连摆手。

彩霞赶紧递上蜜饯,小燕子抓了一把塞进嘴里,这才缓过劲来。

青禾接过空碗,递给身后的明月,又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小燕子擦嘴。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了无数次。

小燕子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问:“青禾,你来几天了?”

“回格格,今天是第三天。”

“三天……”小燕子喃喃道,眼神飘向窗外,“都三天了,紫薇她……”

话没说完,她眼眶又红了。

青禾心里了然,按照剧情,此时已经过了祭天游行,小燕子顶替紫薇成了还珠格格,真正的格格夏紫薇则在游行时受伤,被福伦大学士府所救。

小燕子得知后,曾试图溜出宫去见紫薇,却被侍卫拦下,还因此受了些皮外伤。

这正是她喝药的原因。

“格格,”青禾斟酌着开口,“紫薇姑娘既然在学士府养伤,想来是安全的。您若是担心,可以托人捎个口信,或是送些东西过去。”

小燕子眼睛一亮:“可以吗?”

“按理说,宫女太监不得随意与宫外传递消息。”青禾见她神色黯淡下去,话锋一转,“但若是主子赏赐下人的东西,托人送出宫去,倒也不算逾矩。”

“对!赏赐!”小燕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跑到梳妆台前,翻箱倒柜,“我有什么可以赏给紫薇的?这个簪子?这个镯子?还是……”

“格格。”青禾拿起一双绣鞋,走到她身边,“先穿上鞋,地上凉。”

小燕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脚,讪讪地坐下,任由青禾给她穿鞋。穿好后,她又开始翻找,嘴里念叨着:“紫薇喜欢什么?她识字,送书?还是送笔墨?”

青禾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三天,她已经基本熟悉了漱芳斋的环境和人事。

漱芳斋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有正屋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后院是下人的住处和厨房、柴房。

小燕子住在正屋的东暖阁,西暖阁是书房,中间是待客的厅堂。

伺候的宫女有四个:明月、彩霞、春杏,加上新来的青禾。

太监也是四个:小桌子、小凳子、小蚊子、小虫子——都是小燕子自己起的名字,说是好记。

明月和彩霞是内务府分来的正经宫女,规矩学得好,但胆子小,常常被小燕子的突发奇想吓得手足无措。

春杏年纪最小,才十四岁,懵懵懂懂的,小桌子几个太监倒是忠心,就是也有些莽撞。

至于青禾自己,因为识字、沉稳,又在小燕子发火时提出了合情合理的建议,短短三天就成了漱芳斋实际上的“管事宫女”。

明月彩霞遇事会问她,小桌子他们也愿意听她安排。

“青禾,你说送什么好?”小燕子终于停止了翻找,眼巴巴地看着她。

青禾想了想:“格格,紫薇姑娘养伤,送些药材补品最是实用。若想表心意,可以送些不显眼但精致的小物件,比如荷包、帕子,或是几本闲书。”

“对对对!药材!”小燕子一拍脑袋,“去,让太医开最好的药,我要赏给紫薇!”

“格格,”青禾提醒,“若是专为紫薇姑娘开药,未免惹人注意。不如说格格自己需要进补,多要些药材,再挑合适的送出去。”

小燕子愣了愣,挠挠头:“也是……那行,就这么办!”

事情安排下去,小燕子又闲不住了。她今日的功课是学写字——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说是还珠格格不能目不识丁。

教习嬷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我不去!”小燕子往床上一躺,“我要睡觉!”

“格格,”青禾平静地说,“教习嬷嬷是皇上指派的,若是不去,嬷嬷会如实禀报。皇上若是问起……”

小燕子噌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磨磨蹭蹭地跟着明月去了书房,青禾留在屋里,指挥彩霞和春杏收拾房间。

被褥要叠整齐,地面要擦干净,窗台要一尘不染——这是宫里的规矩,更是生存的必须。

刚收拾妥当,小凳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格格不见了!”

“什么?”彩霞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青禾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刚才!”小凳子急得满头汗,“嬷嬷让格格描红,格格说手酸要歇会儿,嬷嬷就去喝茶了。一转身的工夫,格格就不见了,书房的后窗开着……”

“明月呢?”

“明月在书房应付嬷嬷呢,让我赶紧来找青禾姐姐想办法!”

青禾略一思索:“彩霞,你和小凳子去后院找,看看有没有翻墙的痕迹。春杏,你去前院守着,若有人来问,就说格格在更衣,稍后就到。小蚊子、小虫子,你们分别去御花园的东西两侧找找。”

“那青禾姐姐你呢?”彩霞问。

“我去南边。”青禾说着,已经往外走。

漱芳斋南边就是御花园。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后宫嫔妃大多在自己宫里,御花园里人不会太多——正是小燕子“逃课”的好去处。

御花园比青禾想象中更大。亭台楼阁,假山池水,奇花异草,曲径通幽。

她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太湖石后面、古柏树下、凉亭里……

没有小燕子的踪影。

走到一片海棠林边,青禾停下了脚步。

林子深处似乎有动静,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她循声走去,拨开垂下的花枝。

不是小燕子。

是一个穿着宝蓝色常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她站在一棵海棠树下,仰头望着满树繁花。

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男子转过身来。

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但又不失英挺。他穿着常服,但料子极好,绣着暗纹,腰间系着明黄色的带子——那是只有皇子才能用的颜色。

青禾心头一跳。

五阿哥永琪。

她立刻低下头,后退半步,福身行礼:“奴婢给五阿哥请安。”

动作标准,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慌乱。

永琪看着她,似乎有些意外:“你是哪个宫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回五阿哥的话,奴婢是漱芳斋的宫女,夏青禾。”青禾依旧垂着头,“奉命来寻还珠格格。格格今日要学写字,一时贪玩跑了出来,奴婢担心格格迷路,故而……”

“小燕子又逃课了?”永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笑意,“她倒是会挑时候,今日皇阿玛召见大臣,没人管她。”

青禾没接话,她不能议论主子,哪怕这位五阿哥看起来很好说话。

永琪打量着行礼的宫女——这宫女年纪不大,身量纤细,穿着普通的浅蓝色宫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根素银簪子。

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全貌,但仪态端方,说话有条有理,不像寻常宫女那般怯懦。

“你叫夏青禾?”他问,“进宫多久了?”

“回五阿哥,奴婢进宫三日。”

“三日?”永琪挑眉,“倒是不像新人。”他顿了顿,“小燕子大概往西边去了,她喜欢那边的秋千架。”

“谢五阿哥指点。”青禾又福了福身,准备告退。

“等等。”永琪叫住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过来,“若是找到小燕子,把这个给她。就说……就说我给她带了宫外的糖。”

青禾双手接过荷包,荷包是普通的蓝色缎子,绣着简单的云纹,里面鼓鼓囊囊的,果然是糖块。

“是。奴婢一定带到。”

她转身离开,步伐不急不缓。直到走出海棠林,才稍稍松了口气。

五阿哥永琪……和电视剧里倒是很像,温文尔雅,对小燕子格外关照。

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特别,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随即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这不是言情小说。

这里是紫禁城,是等级森严的清朝宫廷。一个宫女,最不需要的就是“特别”。

平凡、本分、不出错,才是活下去的法则。

她握紧手里的荷包,往西边走去。

果然,在秋千架那边找到了小燕子。她正一个人荡着秋千,荡得很高,裙摆飞扬,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格格。”青禾走近。

秋千慢了下来。小燕子跳下地,看到青禾,先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就玩一会儿,那个嬷嬷讲得太无聊了!”

“奴婢明白。”青禾没有责备,只是拿出那个荷包,“这是五阿哥让奴婢带给格格的。”

“永琪?”小燕子眼睛一亮,抢过荷包打开,“呀!是糖!宫外的芝麻糖!”她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块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青禾等她吃完一块,才轻声说:“格格,该回去了,教习嬷嬷还在等。”

小燕子的笑容僵住了。

她看着手里的荷包,又看看青禾,忽然问:“永琪还说什么了?”

“五阿哥只说,让奴婢把这个给格格。”

“哦……”小燕子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走!回去!不就是写字吗?我写给她看!”

回漱芳斋的路上,小燕子一直蹦蹦跳跳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青禾跟在她身后半步,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记下每一条路、每一个拐角。

快到漱芳斋时,小燕子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青禾:“青禾,你找到我的时候,怎么不骂我?”

青禾微微一怔:“奴婢不敢。”

“不是不敢,是你不觉得我该骂。”小燕子歪着头,“明月彩霞找到我,肯定要哭哭啼啼地说一堆规矩,但你不是。”

青禾沉默片刻,道:“格格心里有数,若是真的不想学,谁劝也没用;若是愿意学,不用人催也会学,奴婢多说无益。”

小燕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这个人,真奇怪。”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声音飘过来,“不过,我喜欢。”

青禾垂下眼帘,没说话。

回到漱芳斋,教习嬷嬷果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小燕子倒是乖乖坐下开始描红,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但态度还算认真。

青禾退到一旁,帮着明月整理书桌,桌上摊着几张纸,上面是小燕子之前写的字。确实……难以入目。

“青禾姐姐,”明月小声说,“刚才皇后宫里的容嬷嬷派人来问,说格格今日的功课如何。”

青禾手一顿:“你怎么回的?”

“我说……格格正在认真学。”

“做得好。”青禾点点头,“以后有人问起,都这么说。至于格格的功课……慢慢来,不急。”

明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午膳时分,小燕子吃得心不在焉,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忽然说:“青禾,你说紫薇现在在做什么?她的伤好了没有?福大人一家对她好吗?”

“格格若是实在担心,”青禾放下筷子,“不如写封信?”

“写信?”小燕子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我……我写不好字。”

“格格可以口述,奴婢来写。”青禾顿了顿,“只是这信如何送出宫,还需从长计议。”

小燕子立刻来了精神:“真的?你愿意帮我?”

“奴婢是漱芳斋的宫女,自然该为格格分忧。”

“好好好!吃完饭就写!”

于是下午,小燕子口述,青禾执笔,写了一封给紫薇的信。信很短,无非是问安、道歉、表达思念。

小燕子说得很乱,青禾稍作整理,写成通顺的文字,字迹清秀工整。

“青禾,你的字真好看。”小燕子凑过来看,羡慕地说。

“奴婢练过几年。”青禾轻描淡写地带过。

事实上,她前世练过书法,专攻小楷,还曾在学院比赛中拿过奖。

信写好了,怎么送出去又成了问题,最后还是小桌子出了个主意:他有个同乡在宫门当值,可以托他带出去,再转交学士府的人——当然,要打点些银子。

“银子我有!”小燕子立刻去拿自己的钱匣子。

青禾拦住她:“格格,此事不宜张扬。银子奴婢这里有,先垫上,日后格格再还便是。”

她拿出自己进宫时带的碎银子——不多,但够用。

这是她全部的“家当”,但此时必须拿出来。

要想在漱芳斋站稳脚跟,必须得到小燕子的信任。而信任,需要付出代价。

小燕子看着那几块碎银子,眼眶又红了:“青禾,你对我真好。”

“这是奴婢该做的。”青禾平静地说。

信送出去了,小燕子总算安下心来,下午的功课也认真了不少。教习嬷嬷离开时,难得地夸了一句:“格格今日进步很大。”

晚上,青禾值夜。

她坐在外间的矮凳上,就着一盏油灯,慢慢缝补小燕子白天扯破的衣袖,针线在她手中穿梭,细密整齐。

明月和彩霞已经睡下了,小燕子的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折腾了一天,终于累了。

青禾停下手中的针,望向窗外。

月华如水,洒在庭院里,漱芳斋安静得能听到远处更鼓的声音。

三天了,她在这个世界活了三天。

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奇遇连连,只有琐碎的日常:伺候主子、应对嬷嬷、安抚宫女、打点关系。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

累吗?累。

但这就是生存。

她想起白天遇到的五阿哥永琪,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子,此刻在做什么?

读书?批阅奏折?还是也在惦记着那个活泼莽撞的“妹妹”?

她又想起小燕子,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姑娘,其实心里压着巨大的秘密和愧疚。

她顶替了紫薇的身份,享受着本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却也因此失去了自由。

而紫薇……那个真正的格格,此刻正寄人篱下,养伤的同时,大概也在筹谋如何认亲。

还有那些尚未登场的人物:福尔康、福尔泰、令妃、皇后、容嬷嬷……

青禾揉了揉眉心。

她只是一个宫女,一个知道剧情走向,却无力改变,也不敢改变的宫女。

她能做的,只是在这汹涌的暗流中,尽力站稳脚跟,保护好自己,顺便……如果可能的话,拉一把那个真心待她的小燕子。

针尖刺破布料,发出轻微的“嗤”声。

青禾低头,继续缝补。

一针,一线。年。”青禾轻描淡写地带过。

事实上,她前世练过书法,专攻小楷,还曾在学院比赛中拿过奖。

信写好了,怎么送出去又成了问题,最后还是小桌子出了个主意:他有个同乡在宫门当值,可以托他带出去,再转交学士府的人——当然,要打点些银子。

“银子我有!”小燕子立刻去拿自己的钱匣子。

青禾拦住她:“格格,此事不宜张扬。银子奴婢这里有,先垫上,日后格格再还便是。”

她拿出自己进宫时带的碎银子——不多,但够用。

这是她全部的“家当”,但此时必须拿出来。

要想在漱芳斋站稳脚跟,必须得到小燕子的信任。而信任,需要付出代价。

小燕子看着那几块碎银子,眼眶又红了:“青禾,你对我真好。”

“这是奴婢该做的。”青禾平静地说。

信送出去了,小燕子总算安下心来,下午的功课也认真了不少。教习嬷嬷离开时,难得地夸了一句:“格格今日进步很大。”

晚上,青禾值夜。

她坐在外间的矮凳上,就着一盏油灯,慢慢缝补小燕子白天扯破的衣袖,针线在她手中穿梭,细密整齐。

明月和彩霞已经睡下了,小燕子的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折腾了一天,终于累了。

青禾停下手中的针,望向窗外。

月华如水,洒在庭院里,漱芳斋安静得能听到远处更鼓的声音。

三天了,她在这个世界活了三天。

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奇遇连连,只有琐碎的日常:伺候主子、应对嬷嬷、安抚宫女、打点关系。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

累吗?累。

但这就是生存。

她想起白天遇到的五阿哥永琪,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子,此刻在做什么?

读书?批阅奏折?还是也在惦记着那个活泼莽撞的“妹妹”?

她又想起小燕子,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姑娘,其实心里压着巨大的秘密和愧疚。

她顶替了紫薇的身份,享受着本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却也因此失去了自由。

而紫薇……那个真正的格格,此刻正寄人篱下,养伤的同时,大概也在筹谋如何认亲。

还有那些尚未登场的人物:福尔康、福尔泰、令妃、皇后、容嬷嬷……

青禾揉了揉眉心。

她只是一个宫女,一个知道剧情走向,却无力改变,也不敢改变的宫女。

她能做的,只是在这汹涌的暗流中,尽力站稳脚跟,保护好自己,顺便……如果可能的话,拉一把那个真心待她的小燕子。

针尖刺破布料,发出轻微的“嗤”声。

青禾低头,继续缝补。

一针,一线。

如同她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细密,谨慎,不敢有半分差错。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

更鼓敲了三下。

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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