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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劈柴如山?我家猫爪比较利

我在修仙界当猫奴

肉,最后还是没吃成。

不是璟言赖账——他用昨天挑水任务换来的贡献点,真去膳堂换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用油纸包得好好的。问题是,煤球嗅了嗅那块肉,琥珀色的猫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嫌弃。

「凡俗牲畜,浊气太重。」

这是它原话。

然后它就蹲在璟言那间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破木箱的杂役房里,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地面,眼神里写满了“本尊饿着肚子等你给我找像样的食物你居然就拿这个糊弄我”。

璟言看着手里那块他闻着都流口水的五花肉,陷入沉思。

“祖宗,”他试图讲道理,“我就这点贡献点,这还是昨天差点累断腰换来的。灵兽肉?那得去内门膳堂换,我这身份连门都进不去。”

煤球别开头,后脑勺对着他。

僵持了大概一炷香时间,璟言妥协了。他把五花肉收起来——自己吃,然后出门,用最后几个贡献点,去外门丹草堂的废料堆里,捡了几株品相最差、蔫了吧唧的“凝露草”。

这草是炼制低阶丹药的辅材,没什么灵气,但据说带点清甜味,偶尔有杂役拿来泡水喝。

煤球对这几株草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丝丝。它凑近闻了闻,勉为其难地啃了一小口,咀嚼的动作慢得像是怕中毒。

璟言蹲在旁边看着,觉得这猫祖宗比甲方还难伺候。

甲方给钱就行,这位,给肉还挑。

煤球吃了小半株凝露草,就不动了,跳上硬板床,蜷在璟言那床薄得透光的被子上,闭上眼睛。几乎同时,璟言感觉小腹处流过一丝微弱的暖流,比之前喂兽栏时感受到的更清晰一点,像喝了口温开水,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他愣了愣,盯着煤球看。

猫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这算什么……”璟言嘀咕,“吃草反哺?”

没等他想明白,屋外传来杂役管事粗哑的喊声:“陈璟言!领今日任务!”

得,又来了。

今天派任务的还是王执事。他看见璟言时,那张瘦长脸上的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像是吞了只苍蝇又吐不出来。

“陈璟言,”王执事的声音比昨天更冷,“柴房,劈柴。今日需劈完‘寒铁木’五十根,‘青冈木’三十根,‘松纹木’一百根。未时之前交差。”

话音落下,旁边几个同样来领任务的杂役脸都白了。

寒铁木?那玩意儿硬得跟铁似的,寻常斧头砍上去就一个白印子,得用特制的柴刀,还得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一天能劈开三五根就算不错了。五十根?还有同样坚硬的青冈木三十根?再加上相对容易些的松纹木一百根……

这根本不是任务,这是要命。

璟言也听出来了,但他没吭声,只是平静地问:“柴刀去哪领?”

王执事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恐惧或愤怒,但失败了。他有些不甘地哼了一声:“工具房,找老张。”

“多谢执事。”

璟言转身就走,脚步稳得让王执事牙痒痒。

工具房的老张是个独臂老头,听说年轻时也是外门弟子,因伤退役,就在这儿管工具。他默默递给璟言一把沉甸甸的特制柴刀,刀身黝黑,刃口闪着寒光,又指了指墙角一堆颜色质地各异的木头。

“寒铁木最硬,纹路是横着的,得顺着纹路斜着劈。青冈木纹路乱,得找准结节。松纹木软,但容易夹刀。”老张言简意赅,“小心手。”

“谢谢张老。”

璟言道了谢,扛起柴刀,看着那堆得像小山的木头,深吸一口气。

他先挑了一根相对容易的松纹木。木头有他大腿粗,一人多高。他扎稳马步,双手握紧柴刀,抡圆了——

“嘿!”

柴刀重重劈在木头上。

“咚!”一声闷响。

木头晃了晃,刀身陷进去不到一寸,被紧紧卡住了。反震的力道顺着手臂窜上来,震得璟言虎口发麻。

他咬着牙,用力把刀拔出来,发现刃口已经崩了个小缺口。而木头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璟言:“……”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杂役听到“寒铁木五十根”时会那种表情了。

这他妈是人干的活?

他试着又劈了几刀,结果大同小异。进度慢得像蜗牛爬,照这个速度,劈到明天早上也劈不完一半。

就在他喘着气,看着那堆木头发愁时,脚边传来熟悉的触感。

煤球不知什么时候跟来了,正用脑袋蹭他的小腿。它睡醒了,精神看起来不错,琥珀色的眼睛在柴房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

「愚蠢。」脑内的童音响起,「这么砍,砍到明年。」

“那你说怎么砍?”璟言没好气,“我又没练过武,更没灵力。”

煤球没理他,迈着步子走到一根寒铁木前。那木头通体黝黑,隐隐有金属光泽,看着就让人绝望。

猫蹲坐下来,歪着头,似乎在观察木头的纹理。

看了几秒,它伸出右前爪,弹出锋利的爪子——那爪子居然是暗金色的,在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然后,它对着木头,轻轻一挠。

是的,就是那种猫挠痒痒、或者磨爪子的动作,随意,慵懒,甚至有点敷衍。

“唰。”

一声轻响。

不是木头裂开的声音,更像是……布帛被利刃划开的声音。

璟言瞪大眼睛。

那根需要特制柴刀、壮汉奋力劈砍才能勉强弄开的寒铁木,在猫爪划过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分开了。

不是劈开,是分开。

像被最锋利的刀刃切过的豆腐,断面光滑如镜,甚至能照出人影。木桩均匀地裂成了十几片,每片厚度几乎一模一样,整齐地堆叠在旁边。

煤球收回爪子,舔了舔爪背,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它抬头看璟言,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看懂了吗?两脚兽。

璟言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他看看那堆整齐的木片,又看看煤球那若无其事的爪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猫爪是神器吗?!这合理吗?!

「发什么呆。」煤球催促,「模仿。」

“模仿?”璟言回过神来,“我、我怎么模仿?我又没你那爪子……”

「蠢。」煤球似乎不耐烦了,它走到另一根青冈木前,这次动作稍微慢了一点,让璟言能看清它发力的细节——不是用蛮力,而是爪子接触木头的瞬间,手腕有个极其细微的、向内扣然后向外划的弧线,同时肩胛骨和脊椎的线条微微调整,整个身体的力量在那一瞬间贯通到爪尖。

唰。

青冈木同样无声分开,变成均匀木片。

璟言闭上眼,努力回忆那个画面。身体协调,力量传导,瞬间的爆发……他睁开眼,握紧柴刀,走到一根松纹木前。

他试图模仿煤球那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调整呼吸,手腕试着做出那个弧线——

柴刀砍在木头上,依旧是一声闷响,刀身陷进去两寸,比之前好点,但还是被卡住了。

不过,璟言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刚才那一刀,手臂承受的反震力似乎小了些,而且木头裂开的方向,隐约顺着纹理。

有门儿!

他兴奋起来,拔出柴刀,仔细回想煤球的动作细节,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更专注于力量从脚底升起,经过腰腹,传递到手臂,再通过手腕那个细微变化引导出去——

“嚓!”

声音清脆了些!

柴刀劈进去小半,木头沿着纹理裂开一条明显的缝!虽然远不如煤球那样整齐划一,但效率已经提升了数倍!

“再来!”

璟言来了精神,一根接一根地尝试。他不断调整发力方式,模仿煤球那种看似随意实则精准无比的动作。从生涩到逐渐熟练,劈柴的速度越来越快。

寒铁木最难,但当他找到那种“顺着纹理轻轻划开”的感觉时,沉重的柴刀竟也变得轻巧起来,虽然依旧需要好几刀才能劈开一根,但比最开始那种砍铁板的感觉好太多了。

青冈木纹路乱,他就模仿煤球找结节的方式,观察,判断,然后下刀。

松纹木最容易,后来他几乎能一刀一片,效率惊人。

柴房里回荡着有节奏的劈砍声。木屑纷飞,在从窗棂透进来的光柱里起舞。璟言全身心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模仿学习”中,汗湿透了粗布衣服,黏在背上,但他浑然不觉。

煤球蹲在柴堆上,眯着眼看着,偶尔甩一下尾巴。

不知过了多久,璟言劈完最后一根松纹木,直起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环顾四周。

原本堆成小山的木头,已经全部变成了整齐或相对整齐的木柴,分门别类码放好。寒铁木的黝黑,青冈木的青灰,松纹木的浅黄,在昏暗的柴房里形成鲜明的色块。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向角落的滴漏。

午时刚过。

距离未时交差,还有一个时辰。

不仅完成了,还提前了。

璟言放下柴刀,手掌被磨得通红,虎口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不是靠煤球直接解决问题,而是他通过观察、模仿,自己掌握了技巧,提升了效率。

这种感觉,比昨天单纯跟着煤球避水挑水,更让他踏实。

他走到煤球跟前,蹲下身,认真地说:“谢了,祖宗。”

煤球瞥他一眼,跳下柴堆,走到他脚边。

「饿。」它说。

这次,嫌弃的情绪少了很多。

璟言笑了:“走,再去捡凝露草。今天多捡几株。”

他收拾好柴刀,抱起煤球,走出柴房。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适应光线。

远处,王执事正背着手往这边走来,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准备挑刺的表情。

璟言迎上去,平静地说:“王执事,柴劈完了,请您查验。”

王执事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看璟言,又看看柴房门口码放整齐的三大堆木柴,那张瘦长脸上的表情,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震惊,茫然,难以置信。

“你……”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第二个字。

璟言抱着猫,安静地等着。

阳光洒在他身上,在柴房前的地面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影子旁边,是煤球窝在他怀里,悠闲晃动的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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