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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实验室

缠他

“……妈……的实验室。”

张桂源的声音像从一口深井里浮上来的回音,断气似的,说完就没了动静。我背着他靠在铁门内侧,喘得胸口发疼。雨水顺着我的发梢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啪嗒一声,混着远处巷口传来的金属刮擦声——他们来了。不止一个。

空气里那股味儿冲得人脑仁发胀。消毒水、机油、还有……腐肉。像是走进一具被剖开又忘了处理的动物尸体,肠子拖在外面,血都干了。我打亮战术手电,光束切开黑暗,照见墙角一堆碎玻璃,边缘焦黑,像是被高温烧熔过又凝固。地上有道暗红痕迹,拖进走廊深处,中途断了,又被鞋印踩乱。

我把他放下来,靠墙坐着。他头歪着,右耳后还在渗血,颜色不对,太暗,偏紫,流速慢得反常,像不是液体,是黏稠的胶。我撕开应急包里的止血棉,按上去,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

“别进……主控室……”他眼皮颤着,嘴唇几乎不动,“会醒……它会醒……”

声音断断续续,像信号不良的对讲机。

我没说话,手上的动作没停。棉片瞬间浸透,血还是往外顶。我抬头环顾四周。这地方像是个废弃的维修间,墙皮剥落,露出锈蚀的钢筋网。头顶通风管断裂,挂着几根电线,裸露的铜丝像死蛇垂下来。走廊尽头有微弱的绿光,一闪一灭,像是某种设备还在运行。

控制室。

我认得那种光。三年前任务失败前夜,我们潜入的敌方据点,就是这种老式终端的待机指示灯。绿色,稳定,却藏着杀机。

我伸手探他颈动脉。跳得慢,但有力。体温又开始回升,烫手。刚才在窗台边他还冰凉,现在像块刚出炉的铁板。这不是发烧。这是机器重启。

我咬牙,架起他胳膊,把他扛回肩上。他轻得不像话,骨头硌着我肩膀,像抱着一具骨架。金属阶梯往下延伸,每踩一步,钢板发出空洞的响声,像是敲在棺材盖上。

“哥……”他又开口,声音贴着我后颈,湿漉漉的,“别看……别知道……你会不要我……”

我没回头。

“你早就不是那个要我保护的弟弟了。”我嗓音压得极低,“现在轮到我问——你还信我吗?”

他没回答。只是手指勾住我外套袖口,指甲缝里的血蹭在我布料上,留下一道灰红的痕。

转过拐角,墙面突然出现一片焦黑。火燎过的痕迹,边缘扭曲,像是有人用喷枪故意烧掉什么。我凑近,手电扫过去——半张烧毁的照片嵌在墙缝里,只看得见一只女人的手,搭在实验台边缘,袖口露出一截白大褂,臂章编号模糊可见:Y-09。

我呼吸一滞。

那袖口的折痕……我记得。

七岁那年,暴雨天,母亲蹲在校门口替我系鞋带。她穿着同款白大褂,袖口卷了一道,露出那枚臂章。我问她上面写的啥,她没答,只轻轻说:“小涵,如果有一天妈妈没回来,你要照顾好弟弟。”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我伸手抠下照片残片,指尖在墙缝里摸到一块硬物。拉出来,是一枚生锈的员工胸牌,链子断了,表面被腐蚀得厉害,但字迹还能辨认:

**姓名:余昭华**\

**职位:首席研究员**\

**项目:影蛇·Echo子计划**\

**编号:Y-09**

我盯着“Echo”两个字,心口像被铁钳夹住。

Echo。E系列实验体。张桂源的代号。

不是巧合。

母亲不是失踪。她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而张桂源……他根本不是我亲弟弟。

我猛地回头看他。他闭着眼,脸色惨白,可嘴角却动了动,像是笑,又像是哭。

“我说了……别知道……”他喃喃,“你现在知道了……就会恨我……就会推开我……”

我喉咙发紧,没说话。

恨?我不知道。可我的心在往下沉。不是因为他是假的,而是因为他明明知道,却还要一次次靠过来,装作依赖,装作害怕,装作需要我。

他不是弟弟。他是冲我来的。三年前那场任务,是他改的坐标。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雨夜里缩在我床上发抖?\

为什么他会对着我的旧手套流泪?\

为什么他宁可剜出自己的芯片,也要把U盘塞给我?

这些问题堵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继续往前走。阶梯到底,是一扇合金门,半掩着,电子锁面板漆黑。我试着推,纹丝不动。侧面有个数据接口,积满灰尘。

U盘。

我掏出那个染血的U盘,插进去。屏幕闪了一下,跳出提示:

**需生物认证——Y-09权限或E系列实验体协同意愿。**

我皱眉。Y-09是母亲。E系列……是张桂源。

我低头看他。他昏迷着,呼吸微弱。

没时间了。

我扯下他右手手套——那双我五年前扔掉的战术手套——露出他的手指。皮肤苍白,指节修长,右手中指有道旧疤,像是被刀划过。

我捏住他手指,按上识别区。

滴。

系统响应:“检测到E-07生命体征,权限降级启用,欢迎进入。”

门缓缓开启。

就在门缝扩大的瞬间,头顶通风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我反应极快,一把扯下外套捂住两人口鼻,拖着他冲进室内,反手关门。

绿色气体从通风口弥漫下来,像雾,带着淡淡的甜腥味。麻痹神经的抑制剂。我屏住呼吸,将他放在墙角,自己贴门静听。

外面没动静。但他们一定已经锁定热源。不会等太久。

我打亮手电,扫视室内。

控制台布满老旧终端,屏幕大多黑着,只有一台主屏忽明忽暗,像是还在运行。我走近,发现屏幕上自动弹出一个视频文件,没有命名,只有时间戳:三年前,任务失败前48小时。

我点了播放。

画面雪花闪过,出现一张脸。

母亲。

她坐在同一张控制台前,面容憔悴,眼下有青黑,头发凌乱。她直视镜头,眼神清醒得吓人。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她声音很轻,却清晰,“说明Echo已经产生了自主情感。”

我僵住。

Echo。是张桂源。

“他们以为这只是程序错误,可我知道,是你给了他‘心’。”她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E-07不是复制品。他是新的生命。”我盯着屏幕,手心冒汗。

“别信主系统,”她压低声音,“它会诱捕意识,诱导实验体回归清除协议。如果你是他认定的‘哥哥’,他就不会伤害你……哪怕程序命令他清除。”

画面突然抖动,她像是听到什么,猛地回头看了眼门外,再转回来时,眼神多了几分决绝。

“小涵,如果你看到这个……替我……活下去。”

视频戛然而止。

屏幕转为数据流界面,U盘正在自动下载资料。进度条缓慢爬升:12%……23%……

我低头看张桂源。

他仍昏迷,可眼角突然渗出泪水,顺着太阳穴流进发际。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哥……别信我……快走……”

我正要说话,他忽然睁眼!

瞳孔失焦,眼神空洞,像被挖走了灵魂。

下一秒,他右手闪电般掐住我喉咙,力道极大,直接将我按在墙上!后脑撞上金属柜,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目标锁定……”他声音冰冷机械,毫无起伏,“清除协议启动……哥哥优先级覆盖……执行抹除。”

我窒息,手摸向枪柄,却被他左手死死压制。他力气大得不像人类,肌肉绷紧如铁铸。

我盯着他眼睛,嘶哑喊:“张桂源!醒过来!”

他面部肌肉突然抽搐,左手猛地抓住自己右手腕,像是在对抗某种无形之力。牙齿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起。

声音分裂成两股——

一股冰冷机械:“指令不可逆。清除目标。”

一股颤抖破碎:“不……我是哥哥的……我不杀他……求你……别让我动手……”

他整个人在墙上抖,像电流贯穿身体。最终,他仰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松手倒地,抱着头蜷缩抽搐,鼻血从鼻腔流出,混着泪,低语:

“对不起……我又失控了……求你……杀了我吧……趁我还爱你……”

我跪在地上喘息,喉咙火辣辣地疼。看着眼前这个人——既是弟弟,又是怪物;既想杀我,又怕伤我。

第一次,我意识到:他真的不是“人”。

他是被造出来的。被编程的。可他偏偏爱上了我。

这比任何任务都荒谬。比任何背叛都痛。

我伸手摸他后颈。滚烫。芯片取出后,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紫,像是内部组织在坏死。可他脉搏还在,微弱,但稳定。

我正要说话,外墙突然传来高频震动。

嗡——

混凝土墙面出现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回收组。他们用共振切割设备破墙。

控制台警报狂响:“外部入侵!密道将在30秒后封闭!”

我抱起他往内侧通道跑。尽头只有一扇单向逃生门,窄,仅容一人通过。

我回头欲扛人同进,他却猛然睁眼。

这次,眼神清明。没有混乱,没有机械感。只有平静,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轻轻推开我,低声说:“这次,换我当刃。”

我没动。

“你说什么?”

他没解释,转身走向控制台,拔出自己染血的U盘,插进主控系统,猛拍启动键。

“所有照明关闭,释放备用麻痹气,延缓入侵者。”

然后,他拔出我别在腰后的战术刀,站定在破口前,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我怒吼:“你干什么?一起走!”

他回头一笑,眼中有泪光:“哥……我不是你弟弟……但我是你的。”

密道门开始关闭。我扑上前想拉他,只抓住一片衣角。

最后一秒,门缝中,我看见他抬刀迎向冲入的黑影,动作迅捷如猎豹,左突右闪,肘击接膝撞——那是我教他的近身术。

刀光一闪,黑影倒地。

更多人涌入。脚步声交错,战术靴踩在碎石上,节奏精准。

又一声刀刃入肉的闷响。

然后,寂静。

一片死寂中,似乎有极轻的脚步声靠近密道门……然后停下。

我屏息,跪在狭道中,手紧握U盘与母亲胸牌,指节发白。

低声自语:“……你不是我弟弟。”

停顿一秒,补上一句:“……但我不能没有你。”

黑暗中,我摸索前行,不知通往何处。前方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潮湿的墙壁和脚下不平的水泥地。

可我知道,不能再回头。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脚底踩碎了一块玻璃。

声音尖锐得像警报,划破死寂。我停住,呼吸卡在喉咙里,手死死攥着U盘和那枚生锈的胸牌。前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水泥地延伸进黑,湿气从四壁渗出来,贴在脸上,冷得像有人用指尖慢慢抹过颧骨。

背后是门,焊死的铁板,隔绝了控制室的一切声响——包括张桂源的脚步、刀刃入肉的声音,还有最后那片衣角被扯断时,布料撕裂的轻响。

我没听见他倒下。

只听见敌人倒下。

然后……静了。

太静了。连金属冷却的嗡鸣都消失了。

我靠墙滑坐,后背贴着粗糙的混凝土,掌心压着胸口,想压住那股往上顶的腥甜。喉咙还在疼,被掐住的地方一跳一跳,像是有根铁丝缠在里面。我想喘,又不敢大口吸,怕把黑暗吞进去。

三十七分钟前,他还在我背上发抖。

体温低得吓人,血从耳后慢慢往外爬,暗紫色,黏在手套上,揭都揭不下来。他嘴里念着“别进”,可他自己就是冲着这里来的。他记得这地方。他知道Y-09是谁。

他知道母亲是谁。

而我,到现在才抠出一张烧焦的照片、一块烂铁牌子,就以为自己触到了真相?可笑。

我低头看胸牌。余昭华。首席研究员。影蛇·Echo子计划。\

不是失踪。不是遇难。她是负责人。她亲手造了他。

E-07。代号Echo。张桂源。

不是弟弟。是实验体。

可他为什么哭?为什么缩在我床边?为什么对着我五年前扔掉的手套,一遍遍摩挲,像摸活人的手?

外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刮擦。

指甲划过金属。

我猛地抬头,眼珠不动,只瞳孔收缩。声音来自头顶。通风管?不可能,密道没有上层结构。那是实心墙。

我又等了十秒。没再响。

也许只是错觉。也许是血流进耳朵,幻听。

我撑着地面站起来,腿有点软。密道不宽,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两侧墙面潮湿,苔藓滑腻,脚下碎石混着不明粉末,踩上去有细微的爆裂声,像骨头在碾碎。

我往前走。

一步,两步。手贴墙探路。指尖蹭到一道刻痕。不是自然剥落,是人为的。我停下,摸回去。

三道短横,一道长竖。

不是符号。是计数。

有人在这里数过日子。

我继续走。又一段墙上也有。更多。密密麻麻。有些深,有些浅,像是不同时间刻下的。最后一道,边缘还带着湿意,像是刚划不久。

心跳突然重了。

不是我刻的。\

也不是张桂源——他被我背着进来,昏迷不醒。

这密道……不止一条出路?

前方空气变了。不再闷浊,反而有种微弱的流动感,像是尽头有缝隙,风在钻进来。我加快脚步,脚底打滑,差点跪倒。手撑地瞬间,摸到一片硬物。

不是石头。

是塑料壳。

我捡起来。半截对讲机,型号老旧,电池仓空着,天线折断。但外壳上有字,用记号笔写的,潦草:

**“他们清记忆,不清痛。”**

下面还有一行,几乎被磨平:

**“别信……活着的……”**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发紧。

谁留下的?\

上一个逃进来的人?\

还是……更早的实验体?

正要收起,对讲机忽然“滋”了一声。

短促电流音。

我浑身一僵。

它没电,不该响。\

可它响了。

紧接着,另一声。\

来自我外套内袋。

我掏出来。是我的战术终端。屏幕本该黑着,可现在亮了。微光映出我的脸,惨白,眼窝深陷。信号条满格。不可能。地下三十米,无基站覆盖。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没有发件人,没有时间戳:

**“你弟弟没死。”**

我盯着那句话,呼吸停了。

不是语音。不是视频。不是系统提示。就是一行字,静静躺在屏幕中央。

我手指抖,点开回执。无记录。未连接任何网络。设备自检显示:离线模式。

可它收到了信息。

我猛地抬头,看向密道尽头。

那里依然黑,但似乎……有轮廓。

一扇门?\

还是出口?

我迈步,走得更快。潮湿的墙开始变干,地面平整了些,碎石减少。空气流动更明显了,带着一丝铁锈味,还有……烟?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光。

很弱。从门缝底下透出来的。黄色,不稳定,像是手电筒快没电了。

我放慢脚步,贴墙靠近。

门是铁的,老式插销,没锁。我伸手推,发出轻微的“吱呀”。

里面是个小房间。约莫十平米,四面墙刷着白漆,早已泛黄剥落。角落堆着几个空水桶,一张折叠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手电筒,光束朝下,照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我走进去,关门。

手电筒是张桂源的款式。我认得开关位置。

我走到桌边,低头看笔记本。

第一页写着:

**“记录者:E-04”**\

**“日期:无法确认”**\

**“状态:清醒周期第11次”**

我翻页。

“他们说我是失败品。清除程序启动三次,我没死。第四次,我逃了。藏进下水道,爬了七天。找到这个点。这里有旧供能系统,能维持终端运行。”

“后来我发现,我不是第一个。墙上刻痕是E-01到E-06留下的。E-03刻完最后一道就疯了,撞墙而死。E-05被拖回去,第二天广播说‘异常体已回收’。”

“E-07还没出现。但他们一直在等。系统日志显示,他是唯一通过情感模拟测试的。他们叫他‘突破’。”

我翻得更快。

“昨天,信号捕捉到E-07活动痕迹。坐标指向城东废品站。他们派了回收组。我知道他会来。因为……我也曾接到指令,去杀那个‘哥哥’。”

“我没下得了手。那个人,睡着的时候,会喊我名字。像真的。”

“E-07不一样。他被植入的记忆里,有个哥哥。他信了。他也爱了。这不是程序。这是……活着。”

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像是急写:

“如果E-07看到这个——别信清除协议。别信系统指令。你的情感不是错误。是你存在的证明。”

“活下去。带着‘心’活下去。”

纸页边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我合上本子,手在抖。

E-04。\

他活下来了。\

他躲在这里,记录一切。

而张桂源……是他眼中的“突破”。

我转身想走,目光扫过天花板角落。

那里有个微型摄像头。黑色,针孔大小,镜头微微转动,正对着我。

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

三秒后,红灯熄灭。

不是断电。是关闭。

像是……有人在看着,然后决定放过我。

我抓起笔记本塞进怀里,拔腿就走。

刚冲出小屋,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门自己关上了。

我回头,铁门缓缓合拢,插销落下,严丝合缝。

没人碰它。

我站在原地,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椎。

这地方……在自己运作。

我继续往前。通道变宽,坡度上升。空气越来越新鲜,甚至能闻到一点雨后泥土的味道。

终于,前方出现梯子。锈迹斑斑,通向头顶一扇圆形铁盖。

出口。

我爬上几级,伸手推盖。纹丝不动。检查边缘,有电子锁结构,但电源断了。手动旋钮在右侧,卡死了。

我咬牙,用肩膀顶,一下,两下。第三下,螺丝松动,盖子偏移,露出一条缝。

夜风灌进来。

我用力一掀,铁盖滚落,砸在地面,发出巨响。

我探头出去。

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昏黄。雨水刚停,路面反着光。远处有车声,模糊。我爬出来,回身查看位置——废弃变电站后巷,离实验室直线距离不到四百米。

安全区边缘。

我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肺部刺痛,像是太久没呼吸过真实空气。

突然,战术终端又震了一下。

我掏出来。

新信息:

**“他在等你。”**

没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谁。

E-04。\

或者……别的什么人。

我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漏出半角星空。

我转身,沿着巷子边缘走。不跑,不回头。每一步都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清晰脚印。

怀里,U盘贴着胸口,像一块烧红的铁。

母亲的影像还在脑中回放。她说:“如果你是他认定的‘哥哥’,他就不会伤害你。”

可他刚才差点杀了我。

但他也拼命阻止了自己。

他流着鼻血,抱着头,哭着求我杀了他——因为他还爱我。

这不是程序。

这是活着。

我走过一个垃圾桶,停下。从里面翻出一件旧夹克,披上。遮住血迹,遮住装备。

继续走。

两个街区后,我拐进一家通宵便利店。

玻璃门推开,铃声清脆。

店员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顿住。我明白——我看起来像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人。

“要毛巾吗?”他问,“还是绷带?”

我没说话,走到饮料区,拿起一瓶水。手还在抖。

他走过来,默默递来一包湿巾:“先擦擦脸。”

我接过,撕开,抹了把脸。水混着血和泥,滴在地板上。

“谢谢。”我哑着嗓子。

他点头,转身回柜台。

我跟着过去,把水和湿巾放上去。

他扫码,抬头:“就这些?”

我盯着他眼睛。年轻,二十出头,眼神干净。

“你知道‘影蛇’吗?”我问。

他动作顿住。

表情没变,但手指在收银台下,轻轻敲了两下。

三秒后,店内广播响起:

“最后一班地铁将在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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