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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番外)

瓷华双生花副本

若秋:若影伶仃残月影,秋声凛冽断鸿声。

若秋:拉线

旁白: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双生花副本·血嫁衣篇

接上文

「叮铃——叮铃——」

那铃铛声很轻,很脆,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压在身上的无形压力,骤然消失。

众人像是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脸色苍白,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美利坚瘫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铃铛声传来的方向。

那是巷子的深处,雾气最浓的地方。

雾气翻涌间,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真正的红衣新娘。

她穿着一身和堂屋里那件一模一样的血嫁衣,红得像是用鲜血染就的。她的头上,盖着一块红色的盖头,盖头的边缘,绣着一圈白色的绒毛。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灯笼,灯笼上挂着一串小小的铃铛,那清脆的响声,就是从这串铃铛里发出来的。

她的脚步很轻,很缓,一步一步地,朝着众人的方向走来。她的裙摆,拖在青石板上,划过那些暗红色的血蛇。那些血蛇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纷纷缩成一团,化作一滩滩暗红色的液体,渗进了青石板的缝隙里。

美利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红衣新娘,脑海里瞬间闪过规则四——若见红衣新娘拦路,需跪伏在地,直至其离去,不可抬头。

「快跪!」

美利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响亮。

话音未落,他已经率先跪伏在地,将头死死地埋在膝盖里,不敢有丝毫的抬头。

英吉利的反应也很快,他拉着法兰西,一起跪伏在地,头埋得低低的。

俄罗斯也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依旧保持着警惕。

霓虹早就跪在地上,此刻更是将头埋得更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五个人,全都跪伏在地,头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

巷子的空气,再次变得凝滞。

只有那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回荡。

「叮铃——叮铃——」

红衣新娘的脚步,缓缓地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她的裙摆,擦过美利坚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触到了一块寒冰。美利坚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依旧不敢抬头。

她的脚步,擦过英吉利的肩头。英吉利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的脚步,擦过法兰西的发丝。法兰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脚步,擦过俄罗斯的指尖。俄罗斯的手攥得更紧了,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

她的脚步,擦过霓虹的脚踝。霓虹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红衣新娘的脚步,缓缓地朝着巷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那清脆的铃铛声,也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终于,铃铛声彻底消失了。

巷子里,恢复了死寂。

五个人,依旧跪伏在地,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美利坚才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看向巷口的方向。那里的雾气,已经散去了一些。红衣新娘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霓虹,也缓缓地抬起头。

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就在这时,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血嫁衣之劫,暂渡。

子时未到,街巷之困,未解。」

声音消散的瞬间,巷子里的雾气,再次翻涌起来。

那些破败的老宅里,再次传出了女人的哭声。这一次的哭声,不止一个,而是有无数个,像是有无数个怨魂,在巷子里哀嚎。

青石板上的缝隙里,再次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汇集成一条条血蛇,在地上缓缓地游动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两旁老宅的门窗,开始一扇一扇地打开。

黑洞洞的门窗里,透出了一丝诡异的红光。

红光里,似乎有无数个穿着血嫁衣的身影,正在缓缓地往外走。

美利坚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英吉利的眼神,沉得像是一潭死水。

法兰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俄罗斯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霓虹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

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子时未到,这场劫难,还远没有结束。

而副本之外,簪月季的女子,看着巷子里的景象,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簪牡丹的女子,依旧垂着眼,睫毛轻颤,指尖,却微微泛红。

死寂的巷子里,无数道红光从老宅的门窗里渗出来,像是地狱裂开的一道道口子。那些红光越来越浓,越来越稠,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顺着门框和窗棂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汇成了一条条蜿蜒的血河。

血河滋滋地冒着泡,泡破的瞬间,溅起细碎的血珠,落在众人的衣摆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印记。那些印记像是活物,竟顺着衣料的纹路,缓缓地往上爬,爬过衣襟,爬过脖颈,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美利坚的呼吸粗重得像是破风箱,他看着那些从老宅里缓缓走出来的身影,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那是一群穿着血嫁衣的女人,她们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有的脸上蒙着破烂的红盖头,有的则露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她们的眼眶都是黑洞洞的,没有眼珠,只有暗红色的液体在里面缓缓地晃荡,晃荡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处汇成一滴,重重地砸在地上。

她们的脚步很轻,很缓,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脚下的血河就会翻起一阵涟漪,涟漪散去后,青石板上便会多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那些抓痕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对着跪伏在地的五人无声地狞笑。

“我的郎……你在哪……”

“嫁衣都做好了……你怎么还不来娶我……”

“等了好久……好久啊……”

无数道凄厉的女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无数根针,扎进人的耳膜里。那些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怨气,怨气凝成了雾,裹着血腥味,钻进人的鼻子里,呛得人肺管子生疼。

法兰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和巷子里的血腥味融为一体。她的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冲天的火光里,无数间房屋轰然倒塌,女人的哭声和孩子的啼哭声混在一起,还有一件被鲜血染红的嫁衣,挂在燃烧的房梁上,裙摆被烧得焦黑,却依旧红得刺眼。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窒息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想尖叫,想逃跑,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英吉利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他能感觉到,石板上的寒气顺着额头钻进身体里,冻得他骨头都在发疼。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嵌进掌心,渗出了血珠。那些血珠落在石板上,瞬间就被血河吞噬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血河,看着那些穿着血嫁衣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看着她们的裙摆擦过他的手背。

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触到了一块寒冰。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手背钻进他的血管里,在血管里肆意地游走,所过之处,皮肤都变得僵硬起来。他强忍着想要抬头的冲动,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规则四——若见红衣新娘拦路,需跪伏在地,直至其离去,不可抬头。

他不知道这些穿着血嫁衣的女人,算不算红衣新娘。他只知道,一旦抬头,等待他的,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俄罗斯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张拉满的弓。他的眉头紧锁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青色的小蛇。他能感觉到,那些女人身上的怨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涌来。那些怨气像是有重量的,压在他的背上,让他的脊梁骨都在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断。

他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他的酒壶。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习惯了用力量解决一切,可在这个诡异的巷子里,他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满心的冰冷和恐惧。

霓虹的头埋得最低,他的脸几乎贴在了青石板上。他能闻到石板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他不敢看那些女人,不敢听那些声音,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祈祷着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那些穿着血嫁衣的女人,缓缓地在五人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她们的脚步停了下来,黑洞洞的眼眶齐刷刷地朝着五人跪伏的方向看去。

巷子里的哭声停了,只剩下血河滋滋冒泡的声音。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一个蒙着红盖头的女人,缓缓地朝着美利坚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很轻,很缓,裙摆拖在血河里,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梳子。梳子的齿缝里,卡着一些乌黑的头发。

她走到美利坚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抬起手,将那把梳子递到了美利坚的头顶。

梳子的齿尖,离美利坚的头发,只有一寸的距离。

美利坚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梳子上散发出来,钻进他的头发里,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想躲,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正在盯着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要将他的魂灵吸进去。

就在梳子的齿尖即将触碰到他头发的瞬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在巷子里响起。

“叮铃——叮铃——”

那声音依旧很轻,很脆,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那个蒙着红盖头的女人,动作骤然停住了。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递梳子的姿势,一动不动。

紧接着,围在五人周围的那些穿着血嫁衣的女人,全都停住了动作。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畏惧什么。

巷子里的血河,开始缓缓地退去。那些渗出来的红光,也一点点地变淡。

雾气翻涌间,那个提着灯笼的红衣新娘,再次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件血嫁衣,依旧盖着红盖头,依旧提着那个挂着铃铛的灯笼。她的脚步很轻,很缓,一步步地朝着人群走来。

她走过的地方,血河迅速退去,露出了青石板原本的颜色。那些青石板上的抓痕,也一点点地消失了。

那些穿着血嫁衣的女人,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们的身影一点点地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在巷子里久久回荡。

红衣新娘走到了五人面前,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抬起手,将灯笼举高了一些。

灯笼里的红光,洒在了五人的身上。那红光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美利坚能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那种窒息感,一点点地消失了。他的身体,终于可以动弹了。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依旧不敢抬头。

英吉利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他能感觉到,钻进血管里的那股阴冷气息,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法兰西的眼泪,渐渐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红衣新娘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茫然。

俄罗斯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了。他看着那个红衣新娘,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却也松了一口气。

霓虹的身体,不再颤抖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红衣新娘,眼眶里满是泪水。

红衣新娘没有说话,只是提着灯笼,缓缓地朝着巷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很缓,铃铛声在巷子里回荡着,像是一首安魂曲。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的身体虚弱得厉害,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得像是纸。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红衣新娘的身后。

他们不知道这个红衣新娘是谁,也不知道她要带他们去哪里。他们只知道,跟着她,或许就能活下去。

巷子两旁的老宅,正在一点点地恢复原状。那些剥落的墙皮,重新贴在了墙上。那些腐朽的门窗,也一点点地变得完好。只是,那些门窗上,依旧留着一道道暗红色的印记,像是从未消失过的血痕。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霉味,也一点点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带着一丝苦涩的花香。

美利坚闻着那股花香,只觉得脑袋一阵清明。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红衣新娘,看着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英吉利的目光落在红衣新娘手里的灯笼上,看着那些晃动的铃铛,眼神里带着一丝思索。

法兰西的目光落在红衣新娘的红盖头上,她总觉得,这个红衣新娘的身影,有些熟悉。

俄罗斯的目光落在巷口的方向,那里的雾气,已经散去了很多。他能看到,巷口处,有一道微弱的光。

霓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看着那些暗红色的污渍,眼神里充满了后怕。

他们跟着红衣新娘,一步步地朝着巷口走去。

巷子很长,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他们走了很久,久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他们走到了巷口。

巷口处,没有雾气,没有红光,只有一片淡淡的白光。

红衣新娘停住了脚步,她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五人。

她的红盖头,被风吹起了一角。

五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他们看到,红盖头下,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那张脸很白,白得像是纸。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只有一片光滑的、惨白的皮肤。

五人的呼吸,再次停滞了。

就在这时,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规则验证完毕。

血嫁衣之劫,渡。

子时已到,街巷之困,解。」

声音消散的瞬间,红衣新娘的身影,化作了无数片红色的花瓣,消散在空气里。那些花瓣飘落在地上,化作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那是双生花。

一朵是牡丹,一朵是月季。

花瓣落在地上的瞬间,巷口的白光,变得更加耀眼。

五人被白光笼罩着,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他们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将他们从这个巷子里拉出去。

美利坚看着那些飘落的双生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英吉利看着那些花瓣,眉头微微皱着。

法兰西看着那些花瓣,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俄罗斯看着那些花瓣,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

霓虹看着那些花瓣,身体微微颤抖着。

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终于,白光彻底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巷子恢复了死寂。

青石板上,只剩下那些暗红色的双生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副本之外。

簪月季的女子,看着屏幕里消失的五人身影,嘴角勾着一抹冷冽的笑。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这才只是开始。”

簪牡丹的女子,垂着眼,看着那些飘落的双生花花瓣,睫毛轻颤。她的指尖,沾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手背上,冰凉刺骨。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她知道,这场劫难,还远没有结束。

而被白光吞噬的五人,此刻正瘫坐在一片虚空里。他们的身体虚弱得厉害,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恐惧。

他们知道,自己勉强通关了第一关。

可他们也知道,这只是双生花副本的开始。

后面的路,只会更加凶险。

只会更加恐怖。

只会让他们,更加绝望。

虚空里,一片死寂。

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在久久回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若秋:886记得关注

旁白:886记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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