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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番外)

瓷华双生花副本

若秋:若影伶仃残月影,秋声凛冽断鸿声。

若秋:拉线

旁白: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双生花副本·血嫁衣篇

开篇介绍

混沌无光的虚空里,悬着两株纠缠生长的花。一株枝头绽着艳红牡丹,花瓣层叠如血染的罗裙,另一株缀着炽烈月季,花蕊里淌着似有若无的寒气。这是双生花副本的源头,由那持月季的女子亲手织就,每一缕纹路都浸着陈年的怨怼与执念。她要让那些踏过故土伤痕的来客,在这副本里尝遍刺骨的痛,要让他们的魂灵,在血与泪的幻境里,一遍遍叩问自己曾犯下的罪孽。

副本之外,悬浮着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她们有着同样的墨色长发,同样的杏眼含霜,同样的素色衣袍曳着虚空的风。唯一的不同,是发间簪着的花——簪牡丹的女子垂着眼,睫毛轻颤,似有不忍,却始终没有开口;簪月季的女子目光凛冽,盯着副本里缓缓成形的场景,嘴角勾着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她们是这方天地的掌控者,是这场劫难的布棋人,却不会踏入副本半步,只作壁上观,看那些来客在自己织就的网里,挣扎,哀嚎,直至脱一层皮,才能勉强寻到生路。

被拽入副本的,是五个毫无防备的人。他们来时正置身于一场看似平和的会面,前一秒还是灯火通明的厅堂,下一秒便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再睁眼时,周遭已是全然陌生的景象,身上的一切外物都消失殆尽——美利坚惯常揣在兜里的金属烟盒,英吉利别在领口的怀表,法兰西随身携带的香水,俄罗斯腰间挂着的酒壶,还有霓虹垂在身侧的、总擦得锃亮的短刀,全都不见踪影。他们赤手空拳,站在一片阴冷的雾气里,连脚下的路,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这五个人,各有各的模样,各有各的脾性。美利坚的金发桀骜地翘着,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只是此刻,那傲慢里掺了些许惊疑;英吉利的棕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高挺,眼神锐利,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法兰西的白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肌肤白皙,红唇微抿,纵然身陷未知,依旧维持着几分优雅,只是眼底的慌乱藏不住;俄罗斯的白发短而利落,身形高大,眉眼深邃,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霓虹的白发也是短的,贴在头皮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与惶恐,脚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们彼此看了看,没有说话,也没有靠近。经年的隔阂与猜忌,让他们连眼神交汇都带着几分疏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副本之外那两道身影的眼里。簪月季的女子指尖轻弹,副本里的雾气便又浓了几分,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第一关·血嫁衣:规则降临

雾气翻涌间,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炸开,没有源头,没有方向,像是直接响在魂灵深处:

「欢迎进入双生花副本·第一关:血嫁衣。

规则一:不可撕扯或损坏任何一件出现的嫁衣。

规则二:不可回应嫁衣主人的呼唤。

规则三:不可在子时前离开这条街巷。

规则四:若见红衣新娘拦路,需跪伏在地,直至其离去,不可抬头。

规则五:副本内无生路,唯忍过者,方可前行。」

规则消散的瞬间,浓雾缓缓退去,露出了一条逼仄狭长的街巷。

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古巷,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坑坑洼洼,缝隙里渗着乌黑的水,水洼里倒映着灰蒙蒙的天,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街巷两旁,是清一色的破败老宅,墙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砖缝里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些湿漉漉的、不知名的小虫子,虫子的身体是暗红色的,一扭一扭地蠕动着,落下几滴粘稠的液体,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嘀嗒」的轻响,那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宅的门窗大多腐朽不堪,有的门板掉了一半,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随着风的吹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像是濒死之人的喘息。有的窗户糊着的纸早已破烂,露出黑洞洞的窗棂,像一只只睁着的、没有眼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巷子里的人。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股腐朽的、霉烂的气息,那气息钻进鼻子里,带着一股甜腻的腥,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美利坚皱紧了眉,下意识地抬手捂鼻,却发现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冰凉的湿意——不知何时,他的指尖竟沾了些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黏腻得很,像是干涸的血。

他猛地缩回手,看向自己的指尖,那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活物一般,竟顺着他的指尖,缓缓往上爬,爬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道黏腻的痕迹。美利坚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甩动手腕,想要将那液体甩掉,可那液体却像是生了根,死死地黏在他的皮肤上,散发出一股更浓重的血腥味。

英吉利的目光落在美利坚的手腕上,眼神沉了沉,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两旁的老宅,忽然注意到,其中一间老宅的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红光。那红光很淡,却在这灰蒙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就在这时,一阵风卷着雾气吹过,巷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法兰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白色的长发被风吹得乱了,贴在她的脸颊上,冰凉刺骨。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可她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来时的那件,而是变成了一件粗布的长衫,单薄得很,根本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俄罗斯的目光落在巷口的方向,那里的雾气最浓,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他的眉头紧锁,周身的寒意更重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雾气里,缓缓靠近。

霓虹的脸色更白了,他的脚步往后缩了缩,背靠在身后的老宅墙上。那墙冰凉刺骨,墙皮簌簌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肩头,竟是些暗红色的粉末。他抬手拂去那些粉末,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墙面,像是刻着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却见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那些符号扭曲变形,像是一张张痛苦的脸,正对着他,无声地哀嚎。

霓虹猛地收回手,心脏狂跳不止。他抬起头,看向巷子里的另外四个人,却发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扇透出红光的门缝上。

那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浓,像是烧起来的火。而伴随着红光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声。

那哭声很轻,很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近在耳边。哭声里带着无尽的怨怼与悲伤,一声一声,钻进人的耳朵里,像是一把钝刀,在人的心上慢慢割着。

美利坚的脸色变了变,他听着那哭声,只觉得脑袋一阵发胀,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太阳穴。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看向那扇门缝。

英吉利的眼神愈发锐利,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他能感觉到,那扇门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法兰西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那哭声太悲了,悲得让人心头发紧,像是要把人拖进无边的苦海。

俄罗斯的呼吸沉了沉,他的目光落在那扇门的门环上。那是一个铜制的门环,早已锈迹斑斑,此刻却在红光的映照下,泛着一股诡异的铜绿。

霓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想起了规则二——不可回应嫁衣主人的呼唤。他不知道那哭声的主人,是不是就是那嫁衣的主人,可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终于,「吱呀」一声,那扇紧闭的木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甜腻的香气,从门缝里涌了出来。那香气很诡异,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闻之欲呕。

门缝越开越大,里面的红光也越来越亮。众人终于看清了门后的景象——那是一间破败的堂屋,堂屋里没有灯,却被一片诡异的红光笼罩着。红光的源头,是挂在堂屋正中央的一件嫁衣。

那是一件通体血红的嫁衣,红得像是用鲜血染就的。嫁衣的料子是上好的云锦,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鸳鸯,那些鸳鸯的眼睛,却是用黑色的丝线绣成的,像是一颗颗黑洞洞的眼珠,正盯着门外的人。嫁衣的领口、袖口、裙摆,都镶着一圈白色的绒毛,那绒毛白得刺眼,像是死人的骨头。

嫁衣的下方,跪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门,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垂到地上。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和那件嫁衣的颜色一模一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哭声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一声比一声悲切,一声比一声怨毒。

「我的郎……你为什么不来娶我……」

「我的郎……你说过会来娶我的……」

「你骗我……你骗我……」

女人的声音凄厉而怨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她的手很白,白得像是没有血色,指甲却涂着鲜红的蔻丹,红得像是血。

美利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那个女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他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怨气,那怨气像是有形的枷锁,死死地箍着这条街巷,让空气都变得凝滞。

英吉利的目光落在那件血嫁衣上,眼神沉得像是一潭死水。他注意到,那件嫁衣的裙摆,正在缓缓地飘动着,像是有风吹过。可这条巷子里,根本没有风。

法兰西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死死地捂住耳朵,想要隔绝那凄厉的哭声,可那哭声却像是长了翅膀,钻进她的耳朵里,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她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漫天的大火,倒塌的房屋,女人的哀嚎,孩子的啼哭……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却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俄罗斯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看着那个跪着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件血嫁衣。他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从那件嫁衣里散发出来,牵引着巷子里的每一个人,想要将他们拽进那间堂屋。

霓虹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血嫁衣,不敢移开分毫。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规则一——不可撕扯或损坏任何一件出现的嫁衣。他看着那件嫁衣,只觉得它像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她忽然停止了捶打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是生锈的木偶。她一点点地转过身,面向门外的人。

众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停滞。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像是纸。一双眼睛很大,很大,却没有眼珠,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眼眶里淌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落在她的衣襟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血花。她的嘴唇裂着,裂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那把剪刀是黑色的,锈迹斑斑,刀尖上沾着暗红色的血渍。

「你们……看到我的郎了吗?」女人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凄厉,她的目光扫过巷子里的五个人,那双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要将他们的魂灵吸进去。

没有人说话。

规则二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回响——不可回应嫁衣主人的呼唤。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美利坚的身上。她歪了歪头,脸上的裂缝更大了:「你……是我的郎吗?」

美利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老宅墙上。那墙皮簌簌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肩头,像是细碎的骨头渣。他咬紧牙关,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英吉利的身上:「你……是我的郎吗?」

英吉利的脸色沉得可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拳,指节泛白。他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的目光,依次扫过法兰西、俄罗斯、霓虹。每一次开口,她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浓重的怨气,像是要将人拖进地狱。

「你……是我的郎吗?」

「你……是我的郎吗?」

「你……是我的郎吗?」

没有人回应。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那笑容扭曲而诡异,让她那张本就可怖的脸,变得更加骇人。

「你们都不是……」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她猛地举起手里的剪刀,朝着那件血嫁衣,狠狠地刺了下去!

「不要!」

一声惊呼,几乎是同时从法兰西的嘴里发出。她的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却被英吉利一把拉住。

英吉利的力气很大,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他的眼神冰冷,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规则一。」

法兰西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心脏狂跳不止。她差点忘了,规则一——不可撕扯或损坏任何一件出现的嫁衣。

剪刀的刀尖,离那件血嫁衣的裙摆,只有一寸的距离。

就在这时,女人的动作,骤然停住了。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举着剪刀的姿势,一动不动。她那双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那件血嫁衣,眼眶里的暗红色液体,淌得更凶了。

巷子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突然,女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喉咙里挣扎。

紧接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透明。

像是融化的冰雪,一点点地消散在空气里。她手里的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响声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剪刀落地的瞬间,那件挂在堂屋正中央的血嫁衣,突然动了。

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从衣架上滑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它开始自动地舒展,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正在穿着它。

嫁衣的领口,缓缓地立了起来。裙摆,缓缓地展开。那些绣在上面的鸳鸯,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嫁衣上,缓缓地游动。它们的黑色眼珠,转动着,盯着门外的人,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觊觎。

一股更浓重的血腥味,从那件嫁衣里涌了出来。这一次的血腥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浓烈得像是要将人溺毙。

美利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他看着那件正在「自己穿自己」的血嫁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

英吉利的眼神沉得像是一潭死水,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血嫁衣,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他能感觉到,那嫁衣里,蕴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那力量正在缓缓地苏醒。

法兰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目光落在那件血嫁衣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的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漫天的大火,倒塌的房屋,女人的哀嚎,孩子的啼哭……还有一件,染满了鲜血的嫁衣。

俄罗斯的呼吸沉了沉,他的目光落在那件血嫁衣的领口。那里,正缓缓地升起一缕暗红色的雾气,雾气里,似乎有一张女人的脸,正在若隐若现。

霓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他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死死地靠在墙上,不敢动弹。他看着那件血嫁衣,只觉得它像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就在这时,那件血嫁衣,缓缓地朝着门口的方向,飘了过来。

它的速度很慢,很慢,像是在踱步。每飘一步,地上的青石板,就会渗出一丝暗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汇集成一条条细小的血蛇,朝着众人的脚边,缓缓地爬去。

美利坚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条爬来的血蛇。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飘过来的血嫁衣,手心渗出了冷汗。

英吉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拉着法兰西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和那件血嫁衣,拉开了距离。

俄罗斯也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盯着那件血嫁衣,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

霓虹的脚步,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他看着那件越来越近的血嫁衣,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规则四——若见红衣新娘拦路,需跪伏在地,直至其离去,不可抬头。

可这不是红衣新娘,这只是一件嫁衣。

一件自己会动的,染满了鲜血的嫁衣。

血嫁衣飘到了巷子中央,停了下来。

它的领口,缓缓地转向了美利坚的方向。那些游动的鸳鸯,也跟着转了过去,黑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美利坚。

美利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件血嫁衣里散发出来,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变得困难,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想要反抗,想要挣脱这股压力,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血嫁衣的领口,又转向了英吉利的方向。

同样的压力,落在了英吉利的身上。英吉利的脸色沉得可怕,他死死地咬着牙,想要抵抗,可那压力实在太大,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紧接着,血嫁衣的领口,依次转向了法兰西、俄罗斯、霓虹。

每个人的身上,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那压力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他们的肩头,让他们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发软。

霓虹的膝盖,率先弯了下去。

他的身体抖得厉害,根本无法抵抗那股压力。他看着那件血嫁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石板上的血蛇,顺着他的裤腿,缓缓地往上爬,爬过他的小腿,留下一道黏腻的痕迹。

霓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头,缓缓地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那件血嫁衣。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法兰西的膝盖,也弯了下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白色的长发垂在身前,遮住了她的脸。她能感觉到,那些血蛇,正在顺着她的裤腿往上爬,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俄罗斯的眉头紧锁,他的膝盖微微发颤,却依旧在抵抗。可那压力实在太大,大得让他的骨头,都发出了「咯吱」的响声。他死死地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膝盖,一点点地往下弯。

英吉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膝盖已经弯了一半,手依旧死死地拉着法兰西的手腕。他的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那件血嫁衣,像是要将它看穿。

美利坚的膝盖,也在缓缓地往下弯。他的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满是汗水。他看着那件血嫁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不想跪,不想向一件诡异的嫁衣下跪,可他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就在所有人的膝盖,都即将磕在青石板上的时候,巷子里的雾气,突然变得更浓了。

一阵风卷着雾气吹过,带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的响声。

「叮铃——叮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若秋:文章字数过多,等会再更新,886记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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