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跳不到下一个八拍了,我累了。”
“我想你,我恨我,我讨厌我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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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5个日夜,26280个小时。
贺峻霖把日子过成一格一格的药板——铝箔纸一戳,白色药片滚进掌心,像从未响起的掌声。
抑郁症确诊那天,重庆下了很大的雨。
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在医院走廊给严浩翔发最后一条微信:
「我好像,跳不到下一个八拍了。」
红色感叹号弹回来,像一记闷棍,把少年时代的鼓点彻底敲碎。
于是开始吃药,开始失眠,开始把舞房钥匙锁进抽屉。
开始习惯在凌晨三点数天花板裂缝,像数从未兑现的约定。
偶尔路过十八楼,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他会下意识往后退——
那里镜子太多,灯光太亮,照得清人,却映不出魂。
同一座城的另一端,严浩翔买了新的耳机、新的电脑、新的舞鞋。
看起来全是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鞋底还粘着三年前旧舞房的灰。
他换了经纪公司,换了艺名,甚至换了发色,却没能换掉脑海里那段八拍:
4/4拍,120BPM,鼓点一落,总有一个声音接不上。
深夜写歌,他习惯把副歌空出一小节,经纪人问为什么,他笑笑:“留给和声。”
没人知道,那是留给某人的呼吸。
他们各自上了不同的综艺、不同的舞台、不同的热搜。
镜头前,他们笑得标准、答得滴水不漏;
镜头关掉的下一秒,笑容像断电的霓虹,瞬间暗下来。
严浩翔开始害怕地铁——
只要列车驶过李子坝,他就会想起那年的楼顶、那年的甜味、那年的“一起”。
于是改乘保姆车,绕远路,避开所有穿楼的轨道。
“但你真的会忘记他么。”
“你舍得吗。”
……
贺峻霖开始害怕雨——只要天空转阴,他就想起确诊那天砸在窗上的雨点,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
“你跳不到下一个八拍了。”
三年,他们没再见面。
却在同一天、同一分钟、同一节地铁车厢里,被同一束穿楼而过的灯光,照得同时眯起了眼。
灯光闪过的一瞬间,
贺峻霖耳边的旧demo突然卡带,
严浩翔耳机里的新曲突然掉拍——
像命运按下了暂停键,
把两个走失三年的少年,重新放回了同一格时空。
——列车继续向前,
他们却同时抬头,
在镜面般的地铁窗里,
撞见了彼此失焦的侧脸。

嗯对可能写的有点混乱。。。
其实我是想搞那种老掉牙的把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