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值+100】

【当前人设值：14490】

晨光第六次照在同样的天花板上。喜羊羊数着日光移动的轨迹，计算着从窗帘缝隙透入的光斑在地板上滑行的速度。这是鞭伤后的第二十一天，伤口已经愈合到不再需要纱布，只留下一道道淡粉色的凸起疤痕，像是背上长出了某种异样的纹身。

他坐起身，动作比三周前流畅许多。手指下意识地抚过后背，指腹能清晰地摸到那些平行排列的痕迹——十道，等间距，琴酒的“教训”。

【身体状态：恢复期92%】

【疤痕组织已形成，永久性标记】

【建议：使用疤痕修复膏（500人设值）可减少70%可见度】

喜羊羊关闭了系统提示。他没有兑换修复膏。这些疤痕要留着，像某种警示，也像某种勋章——证明他活下来了，证明他做出了选择，证明他...被在乎过，以一种疼痛的方式。

厨房里传来咖啡机的嗡鸣。琴酒在。这是三周来琴酒第四次在安全屋过夜，频率高得不寻常。喜羊羊知道原因：组织内部的清洗还在继续，龙舌兰那派人虽然暂时闭嘴了，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琴酒在这里，是一种无声的宣告——田纳西仍然在他的庇护之下。

喜羊羊穿上宽松的棉质T恤——降谷零买的，说这种面料对愈合的皮肤更友好。他走出卧室时，琴酒正站在料理台前，盯着咖啡滴漏，像是研究某种精密仪器的运作。

“早安，琴酒叔叔。”

琴酒没有回头：“背还疼吗？”

“偶尔会痒。医生说这是愈合的正常反应。”

“医生。”琴酒重复这个词，语气里有轻微的嘲讽——组织有专用的医疗人员，但琴酒这次带喜羊羊去了正规医院，用了假身份。这也是不寻常的。

“今天训练什么？”喜羊羊走到冰箱前，取出牛奶和鸡蛋。

“近战格斗。你的反应速度还需要提升。”琴酒终于转身，墨绿色的眼睛扫过他，“吃完早餐，三号训练室，九点整。”

“是。”

琴酒端起咖啡杯，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喜羊羊熟练地打蛋、热锅、煎蛋。动作流畅，手腕稳定，完全不像个12岁的孩子——或者说，完全像个在组织长大的12岁孩子。

“波本下午会来。”琴酒突然说。

喜羊羊的手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教烹饪？”

“嗯。”琴酒喝了口咖啡，“我告诉他，如果他再试图说服你离开，我会杀了他。”

这话说得平静，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喜羊羊关掉炉火，将煎蛋盛到盘子里：“波本怎么说？”

“他说‘明白了’。”琴酒放下杯子，“但你知道，他不会放弃。他们都不会。”

“我知道。”

琴酒走到餐桌旁，罕见地坐了下来，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站在窗边或门口：“你为什么还愿意见他们？”

喜羊羊把煎蛋和吐司端到桌上，在琴酒对面坐下：“因为他们教的东西有用。而且...”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不想失去所有教我东西的人。”

这话很诚实，也很危险。琴酒盯着他，良久，说：“苏格兰的U盘，你看了吗？”

“没有。”喜羊羊摇头，“还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

“当我需要的时候。”喜羊羊切开煎蛋，蛋黄流出来，金黄色的，“或者当我决定的时候。”

琴酒没有再问。他们安静地吃完早餐，一种奇怪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这不是父子间的温馨早餐——餐桌上放着枪，窗外可能有监视者，两人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但这是某种...共存。某种理解。

---

三号训练室位于组织某处地下设施，需要三层身份验证才能进入。喜羊羊到达时，琴酒已经在那里，正在调试一个复杂的反应训练装置。

“今天不用枪。”琴酒说，指了指房间中央的开放式区域，“纯格斗。我会用七成力。”

喜羊羊点点头，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训练背心。背上的疤痕在训练室的白炽灯下清晰可见，但他没有试图遮掩。

训练开始。

琴酒的攻击迅猛而精准，每一次出拳都瞄准要害，但留有余地——如果是敌人，这些攻击会致命；但现在是训练，目的是逼迫喜羊羊提升反应和防御。

第一分钟，喜羊羊挨了三拳两脚，勉强格挡了五次攻击。他的身体还记得鞭伤的疼痛，下意识地在某些转身动作中迟疑——疤痕组织的拉扯感陌生而令人不安。

“专注！”琴酒低喝，一记侧踢扫向他的腰部。

喜羊羊后撤半步，同时弯腰，躲过这一击，顺势抓住琴酒的脚踝试图扳倒对方。但琴酒的力量远超过他，反而借力转身，另一条腿扫向他的下盘。

砰的一声，喜羊羊摔在地上，背部着地。疤痕撞上硬质地面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窜遍全身。他咬牙忍住呻吟，迅速翻滚起身，拉开距离。

琴酒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痛吗？”

“痛。”喜羊羊诚实回答。

“记住这种痛。”琴酒说，“然后在战斗时忘记它。疼痛是信号，不是障碍。”

“是。”

训练继续。这一次，喜羊羊开始调整。他用系统兑换的【高级格斗精通】里的技巧，结合琴酒教他的实战经验，逐渐找到节奏。疤痕还在痛，但他学会了在疼痛中移动，在不适中发力。

第三十分钟，他终于第一次成功反击——一个假动作诱使琴酒重心前移，然后快速绕到侧面，手刀劈向琴酒的后颈。当然，在触及时收力，只是轻轻一点。

琴酒停住了动作。

训练室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喜羊羊保持防御姿势，等待评价。

“不错。”琴酒最终说，转身面对他，“但还不够快。再来。”

又是三十分钟。结束时，喜羊羊浑身是汗，背上的疤痕因为汗水和摩擦而泛红发烫，但他感觉...好。不是舒适的好，而是充实的好。他在这疼痛中变得更强大，在这约束中找到了新的自由。

“够了。”琴酒关掉训练装置，“下午休息，晚上自己复习。明天继续。”

“是。”

琴酒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下：“疤痕，不用修复。”

“我没打算修复。”喜羊羊说。

琴酒点点头，离开了。

喜羊羊在训练室又待了十分钟，做拉伸，感受肌肉的酸痛和疤痕的灼热。然后他冲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回到安全屋。

下午两点，门铃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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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熟悉的保温袋，但表情比以往更复杂。他的目光在喜羊羊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像是害怕看到什么。

“波本。”喜羊羊让开门口。

降谷零走进屋，将保温袋放在料理台上。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开始准备食材，而是转过身，看着喜羊羊：“琴酒说你背上的伤好了。”

“基本好了。”喜羊羊说。

“能让我看看吗？”

这个请求很突兀。但喜羊羊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掀起T恤后摆。

背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降谷零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些疤痕——不是医学检查的触碰，而是某种更温柔的、近乎悔恨的触碰。

“十道...”降谷零的声音沙哑，“他打了你十下。”

“我做错了事，应该受罚。”喜羊杉平静地说。

“不！”降谷零猛地收回手，“你不应该...你不该承受这个。任何孩子都不该。”

喜羊羊放下衣服，转过身。降谷零的眼睛里有泪光——他在努力克制，但失败了。

“波本，”喜羊羊轻声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但这条路不应该有鞭痕！”降谷零的声音在颤抖，“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他从保温袋里取出一个药膏罐：“这是我托人从国外买的，对淡化疤痕有效。每天涂两次，按摩五分钟。”

喜羊羊接过药膏：“谢谢。”

“别谢我。”降谷零转身打开冰箱，动作有些粗鲁，“我应该...我应该早点把你带走，在你背上留下这些之前。”

“那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喜羊羊说，“或者琴酒叔叔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降谷零僵住了。他背对着喜羊羊，肩膀微微颤抖。很久，他说：“今天不做甜点了。教你煮咖喱，能放久一点，加热就能吃。”

“好。”

接下来的两小时，降谷零教他做日式咖喱。从炒香洋葱开始，到炖煮肉类，到加入咖喱块，到最后的调味。每一个步骤他都讲解得很详细，但声音里有一种压抑的情绪。

“洋葱要炒到透明，金黄，但不能焦。这是基础。”降谷零说，手中的锅铲规律地翻动。

“嗯。”喜羊羊站在旁边，认真学习。

“肉类先用大火煎封表面，锁住汁水。然后转小火慢炖。”降谷零演示着，动作依然专业，但眼神有些空洞。

咖喱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温暖而辛辣。喜羊羊看着降谷零的侧脸，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他最近一定没睡好。

“波本，”喜羊羊突然问，“你会继续留在组织吗？”

降谷零的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苏格兰走了，因为琴酒叔叔在清洗，因为...你很危险。”

降谷零关掉炉火，转身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喜羊羊：“我有我的任务，田纳西。就像你有你的选择。”

“即使任务可能让你丧命？”

“即使那样。”降谷零点头，“有些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比如？”

“比如真相。比如正义。比如...”他顿了顿，“比如拯救一个本不该在黑暗中的孩子。”

这话说得很轻，但很重。喜羊羊低下头，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咖喱：“如果那个孩子不想被拯救呢？”

“那我会等待。”降谷零说，“等到他想被拯救的那一天。等到他回头看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那我会一直等下去。”降谷零的声音异常坚定，“因为等待，本身就是一种拯救——对被等待的人，也对等待的人。”

喜羊羊无法理解这种逻辑，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那种执着，那种不放弃，那种...爱。即使他无法完全理解爱是什么。

咖喱煮好了。降谷零装了一大盒给他，剩下的分装成小份，放进冷冻室。

“饿了就热一份，加米饭就行。”降谷零说，洗着锅碗，“照顾好自己，田纳西。即使...即使在你选择的这条路上，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喜羊羊说。

降谷零离开前，在门口停顿了很久。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揉了揉喜羊羊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喜羊羊想起了苏格兰。

“保重。”降谷零说，然后离开了。

安全屋里又只剩下喜羊羊一个人，和满屋的咖喱香气。他走到窗前，看着降谷零的车驶离街道，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动画片的声音填满了安静，但他没有看。他在思考。

疤痕。疼痛。选择。等待。

琴酒的训练，波本的药膏，黑麦的通讯器，苏格兰的U盘。

一切都是碎片，矛盾地拼凑在一起。他不确定它们会组成什么图案，但他知道，每一片都是真实的。

手机震动，是赤井秀一的短信：“新任务，离开东京一周。通讯器随身。”

简单直接。喜羊羊回复：“知道了。小心。”

发送后，他又收到一条琴酒的短信：“晚上七点，检查训练成果。带咖喱来。”

喜羊羊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琴酒知道波本来了，知道他们做了咖喱。也许安全屋的监控还在，也许琴酒一直在看着。

他回复：“是。”

然后他走到冰箱前，取出一份咖喱，开始准备加热。同时，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人设值的数字：14490。

【可兑换：疤痕完全修复（1000人设值）】

【可兑换：格斗肌肉记忆强化（3000人设值）】

【可兑换：危机感知能力（5000人设值）】

【可兑换：风奇力进阶应用（8000人设值）】

他没有兑换任何东西。他需要积攒，为了某个更大的、尚未明确的未来。

晚上七点，琴酒准时出现。他们在地下训练室的一个小休息区吃了咖喱饭——琴酒很少在训练场合吃东西，这又是另一个不寻常。

“波本教得不错。”琴酒评价，吃了第二口。

“嗯。”喜羊羊点头。

之后是训练检查。喜羊羊演示了今天学的格斗技巧，琴酒纠正了几个细节，然后让他练习了一个新的组合技。

训练结束时，琴酒说：“下周有个任务，小型，安全。你跟我去。”

“什么任务？”

“见一个情报贩子，取一份文件。”琴酒说，“不需要战斗，只需要观察和警戒。”

“是。”喜羊羊感到一丝兴奋——这是他放走苏格兰后的第一个任务，是琴酒重新给予的信任。

“早点休息。”琴酒离开前说，“疤痕，记得涂药。”

喜羊羊愣住了：“琴酒叔叔怎么知道...”

“波本给的药，有效就用。”琴酒没有回头，“但不用也没关系。疤痕是历史，历史不需要被抹去。”

门关上了。

喜羊羊站在训练室里，背上的疤痕在微微发烫。他摸了摸那些凸起的痕迹，然后笑了。

历史不需要被抹去。选择不需要被后悔。疼痛不需要被忘记。

因为这一切，构成了现在的他。

他回到安全屋，洗了澡，然后站在镜子前，拿出降谷零给的药膏。他挖出一点，涂抹在疤痕上，轻轻按摩。药膏清凉，带着草药的气味。

按摩了五分钟，他停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银发，蓝眼，12岁，背上有十道鞭痕，心里有无数矛盾，手上有选择，身边有关心他的人——以各自扭曲而真实的方式。

这就是他的日常。

疤痕之下，是愈合的皮肤。愈合之下，是更强的肌肉。

肌肉之下，是跳动的心脏。

心脏之下，是...未来。

未知的，危险的，但属于自己的未来。

【今日人设任务完成】

【总获得人设值：110】

【当前人设值：14600】

数字在增长。疤痕在淡化。他在前行。

窗外的东京夜色渐深，星星被城市灯光掩盖，但喜羊羊知道，它们还在那里。

真实的星星。

就像苏格兰说的：不会因为你想改变而改变轨迹，但一直在那里。

而他，也在那里。

在疤痕之下，在日常之中，在自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