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着躺倒在床上,田宁宁揽着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温声开口
田宁宁想不想抽空去趟普陀?那边清净,咱们好好待几天
郑月月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无奈的软意
郑月月我最近排得满,真的抽不出时间,下次好不好
田宁宁心里虽有遗憾,却也懂他的难处,轻轻拍着他的背应下
田宁宁好,等你有空再说,我先去一趟
后来田宁宁独自去了普陀,清晨伴着晨雾登山,脚步虔诚,一一叩拜祈福,特意给郑月月求了平安符,也给双方家人祈了健康顺遂,把满心牵挂都藏进香火缭绕的祈愿里。而郑月月那天直播时,聊着聊着忽然抬眼望着镜头,轻声问粉丝
郑月月你们知道普陀吗?听说那边的祈福很灵验
你们知道普陀吗?听说那边的祈福很灵验语气轻柔,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怅然,眼底闪烁的柔光里,满是藏不住的思念,分明是在惦念那个替他奔赴普陀的人
从普陀后,郑月月的患得患失像疯长的藤蔓,死死缠住了心脏。他怕这份炙热的感情会灼伤彼此,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狠下心,掐断了和田宁宁所有的联系。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就连那个每晚蹲守的小号,也被他刻意从关注列表里剔除,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翻涌的牵挂一并抹去
9月19日,田宁宁的生日
天刚亮,他就把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解锁键被按得发烫,却始终没等来那条期待已久的“生日快乐”。窗外的阳光明明暖得晃眼,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抽走了一块。下午的时候,他揣着满腹的怅然,走进了街边那家照相馆
背景布是澄澈的蓝,像极了无锡的湖水。他坐在玻璃鱼缸前,指尖轻轻贴着冰凉的缸壁,看着里面的小金鱼摆着尾巴,慢悠悠地游来游去。镜头定格的瞬间,他没笑,眼神里藏着细碎的落寞,连同那句没说出口的“我想你了”,一起融进了照片里。照片发到大眼,配文也很官方
他看着那条小鱼隔着玻璃望过来的样子,忽然就红了眼眶
是啊,小鱼是他,玻璃是他们之间隔着的万水千山,而他,就是那个只能隔着一层透明屏障,遥遥望着的人
同一时间,某酒店的活动现场
郑月月穿着白色的西装,跟着经纪人穿梭在衣香鬓影里,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应付着此起彼伏的寒暄。手机揣在西装内袋里,震了一下又一下,他起初没在意,直到经纪人和经纪人闲聊时看到大眼提示消息
田宁宁那张照片赫然映入眼帘,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玻璃鱼缸,划过田宁宁眼底藏不住的失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闷得发疼。他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经纪人碰了碰他的胳膊,才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声音轻得像叹息:“抱它不抱我”
郑月月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举着相机的站姐,恰好将他这副失神又怅然的模样拍了下来。只是他们俩都没什么太大的名气,照片发出去后,也只引来寥寥几个粉丝点赞,没人深究他那时的眼神里,藏着怎样汹涌的情绪
晚上回到出租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他点开田宁宁的社交账号,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张照片,看着照片里隔着玻璃望鱼的人,眼底的酸涩怎么也压不住。他抬手捂住眼睛,逼着自己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无锡的风,不去想普陀的雾,不去想那个抱着他说“等你有空”的田宁宁
可越是克制,那些记忆就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