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
本书标签: 穿越  主角无cp  双男女配cp   

队友啊,队友啊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

游染的声音突然在休息室里响起,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冽,瞬间压过了其他人的低语。

她依旧坐在那个靠窗的角落,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异色的眸子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她抬眼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目光平静,却让被她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稚嫩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刚才那点虚假的缓和气氛。

“知道了彼此的手段,不就更加深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吗?”游染的视线落在那个提议的甜妹女生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毕竟,有些人用的手段,可不怎么光彩。”

她顿了顿,目光又转向那个撒谎的瘦小男生,还有那个说自己“不小心”撞人的黑长直女生:“你们心里肯定在想,‘这个人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得好好防着他点,万一他哪天把我当成过关的垫脚石怎么办?’”

“你以为问这个问题,就能拉近我们的距离?”游染轻轻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嘲讽,“恰恰相反,只会让我们心里的戒备更重,隔阂更深。”

休息室里再次陷入了死寂,比之前更加压抑。

那个甜妹女生的脸瞬间涨红了,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游染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尴尬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游染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心里那些不敢说出口的猜忌和提防。是啊,听完彼此的过关方式,谁还敢真正信任对方?那个壮汉能轻易打趴别人,那个职业女性能毫不犹豫地把人踹下去,那个瘦小的男生能用谎言害死一群人……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更是直接在斗兽场里上演了一场屠杀。

他们确实在想,要防着点身边的人。

游染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重新低下头,像是在研究怀里的木盒,又像是在发呆。她的指尖在木盒光滑的表面轻轻划过,留下淡淡的血痕。

休息室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个扭曲的鬼魅。刚才那点试图交流的火苗,被游染几句话彻底浇灭了。

现在,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在这里,没有信任可言,只有生存。而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都是潜在的威胁。

隔阂,早已在他们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就深深扎根了。游染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在那个甜妹女生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审视的冷意。

“在这个玩命的游戏里,确实没什么信任可言,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她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孩童式的好奇,却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不过这位姐姐,你好像还没说自己是怎么过关的呢?说来让我们听听啊。”

被点名的甜妹女生脸色瞬间一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攥着裙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我……”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黑长直女生忽然翻开了手里的书,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向甜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推到陷阱里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甜妹女生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下意识地拔高了音量,脸上写满了震惊。话刚出口,她就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懊恼地跺了下脚。

黑长直女生合上书,指尖轻轻点着封面,语气平淡无波:“不打自招了。”她抬眼扫过甜妹,继续说道,“其实也不难猜。我发现,几乎每个关卡都藏着陷阱,这像是这个游戏的惯用手段。当然,那位小朋友那里是例外。”

她的目光掠过游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因为她是主动提出要表演的,全程掌握着主动权。但我们这些人,全都是被动卷入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看你,”黑长直女生的视线重新落回甜妹身上,“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衣服平整,发型也没乱。要么是你把人引到了陷阱里,借刀杀人;要么就是趁人不备,直接把他们推了下去——毕竟,这样最省力气,也最不容易伤到自己。”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嘲讽:“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钩了。”

甜妹女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穿了精心维持的伪装,窘迫又难堪。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措的沉默。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看甜妹的眼神顿时变了,多了几分了然和警惕。原来这个看起来甜美无害的女生,手段也如此狠辣。

游染坐在角落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异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她早就猜到这甜妹的过关方式不会简单,在这种地方,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往往藏着越深的心思。

她轻轻摩挲着怀里的木盒,心里清楚,这个休息室里的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黑长直女生说完,便抱着书,径直朝游染所在的角落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很稳,没有丝毫犹豫,在游染旁边的空位坐下,与她保持着一臂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既显露出亲近的意图,又没让人觉得冒犯。

她侧过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比之前多了几分认真:“经过刚刚那一轮,我觉得你与我的观念不谋而合。”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稍低,却足够让游染听清:“在这里,确实没有信任可言,只有最原始的求生渴望。为了活下去,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信任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利益才是唯一能抓住的绳索。”

说完,她看向游染,眼神坦诚得近乎直白:“所以,我想和你组个队。”

“你不用怕我会害你,”她补充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掩饰,“因为目前来看,我没那个能力。你的身手,你的狠劲,刚才在斗兽场里大家有目共睹。对我来说,和你组队是最优的选择,至少能暂时保住性命。”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因为常年握书,指腹带着淡淡的薄茧:“我叫朝生暮。游染,你愿意和我组队吗?”

游染抬眸看着她,异色的眸子里映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看不出情绪。她打量着朝生暮——这个女生看起来文弱,却心思缜密,观察力惊人,刚才几句话就戳穿了甜妹的底细,显然不是个简单角色。

组队吗?

游染心里快速盘算着。在这个游戏里,单打独斗确实风险更大,有个能互相利用的同伴,或许能多一分胜算。而朝生暮足够聪明,也足够坦诚,至少没有用那些虚伪的“信任”来包装自己的目的。

她想起系统说的“完成任务”,想起那个需要拯救的世界,想起那些逝去的家人。活下去,才有机会。

游染没有伸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依旧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朝生暮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露出太多惊喜,只是收回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的书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好。”

简单一个字,却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契约。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神更加复杂。那个最可怕的小女孩,和那个心思最深的黑长直组了队,这无疑让原本就紧绷的气氛,又添了几分压力。

甜妹女生咬着唇,低下头不敢再看这边。壮汉皱了皱眉,似乎在掂量着什么。职业女性则依旧靠着墙壁,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墨镜后的眼神,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游染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怀里的木盒上,指尖划过那些闪烁的晶体。有了一个暂时的“队友”,或许接下来的路,能稍微好走一点。

至少,不用时刻提防着身边这个看似文弱的女生了,因为没有人会蠢到害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强力队友。休息室里的煤油灯不知何时已燃到了底,灯芯最后挣扎着吐出几点火星,像濒死的蝶翼扑扇了两下,终究还是被浓稠的黑暗吞没。窗外的微光趁势漫进来,怯生生地爬上积灰的桌面,勾勒出沙发扶手磨秃的布料边缘,也让角落里那堆蒙着帆布的杂物显出几分诡异的轮廓。横七竖八靠坐着的人影,在昏暗中只剩模糊的剪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稍重一点,就会戳破这片刻脆弱的平静。

游染靠在墙角,怀里的木盒被体温焐得微热,边角硌着肋骨,倒让她格外清醒。她没真的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耳朵像拉满的弓弦,捕捉着周遭每一丝动静——隔壁传来壮汉压抑的磨牙声,带着粗粝的质感;不远处有书页翻动的轻响,该是朝生暮还在借着残余的微光看书,指尖划过纸页的声音细碎而规律;还有那个甜妹女生,时不时漏出半声啜泣,又慌忙用手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时间过得像凝固的糖浆,黏稠地、一分一秒地往下坠。直到窗棂上的微光渐渐染上暖黄,天边裂开一道鱼肚白,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终于挣破云层,斜斜地刺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道狭长的光斑,像块被打翻的融化的金子。

有人动了动,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像春虫破土。紧接着,更多人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来,茫然地望着窗外——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能看见这样真切的晨光,竟让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仿佛昨夜的血腥与恐惧只是一场噩梦。

“天亮了啊……”那个瘦小的男生低声呢喃,声音发飘,带着点不真实的恍惚。

朝生暮合上了书,借着晨光指尖轻抚过封面精致的花纹,然后抬眼看向游染,镜片后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声的询问,像是在确认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游染睁开眼,晨光落在她脸上,将那双异色眸子照得格外清亮——左眼像盛着融化的蜜糖,右眼像燃着未熄的炭火。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那些干涸的血渍早已和布料黏在一起,拍不掉什么,倒像是给鹅黄的裙身缀上了些暗红的花纹。

“看来,新的‘节目’,要开始了。”她轻声说道,目光掠过窗外那片渐亮的天空,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会出太阳。

休息室里的人也都陆续站起来,有人揉着发麻的腿,有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伤口,脸上神色各异——甜妹女生眼圈红肿,带着明显的恐惧;壮汉活动着手腕,眉头拧成个疙瘩,透着几分不耐;职业女性理了理微乱的套装,脸上是惯有的冷漠,只是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用钥匙在锁孔里转动,金属摩擦的“咔啦”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唯有游染和朝生暮还站在原地,前者目光沉静,后者握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

“咔哒”一声,厚重的铁门被向外拉开,刺眼的阳光像潮水般涌进来,让习惯了昏暗的众人忍不住眯起眼,抬手遮挡。明约的身影就立在光里,依旧是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礼帽边缘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绷着一抹玩味的笑:“各位早上好。休息得还愉快吗?”

他的目光慢悠悠扫过房间,像在打量笼中的困兽,最后落在游染和朝生暮身上时,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些:“看来,有人已经找到了暂时的‘同伴’。很好。”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这会让接下来的游戏,更加有趣。”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刺眼得有些灼人。而属于他们的“表演”,显然才刚刚拉开序幕。明约的声音像裹着冰碴的绸缎,在晨光里缓缓铺开:“各位,新一轮的表演开始了。请移步到各自的表演区。”

话音刚落,休息室通往外界的通道分流出数条岔路,每条路口都悬着块模糊的牌子,隐约能看出对应着不同的方向。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多问,只能依着某种无形的指引,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游染和朝生暮在岔路口停下脚步。朝生暮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小心。”游染微微颔首,看着她转身走进另一条通道,身影很快被阴影吞没。

再次踏上熟悉的斗兽场,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比昨夜更浓了些。看台上的诡异观众们早已就位,那些扭曲的身影躁动不安,发出嗬嗬的低鸣,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游染身上——显然,他们对这个小姑娘的“表演”充满了期待,比昨日更加狂热。

场地中央,十根粗壮的石柱矗立着,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有男有女,脸上写满了恐惧,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却只是徒劳,绳索勒得他们手腕发红,发出痛苦的呻吟。

游染缓步走到场地中央,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她抬起头,看向看台上的观众,稚嫩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容,那笑容在满身血污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今天,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她的声音清亮,透过斗兽场的回音传遍每个角落,“我用小刀,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看着他们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我们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我就让他走,怎么样?”

说完,她侧过头,对着看台上的诡异观众们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点孩童般的征询,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残忍:“各位说,好不好?”

看台上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嘶吼,那些诡异的身影疯狂地挥舞着肢体,有的甚至将不知名的器官抛向空中,显然对这个提议满意到了极点。兴奋的浪潮几乎要将整个斗兽场掀翻,连空气都跟着震颤起来。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们脸色惨白如纸,有人已经开始失声痛哭,有人疯狂地咒骂着,还有人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游染,希望能唤起她一丝怜悯。

但游染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异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她掂了掂手里的小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游戏呢。”她轻声说道,然后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离她最近的那根柱子。

游戏,开始了。

上一章 我的天哪,小孩怎么那么狠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警察,这里有变态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