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
本书标签: 穿越  主角无cp  双男女配cp   

我的天哪,小孩怎么那么狠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

游染站在血泊中央,脚下的石板黏腻发滑。她抬起沾着血的小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渍,那双异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淬了血的琉璃。

看台上的诡异观众们还在发出嗬嗬的兴奋嘶吼,有些身影甚至激动地往前倾,恨不得扑到场地中央。游染侧耳听了片刻,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近乎天真的笑容,声音透过血腥味弥漫的空气传向四周:“如果诸位还不尽兴的话,我还有新节目——解剖。”

她用脚尖踢了踢脚边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把他们的内脏一个个挖出来,摆在盘子里。要是有材料,说不定还能做成一道‘佳肴’。”

这话一出,看台上的骚动更甚。那些扭曲的身影互相碰撞,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显然被这个提议勾起了更大的兴趣。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慵懒的女声从看台前排传来,带着点红酒般的醇厚质感:“我想看。”

游染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位置坐着一个极其怪异的存在。她穿着一身剪裁华丽的黑色晚礼服,裙摆层层叠叠,像暗夜里绽放的昙花。一头蓬松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可脖颈以下却没有清晰的轮廓,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条蠕动的黑影触手,在礼服下摆下若隐若现。她的脸隐在卷发的阴影里,看不真切,手里却端着一只晶莹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

“只要做得好,”那怪异身影轻轻晃动着酒杯,触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我会给你打赏的。”

游染挑了挑眉,异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刀,用指尖捻掉刀刃上的血珠,对着那个怪异身影微微颔首,像接受了一份郑重的委托:“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她说着,走到一具刚断气不久的尸体旁,蹲下身。小手握着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的腹部划去。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斗兽场里格外清晰,伴随着看台上越发狂热的嘶吼。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却异常冷静。将皮肤划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内脏,然后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出,动作精准得不像个孩子。偶尔抬起头,看向看台上的观众,像是在确认他们的反应。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染红了她裙摆上原本可爱的小花图案。可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那双橙红异色的眸子里,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专注,仿佛眼前不是一场血腥的解剖,而是在完成一件精细的手工活。

那个穿晚礼服的怪异身影始终端着酒杯,阴影下的“脸”似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的一切,杯中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出涟漪。解剖的最后一刀落下时,斗兽场里静得能听见血珠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游染直起身,小手捧着最后一块被小心剥离的内脏,像捧着什么稀有的展品,缓缓举过头顶。

看台上的诡异观众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那些没有面孔的身影疯狂地挥舞着肢体,长着复眼的“观众”发出嗡嗡的颤音,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狂热的情绪点燃,带着血腥气的风在斗兽场里呼啸。

游染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一旁的“脏器堆”里,拍了拍手上的血污。她转过身,对着看台上那些兴奋到扭曲的身影,再次微微鞠了一躬。动作依旧标准,只是裙摆上的血迹和脸上未干的血痕,让这礼貌的姿态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

“好!好!”不知是谁先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叫好,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如果那些怪异的嘶吼能被称为赞叹的话)淹没了整个场地。他们显然被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女孩震撼到了——在这以残酷为乐的斗兽场里,见过狠戾的成年人,见过疯狂的亡命徒,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孩子,能面不改色地完成如此血腥的表演,那双异色眸子里的冷静,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让人胆寒。

这时,那个穿黑色晚礼服的怪异身影动了。她身下的触手轻轻一扬,一个精致的木盒便凭空出现在游染面前的地面上,盒盖自动弹开,里面堆放着闪烁着微光的晶体,还有几枚刻着诡异符文的金属币。

“这是你的奖赏。”她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做得不错,小家伙。”

游染低头看了看木盒里的东西,没有立刻去拿。她知道这些大概率是这个游戏世界里的“货币”或是特殊道具,对接下来的任务会有用处。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咋舌:“可以啊你,第一次任务就超额完成,这群鬼东西看样子对你满意得很。”

游染没理会系统的调侃,只是再次抬头看向看台上的“观众”,直到他们的兴奋劲儿稍缓,才弯腰捡起那个木盒,揣进怀里。

斗兽场中央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地上的残骸触目惊心。但游染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根本拍不掉那些血渍),眼神平静地扫视着空旷下来的场地。

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

只是,这场以杀戮取悦“观众”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她能感觉到,看台上那些诡异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着她,像在期待着下一场更精彩的“表演”。明约的身影再次凭空浮现,依旧稳稳立在那根石柱顶端。礼帽边缘垂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玩味笑意,目光精准地落在满身血污的游染身上。

“我们的游染小姐,”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顺着斗兽场的弧形穹顶荡开,带着回音,清晰地钻进每个人(或“东西”)的耳朵里,“接连献上两场精彩表演,不仅赢得了全场观众的青睐,更有幸得到优米莉夫人的亲自奖赏,当真是可喜可贺。”

他微微抬手,指尖轻佻地拂过帽檐。看台上那些诡异的身影立刻沸腾起来,嘶吼声、摩擦声、不明意义的尖叫交织成一片,像是在为游染欢呼,又像是在宣泄着某种原始的兴奋。

“现在,我正式宣布,游染小姐的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明约对着场中优雅地鞠了一躬,礼帽上的羽毛轻轻颤动,“非常期待后续,您能为我们带来更加丰富、更加精彩的表演。”

游染站在原地没动,脚下的血渍已经半干涸,在石板上结成暗红的印记。她抬眸看向石柱顶端的男人,橙红异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既没有完成任务的轻松,也没有面对诡异存在的畏惧。

“请跟我来。”明约直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的披风随着动作轻轻扬起,边缘的夹竹桃花纹在昏暗里若隐若现,“我带您去休息室,那里还有其他完成了表演的‘表演者’。大家不妨聚在一起,探讨一下‘表演经验’。”

最后几个字被他说得格外轻柔,尾音带着点黏腻的质感,像蛛丝缠上了手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游染低头看了看怀里紧紧揣着的木盒,盒身微凉,棱角硌着掌心。她又瞥了一眼脚边那片狼藉,残肢与血迹交织,在地上勾勒出扭曲的图案。随后,她抬起脚,一步步跟上明约的脚步。

她的小皮鞋踩在尚未干透的血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清脆得有些突兀,与明约那几乎无声的步伐形成了鲜明对比,像一首怪异的二重奏。

斗兽场的一侧,一道暗门悄无声息地缓缓打开,门轴转动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被黑暗吞噬了所有动静。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在身前铺开一小块光亮,却驱不散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像陈年的灰尘混着朽木的气息,还隐隐缠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比斗兽场里的更加隐晦,却也更让人不安。

明约走在前面,步伐从容不迫,礼帽上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偶尔会侧过头,帽檐下的目光扫过游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必紧张,其他的‘表演者’,和您一样,都是通过了第一关的‘精英’。”

游染没说话,只是将怀里的木盒攥得更紧了些。她能感觉到,通道两侧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在缓缓蠕动,发出极其轻微的摩擦声。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比斗兽场看台上那些直白的贪婪更加阴冷,像毒蛇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舔舐着她的后背。

走到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锈迹斑斑,还沾着些暗红色的印记,不知是锈还是别的什么。明约伸手推开,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的哀鸣,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

门后是一间不算小的房间,像是个简陋的休息室。几张破旧的沙发东倒西歪地摆着,扶手上的布料已经磨得露出了里面的棉絮;桌子上积着一层薄灰,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角落里堆着些看不清原貌的杂物,用破旧的帆布盖着,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房间里已经有几个人了,三男五女,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有的胳膊上缠着染血的布条,有的额角贴着纱布,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游染身上时,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了。那些恐惧的、疲惫的、茫然的眼神,齐刷刷地变成了复杂——有毫不掩饰的恐惧,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有紧绷的警惕,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排斥,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冒犯。显然,他们都或多或少听说了刚才斗兽场里发生的事,这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比场上的任何怪物都要让他们胆寒。

“各位,这位是游染小姐。”明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一位新朋友,“你们都是通过第一关的佼佼者,好好交流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休息室,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紧接着传来“咔哒”的落锁声,将所有人都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更深的死寂,只有煤油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游染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那里光线最暗,能将她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她将木盒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摸出块干净的手帕(大概是原身放在口袋里的),自顾自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没看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也仿佛忘了自己刚从一场血腥的屠杀中走来。

而那些“表演者”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着眼神,嘴唇动了动,却没人敢先开口。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被遗忘的布偶,可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还有传闻中那狠戾的手段,都在无声地警告着所有人——离她远点。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比刚才的斗兽场还要压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死寂像凝固的胶水,把休息室里的空气黏得密不透风。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

说话的是个长得很甜的女生,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发尾微微卷曲,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鹅黄色的卫衣,搭配白色的百褶裙,脚上是粉色的堆堆袜配帆布鞋,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元气满满的甜妹气息,和这满室的压抑格格不入。

“各位,”她搓了搓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不如讲讲自己第一关是怎么过的吧?也好方便了解一下对方的人品,毕竟我们说不定要待在一起很长时间呢。”

她的提议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让其他人的目光都动了动。

最先接话的是个黑长直女生,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显得有些怯懦。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和深色长裤,打扮十分朴素,手里始终紧紧攥着一本封面精致的硬壳书,书脊上的烫金花纹在昏暗里闪着微光。

“我……我因为太紧张了,”她的声音细若蚊吟,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脊,“不小心把旁边的人撞到台下去了……结果,裁判就说我过关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像是在为自己的“幸运”感到羞耻。

紧接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生开了口。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T恤,袖口都快盖住了手,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与旁人对视:“我……我撒了个谎。”他顿了顿,声音发紧,“我骗他们说东边的门是安全出口,结果他们跑过去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门,全掉下去了……就我一个人留到了最后。”说完,他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就简单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他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脸上还有道浅浅的疤痕,“裁判说要分出胜负,我就把那些碍事的全打趴下了,站到最后的就是我,然后就过关了。”他说这话时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蛮横,仿佛打趴下几个人和踩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也差不多。”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语气平淡,“当时台上人太多,我就把挡路的全都踹下去了,至于他们活没活……我没兴趣知道。”她的指甲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轻轻敲着桌面,透着股干练的冷漠。

接下来,剩下的几人也陆续开了口。有人说自己是靠躲在别人身后,看着其他人互相残杀才侥幸存活;有人说自己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威胁了别人,让对方替自己完成了“表演”;还有个女生声音发颤地说,她只是哭了一场,那些“观众”好像觉得很有趣,就判她过关了。

每个人的过关方式都不同,却或多或少沾着些阴暗与残酷,哪怕是看似最无辜的“不小心”,也透着生死场上的冷漠。

大家说话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瞟向角落里的游染,带着探究和一丝畏惧。毕竟,刚才斗兽场里的事已经传开了,这个小女孩的“表演”,可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惊世骇俗。

游染依旧坐在阴影里,手里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她却像是没察觉,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木盒,仿佛对这场关于“过关”的讨论毫无兴趣。

休息室里的气氛稍微松动了些,却又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每个人都知道了彼此的“手段”,表面上似乎拉近了距离,实则心里的防线绷得更紧了——谁也不知道,身边这个人,下一秒会不会为了自保,把自己也当成“过关”的垫脚石。

上一章 我想哭,但我不能哭 我没想开挂,但挂自己飞过来了最新章节 下一章 队友啊,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