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身体一僵。
赵广明“你长得真像她。”
赵广明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赵广明“她当年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最后不也嫁了个没用的男人，早早死了。”
赵广明“听说你现在当警察了，有出息。”
赵广明“可你知道你妈妈当年在厂里是干什么的吗？”
丁程鑫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手电光直射赵广明的脸：
丁程鑫“赵广明，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赵广明“包围？”
赵广明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诡异而凄凉，
赵广明“你一个人，加上外面那个姓严的小子，就叫包围？丁警官，你和你妈一样，太天真了。”
阴影里的人走了出来。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阴鸷，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手枪，枪口抵在敖子逸的太阳穴上。
赵广明“认识一下，这是我侄子，赵强。”
赵广明说，
赵广明“他爸，也就是我弟弟，当年也在厂里干活。厂子倒闭后，他爸找不到工作，喝酒喝死了。他妈跟人跑了。这孩子，是我带大的。”
赵强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丁程鑫，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
丁程鑫“赵广明，林振东是你杀的，对吗？”
丁程鑫一边说话，一边缓缓移动位置，试图寻找射击角度。
赵广明“是我杀的。”
赵广明坦然承认，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赵广明“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该死！我用厂里最老的织机上的零件，做了个工具，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就像这样——”
他做了个勒颈的动作，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
赵广明“他当时还在求饶，说可以给我钱，给我很多钱。钱？我要钱干什么？我要的是公道！是那些被他毁掉的人生！”
赵广明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赵广明“所以我把他拖到工厂的老蓄水池边，按着他的头，让他看着那池发臭的水，然后……按下去。”
丁程鑫“你知道他肺里的水，是蓄水池的？”
丁程鑫问，同时用余光观察着车间的环境。
这里空间很大，但能作为掩体的地方不多。
织机、几个废弃的油桶、一堆破损的木箱……
赵广明“当然知道。”
赵广明嘿嘿笑起来，
赵广明“我特意选的。当年厂子效益最好的时候，那个蓄水池的水清澈得很，我们还用它来养鱼。”
赵广明“后来厂子倒了，没人管，水就臭了，烂了。林振东那种人，只配死在那种臭水里。”
丁程鑫“所以你在杀他之前，特意勒了他的脖子，但又没勒死。”
丁程鑫继续问，拖延时间，
丁程鑫“为什么？”
赵广明“因为我要他清醒着。”
赵广明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
赵广明“我要他知道自己快死了，要他知道是谁杀了他，要他知道为什么！”
赵广明“就像当年，我在监狱里清醒着的每一天，都知道是谁害了我！”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
丁程鑫“那敖子逸呢？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他？”
赵广明“无冤无仇？”
赵广明嗤笑，
赵广明“他是警察，你们都是一伙的！当年我进监狱，你们警察收了林振东的钱，给我罗织罪名！”
赵广明“现在我要报仇，你们又要来抓我！凭什么？凭什么好人没好报，坏人逍遥法外？！”
“我没有收过任何人的钱。”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车间的另一个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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