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红飞机尾翼的小秘密

放学铃响的时候，夕阳正把教学楼的外墙染成蜜色。姜眠收拾书包的动作慢了半拍，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斜前方的座位。

顾时砚已经背着包站在她的桌旁，指尖捏着那只红色纸飞机，晃了晃：“走吗？”

姜眠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拽上书包带跟上。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公交站，反而沿着街边的香樟小道慢慢走。晚风卷着树叶的沙沙声，把夏末的燥热吹散了不少。

“你刚才折机翼的时候，角度比我好。”姜眠盯着他手里的红飞机，小声开口。

顾时砚低头看了看，指尖轻轻转着纸飞机：“你标记的步骤很清楚，顺着折就不会歪。”他顿了顿，忽然把飞机递到她面前，“其实还能加个尾翼，飞得更稳。”

姜眠眼睛一亮：“真的吗？”

顾时砚牵起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他从书包里摸出一张浅粉色的便签纸，又拿出那支红笔，低头裁纸的样子格外认真。姜眠坐在旁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忍不住偷偷看他的侧脸——夕阳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看好了。”顾时砚把裁好的纸条折成小巧的尾翼，用红笔固定在纸飞机尾部，“这样调整重心，就算逆风也能飞很远。”

他把改装好的纸飞机递给姜眠，姜眠抬手一掷，红色的影子划破暮色，果然比之前飞得更稳、更远。

“哇，好厉害！”她忍不住拍手，转头时撞进顾时砚含笑的眼眸里。

“喜欢的话，”顾时砚的声音被晚风揉得很软，“以后每天放学，我都教你折一种新的。”

姜眠的脸颊瞬间发烫，晚霞漫过天际，把她的笑容染得格外明亮。她攥着那只红色纸飞机，轻轻点头：“好。”

香樟叶簌簌落下，盖住了两人之间没说出口的心动，也盖住了这个夏天最温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