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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之梦,不死鸟与阴影

海贼王—医者明露的海上日志

包裹在坚韧泡泡中的“晨露号”,像一颗被深海吞没的银色石子,朝着那片传说之地沉去。明露扒在透明的舱壁上,眼睛瞪得溜圆。上方香波地的微光早已消失,四周是无边无际、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幽蓝。巨大的黑影在极远处悠然滑过,带来无声的恐怖,也带来一种近乎蛮荒的壮美。

鱼人岛。

当泡泡穿透双层膜,停靠在龙宫城指定的破烂小码头时,明露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眼前的景象梦幻得不真实:珊瑚堆成的奇形怪状的房子,珍珠和发光的贝壳胡乱镶在街上,鱼尾巴和人类身子混搭的生物“唰”地游过。空气里有股海腥味,但更深的地方,藏着一种紧绷的气息——码头上几个正在修补渔网的鱼人壮汉,看向她这个人类女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厌烦。

她没傻到去触霉头,按夏琪的交代,找到了港口附近一家快塌了似的老旅店。老板娘是个脸上褶子能夹死苍蝇的老太太,看到夏琪的信物,混浊的眼珠子才动了动。

“夏琪介绍来的?住下可以。”老太太的声音像砂纸磨木头,“管好你自己,人类。这地方,最近骨头缝里都冒着邪火。”

“明白。”明露点头,没多问。

安顿好小艇,她带着口信去龙宫城。过程比她想的麻烦,卫兵层层盘问,最后还是乙姬王妃亲自出来,才把她领进去。

乙姬王妃和传闻中一样,美丽,纤细,但眼睛里烧着一团火,一团温柔又固执的火。她屏退左右,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夏琪夫人……她还记得我。”乙姬听明露说完,眼眶有点红,但笑容很亮,“请一定告诉她,鱼人通往太阳下的路,我没忘,也不会放弃。只是……这条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砸在明露心上。明露能感觉到,这位王妃的理想像脆弱的琉璃,被岛内外的压力挤得咯吱作响。

“我能做的不多,”明露从随身药箱里拿出几个小包,“一些安神的香料,还有调理身体的方子。您太累了。”

乙姬感激地收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如果您在岛上遇到麻烦,或者想了解更真实的情况……可以去海之森,找一位叫‘甚平’的鲸鲨鱼人。他是我们可靠的同胞,是太阳海贼团的船长。他内心……有着与我相近的火焰。”

这正是明露来的目的之一。她道了谢,离开那座华丽却压抑的宫殿,朝着岛屿边缘那片巨大、沉默的珊瑚森林——海之森走去。

和繁华的港区、规整的龙宫城不同,海之森像是世界的尽头。巨大的珊瑚如同死去巨兽的骨架,散发着沉寂的气息。明露很快找到了甚平——他像一座蓝色的肉山,盘坐在一块最大的珊瑚礁上,闭着眼,狂风般的眉毛和鬓角一动不动。胸口中央太阳海贼团的标志,在幽暗的光线下有些模糊。

察觉到生人靠近,甚平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来,没什么温度:“人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海浪拍岸般的厚重感,直接,不加掩饰。

“乙姬王妃指点我来找您,甚平先生。”明露没绕弯子,直接说重点,“我叫明露,是个医生。想拜访白胡子海贼团,听说您和他们有交情。”

听到“白胡子”三个字,甚平的眼神锐利了些,上下打量她:“白胡子老爹?你一个人类医生,找他做什么?求医?他那里的船医可不简单。”

“不是求医,是交流。我和他船上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是老相识。”明露面不改色地扯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而且听说白胡子老爹身上有些病痛,我曾经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也许会有些药能帮上忙。”这话说得实在,没吹牛,也没藏着掖着。甚平盯着她看了几秒。这女人个子小小的,气息干净得不像在海贼世界混的,但眼神很稳,不像在说谎。乙姬王妃的引荐也增加了分量。

“马尔科队长么……”甚平沉吟着,终于站起身,巨大的身形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可以给你指条路。但能不能上莫比迪克号,能不能见到老爹和马尔科,看你自己的本事。记住,”他语气加重,带着警告,“那是四皇的船,不是过家家的地方。说错话,做错事,死了都没人收尸。”

“我懂规矩。”明露回答得很干脆。

几天后,明露搭上一艘前往新世界、顺路经过白胡子地盘附近的商船。甚平给了她一个永久指针,指向白胡子领地内一个热闹的贸易岛。

“新世界和东海是两个世界,”开船前,甚平只说了这么一句,“自己保重。”

商船在波涛诡谲的新世界航行了半个多月,终于靠近了那片笼罩在白胡子名号下的海域。这里的海流乱得像打翻的调色盘,天气说变就变,但海面上却有种奇异的“秩序”——挂着不同海贼旗的船各行其道,很少发生无谓的劫掠。白胡子的名号,就是这片海上最硬的规矩。

按照指针,商船在一个有着巨大鲸鱼形港湾的岛屿靠岸。这里简直像个海上闹市,酒馆、赌场、武器铺人声鼎沸,各路人马混杂,但都默契地遵守着某种底线。明露驾驶着“晨露号”小艇,朝着港湾深处那艘如同海上堡垒的巨舰驶去。

越是靠近,莫比迪克号的庞大越是让人窒息。那鲸鱼头船首像仿佛活物,桅杆上飘扬的白胡子骷髅旗带着睥睨一切的霸气。

“喂!那边的小不点!停下!”船舷边冒出几个海贼脑袋,一个年轻海贼咋咋呼呼地喊,“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吗就敢靠过来?”

明露停下小艇,仰起头:“东海来的医生,明露。找你们一番队队长马尔科,还有白胡子老爹。”

“医生?找马尔科队长?”海贼们哄笑起来,“小姑娘,马尔科队长自己就是最好的船医!你找他看病?”

“叙旧,外加切磋。”明露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顺便,给白胡子老爹带点东海的特产药。”

海贼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将信将疑。有人跑进去通报。没过多久,一个金色菠萝头、穿着紫色衬衫和深灰色裤子的男人,打着哈欠出现在船舷边。他半眯着眼往下看,那副慵懒的样子十几年都没变。

马尔科的目光落在明露脸上,停顿了足足三秒,哈欠打了一半僵住,眼睛缓缓睁大。

“……明露?”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哟,马尔科,”明露笑起来,冲他挥挥手,“好久不见,你这发型还是这么醒目。”

马尔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了摇头,直接从十几米高的船舷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小艇甲板上,船身几乎没怎么晃。他凑近了些,仔细看着明露,像在确认这不是幻觉:“真是你……你怎么跑到新世界来了?还成了‘医生’?”

“说来话长。”明露笑道,“混口饭吃。听说你们这儿有个‘世界最强的病人’,我手痒,想来试试。”

马尔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眼神认真了些:“老爹的身体……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

“不确定我就不来了。”明露收起笑容,“带我去见见他?就当……老朋友来串个门。”

马尔科看了她几秒,终于点点头:“跟我来。”

在甲板上一众海贼好奇、打量、甚至不怀好意的目光中,明露跟着马尔科登上了莫比迪克号。甲板宽阔得能跑马,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打磨武器、喝酒吹牛、或者单纯躺着晒太阳的彪悍男人。看到马尔科带着个陌生女人上来,口哨声、怪叫声响成一片。

“马尔科队长!从哪拐来的小美人啊?”

“看着好小只,够不够老子一只手捏的?”

“是医生?细皮嫩肉的能治什么病?”

马尔科没理会这些起哄,只是淡淡说了句:“都闭嘴,这是老子的客人。”声音不大,但喧闹声立刻小了不少。一番队队长的威望,可见一斑。

走进主船舱,喧嚣的热浪和酒气扑面而来。这里像个巨大的宴会厅,中央最大的座位上,一个宛如巨神般的男人正举着比水缸还大的酒碗狂饮。白色的弦月胡子,赤裸上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尽管能看出深藏的疲惫,但那浑身散发的豪迈与霸气,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敬畏。

“咕啦啦啦!”白胡子放下酒碗,声音洪钟般响起,“马尔科,带了什么有意思的小家伙来?嗯?一个小丫头?”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明露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好奇。

“老爹,”马尔科开口,“她叫明露,是以前在罗杰船上的人。现在是个游历医生。”

“罗杰船上的人?”白胡子眼中的兴趣浓了,他身体前倾,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咕啦啦啦!罗杰那混蛋船上的人,跑到老子船上来了?小丫头,你不怕我?”

明露走到大厅中央,需要极力仰头才能看到白胡子的脸。压力如山,但她站得很直。

“怕啊,”她实话实说,声音在巨大的船舱里显得清晰,“您打个喷嚏估计都能把我吹飞。但我是医生,医生眼里病人才是最大的。我大老远跑来,是想看看‘世界最强的病人’到底有多难搞。要是能让你舒坦点,这趟就算没白来。”

这番直白到有些莽撞的话,让船舱里静了一瞬。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比如浑身钻石般闪亮的乔兹,腰间佩着双花剑的比斯塔,都挑起了眉。

白胡子也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大笑:“咕啦啦啦!说得好!医生眼里病人最大!有意思!马尔科,你这小朋友胆子不小!说吧,你想怎么搞?”

“先看看‘病情’。”明露从随身的箱子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和一卷皮纸,“这是见面礼,东海的特制药膏和方子,专治陈年暗伤和睡不着觉。让马尔科先验验货,觉得还行,我再给您仔细瞧瞧。”

马尔科上前接过,打开嗅闻,又蘸了一点仔细查看,眼中闪过惊讶:“药材搭配很偏门,但思路……很刁钻。老爹,可以试试。”

“那就试!”白胡子很痛快,“老子这身老骨头,早被马尔科那小子摆弄烦了,换个新手艺瞧瞧!”

就这样,明露在莫比迪克号上住了下来。她没急着动手,先花了好几天,跟着马尔科,把白胡子的伤病历史、用药情况摸了个底朝天,又用自己那套方法,主要是望和闻,加上极其小心、绝不冒犯的霸气感知做了诊断。

情况比她想的还棘手。几十年征战积累的暗伤,震震果实那霸道力量对身体的反复撕扯,加上岁月本身的无情,让这具曾经无敌的躯体内部布满了裂痕。马尔科的再生之炎能修补外伤,甚至一些内伤,但对这种深植于生命本源、与规则反噬纠缠在一起的“磨损”,效果有限。

但明露有她的法子。她的守护霸气,温和、绵长,擅长的是“滋养”、“疏导”和“稳固”。她提出和马尔科配合:马尔科用青炎处理新伤和急性炎症;她则用自己那套润物细无声的法子,慢慢疏导淤塞在最深处的损伤余波,温养那些负荷最重的脏器,加固那些不断产生新裂痕的“地基”。再配上她精心调配的内服外敷加药浴套餐。

她把计划掰开揉碎讲给马尔科和白胡子听,没打包票,只说“试试看,能让您舒服点,少疼点,就算成功”。

“咕啦啦啦!能少疼点就值了!来吧!”白胡子大手一挥。

治疗开始。每次明露都得全神贯注,把守护霸气控制得比头发丝还细,在白胡子那狂暴如怒海的能量乱流中小心穿行、疏导。完事后她往往脸色发白,汗湿重衣。但效果也是实实在在的。几次下来,白胡子自己都感觉,身体深处那种无时无刻的钝痛和滞涩感轻了不少,睡觉踏实了,精神头也好了些。

这手本事,让她迅速赢得了白胡子团上下的另眼相看。她帮忙处理船员们打架斗殴留下的伤,用稀奇古怪但有效的法子安抚船上偶尔暴躁的宠物,很快就和乔兹、比斯塔这些干部混熟了,也成了船上护士们的好姐妹。大家开始亲切地叫她“小明露”或“白翼”。

而她和马尔科之间,那种多年前短暂相遇种下的种子,在日复一日的共事中迅速发芽。他们一起研究病例,争论某个药方的君臣佐使,为一个治疗细节各执己见,又常常因为想到一块去而相视一笑。马尔科欣赏她的专业、坚韧和那份与海贼世界格格不入的干净透彻;明露则信赖他的沉稳可靠,和他那懒洋洋外表下细腻周全的心思。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和暖昧,在药香与海风间悄悄弥漫。

然而,在这片日益融洽热闹的氛围里,明露始终绷着一根弦。她的见闻色对“恶意”异常敏感。大多数船员对她的好感是单纯直白的,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角落,散发出让她极不舒服的气息——混杂着粘稠的嫉妒、阴冷的算计,还有一种……仿佛藏在最深处的、对眼前一切繁荣温暖的憎恶。

这股气息最浓重的地方,来自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头发蓬乱如狮鬃的男人。他叫马歇尔·D·蒂奇,船上普通一员,总是咧着嘴憨厚地笑,喊着“贼哈哈哈”。但明露的感知不会错。那笑容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扭曲的野心,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她没声张,只是私下里,在某次给白胡子做完治疗后,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老爹,您船上的大家庭真让人羡慕,大家都像亲兄弟一样。”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只有白胡子、马尔科和旁边的乔兹能听见,“不过……我鼻子灵,好像闻到点儿不太一样的味道。那个总‘贼哈哈哈’笑的蒂奇……您得多留个心。我觉着,他心里藏的东西,和脸上笑的,恐怕不是一回事。”

白胡子喝酒的动作停了停,巨大的眼睛看向明露,目光深邃。马尔科和乔兹也皱起了眉。

“蒂奇?”白胡子缓缓道,“他跟了老子很多年了。”

“我知道。”明露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认真,“可能是我弄错了。但……小心点总没坏处,对吧?有些伤口,是从里面开始烂的。”

白胡子沉默良久,咕咚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老子知道了。”

他没多说,但明露看到,马尔科和乔兹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种子已经埋下。未来是否会改变,无人知晓。但至少,警惕的视线,已经投向那个隐藏在笑容后的阴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明露在莫比迪克号上找到了久违的、属于大海的喧闹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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