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指尖把散落的计划书拢成一团，指甲掐进掌心——疼，却能让我清醒。深吸一口气，我挺直脊背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刚要把皱巴巴的计划书递出去，就听见他冷得像冰的声音：“没必要谈，我不会投。”
心脏猛地一沉，我举着计划书的手僵在半空，震惊地看向他。三年不见，他连一句问都没有，直接把路堵死？
他身旁穿花衬衫的男人“嗤”笑一声，身体凑过来，眼神扫过我紧绷的脸，语气轻佻：“小姑娘，别费劲了。陆总不投，不如跟我？陪我一夜，我给你十万，够你填点窟窿了。”
周围几个男人跟着哄笑起来，我攥着计划书的手发抖，红着眼看向陆屿。他坐在那儿，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侧脸冷硬，连眼尾都没扫我一下，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一股气猛地冲上头顶，我抹了把眼角，忽然勾着唇笑了，声音清亮：“这位先生，您这价码也太低了吧？”我挺了挺胸，故意抬着下巴，“像我这样的大美女，十万？至少得在后面加两个零，不然我嫌掉价。”
花衬衫男人的笑瞬间僵在脸上，脸色由红转白，张着嘴半天没喘过气，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周围的哄笑也停了，空气静得能听见酒杯碰撞的轻响。
我从包里摸出张银行卡，“啪”地拍在茶几上——那是哥哥刚给我的三万块，说是他这阵子攒的全部积蓄。我指着银行卡，看向花衬衫：“不过嘛，要是我现在跪下，这三万，能归我吗？”
“那当然——”花衬衫话没说完，陆屿突然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声音冷得发沉：“滚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花衬衫还想辩解，陆屿抬眼扫过去，眼底的寒意像淬了冰，吓得他立马闭了嘴，连滚带爬地带着其他人走了。宴会厅的门被关上，硕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维持着勾唇的姿势，手指却死死抠着沙发边缘，指甲泛白。他终于肯看我了，只是那眼神，比三年前更冷，像带着刺，扎得我心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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