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忽然挣开光头男人的怀抱,踩着恨天高,摇曳生姿地走到马嘉祺面前坐下。
万年龙套“哟,这小妹妹长得可真嫩啊,皮肤又白又滑。”
她伸出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越过马嘉祺,就要来摸岑矜的脸。
岑矜本能地向后缩,马嘉祺也将她揽入怀中,顺势挡住那浓妆女人的手。
万年龙套“马爷,您这位小美人儿,真够清纯的。”
浓妆女人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阴阳怪气地说着。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那女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谄媚,整个人几乎要贴到马嘉祺身上,柔弱无骨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摩挲。
万年龙套“我就是好奇嘛,不知道这位小美人儿是怎么伺候马爷的,能让马爷这么疼。我们这些姐妹,可都羡慕死了。”
马嘉祺“羡慕?”
马嘉祺“你也配?”
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没有任何预兆狠狠砸在了那女人的头上!
砰!!!
厚重的玻璃碎裂声,在嘈杂的音乐中显得格外刺耳。
鲜血瞬间从女人的额头涌出,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暴露的衣领。
万年龙套“啊——!”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
包厢里瞬间死寂。
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岑矜吓得浑身都在抖,一张脸惨白如纸。
马嘉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酒渍。
马嘉祺“拖出去。”
他淡淡地吩咐。
立刻有两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架起那个还在地上哀嚎的女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血迹在地毯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立刻有服务生前来将这一片狼藉打扫干净。
龙套“马爷息怒!马爷息怒!”
光头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赔罪。
龙套“是我管教不严!是我的错!马爷息怒!”
马嘉祺“手爪子不老实,就别要了。”
马嘉祺淡淡道。
龙套“是!是!马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这就去教训她!”
光头男人说着狼狈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马爷最不喜欢女人这样无所顾忌地主动触碰他。
马嘉祺也没理他,只是低头,看向怀里已经吓傻的岑矜。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剧烈的颤抖。
马嘉祺“别怕。”
岑矜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男人,前一秒还能面不改色地用酒瓶砸碎别人的头,下一秒却能用这种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话。
他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马嘉祺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马嘉祺“去,给在座的哥哥们,把酒满上。”
岑矜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马嘉祺“去。”
他松开手,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是她无法反抗的命令。
岑矜咬着唇,唇瓣几乎被她咬出血。
她颤抖着站起来。
她拿起桌上沉重的酒瓶,踩着那双随时会让她摔倒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那些男人。
手抖得厉害,琥珀色的酒液洒得到处都是。
万年龙套“马爷的女人亲自倒酒,我们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岑矜咬紧牙关,垂着头,一个个地倒过去。
终于倒完最后一杯,她像完成了一项酷刑,转身就想逃到旁边的角落。
马嘉祺“等等。”
马嘉祺的声音再次响起。
岑矜的脚步僵在原地。
马嘉祺“还有我的。”
他抬起面前空着的酒杯,黑眸里藏着玩味的笑意。
岑矜转过身,挪到他面前,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酒瓶。
酒液倒进杯子里,溅起细小的水花,也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马嘉祺忽然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再次扯进怀里。
马嘉祺“倒得不错。”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在岑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辛辣的酒液混杂着他的霸道的气息,被强行渡了过来。
岑矜“咳……咳咳咳……”
岑矜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涌了出来,狼狈不堪。
包厢里又响起一阵更加放肆的起哄声和哄笑声。
马嘉祺松开她,看着她咳得通红的脸和满是泪水的眼睛,眸底深处,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快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但很快,那点异样就被更深的冷酷所掩盖。
他欣赏着她此刻卑微颤抖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残忍。
马嘉祺“你以为,这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