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矜被呛出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狼狈不堪。
马嘉祺松开了她,整个人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包厢众人。
马嘉祺“继续。”
包厢里的音乐鼓点重新响起。
几个男人立刻心领神会,僵硬的笑脸重新堆起,骰盅和酒杯被再次摆上桌面,靡乱的气氛试图被再次点燃。
马嘉祺手臂一揽,将岑矜整个人再次圈入怀中。
万年龙套“马爷今天兴致真好啊。”
龙套“这小美人儿,看着就水灵,马爷好福气。”
下流的笑声和恭维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张令人作呕的网。
马嘉祺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凑到她唇边。
马嘉祺“喝。”
一个字,简洁明了。
岑矜“我不……”
她刚想挣扎,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就再次掐住了她的下颌,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辛辣的液体不由分说地灌了进来,顺着她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岑矜“咳……咳咳……”
岑矜被呛得剧烈咳嗽,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马嘉祺“还是这么不听话。”
他带着危险的笑意
马嘉祺“看来,是还没学会怎么当个乖宠物。”
他终于松开了手。
岑矜抓住这片刻的空隙,本能地就想从他怀里逃开,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重新按了回去。
那力道,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马嘉祺“别动。”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再次推开。
一个穿着更加暴露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
万年龙套“马爷,听说刚刚莉莉那丫头不懂事,冲撞了您。这是新来的几个妹妹,个个都机灵,您看……”
马嘉祺甚至没抬眼,冷淡地吐出三个字:
马嘉祺“不需要。”
那女人愣在原地,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视线在岑矜身上打了个转。
万年龙套“马爷,您这位是……”
马嘉祺“滚。”
女人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连忙带着那几个不知所措的陪酒女郎,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马嘉祺的手指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隔着那层薄薄的裙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和灼人的温度。
每一寸接触,都让她觉得屈辱。
龙套“马爷,要不……咱们换个玩法?”
还是那个光头男人,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马嘉祺“说。”
龙套“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输了的人,得接受惩罚,也热闹热闹。”
马嘉祺兴致不错,同意了这个提议:
马嘉祺“可以。”
一个空酒瓶被放在茶几中央,在光头男人用力的旋转下,飞速转动起来。
岑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盯着那个瓶子,祈祷它千万不要停在自己面前。
然而,墨菲定律总是如此灵验。
酒瓶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瓶口不偏不倚地,稳稳地指向了她。
龙套“哟,这位美女运气不错啊!”
光头男人发出一声夸张的怪叫,包厢里其他人也跟着暧昧地哄笑起来。
岑矜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龙套“小美人儿,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光头男人笑得一脸猥琐。
她紧紧咬着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马嘉祺“我替她选。”
马嘉祺饶有兴致地开口,打破了她的沉默
马嘉祺“大冒险。”
龙套“那就……”
光头男人眼珠子一转,视线在岑矜那双笔直纤细的长腿上流连
龙套“就让这位小美人儿,给我们马爷跳支舞助助兴,怎么样?”
这个提议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马嘉祺的反应。
毕竟,让马爷的女伴当众跳舞,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马嘉祺却笑了。
他松开圈着岑矜的手,顺势将她从怀里带起身,自己则懒洋洋地靠回沙发。
他的手掌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马嘉祺“去,跳给我看。”
那动作,轻佻又侮辱。
岑矜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褪。
岑矜“我……我不会……”
她颤抖着试图拒绝。
马嘉祺“不会?”
马嘉祺挑了挑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全是嘲弄
马嘉祺“岑家大小姐,从小苦练芭蕾,兰坡市青年舞蹈大赛的金奖得主,告诉我你不会跳舞?”
轰的一声。
岑矜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把她的过去调查得一清二楚。
舞蹈,是她最后的净土,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西。
现在,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把它也给毁了。
马嘉祺“音乐。”
马嘉祺对旁边的手下吩咐道。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嗨曲瞬间停止,切换成了一首节奏缓慢曲调暧昧的爵士乐。
岑矜站在包厢中央,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移动。
马嘉祺“还不开始?”
马嘉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
马嘉祺“要我帮你?”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光已经彻底熄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抬起手臂,身体随着音乐,机械地移动起来。
这不是舞蹈。
这是公开处刑。
她仿佛抽离了自己的灵魂,只留下一具美丽的躯壳,任由周围那些肮脏的视线在她身上爬行,亵玩。
龙套“啧啧,这身段,这小腰……”
龙套“马爷真是好福气,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极品。”
下流的评论和淫秽的笑声不绝于耳,将她的尊严凌迟。
岑矜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
她的眼泪,只会让他更兴奋。
音乐声中,她仿佛回到了聚光灯下的舞台,穿着洁白的舞裙,在所有人的赞美和掌声中旋转。
可现实却是,她穿着暴露的红裙,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包厢里,为一群人渣跳着取乐的艳舞。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音乐戛然而止。
马嘉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
马嘉祺“够了。”
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断裂。
岑矜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一滴滴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上。
马嘉祺“哭什么?”
他松开她,粗粝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动作算不上温柔
马嘉祺“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关注吗?”
她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马嘉祺“记住。”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马嘉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身体,你的尊严,包括你的眼泪。”
还没等她收回眼泪,他又把酒瓶递给她。
马嘉祺“再去给哥哥们倒酒。”
他没有感情地命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