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嘉祺就站在门口,一手还搭在门把上。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挺拔冷漠。
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岑矜身上。
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着水,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没入睡裙的领口。
那件本就单薄的睡裙,是她从脏衣篮里捡回来的最后尊严,此刻因为刚出浴的湿气,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纤细玲珑的曲线。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一瞬。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她那件皱巴巴,甚至还带着点儿污渍的睡裙上。
他好看的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朝她扔了过来。
马嘉祺“换上。”
岑矜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是一件全新的干净睡裙。
他扔下东西,便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
岑矜腿一软,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浴缸边上。
她低头看着怀里崭新的睡裙,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皱巴屈辱的衣物,眼眶发热,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然后脱下身上湿冷的睡裙,换上了那件新的。
当岑矜换好那件新的睡裙,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时,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光线很暗,将所有棱角都变得模糊。
马嘉祺已经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穿着一套深色的丝质睡袍,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夜晚独有的危险慵懒。
听到动静,马嘉祺抬起头。
灯光下,他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一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昏暗中,像两潭深渊,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岑矜穿着那件干净的睡裙,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马嘉祺“过来。”
他命令道。
岑矜的脚步灌铅一样,磨蹭着,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能看到他睡袍下摆露出的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
她以为,今晚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他会像第一晚那样,用最粗暴的方式,再次将她撕碎。
她闭上眼,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等待着那狂风暴雨般的侵略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并没有到来。
马嘉祺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动作非常自然,就好像他们是相处多年的夫妻。
马嘉祺“躺下。”
他又命令道。
岑矜依旧僵在原地。
马嘉祺“别等我去拉你。”
一句威胁。
岑矜不敢违抗,只能僵硬地爬上那张大得吓人的床,在最靠边的位置躺了下来,后背对着他,身体绷得紧紧的。
马嘉祺关掉了床头的灯。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带着滚烫的温度,霸道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了过来。
岑矜“啊!”
岑矜轻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他的胸膛,坚硬而滚烫,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裙,烙铁一样烫着她的后背。
她的后脑勺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带出的温热气流。
她整个人,都用一个屈辱又暧昧的姿势,被他圈在了怀里。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
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等待着那注定会来临的痛苦和撕裂。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后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
他……竟然睡着了?
这个认知,让岑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谬。
他把她掳来,用最残忍的方式占有了她,逼迫她,xr她……
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安然入睡了?
他怎么能睡得着?
难道他不怕她趁他熟睡杀了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