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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来信

宫门限定:宫三的青梅公主

小枫还沉浸在那个带着甜意的发现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阿渡看着她这副全然忘了处境的“没心没肺”模样,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压低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无奈提醒道

阿渡“公主…您是不是忘了,您现在是谁?”

曲小枫“我当然是…”

小枫下意识要答,话到嘴边,却猛地噎住。

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慢慢垮了下来,

对哦,她现在不是“曲小枫”,而是药商之女“狸儿”。

她刚刚…

是在为“宫远徵可能喜欢‘狸儿’”而窃喜?

可是,宫远徵的未婚妻,明明是“曲小枫”啊!

那她现在是…

自己吃自己的醋?

自己绿了自己?!

荒谬的认知投入心湖,激起混乱的涟漪。

刚才的甜蜜感瞬间被一种古怪的懊恼和哭笑不得所取代。

她揪着自己的袖口,眉心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搅和在一起,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既有点窃喜于他可能对眼前这个“狸儿”动心,

又莫名地有点为那个信里的“曲小枫”感到委屈和不平。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另一边,宫远徵几乎是逃离般冲到角宫。

一路上的冷风非但没吹散他脸上的热意,

反而让他心头的纷乱愈演愈烈。

他气自己。

气自己方才竟对“狸儿”生出那般不堪的妄念,那是轻薄,是失态,是对…

对远在西洲的“她”的背叛。

一想到信里那个明媚灵动、陪伴他度过无数孤寂时光的小枫,

愧疚就缠绕上来,勒得他心脏发疼。

可随即,另一个念头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如果…

如果公主此刻就在这里呢?

如果她早就来了宫门,是不是就不会有“狸儿”的出现?

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这种两难又羞耻的境地?

这个假设又让他心头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隐秘的烦躁,

仿佛“公主”的到来,会夺走或改变什么已经让他习惯甚至…

贪恋的东西。

他又恨自己。

恨自己找了这么久,连公主的影子都没摸到。

她到底在哪里?

是否安全?

婚约的责任和对十年笔友情谊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化作焦虑,压得他喘不过气。

对“狸儿”那无法抑制的心动,与对“公主”的愧疚责任,

两股力量在他心中激烈撕扯,几乎要将他割裂。

等他浑浑噩噩走到角宫书房时,

脸上已是一片苍白混杂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里的挣扎痛苦清晰可见。

宫尚角正在看一份密报,抬眼见到弟弟这副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了一般的模样,

心下已然明了,

定是方才在徵宫,与那“小祖宗”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才勾起了这孩子对“正牌”未婚妻的愧疚心魔。

果然,宫远徵甚至没等哥哥开口询问,

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上前,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宫远徵“哥!公主…公主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们…我们还能找到她吗?”

他眼底的焦急和痛苦不似作伪。

宫尚角心中暗叹,放下密报,语气沉稳地安抚道

宫尚角“远徵,寻找公主之事,我一直派人暗中进行,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但现在,”

他话锋一转,神色肃然

宫尚角“有更要紧的事需你与我同去处理。”

弟弟这团乱麻般的心思,此刻强行理顺并非良策,不如先用正事分散他的注意。

宫远徵怔了怔,被哥哥严肃的语气拉回些许心神

宫远徵“何事?”

宫尚角“新娘身份核查的信鸽回音已至。”

宫尚角起身,目光锐利

宫尚角“暗器带了吗?”

听到“新娘”、“核查”这些字眼,

宫远徵眼中那份属于个人情感的脆弱挣扎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被一种冰冷的、近乎邪魅的专注所取代。

他指尖下意识拂过腰间暗器囊,嘴角勾起熟悉的、带着讥诮与危险的弧度

宫远徵“带了。”

那个在哥哥面前会委屈会慌乱的少年仿佛只是幻影,

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心思缜密、手段凌厉的徵宫宫主。

兄弟二人来到长老院时,宫子羽也已接到传唤赶来,

脸上带着惯有的、似乎对一切严肃场合都不太适应的表情,但眼神深处亦有一丝凝重。

三位长老端坐上首。

宫尚角直接切入正题,呈上信鸽带回的核查结果。

“经核实,上官浅姑娘的身份文书、过往经历基本吻合,暂无疑点。”

宫尚角语气平稳地宣布了第一个结论。

宫子羽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宫尚角话锋一转,目光射向安静立于一旁的云为衫

宫尚角“但云为衫姑娘的身份,尚有存疑之处。”

他上前一步,气势迫人

宫尚角“云姑娘,你来宫门当日,家中是否曾遭遇贼人?”

云为衫心头一紧,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依着早编排好的说辞回答

云为衫“回角公子,那日家中确实进了小偷,但并未丢失贵重之物,家父觉得小事一桩,便未声张。”

宫尚角“哦?未声张?”

宫尚角冷

宫尚角“可据侍卫所查,梨溪镇云家左邻右舍,对画像上的人,皆称‘并不认识’。”

他目光紧紧锁住云为衫

宫尚角“云姑娘作何解释?莫非…是有人调换了画像,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云家长女?”

压力骤增。

宫子羽眼看着云为衫脸色微微发白,再顾不得许多,

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面向宫尚角,语气带着急切

宫尚角“画像或许有误,或许邻居记不清,单凭此点就怀疑云姑娘,未免武断!”

宫尚角看着护在云为衫身前的宫子羽,眼中掠过一丝复杂,

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点了点头

宫尚角“子羽弟弟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另一个消息”

他顿了顿,清晰说道

宫尚角“云家的邻居,刚刚已经通过特殊渠道,为云姑娘作了证,证实她确系云家长女无疑。方才,不过一试。”

云为衫悬着的心猛地落下,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她立刻明白,这必是寒鸦肆做了周全手脚。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宫尚角和长老们行礼,声音恢复了平稳

云为衫“多谢角公子明察。”

一场风波,以两位新娘身份“洗清嫌疑”告终。

长老院最终裁定,明日,上官浅入住角宫,云为衫入住羽宫。

离开长老院时,宫子羽与云为衫走在稍后。

宫子羽低声对她说

宫子羽“没事了,明日…羽宫见。”

云为衫抬眼,看着他眼中真诚的安慰,心底某处微微一暖,轻声回道

#云为衫“羽公子…再见。”

走在前面的宫远徵将这短暂温情收入眼底,不屑地轻嗤一声。

宫子羽正有些赧然,听到这声嗤笑,

抬眼看见宫远徵那副惯常的嘲弄表情,

不知怎的,想到“狸儿”,以及方才宫远徵在长老院中那副冷硬模样,脱口便呛了一句

宫子羽“徵公子看来心情不佳?怎么,那个总黏着你的小药仆今日没跟着,不习惯?”

宫远徵脚步一顿,像是被踩了尾巴,耳根微热,立刻反唇相讥

#宫远徵“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未婚妻吧,都有主的人了,还惦记别人宫里的药仆?”

宫子羽被他噎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哼笑道

宫子羽“我说的是你惦记,你急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别忘了你也有未婚妻”

宫远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发现那句“我没有”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终只能狠狠瞪了宫子羽一眼,甩袖快步离去,

留下宫子羽在原地挑了挑眉,觉得今日这架吵得,倒比往日有趣些。

徵宫内,小枫懊恼了一会儿,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

她铺开信纸,模仿着“曲小枫”该有的语气和笔迹,写下了一封给“远徵哥哥”的信。

信中只轻描淡写提了句“已平安回到西洲,勿念”,

然后便是几句寻常问候

曲小枫“宫门近日可好?你可还好?”

看似寻常,实则每一个字都在试探

试探“宫远徵”对“曲小枫”这个符号的关心程度,

更想对比出,他对“狸儿”那份慌乱是否特别。

她让阿渡悄悄将这封信送到了角宫,指明转交徵公子。

宫尚角回到角宫,金复便将这封“新鲜送达”的西洲来信呈上。

宫尚角一看信封上熟悉的、故作端庄又掩不住灵气的笔迹,让他瞬间了然。

他摇头失笑,这丫头,鬼精灵似的,折腾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

他吩咐金复

宫尚角“把这信,原样送到徵宫去,就说是信鸽刚到的。”

金复领命而去。

宫远徵刚回到徵宫书房,心绪还未完全平复,

便见金复送来一封带着风尘气息的信函。

西洲的信!

他心脏猛地一跳,是公主?!

慌忙接过,几乎是有些手抖地拆开。

快速扫过那寥寥数句 “已回西洲”、“勿念”、“你可还好”…

预想中的沉重责任或迫切追问并未出现,信中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平淡。

奇异地,宫远徵紧绷的心弦,在看到“已回西洲”四个字时,

不是焦急,不是失落,而是…

骤然一松。

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及深思的松懈感席卷了他。

仿佛一块一直压在心口、关于责任和未知的石头,被暂时挪开了。

公主安全,在西洲。

那是不是意味着…

眼下这混乱的局面,可以暂时不必面对那个艰难的抉择?

是不是意味着,“狸儿”…

可以暂时不必因为“公主可能到来”这个阴影而被迫离开?

他将信纸按在胸口,闭了闭眼,那复杂的、充满负罪感的担忧,

与这突如其来的松懈感交织,让他心乱如麻,

却又隐隐透出一丝自己都不敢承认的、隐秘的庆幸。

然而下一刻,书房门外似乎传来“狸儿”和阿渡隐约的说笑声,

门外廊下,“狸儿”正和阿渡说着什么,

隐约传来她清亮的笑声,像冰雪初融时叮咚的泉水,轻易就穿透了书房沉闷的空气。

宫远徵下意识侧耳,那笑声让他紧绷的神经奇异地松弛了一瞬,

随即又立刻绷紧,为自己这不由自主的注意感到懊恼。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正事。

可“狸儿”的脸,她询问伤疤时带着心疼的眼神,总是见缝插针地闯入他的思绪。

接下来的几日,徵宫表面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

宫远徵的“教学”变得更加系统,也更加严苛。

他不再只是让她辨认毒草,开始讲解一些基础的毒理、相生相克之道,

甚至是一些简单的防身用毒技巧。

理由冠冕堂皇

“既然要留下,总不能一直是个累赘。”

小枫学得比之前更认真。

她发现,当沉浸在这些复杂晦涩的知识里时,

反而能更清晰地看到宫远徵的另一面

那个剥离了暴躁外壳,沉浸在专业领域里,严谨、敏锐、甚至偶尔会流露出近乎纯粹热忱的宫远徵。

他讲解时语速很快,眼神专注,手指拂过那些干燥的草药或奇特的毒虫标本时,

带着一种珍视的熟稔。

这份专注莫名地吸引着她。

当然,他别扭的性子丝毫未改。

她若学得快,答得好,他最多冷哼一声,眼神却会亮一下;

她若稍有差错,或是注意力不集中,

他那张利嘴便绝不会饶人,冷嘲热讽能气得小枫偷偷跺脚。

两人之间,一种奇特的张力在弥漫

看似是严师与笨徒,却又总在眼神交汇或不经意触碰时,

泄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与闪躲。

宫远徵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明明决定了要疏远、更冷淡,以杜绝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可每当看到她因为理解了一个难点而眼睛发亮,

或是偷偷因为他的毒舌而鼓起的脸颊,那些筑起的防线就会莫名其妙地松动。

他开始习惯书房里有她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习惯空气里除了药味,

还多了丝她带来的、若有似无的甜暖气息。

这种习惯让他恐慌。

尤其在某些深夜,他独自对着一室清寂,

或是看着怀中那封“公主”的来信时,恐慌尤甚。

他觉得自己站在一根危险的丝线上,一边是对“曲小枫”日益加深的愧疚,

另一边是对“狸儿”越来越难以忽视的在意。

他试图用加倍严苛的训练来麻痹自己,也“惩罚”她的闯入。

这日,他让她尝试调配一种最基础的麻痹粉。

小枫谨慎地按照步骤操作,却在最后混合时,

手一抖,其中一味药粉多撒了些许。

瞬间,药钵里冒起一股不起眼的淡黄色烟雾。

宫远徵“屏息!”

宫远徵脸色一变,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拉开,内力疾挥,扫开烟雾。

动作间,他的手指再次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手臂。

烟雾散去,小枫呛咳了两声,倒是无碍,只是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

宫远徵已迅速检查了药钵,眉头紧锁

宫远徵“份量错了三厘!你想把自己先麻倒吗?”

小枫自知理亏,垂着头,小声道

曲小枫“对不起嘛…我下次会更小心。”

她这副乖乖认错的模样,非但没让宫远徵消气,反而让他心里那团无名的火更旺了。

火气之下,是更深的焦躁

她在宫门,接触这些危险之物,本身就是他“留下她”这个决定带来的风险。

今日是麻痹粉,明日若是更毒的东西呢?

若是…

有无锋的人盯上她呢?

宫远徵“下次?若有下次,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语气凌厉,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后怕

宫远徵“宫门不是你的游戏场!这些东西,也不是你用来满足好奇心的玩具!”

这话说得重了。

小枫倏地抬起头,眼圈迅速泛红被他的疾言厉色和话语里隐含的“排斥”刺伤了。

曲小枫“是!我知道宫门危险!我知道我笨,学得慢,净给你添麻烦!”

她声音发颤

曲小枫“可我不是为了好玩!我只是…我只是想…”

想离你的世界近一点,想了解你多一点。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哽在喉咙里。

她忽然觉得疲惫,一种夹杂着伤心和迷茫的疲惫。

她扮演着“狸儿”,试探着,靠近着,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除了他阴晴不定的脾气,

似乎还有更沉重的东西

比如,那位远在西洲的“公主”。

她退后一步,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光亮黯淡下去,不再争辩,只是低低说了句

曲小枫“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默默开始收拾桌上散乱的药材工具,背影透着一股倔强的疏离。

宫远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和那黯淡的眼神刺了一下。

他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惯常的冷语堵在胸口,涩得发疼。

他刚才…是不是又过分了?

他只是…只是害怕。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书房里蔓延。

只有小枫轻手轻脚放置瓷瓶的细微声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

宫远徵“徵公子,角宫主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他看了一眼小枫依旧背对着他的身影,想交代一句“老实待着”,最终却只是紧了紧拳头,沉声对门外道

#宫远徵“告诉哥哥,我马上到。”

转身大步离去,衣袂带风。

走到门口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

书房内,小枫慢慢停下了动作。

她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靠在冰冷的药柜上,轻轻叹了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光滑的药瓶。

阿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眼中带着担忧

阿渡“公主…”

小枫摇摇头,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低声自言自语,更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

曲小枫“阿渡,我好像……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很乱的线团里。我用‘曲小枫’的身份写信给他,想试探。可看到他为‘狸儿’失态,我又高兴。现在,‘曲小枫’安全了,他好像松了口气,可对着‘狸儿’,他又这么凶,这么远…”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

曲小枫“我分不清,他到底在意的是哪个‘我’,又或者…哪个都不够在意,只是责任和麻烦。”

而她自己的心,

似乎也在“曲小枫”的理所当然和“狸儿”的怦然心动之间,摇摆不定,越陷越深。

这场始于顽皮和试探的“游戏”,似乎正在滑向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

而宫门上空,山雨欲来的气息,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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