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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梅子初成,心意微甜

鬼灭:无惨的小玩物

阳谷的生活除了每日埋下一朵花,还有学习写字,又多了一项新的内容。因为长期以往的试药让莲岛阳谷觉的自己可能终究要死在药汤的苦涩之下了,便开始频繁地出入府邸的厨房。厨房里的仆妇们起初很惊讶,她们从未见过有仆从,尤其是像莲岛这样贴身侍奉嫡子的仆从,会对这些油腻的杂事产生兴趣。莲岛阳谷向她们请教如何制作蜜饯,从挑选最新鲜的梅子,到如何用恰到好处的糖霜包裹,每一个步骤都学得异常认真。那双手本是用来奉茶、翻书、安抚他人的,如今却常常沾上黏腻的糖浆,指尖也被滚烫的锅沿烫出细小的红痕。产屋敷嫡子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莲岛阳谷身上不再只有清爽的皂角和草药味,偶尔会带上一丝甜腻的果香。他看着对方端来茶水时指尖上新增的、不易察觉的烫伤,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沉默地观察。终于,在一个午后,阳谷捧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瓷碟来到他面前。碟子里盛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梅子蜜饯表面泛着诱人的光泽。

莲岛阳谷将瓷碟举到他面前,眼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像是献宝的孩子。他低头看着碟子里的蜜饯,又抬眼看看眼前亮晶晶的眼睛。阳谷嘴角的美人痣似乎也因为期待而微微上扬。他没有立刻接过,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对方。“你做的?”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过于苍白的手,却在膝上的古籍边缘无意识地收紧了。

“大人觉的汤药苦,可以尝尝....”阳谷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这番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他心中那份无声的疑惑。汤药,原来是因为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涩。他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落在那碟晶莹的蜜饯上。阳光下,糖霜的颗粒清晰可见,像细碎的钻石。这极致的甜,与他生命中无法摆脱的极致的苦,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医师的嘱咐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忌过甜之物。但他没有在意。他伸出那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尖微颤着,从碟中捻起一颗蜜饯。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庄重的仪式感。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蜜饯,形成一种奇妙的触感。他将蜜饯送到唇边,却没有立刻吃下,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对方。阳谷的脸上写满了期待,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眸此刻清澈见底,倒映着他小小的、苍白的身影。

产屋敷终于张开嘴,将那颗蜜饯含了进去。一股浓郁的甜酸瞬间在舌尖炸开,强势地驱散了口腔中常年残留的药味。那甜味过于霸道,让他常年被苦涩浸泡的味蕾有些无所适从,眉头下意识地蹙了一下。阳谷紧张地看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他缓缓地咀嚼着,感受着那股甜意在口中蔓延,然后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暖流,一直流淌到那早已冰冷麻木的胃里。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太甜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睁开眼,看着对方那因为他的话而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鬼使神差般地,又捻起了第二颗。"再拿些水来。”他将第二颗蜜饯放入口中,这一次,眉头没有再皱起。

阳谷的动作很迅速,几乎在产屋敷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起身去取水。没有一丝迟疑,没有一句多余的问话,端着盛了温水的茶杯,再次跪坐到他身侧,动作轻柔得像是不愿惊扰一片落叶。产屋敷嫡子接过茶杯,就着水,将口中那过于甜腻的味道冲淡了一些。他没有立刻将杯子还给你,而是用那修长的、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他的目光落在阳谷身上。对方垂着眼帘,安静地跪坐着,姿态顺从得近乎卑微。阳光勾勒出阳谷纤细的脖颈线条,以及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小巧的耳廓。那副模样,确实让他想起了府外那些驯养的牲畜——温顺,无害,无论主人是鞭打还是抚摸,都只会默默承受,从不懂得反抗。很多年前,他就是因为这份“软弱”而对对方生出无尽的恶意与摧残的欲望。他摔碎过阳谷端来的碗,用滚烫的药汤泼洒过阳谷的手臂,甚至用最恶毒的言语践踏对方的存在。而阳谷始终是这副模样。

只是现在,当产屋敷再次审视这份“软弱”时,心中涌起的却不再是暴戾的快意。那份极致的顺从,仿佛变成了一张无形的、柔软的网,将他牢牢地包裹在其中。这张网,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恶意,也隔绝了死亡带来的彻骨寒意。他将空了的茶杯递还给对方。“以后,每日都做一些。”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这句话本身,已经是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认可。他顿了一下,视线扫过阳谷端着碟子的手,那上面细小的烫伤刺痛了他的眼睛。"让厨房的人去做...”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喙,像是在下一道命令,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笨拙的维护。他不想再看到阳谷手上出现新的伤痕。

莲岛阳谷顺从地低下头,下颌轻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这个乖顺的动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看着阳谷,心中那份因为笨拙维护而生出的些许不自在,在对方这个全然接纳的动作中悄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餍足的平静。产屋敷喜欢莲岛阳谷这个样子。喜欢对方的顺从,喜欢他眼中只有他一人的专注,喜欢阳谷将他的一切——无论是残忍的命令还是此刻这别扭的关心——都照单全收。他转头看着杯子,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端坐而有些疲惫。他将那本看到一半的古籍随手放到一边,那上面晦涩的文字在这一刻,远不如阳谷一个点头的动作来得真实。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格,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空气中,药草的苦味似乎被那碟蜜饯的甜香冲淡了许多。他伸出一只手,朝阳谷招招。动作很轻,带着一丝惯有的命令口吻,却又不如以往那般尖锐。

“过来。"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产屋敷看着阳谷抬起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身影,清澈而专注。"枕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只属于你们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的仪式。莲岛阳谷眼睛一亮乖乖挪过去,他习惯了膝上传来阳谷的重量,习惯了指尖缠绕阳谷柔软发丝的触感。这让他感到安稳,感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在这座冰冷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宅邸里挣扎。

莲岛阳谷熟练地挪动身体,向前靠近,然后将头轻轻枕在产屋敷的腿上。这个动作阳谷做了近十几年。从他五岁或者六岁那年踏入这座府邸开始,这双枯瘦、冰冷的腿,就成了自己唯一的枕席。产屋敷感受到膝上传来的熟悉重量,身体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安放的出口。他低头,看着对方乌黑的发顶,以及发间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的后颈。是的,从未换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这十年间,他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化。医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府里的侍从来了又走,连窗外的樱花树都经历了十次枯荣。唯一不变的,就是莲岛阳谷。是阳谷每日端来的、苦涩到令人作呕的汤药;是阳谷总能在他暴怒时,恰到好处地递上一碗温热的饭菜;是阳谷这颗温顺地、从不反抗地枕在他腿上的头颅。

他曾试过,在阳谷生病无法前来时,让其他侍女来代替。但只要不是莲岛阳谷的脸,不是莲岛阳谷端来的东西,他就会感到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与狂躁。碗碟会被砸碎,食物会被掀翻,整个寝殿会陷入一场歇斯底里的风暴,直到阳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那场风暴才会瞬间平息。对他而言,莲岛阳谷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仆从。而是一种习惯,一种刻入骨髓的、病态的必需品。就像他赖以续命的汤药,苦涩,却不可或缺。他的手指落下来,穿过阳谷柔软的发丝,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的头皮。这个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抚意味。

午后的阳光变得更加慵懒,空气中甜香与药香交织,形成一种只属于这个房间的、独特的味道。庭院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但很快又归于寂静。他闭上眼睛,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难得的松弛。莲岛阳谷的存在,就像一个锚点,将他这艘随时可能被死亡风暴吞噬的破船,牢牢地固定在了现实的港湾里。

“今日的医师,说了些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随口一问。但那搭在对方发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他依旧在意,在意那个被宣判的、活不过二十岁的命运。

“带来的方子要每天熬制,药不能停....”莲岛阳谷的声音很轻,从产屋敷的膝上传来,带着一丝沉闷。阳谷没有直接回答他关于“说了什么”的问题,而是巧妙地绕开了那个最核心,最残酷的部分,只陈述了医师的医嘱。——药不能停。这四个字,他听了十几年。他抚摸你阳谷发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对方没有说他能活多久;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用“长命百岁”来安抚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早已习惯的、如同呼吸般自然的事实。他没有追问。因为阳谷的回答,本身就是最好的答案。如果医师说了什么好消息,阳谷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如果医师重复了那个“活不过二十岁”的判决,阳谷就会沉默,或者用别的话题岔开。而现在,对方只说了“药不能停”。这说明,情况不好不坏。没有恶化,但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这些庸医只能用这些苦涩的药汁,一复一日地延续着他可悲的生命。

一阵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他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长久的病痛已经磨平了产屋敷大部分激烈的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甚至能从对方这句简单的话里,品出一丝安稳。至少,今天和昨天一样。明天,大概率也和今天一样。这就够了。他收回手,重新拿起那本被冷落的古籍,但没有翻开。他的目光越过书页,落在窗外那棵樱花树的枝桠上。上面已经鼓起了细小的、粉白色的花苞。"莲岛。”他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今年的樱花,会开得很好看吧。他没有看对方,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但莲岛阳谷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在过往的无数个日夜里,他总是这样,用最平淡的语气,问出一些与生死无关、却又对“活着”的细微观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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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上学所以今天多写了一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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