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府邸内的气氛悄然改变。莲岛阳谷不再只是默默地侍奉,开始做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每日清晨,他都会从府外带回一朵沾着露水的、不知名的野花。但是不会将它插入瓶中,而是走到那片因为嫡子体弱而久已荒废的庭院一角,小心翼翼地挖开一小块泥土,将那朵花郑重地埋下。一日,两日……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土丘。产屋敷嫡子大多时候只是透过纸缝隙,沉默地看着对方的举动。他没有询问,也没有阻止,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着阳谷忙碌的、瘦小的背影。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廊下。他坐起来,身上盖着薄毯,膝上摊着一卷古籍,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而阳谷像一只温顺的猫,悄无声息地跪坐在他身侧,然后慢慢地、自然地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他盖在毯子下的双腿极其瘦削,隔着布料也感觉到那硌人的骨骼。他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垂下眼帘,看着你乌黑的发顶。阳光将你的发丝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阳谷仰起脸,视线越过他的胸膛,看向他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莲岛阳谷嘴角那两颗美人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大人”阳谷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孩童般的纯真。"您就像那些花一样,一样漂亮。”他呼吸一滞,捏着书卷的指节猛地收紧,苍白的手背上浮现出青色的筋络。他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震惊、羞恼、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胡说八道!”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而低沉。他猛地将视线别开,转向庭院里那棵光秃秃的樱树,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那颜色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如同初雪里落下的一瓣桃花,触目惊心。
他这副鬼样子,漂亮?产屋敷觉的腿上的人简直疯了,干嘛说些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羞恼的情绪上来让他自己忍不住耳根红透。那句“胡说八道”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产屋敷嫡子的耳根依旧泛着淡淡的粉色,他的视线不再回避对方,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困惑,落在阳谷认真而柔和的面庞上。他无法理解阳谷的言语,无法理解对方将他这副病入膏肓的躯体与花朵联想在一起。然而,阳谷眼底那份真诚的赞美却又如此清晰,像湖水般澄澈,没有一丝杂质。
之前的每日清晨,莲岛阳谷依旧循着习惯,从府外带回一朵新的花。那些花,或娇艳欲滴,或清雅脱俗,它们被阳谷亲手埋入荒芜的花园,像一个个等待破土而出的希望。那片曾经死寂的土地,因为阳谷的坚持,渐渐有了些许生机,虽然那些花大多生命短暂,但它们的出现,至少证明着一种存在。产屋敷偶尔会透过窗棂,看着对方躬身劳作的身影。阳谷瘦小的身躯,在一片残败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韧性。
阳光透过窗格,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闭上眼,感受着膝上传来的阳谷头颅的重量,以及对方方才那句“像花一样漂亮”在脑海中回荡的余音。他确实是病弱的,纤细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带着病态的精致。他的美,并非阳谷那般带着猫儿般的娇美与柔软,而是更像庭院中那些被对方埋下的花,脆弱而极致,仿佛随时会凋零,却又在极力盛开,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透明的清冷。"莲岛……”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落在心湖。"你……真奇怪。”他的指尖轻柔地抚过阳谷颊边的碎发,停在对方眼角的那颗美人痣上,那里似乎凝聚着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温柔。他的声音里没有了方才的羞恼,只剩下了一丝好奇,以及一种不自觉的、微弱的依恋。
阳谷很喜欢窝在产屋敷腿上,那里像自己劳作完后回归的小家一样可以休息,感受温暖。
今天的天气还是那么好,宜如往常一样,莲岛阳谷在对方腿上休息,感受着对方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然后又看了看被阳光照射的产屋敷脸颊,因为常年病弱,几乎不怎么出门的脸,苍白又漂亮。再看看对方手上的书籍。莲岛阳谷不认字,有时候产屋敷心情好就会给他讲书上的东西,听的莲岛阳谷总是很好奇。一直一直问对方为什么,产屋敷就会异常耐心告诉对方,产屋敷很喜欢对方问自己问题,一直以来学习古籍上的东西十分的枯燥,但是又没有其他可以解决无聊的东西,自己也不能出去玩。学习下来的知识除了私人指导教书的老师也没有人听,这就让他满意自己向同龄孩子炫耀自己他的聪明,莲岛阳谷也非常配合的给予好心情“好厉害!大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很好的满足了产屋敷小小的虚荣心。
“大人认识很多字,也可以教教我嘛...”莲岛阳谷轻轻问着对方,眼睛亮亮的,但是又不确定对方是否同意,所以声音小小的。产屋敷犹豫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的贴身侍从为什么要学这个,明明阳谷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他就行了,但是产屋敷一看到那漂亮的眼睛就顿住了,鬼使神差的微微点头,随着少年开心的声音,产屋敷还是教他了几个字,可把阳谷开心坏了,两个小脑袋就凑在一起,在房门延边的地方一起学习,有些产屋敷教了很多遍还没记住的字眼实在是让阳谷这小小的脑子撑坏了,“你是笨蛋吗?这么简单的字就给我好好看一笔一划好好学啊!”阳谷:“(‘A`)”
“这是什么表情啊,不是你自己要学的吗!”产屋敷生气瞪着对方,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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