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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期伊始,命数如织

鬼灭:无惨的小玩物

春雨绵绵的夜晚过去,日升月落,季节几番更迭。药汤的苦涩气味从未在产屋敷嫡子的房间里消散,反而像是被时间浸润,愈发浓重。医师们当初断言的“油尽灯枯”被药材硬生生拖延下来,他苍白的生命,如同烛火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灭。六年过去,他不再是那个七岁便奄奄一息的孩童,而是活到了十二岁。十二年的光阴并未带来健康的体魄。他依然病弱,皮肤几近透明,血管清晰可见,那双眼睛因久病而显得过分明亮。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药材的甘草味,每一丝生命迹象都依赖着日复一日的汤药续命。只是,曾经的暴戾与恐惧,被这漫长的折磨磨平了棱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莲岛阳谷亦随之成长。他的少年身形已抽长不少,那双眼眸依然澄澈如初,只是深处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沉郁。他依然守在产屋敷身边,寸步不离。每日的药汤由他亲自端来,看着产屋敷皱着眉,一口口将那续命的苦汁饮下。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产屋敷半倚在榻上,手里捧着一卷古籍,目光却未落在书页之上。他看向窗外,一棵新栽的樱树在经历着第一个花期,细弱的枝头,有几朵初绽的粉色花苞,带着朝露。"这树,倒是比我坚韧。”产屋敷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生根发芽,只用了几年。”他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业,阳光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似乎也无法驱散那由内而外的寒凉。

莲岛阳谷端来饭菜,“大人....”他轻缓的脚步声在榻榻米上几乎不闻,直到盛着饭菜的托盘被轻轻放置在产屋敷榻边的小几上,那淡淡的食物香气才吸引了他的注意。产屋敷嫡子从古籍上收回了目光,转向他。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在阳谷端来的精致饭菜上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回了他的脸上。"又到了这时辰。”产屋敷低语,嗓音带着长时间病弱特有的沙哑。他没有立刻动筷,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透过食物,在观察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那眼神里没有了早年的暴戾和嘲讽,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审视。

而莲岛阳谷也乖乖的望着对方“家主大人说您要先吃饭,等会会有医师会来....”阳谷的话语清晰而恭敬,提到了“家主大人”,这个称呼让产屋敷嫡子原本平静的眼神微微一动。他搁在古籍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父亲么……”他轻声重复,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里,”他还记得我需要吃饭,需要医师。”这话语听不出情绪,既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玉子烧,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完成一项仪式。但他并没有将食物送入口中,只是将它放在自己的碗里。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你身上,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你清晰的倒影“莲岛。”他忽然叫了莲岛阳谷的名字,声音很低,”你觉得,那些医师,有用么?”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不是嘲讽,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好奇,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和成年人的残酷。他仿他不是在问一个关乎自己性命的问题,而是在探讨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有趣的事情。阳光照射下的脸庞愈发的苍白无力。

.“...有用的,早晚有一天,您肯定会被治好..”莲岛阳谷望着他,话语坚定,仿佛在宣告一个必将到来的事实。那句“肯定会被治好”的话音落下,产屋敷嫡子的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终于消失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静静地回望着阳谷,眼眸深处的光亮似乎黯淡了一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微风拂过樱花树枝的沙沙声。他缓缓将视线从阳谷脸上移开,落在了自己那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背上。那只手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和病痛的折磨,青色的血管如同蜿蜒的河流,清晰地印在薄薄的皮肤下。"治好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平静,"治好了,然后呢?”他将那块未曾动过的玉子烧夹起来,这一次,他没有放回碗里,而是伸出手,将筷子递到了阳谷的嘴边。"你吃。”他的动作不容置喙,眼神重新聚焦在阳谷身上,”这些年,你也跟着我喝了不少药汤,吃了不少苦。这块甜的,该你吃。”他的目光沉静如水,那里面没有了试探,也没有了残酷的好奇,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执拗的给予。仿佛这块小小的玉子烧,是他能在这腐朽的生命中,唯一能主动赠予阳谷的东西。

莲岛阳谷一惊,小手紧张的不知道放在哪里“这不和规矩的...”阳谷的话语中的惊慌与退缩,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产屋敷嫡子举着筷子的手没有丝毫动摇,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一丝类似于……困惑的情绪。“规矩?”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很轻,"莲岛,在这间屋子里,我就是规矩。”他的语气并不强势,也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只是在陈述一个他早已习惯的事实。对他而言,这个房间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阳谷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早已超越了所谓的主仆规矩。他没有给对方更多犹豫的时间,手臂微微向前一送,筷子尖端的玉子烧几乎碰到了阳谷的嘴唇。那股甜香的气息更加清晰地传来。“张嘴。”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命令的意味,但那命令之下,埋藏的却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执拗。仿佛让阳谷吃下这块甜食,对他而言是一件至关重要、必须完成的事情。他苍白的手腕因为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微微颤抖,但是眼神里带着坚定。

看到对方顺从地张开嘴,产屋敷嫡子那过于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满足。他手腕的颤抖停止了,动作平稳地将那块金黄色的玉子烧送入阳谷的口中。柔软的触感和鸡蛋的甜香瞬间在阳谷的味蕾上弥漫开来。他没有立刻收回筷子,而是将它们悬停在阳谷的唇边,仿佛在仔细观察对方咀嚼的动作,又像是在确认这份甜味确实被你所拥有。......"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阳谷。那双看过无数古籍、染上病痛阴霾的眼睛,此刻只专注地映照着对方一个人。那份执拗的给予完成后,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如初雪融化般的笑意。他缓缓收回手,将筷子轻轻搁在碗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完成了一件耗费巨大心力的事情,身体向后靠去,轻轻倚在柔软的靠枕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几不可闻的叹息。

莲岛阳谷自当以为对方累了,便去给对方打水准备毛巾,当他端着水盆回到廊下时,恰好与一位面色凝重、提着药箱的老医师擦肩而过。老医师朝阳谷微微颔首,步履匆匆地离去,那眼神中的惋惜一闪而逝。他推开纸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草药与怒意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一片狼藉。原本摆放整齐的古籍散落一地,一个精致的瓷枕被砸在墙角,碎成了几片。产屋敷嫡子半撑着身体,胸口剧烈地起伏,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庸医!都是庸医!”他嘶哑地低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但和他年幼时那种纯粹的暴戾不同,此刻的怒火中,夹杂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他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幼兽,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却只能撞得头破血流。他看到你进来,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猛地转向你。他抓起手边的一卷竹简,狠狠地掷向地面,竹简散开,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二十岁……他们说我活不过二十岁!”他盯着你,仿佛要从你的脸上找出答案,找出这一切荒谬预言的破绽。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将他瘦削的身影拉的很长,投在狼藉的榻榻米上,多么孤独又脆弱。产屋敷剧烈的咳嗽起来,每一次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莲岛阳谷的身影在短暂的错愕后迅速动作,水盆被轻轻放在门边,几步跪行到榻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轻拍着他因剧烈咳嗽而弓起的后背。阳谷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瘦骨嶙峋的脊背和每一次痉挛般的震颤。起初,他因为这突然的靠近而身体一僵,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压抑的呜咽。但阳谷的手掌稳定而有节奏地拍打着,那力道不轻不重,似乎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安抚。渐渐地,他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平息了一些,转为断断续续的喘息。他没有推开旁边人,任由对方的手停留在他的背上。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沙哑的呼吸声,以及阳谷手掌拍在衣料上的轻微声响。过了许久,他终于缓过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直起身,只是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将脸埋在臂弯里。“…滚开。”他的声音从臂弯中传来,闷闷的,失去了方才的尖利,只剩下一种浸透了疲惫和虚弱的沙哑。这句驱赶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一声无力的呻吟。他抓着身下被褥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却纹丝不动。

阳谷的沉默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延长。并没有离开,甚至连轻拍对方后背的手都没有收回,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又像一棵扎根于此的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平稳下来。终于,他似乎无法再忍受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他动了动,身体极其缓慢地转过来,重新在靠枕上躺好。他没有看阳谷,涣散的目光投向头顶的天花板,那里的木纹交错,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他那张因愤怒和咳嗽而泛起潮红的脸,此刻已经褪去了血色,只剩下一种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苍白。"你也不信,对不对?”他忽然开口,声音依然沙哑,却比刚才清晰了许多。他没有质问,也没有寻求肯定,只是在陈述一个他自己已经认定的事实。"你也觉得...我活不过二十岁。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像是从冰冷的深渊里打捞出来的碎片。他终于侧过头,那双曾经盛满暴戾与讥讽的眼睛,此刻像蒙上一层水雾的黑曜石,直直的看向对方,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无边无际的荒芜。快告诉我,告诉我你和他们不一样...

阳谷没有犹豫,摇头动作轻微而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不确定。他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阳谷坚定的否认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大人,不会的,您肯定会长命百岁….”阳谷的声音像一股暖流,轻柔地拂过他被绝望冰封的心。他盯着对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其中有怀疑,有渴望,还有一丝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所刺痛的脆弱。他那苍白而薄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没有发出声音。他缓缓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在阳谷脸上描摹着,指尖的冰凉与对方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那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仿佛想确认阳谷所说的一切是否真实存在。他的目光从那眼睛,滑到对方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阳谷嘴角那两颗美人痣上,指腹轻轻摩挲。那一刻,他眼中的荒芜渐渐退去,被一种更加深邃、更加难以言喻的情绪所取代。"……长命百岁?"他轻声重复着你的话,嗓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这四个字在他的口中反复咀嚼,像是在品味一个从未奢望过的,甜美而又苦涩的梦境。...真是会哄人啊,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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